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喜欢季辛,其中原由余燕至心知肚明,季辛某些地方与庄云卿十分相像——沉稳寡言,冰冷严肃的外表下隐藏着深沉情感。
余燕至曾试想,若无自己,何英与庄云卿是否依旧停留在师徒之情?这个想法很荒谬,亦不敬。但余燕至清楚,如果有人能够从他身边抢走何英,那人只会是庄云卿。身为弟子,余燕至感激敬重师傅;身为男人,却不免有所保留。余燕至仿佛无所谓,因为季辛替代不了庄云卿,然而眼瞧何英信赖仰慕的目光,心底便一阵波动。
余燕至宁愿轻描淡写,邵秋湖却不肯。
一碗浓稠药汁摆上桌,何英闭眼喝下,然后端着空碗半天睁不开双目。他是半个药罐子,喝药喝出了滋味,这药从舌尖苦进肠子,压根不是常喝的那味。何英深深咽下口气,撑开眼皮,盯着邵秋湖,想着余燕至,扯扯嘴角,笑道:“劳你费心了……这药……还挺甜。”
邵秋湖点头,“明日一碗会更甜。”
“咚”的放下碗,何英大摇大摆走出屋,迈了没两步,脸皱成一团,唾口唾沫,气得哼哧哼哧。他从头到脚瞧邵秋湖不顺眼,却又疑惑邵秋湖为何瞧他不顺眼。但自以为是惯了,他不会向邵秋湖低头讨好,何英想反正苦不死人!
晚饭的时候桌上一碟清蒸鱼,何英筷子跟邵秋湖撞在了鱼头上;一旁的季辛与余燕至仿佛双双变成瞎子,只顾埋头吃饭。
两人对视片刻,何英转向另一碟夹起青菜。
邵秋湖将鱼头送入季辛碗中,季辛随即皱眉,退还给邵秋湖。
余燕至此时则在小碟里挑着鱼刺,淋下半勺汤汁,推到何英手边,他扬了扬下巴。
双腿夹住余燕至双脚晃荡,何英心里冒出朵朵小花,酸溜溜的鱼肉也变得甜丝丝。
邵秋湖怔然,筷头徘徊在碗边要落不落。余光瞟到何英笑脸,他捉紧了筷子,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入夜后何英提进热水灌满了半个澡桶。
余燕至摆湿布巾擦洗肩臂。热气腾腾,模糊了头脸,他舒服地呼出口气,靠向木桶边沿。
何英坐在澡桶旁,梳子沾沾水,梳理起余燕至的长发。
“邵大夫喜欢季前辈。”余燕至轻轻启唇。
何英点头,拨下梳子间的断发卷成一团,“我知道。”
余燕至愣了愣,水波荡漾里他转身面对何英,斟酌着开口,“那你知不知道他吃醋了?”
何英把梳子搁在脚边,捞起湿布搭上余燕至的肩头,褪猪毛似的搓了把,“吃……什么醋?”
余燕至仰了头,“你的醋。”
何英哈哈笑出声,手底动作却停了下来,他坐回凳子,收敛笑容,打量起余燕至。何英心思多,多用在邪处,正正经经的事上他反而是一根筋。十五年前哑巴婶磕破头求庄云卿隐瞒秦月儿身世,何英便当真不曾开口;直到秦月儿再不能睁眼,何英才悔恨得无以复加。他的坚持显得十分笨拙,拐了弯的路只会摸黑走到底……邵秋湖为什么吃醋,何英想不明白,但却从余燕至眼底瞧出了端倪。
“他吃……他的……”何英抚摸余燕至湿淋淋的发,从发梢摸到头顶,又从头顶移向脸颊,捏起脸蛋的肉,他弯下腰,问道:“你吃什么?”
余燕至说不出庄云卿的名字,再酸也得自我消化。他拂开何英,摇了摇头。
何英不再追问,脱光衣裳跨进澡桶。桶大,足够容纳两人,只是水被挤压得几乎漫了出去。
坐在余燕至对面,何英先是静静看他,然后伸手点他的唇,滑到胸膛,继续向下捏了把他腿间的玩意,“够……不够?”
余燕至茫然地注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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