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之泪可以去找矮人的匠王,格雷司打听,不过那家伙的古怪脾气,比起暗血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谢了……”远远的是红镰的回答。
“呵呵,居然会说‘谢’字,依雷啊,总算有点明白你为什么会看好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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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生命树与忏悔泉
矮人的脾气向来古怪,关于这一点红镰从来都不会怀疑,光是打听匠王格雷司的居住地,就费了好大的力气。若不是遇到另一个暗血殿,恐怕到现在他都还像无头苍蝇似的打转。
本以为格雷司是个很难说话的人,却没想到一下子就打听到了想知道的事情。
“风的本质是流动循环,在我们矮人的观点里,风代表着生命,所以你要找的风之魂,应该就是生命树的树叶了,不过那种东西,不是人能够触摸的,一旦离开枝干,就会化做无形的风,只有浸泡在树下的忏悔泉中,才可以保存。”
“而忏悔泉是由蛇族把守的,那是蛇族用来忏悔自己过错的圣地,泉水经过蛇族光明祭祀的祝福,也就是你要找的蛇之泪了。”
“自从我不在打铁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找过我了,族里的年轻人啊,都是眼高与顶,完全不懂得人外有人,看在我告诉你那么多的份上,帮我做一件事情吧。当然不答应也不要紧。”
看着及其老迈的匠王,红镰感觉到了悲哀,那种英雄暮年的悲哀,年轻的时候,叱咤风云的男子,到了现在的年纪,在也没有人理会,只剩下名字,偶尔还会被世人提起。“我答应。”
点了点头,格雷司开始了他的叙述,“年轻的时候,我爱上过一个蛇族的女子,你该知道的,矮人和蛇族向来不合,矮人讲究的是诚意,而蛇族却喜欢猜忌,不同种族恋情,总是辛苦的,当时也是困难重重,但是我们还是再一起了,因为无法忍受两族的闲话,我和她来到现在的地方,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那时的我太年轻,一心想成为世界第一的工匠,为了炼制死神之镰,她为我潜入忏悔泉,寻找必须的晶石,就是那个时候,她被湖底的毒藻所伤,因为蛇族对毒的抵抗力很强,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一心沉迷于制作,在我成名的作品完成的那一天,她死了,因为中毒,带着肚子里3个月的孩子一起离开了我。”
那是哀伤的往事,红镰知道,就像思嘉和兰瑟斯的苦恋……
“那是要我做什么?”
“这些,”格雷司递过一只盒子,“她终究是蛇族人,蛇族的习俗,死后的骨灰是要由光明祭祀撒进忏悔泉。”
“我懂了。”对红镰来说,这也许是个很艰难的任务,不是战斗而是说服。
……进入蛇族的领地,每一个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猜疑,种族的本性……红镰不想去解释什么,能进入蛇族的领地,也算是个巧合——来的路上顺手救了个蛇女,她便自告奋勇的带他进来了。
“光明祭祀人很好的,他一定会答应你的要求。”到了门口,她还特意的这样说,很大声的。
“什么事?!”大概是被提及了名衔,又是被赞扬的,所以立刻就有人开了门,看样子,也就是祭祀本人了。
“是这样的……”不待红镰开口,带路的蛇女立刻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虽然说结果是红镰的目的,但故事,却是另一种说法。
“哦?”明显的不相信。
“大概的目的就是这样的。”红镰也不做否认。
“我知道了,你跟我进来。”祭祀看了小蛇女一眼,转身进屋了。
小蛇女吐了吐舌头,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红镰知道,接下来就得靠他自己了。
跟着祭祀进了屋子,比他想象中的要狭小的多。
“我想听听你的说法。”没有拐弯抹脚。
“阁下是否知道早几十年,族中有个小女孩和一个矮人族住入深山的事情?”问这话的时候,红镰注意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坐在屋角的老人颤了一下。
“这我到不太清楚。”
“她怎么了……”老人开了口。
“父亲?”
“她死了,这是她的骨灰……”红镰一边猜测着他们的关系,一边如实的回答。
“她到底还是先我一步走了……”老人说道,“她是我的青梅竹马,一直以为最后她会成为我的新娘,可是结果,她爱上了一个矮人,离开了族居地,那个时候,如果我能支持她,他们就不会走了吧……”
也许,此次的目标会很容易达成也说不定,红镰心里想着,“我来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受人之脱,交还这骨灰,另一个……我需要两分忏悔泉的泉水,一份希望可以帮我做成‘蛇之泪’。”
老人看了看祭祀,“我们可以帮你,但是前提是你得杀死盘踞在生命树上的蛇鹰,那是我族的天敌,它的味道让我们无法靠近忏悔泉。”
看来战斗还是免不了的……“那就交给我吧。”
“他和你一起去,虽然不能战斗,但也许能帮上点忙。”老人说道,“你可以叫他莱尔,我的儿子。”
犹豫了一下,觉得老人还算真诚,也就答应了,否则,所什么他也是不愿意和蛇族一起战斗的。
“红镰,我的名字。”
在莱尔的带领下,红镰很容易的穿过了通往忏悔泉的沼泽。越靠泉水,就可以闻到越浓的艾草燃烧的气味,莱尔的脸色不太好看。
“接下来你得自己走了。”莱尔说道,“我再往前,就不能维持人形了。”
点了点头,红镰迈开脚步。
“蛇鹰的弱点是他胸口的白色羽毛处。”莱尔叮嘱道,声音不大,也不知道红镰听到没有。
空气是浓郁的艾草燃烧的味道,还有雄黄那种微微有些刺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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