的父王显然误会了他的话,但是也成全了他的愿望。“我明日会早些回府的,大家在一起吃火锅!”
瑜亲王轻抚着子舒的长发,是一个父亲的慈爱!
子舒感觉这一刻很幸福,他的心有了欢快的跳动。今日夜还未尽,便已期待明日夜幕的降临。
赏梅
落雪纷飞,笼罩着整个大地,雪落时那轻轻的簌簌声,仿佛是她在向大地细细倾诉她的爱恋。
在这恍然无尽的白色世界里,有人踏雪而来。
一个人一身紫衣,撑着一把青竹伞,他的身边是一个一身白的少年,那纯净的白色,仿佛要让他消失于这个茫茫的白色世界。那紫衣人注视着身边的白衣少年,仿佛,此刻他的眼里只看到了他一个人,此后,他的眼里也只会看到他。
两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他一身青衣,步履轻盈,同样撑着一把青竹伞,他的目光关注在身前的少年身上,坚定的目光中是淡淡的忧伤,那忧伤如同薄薄的思念,只能在远方静静的怀恋,于是,他的时光就会在这样淡淡的思念中慢慢的过了。
齐子非的平王府中有一小湖,轩榭临湖而建,轩榭周围遍种梅花,梅花凌雪盛开,香气带着白雪的清冷飘散人间。
此时,冰已封湖,齐子卿和子舒带着柳蕴沿湖畔慢慢行来。飞雪朦胧着他们走在一起的身影,他们如同这雪景的一部分,一切组成了一幅淡然温馨的水墨画。
齐子凛站在轩榭的窗前,看着这一幅画,目光变得深远。
子舒来的算比较晚,因为他到的时候,屋里已经有十几个人了,而且在他之后也没有看到别的客人进来。
屋里的人除了齐子凛和温方文外,他就只认识有过一面之缘的周紫衿。
他的二皇兄因为临时有事,离开处理事情去了。不过轩里的人,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仍然聊得很尽兴,随意的唤着平王府里的管家和仆人。可见这儿的人,是经常到齐子非府上来的,这应是一场好友聚会。
在座的人除了认识他的外,都对他这个跟着齐子卿来的人很是好奇。在经过介绍之后,轩里的人由刚最开始的一脸兴味变得一脸了然。寒暄过后,虽有几个初次见面的人,上来和他搭话,但都被齐子卿的冷淡客气话劝走了。
子舒看着齐子凛和在座的各位贵公子兼才子聊得火热,就觉得好奇,他知道齐子凛是为了皇上的寿辰而来的,没想到他没到盛都多久,就和这么多人有不错的关系了。
轩榭是连通的好几间屋子,里屋比外屋要暖和很多,子舒便坐在里屋里。
他的二皇兄走了,坐在他旁边的人叫卢云,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公子。子舒记得大齐的大世家里没有姓卢的,身在高位的官员也没有卢姓,这个卢云没有外间那几个公子的轻浮气,更多了些经历世事的成熟和稳重,而且他的目光幽深而明亮,那是一双不甘现状又精明奋进的眼。
“卢公子是四皇兄的朋友?”子舒觉得要说些什么话才好,他对着卢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感觉卢云的性格只会和齐子卿这种人交朋友。
“我在军中便是子卿的副将,也还算是朋友吧!”卢云观察着子舒,觉得子舒淡漠而冷清,高贵而从容。长相已是超出了男人的美丽,带着女人的精致。
他以前并不喜欢子舒这种生来便有高贵身份的公子,不用付出任何努力便可以得到很多东西。和齐子卿认识后,他的观点改了一些,但是也是不会和一般的贵公子交心的,比如外间的那些人。他在面上总是和很多人交好,但在心里他一向有些瞧不起他们,他要做一个强者,他也是一个强者,他只对比他更强的人俯首称臣。
卢云的母亲是大齐大世家史家的正房女儿,在她已被许给门当户对的周家时,她为了自己的爱情,跟着自己爱慕已久的史家家仆私奔逃走了,虽然后来被找到带回,但是卢云的母亲已经怀有身孕,是断不能再嫁到周家的,史家遮丑不能,只能处死了带着小姐私奔的家仆,软禁了卢云的母亲。为了补偿周家,史家将嫡出的小公子嫁到了周家,这是史家作出的最辱家门的事。卢云的母亲在生出卢云不久,就去世了。卢云在史家一直算是一个禁忌,史家人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当年那块丢丑的伤疤,对他痛恨不已。卢云在史家过的比下仆还不如,艰苦残酷的生活和现实,让他有了坚韧好强的心。直到他十岁,淑毓公主见他可怜,才将他带在她的身边教养。就是在淑毓公主府上,他遇到了齐子卿,这个对他一生至关重要的人,第一个赏识他、给予他鼓励的人。
卢云看着子舒想到了很多,他感谢齐家的人,给了他可以站起来骄傲的机会。
子舒看着手中的茶杯,寥寥的几缕热气升上来。他对着卢云笑了笑。“你和皇兄很适合做朋友!”
卢云盯着子舒那一张绝世的脸,脸上有单薄的温暖的笑,想到他这个样子真是惹人怜爱。最开始看到子舒时,他也只注意到了他的容貌,因为有这种容貌的人,别人很少能注意到他的其他。不过现在看来,这位世子人很温和,心思细腻,看事物很是敏锐,只是性子太淡,若有心权谋,定成大气。
又想到齐子卿对他爱护有加,很大可能已经对他有了爱恋之心。再盯着子舒看,觉得两个人也还般配。只是子舒对齐子卿显然没什么特别的感情,看来齐子卿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想到子舒刚刚独自坐在窗前,目光悠远,神色宁静,如出尘之仙,已与他身后的窗外雪景融为一体,仿佛任何人去打扰,都是对他的亵渎。卢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年幼,便已心静如斯,也许有什么人搅乱了他心中的那一池春水,才能将他拉入尘世,带给他些许人气。
“子舒怎会这样想呢?子卿可是皇子!”也许我们追求目标的时候,是那么的相似吗?
“就是感觉,觉得你们身上的气息很相似。”子舒笑着望向了窗外,窗外的小雪没有停,他喜欢下雪的感觉,觉得雪将世界笼罩起来,只剩下了他在的方寸之地,这让他觉得世界因狭小变得温暖。
“完成了!”温方文亢奋的话将子舒从他幸福的遐想中猛然拉回了现实,子舒惊异的看向已站在他身边的人,刚刚一直没听到他高谈阔论的声音,以为他已经半途回去了。“温大人,你这是?”
“子舒,快过来看。过来……”温方文拉着子舒的手,几乎是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完全无视旁边盯着他动作的卢云。
子舒只好随着他拉着,跟着他走。
温方文要给他看的是一幅画,画上的人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
那上面是他自己,他倚在窗边望着远方,眼中有幸福的笑意,窗外是白茫茫的世界,远处有点点模糊的亭台楼阁的影子。这是一个仅有黑与白的世界,却丝毫不因缺少颜色而死板,它生动得如同一个传说。
子舒第一次以这种方式看到自己,感觉不习惯。
这间屋子和子舒待的连在一起,中间没有墙,是镂空的木刻。因为帘幕的原因,子舒看不到作画的温方文,温方文却能好好的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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