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微笑的女子,老掌柜也同样笑成了一朵花。“十两银子足够包下小店七天。”
“就七天。”姬千年笑得更欢快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客官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好了,快去张罗其他事吧。”
老掌柜笑开了一张老脸,拖着老迈的脚步出去,一边犹自扬声叫道:“小中呀,你是掉到茅坑去了是不是?怎的上个茅房就不知道出来,还有客人等着招呼呢!快来快来!哎哟,客人,忘了给你们上茶水,瞧我这记x差的,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啊,呵呵。”
“……”
姬千年敢肯定,这老太太绝对是故意的!
火倾艳瞪大眼珠子瞧着老掌柜大刺刺离开,不禁摇着脑袋佩服地啧啧长叹。“好奇怪的掌柜……”
“是够奇怪了。”
)))))))))))))))))))))))))
啊啊啊,软盘出现了问题,只好明天把剩下的传上来
抱歉啦
镜花堂
“他们是镜花堂的杀手。”
如果姬千年有那么点武林见闻的话,听到镜花堂的名号就该拉着火倾艳回头就跑,跑得离云鹤越远越好,越快越安全。
可惜,姬千年从现代穿越而来,对这个世界尚未了解一半,怎么会知道镜花堂是啥玩意,危险系数有多高?
对她而言,镜花堂不过是三个毫无意义的字眼。
“镜花堂是个杀手组织?”
姬千年反应极快,一听就明白了,有洧的瞑夜门做借鉴,两者异曲同工。见云鹤点头,她无暇顾及身边因听到镜花堂三字白了脸的火倾艳,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
“他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
“男人女人都有吗?”
“只有男人。”
“那很正常……”看见云鹤怪异的目光,马上改口,“很不正常。”
“……”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有人出钱买我的人头。”
“谁?”
“兌王。”
“哦,那个引起叛乱,企图谋害皇上篡夺皇位的女人。”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呀,连血脉相连的亲姐姐也不放过。美貌如繁花,钱财如粪土,富贵如浮云,偏偏有人争得死去活来。而历朝历代,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又何尝不是导致骨r相残的引火线。“你的姑姑也是被她所害?为什么,她不是挺喜欢你吗?”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无心之语却能刺激有心人。而姬千年的话大概捅到云鹤的痛处,他绷紧俊脸用冰冷眼神狠狠冻结她。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镜花堂很厉害吗?”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也顺便转移他杀人的目光。
“……镜花堂不仅是光华国,也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组织,他们要杀的人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阎王叫人三更死,留人不能到五更,他们比阎王爷还狠毒,一旦接下任务,除非上面让人停手,否则致死方休。”
从云鹤口中说出这么大段话来真不习惯,但更不习惯的是这么恐怖的杀人组织他居然像在讲“啊,今天的天色很好”那样微不足道的小事,还面不改色,轻描淡写。
火倾艳已经是面无人色了,他不像姬千年那般没常识,镜花堂的厉害他早就耳熟能详。
仿佛没看见火倾艳苍白的脸色,姬千年饶有兴趣的问。
“上面是指谁?”
“他们的首领。”云鹤也一反常态,有问必答。
“也就是说,没有那位上面的命令,我们一路上都会被镜花堂的杀手追杀,直到和你分手为止?”
姬千年再次下定决心,麻烦的东西不能捡,麻烦的人不能救,瞧瞧,这不就惹来威胁x命的大麻烦了吗?
“我想你搞错了。”云鹤竟然摇头,俊美的脸庞酷得没有丝毫表情,但语气却听得出是遗憾的。遗憾?姬千年骤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祥的预兆。“跟我扯上关系的人已经被镜花堂认为是同伙,即使现在分道扬镳,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是说……”愕然。
“身为杀手,只求目的,不择手段。”云鹤古井不波,淡淡地再补充一句。
“你是暗示我,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云鹤瞅了她眼,皱眉。
这女人是听不懂他的话还是装傻,正常人早就吓怕了,立刻夺门而出,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完全不把他的忠告放在心上。
“我们快逃!”一直很安静的火倾艳抓紧姬千年的手,不安地情绪传达给了她。
“冷静点,倾艳。”
“你究竟明不明白镜花堂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组织?”
姬千年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可笑,她当然明白镜花堂是怎样x质的组织,她只是不明白火倾艳为什么要惊慌失措。
“既然明白,那就快逃啊!你以为那些人是吃斋念佛的?他们是冷酷无情的杀手,杀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哦。”
“哦?你就只‘哦’一声?”这人,有没有心肝呀,他说了半天,她竟无动于衷?
“急也没有用,云鹤不是说了,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那我们又何必浪费时间和体力做些无用的事,不如顺其自然。”跑都跑不掉,那还跑什么,等他们主动上门比较省事又轻松。
“顺、顺其自然?”被人追杀还有顺其自然的吗?难不成要任由那些杀手在屁股后面追杀他们,他们却不想方设法摆脱险境?
“嗯。”具体情况也了解清楚了,姬千年的原则之一——该来的始终要来,守株待兔是节省体力的好办法。还有一个好方法,就是尽快找到镜花堂的首领,结束这场无意义的追逐,她可不想死在异国他乡,不然,家里那几个会哭死,x情刚烈的还可能给她殉情,想到那场面,姬千年就有种罪恶感。她伸个懒腰,拍拍火倾艳的肩膀。“好了,他们想来就来,我们养j蓄锐,随机应变,管他来几个,把他们打败就好了嘛,何必想太多。”优雅的笑容在唇边绽放。“我困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睡、睡觉?火倾艳石化中。
“他们的剑下不存在漏之鱼。”说完,云鹤若无其事地回到隔壁厢房。
火倾艳继续石化中。
难道就他一个人在杞人忧天吗?
心结
这间破旧的小客栈平常就没什么人会投宿,姬千年他们包下后,又不需要客栈供应伙食,老态龙钟的掌柜和愣头青小二自然就更清闲无事,成天在店内闲晃。
懒懒的午后,姬千年出去购买一些日常用品,火倾艳随之同行,店里只剩下云鹤一人在假寐,整个客栈显得格外安静。
奇怪的老掌柜不知躲到哪个角落去了,也许是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睡午觉,又也许在捣鼓些神神秘秘的事吧——从他们住进来那天起,老掌柜的怪异行径已经见惯不怪了;而愣头青小二却缩在柜台后面打呼噜,大脑袋好几次砸到柜台上。
刺目的白色绷带不断提醒他,自己方从一场劫难中逃脱。
他虽然闭起眼,静静依靠木板墙休息,可他的思绪却混乱一片,致使得他的心神始终难以平静。
许多过往的回忆在脑中幽幽忽忽的飘荡,其中最令他挂心的就是姑姑的事。
姑姑……您还好吗……
姑姑,为什么你要鹤儿带着兵符和帅印逃走,您呢?难道您打算以一人之躯抵挡千军万马吗?
被人出卖的您,为什么还要相信她?就因为……因为她是您相交多年曾经患难与共的朋友?可是她却为了区区荣华富贵视您如踏脚石呀!即使这样,您还是不肯把她交给皇上处置吗?
为什么?
想起那天他不解的凝视着自己的姑姑,皎洁的月光投在姑姑清美俊秀的脸上,让姑姑看起来有一份出尘的风采。
姑姑虽然已年近三十,却仍然保有年轻时的风华,想来,姑姑不至于没有要好的男子,为什么至今仍是孤身一人?
“鹤儿……”
忽然,姑姑隐含忧愁的面孔渐渐化成一团模糊,而她的身躯竟不可思议地缓缓消散。
云鹤骇然惊呼,他伸手想拉住姑姑,却一把抓空。
蓦地,砰然一声巨响,姑姑逐渐涣散的脸孔和身躯轰然迸炸,云鹤只觉得满目都是刺眼的血红和金光。
他的心脏陡然一沉,扑身狂叫:“姑姑!”
随着这声狂呼,云鹤斜依的身子猛地弹坐而起,一身冷汗布满背脊,他茫然地瞪视前方,好像在寻找着炸碎的姑姑。
“喂,你怎么了?”
刚跨进客栈的火倾艳见云鹤莫名其妙的狂呼小叫,觉得奇怪地跑过来。
“你在看什么?脸色好吓人。”
云鹤机伶伶一颤,用力甩甩头,抹去额上的冷汗,也不理会火倾艳,抬眼。这才注意到太阳已经西斜,刺目的金光恰好从客栈门口直s而入照在他所坐的位置,难怪在梦中他感到满目血红刺眼。
姑姑……
小二这时也站起来愣愣的瞪着云鹤,木椅倒在地上。
云鹤怔忡,这才明白刚才梦中那声砰然巨响就是椅子倒地的声音。
他松了口气,忍不住扯动嘴角,恢复神智地看了看火倾艳。
“姬千年呢?”
“走散了。”
事实上,街上有好多新奇玩意儿,他见都没见过,一时太入迷结果把姬弄丢了,回头找又找不到,只好一个人先回客栈,反正迟早她也会回来。
“小心被人抢走。”云鹤酷酷睨着他。
“啊?”火倾艳脸色微红,轻嗤地啐笑,“她又不是我什么人……”x口一窒,像被针扎着般,竟微微泛起酸疼。
他和姬的关系,仅止于雇主和保镖……有着云泥之别的差距……
“是吗?”
“我只是她雇佣的保镖。”
“保镖?”
“就是侍卫的意思。”眼神黯了黯,红发垂落遮掩了失落的脸庞。姬是不嫌弃他,但对于姬这样出色的人,即使不是豪门贵胄,也一定有很多人喜欢,说不定夫郎都娶了好几个,他一个毁了容当过乞丐又做过小偷的人能奢望什么?“何况我的脸……我也从来不指望找个好人家,更没想过嫁人。”
“她不像以貌取人的人。”那姓姬的女人恐怕从来没在意过火倾艳的半张鬼脸吧,他瞧她好几次盯着它看,就像看正常人的脸,半点害怕厌恶都没有。
“都说了我跟她没关系!”那样遥不可及的人,他怎么配得上?
见火倾艳激动的低吼,云鹤不语。自己的事都剪不断理还乱,又凭什么去管别人的闲事?他和他们,只是萍水相逢。
无事生非
这厢,被火倾艳弄“丢”的姬千年凭着万人迷的美貌和超人的亲和力终于找到该去的店铺,买齐该买的东西,拎着大包小包准备回客栈。
美人老爹说的对,美貌和笑容是全球通的语言,即使在人生地不熟的城镇还是可以发挥它的最佳优势。这不,只要她笑一笑,别说男人,就连女人都争先恐后的抢着帮她带路。
不过话说回来,云冰国的国风比天皇国的开放,风俗不尽相同,相貌上也大有区别,多为蓝发,女子面貌较之秀气,男子高挑修长。他们可以随意上街购物玩耍,也可以同女子一样出来做生意,没人会歧视他们,因为她们的国君本身就是个非常开明的君主,对一些约束男人的法律嗤之以鼻,近年来更是大肆修改律法,放宽制度。
有一瞬间,满街的男男女女让姬千年产生了错觉,以为回到花花绿绿的摩登世界。
她打心底敬佩云冰国的君主。真是位了不起的君王,回去后也建议皇上学习一下别国的优点,就是不晓得那位皇上会不会虚心接受,又或者以为她叛国,一气之下把她打入天牢,这都是说不准的。
伴君如伴虎,何况还要采纳他人的谏言。
走到路上,有几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对她露出爱慕的笑容,她同样微笑着,这是礼貌。
倾艳那小子,一定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回去后要好好教育教育,身为保镖是不能随便离开雇主的身边。
“唔!”
一心二用的结果就是和别人撞在一起。
“对不起。”
姬千年还未开口,对方已经先行道歉。
“没关系,我也有错。”
贯彻执行优雅风度已成为姬千年的条件反sx,姑且不论谁对谁错,总之,春风般的笑容,轻柔的声音能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见到她的容貌,对方微愣,但反应很快,礼貌x地笑了笑,便要擦身而过。
“啪!”
也是巧了,一直藏在姬千年袖中,临行前琴玉塞给她的那块形状怪异,不知其来处也没多少观赏价值却很昂贵的勾玉掉了出来,正好砸在那人脚边。
事后据姬千年解释,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但此刻,注定两个字是说不清楚的。
那人看见脚边的玉,神情大变,算不上美丽但俊秀的脸浮现出一种可以说是相当古怪的颜色。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姬千年不动声色的捡起玉,当着这人的面揣进怀里。
对,她是故意的,因为这男人的表情实在太令她好奇,她想,看见怪物表情也不过如此吧。这玉,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不贪,若是他的东西她会还给他,可他并没有开口要,而是默默看着她离开。
姬千年掀眉,悠闲抹笑。
是你的东西你不当面要回,反而跟在我身后鬼鬼祟祟是什么意思?有鬼哦,想跟我玩捉迷藏,好啊,奉陪到底。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跟在她身后的人影就让他跟好了,她倒很想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玩心一起,姬千年也不急着回客栈,东转转西看看,像是没看见身后那人,在镇上绕了一圈才走进破巷,回到小客栈。
就在她身后,一道人影一直牢牢盯着她,直到亲眼看见她进了客栈才转身离开。
呵,去通风报信吗?晚上又有好戏瞧了。
放下手中东西,姬千年来到后院,看见火倾艳拿着鞭子在那挥舞。
那鞭子约莫丈寻,通体赤红,上面雕刻着复杂的图案,质轻柔韧,看起来是支上好的长鞭。
他耍得虎虎生威,气势磅礴,不过可惜的是,在他长鞭扫过的地方,草木皆毁。
“你在干嘛?”她惊奇的问。
“练武。”他气喘呼呼,头也不回地说。
练武?有这样练武的吗?看起来像在发泄。
“……倾艳,你不是在练武,是在辣手摧树。你看看,院子里本来就很稀疏的树木现在被你长鞭一挥,变得光秃秃的了,多难看。”幸好倾艳的鞭子不是朝着墙壁甩,这摇摇欲坠的小店经不起折腾,要是突然垮掉,那奇怪的老掌柜不找他们算帐才是怪事。“你别忘了,损害客栈内的东西是要赔偿的,你更别忘了,从口袋里掏银子的人是我。”
火倾艳垂下长鞭,沮丧地挠挠红发,“我不想拖你的后腿。”
他是她的保镖呀,理当身先士卒,保护她的安全,可是每次有危险发生,总是她在保护他。他这个保镖当得真窝囊,连受伤的云鹤都比他强!
“欲速则不达。”
“我知道!但我不能当作没看见自己的弱处一味躲在你身后,我一定要努力,让你刮目相看!”
“……有志者事竟成。”她笑着鼓励他。“好吧,你继续练,我不打扰你了。”
刚转身,又听到背后传来风声和树木断裂的声音。
唉,造孽哟。
进了小房间,从窗户里还能看到勤奋练习的身影,飘扬的红发,挥洒的汗水,湿透的背脊,可见火倾艳是多么认真刻苦。
其实,倾艳的武功并不算很差,轻功很扎实,打不过还可以逃,绝对保得住小命。不像她,以前学的在这里派不上用场,只有家传的“瞬步”还起点作用,可是身为雇主,总不好意思学他,不是人家的对手就拍拍屁股走人吧,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看来,我也要加强训练……这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若是继续下去,迟早会被老天爷收回小命,深若一定会笑死,我也舍不得琴玉他们。唉,运气真差。”
轰隆隆——
晴空中居然传来几道惊天雷响,似乎在抗议。
我才不敢要你的小命……会被阎王那小子抽筋拨皮……
“咦,要下雨了吗,明明是艳阳天啊。”
月色撩人
入夜,姬千年和衣躺在床上,眼睛微闭,稍作休息。她不是真的睡着,只是做做样子。她无法肯定今晚一定会有人潜进来,不过从古到今干“坏事”的都选择晚上动手。
月黑风高,是杀人越货的大好时机嘛。
一个白色身影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站在姬千年床头,连呼吸声都控制的恰到好处,令人不易察觉。
姬千年毕竟不同于常人,虽没有高深的内力,但她耳聪目明,在原来的世界里属于“夜行动物”,又受过洧的“特殊”训练,所以立刻就发现身边有第二者的存在。
姬家的家训: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绝对清醒,不能掉以轻心。
老祖宗果然有先见之明。
她睁眼,脸上仍是那种湛然如神的表情,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淡雅笑容,双目仰视立在床前的闯入者,以不变应万变。
换成旁人,看见自己床边突然多出个陌生人,大多会惶恐或是尖叫,姬千年却处之泰然,仿佛这人原本就待在房间里,从未离开过。
今晚的月亮好暗淡。姬千年轻喟,只瞥了一眼,这闯入者大概的轮廓在脑中成型。
白皙修长,龙眉凤眼,清贵不凡。
好相貌!
可是——
为什么是一身白衣?
姬千年微笑不变,脑子里却写冒出大大的问号。
印象中,夜行者应该都着黑衣,在夜色的掩护下才好“偷**m狗”,这人却反其道而行,难道他不怕晚上出来吓到人?任谁见了,都会以为厉鬼索命来了。
“你……”
唯一确定的是,这人不是镜花堂的杀手,估计与白天那人脱不了关系。
她只说了一个字,下面的话还来不及讲就吞进肚子里,因为白衣人举掌攻向她。
凌厉的掌风逼得姬千年不得不从床上跳下,闪到一边。
这人,看起来不像地痞无赖,怎么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呢?真是没礼貌,亏她还特意等他上门呐。
“你……”
又只说了一个字,白衣人的掌风又朝她挥来。
他讲不讲道理啊?她继续闪。
“我说你……啊?”
眼睛一花,再凝神时,眼前放大的男x脸孔吓了她一跳。回过神,白衣人已经和她面贴面,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只差没用万能胶黏在一起了。
“……”
好快!
姬千年惊讶不已,不过也终于看清他真正的模样。
试问,当一个人的脸和你几乎贴在一起,你还能看不清楚吗?恐怕脸上长了几颗雀斑都无一遗漏。
他的眼好似千年古井,深不可测却又冷飕飕得让人一眼望进去就不由自主浑身发冷,从骨头到神经到血r无一不被冻结……可除了他眼底的锐气和寒意,其实他有一双狭长漂亮的眼睛,近乎透明的紫;浓密的睫毛长又翘的衬托出他迷人的魅力;冰蓝色的及腰长发披在脑后,挺直的鼻子,紧抿的薄唇与充满俊气的脸组合成一张俊美又男x化的脸庞,再加上他硕长的身躯结实的体格,让他浑身散发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冷傲气息与尊贵气质。
这张脸让姬千年有短暂的诧异。
自从掉进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很少看见这么男x化和这么强势的男人,简直像是外星人。
不,有问题的人是她!
m了mx口,没有心跳加速,m了m脸,没有烫似火云……为什么?这男人帅得一塌糊涂,味道也清爽好闻,她又不是柳下惠转世,可以坐怀不乱,怎么会没有一点点砰然心动的感觉?记得深若说过,心动的感觉就像喝了小半壶桂花酒,晕晕忽忽的,x口微醺发热,心跳的节奏也会慢慢变快……是这样吗?第一次遇见洧时倒是有这种类似反应,不过是气得想扁他。家里那几个更不用说了……再试一次!
哎,心跳加快了?
“……”
不对,这不是她的心跳。
抬眼,和她零距离的那双漂亮的眼闪过一道幽深光芒。
“抱歉……”收回手掌,姬千年遗憾地叹息。是说心跳怎么会突然加快,原来m错了对象啊。
他不痛不痒,只是讨厌人家碰他,不论男女他都厌恶人家对他动手动脚,若是有人犯了这项忌讳,一定一脚被他踢飞。
他可以原谅这女人不知者无罪的错误,但不能理解的是自己为何纵容她对自己的无礼,不动手推开她,还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生理反应?
生理反应?有洁癖的他吗?
那人微皱眉,脸朝她俯下,相当暧昧的姿态。
再靠过来就变成非礼了……
拧眉,收起轻松的心态,姬千年脚g一点,跃开。
可以确定一点,这人绝不简单!
他逼近,她跃开;逼近,跃开……短短几秒钟,两人在狭窄的房间里重复了数十次。
他是在考验她的耐x吗?
他步步逼近的动作让姬千年额前浮现三条无形黑线。
跃开。
逼近。
还玩?姬千年突然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他究竟想干什么?半夜三更闯进女子的房间,还跟她玩这种我退你进的游戏!他是闲着无聊还是怎的,以为她不会反击吗?
是谁说男人逆来顺受,含蓄内敛的?皇深若,我要打你的屁股!
“半夜不睡觉,跑到姑娘的房间玩捉迷藏,公子的兴趣真是异于常人啊。”
小瞧了她姬千年,姬家的“瞬步”代代相传,属于古武术的一种,在武术界是独一无二的。
就在双方即将接触的须臾,姬千年蓦然闪晃,身形顿失,脚步瞬息万变,快得化为一道淡影在房内穿梭自如,丝毫不碰撞任何物品。
见状,白衣男子薄薄的俊唇扯出抹几乎看不见的笑,飘身迎上,像姬千年的影子般紧贴不放。
一时间,只见房内两道淡淡的人影若隐若现,却奇异地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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