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月的美貌,若嫁了别人,只怕为三皇女增了势力联姻,弄不好就送去别国了。但为什么水相国却叫我对秦江月死心呢?莫非,她对三皇女并不太介意?还是,她准备杀了秦江月?
从暗卫那里得来的消息看,水家最近似乎也在调查三皇女,我想破了脑袋也没结果,好象这个子车薇在当中起了个什么作用,她作为一国太女,长期逗留青月国,想做什么呢?要说签盟约,也早已经签过了,她想作什么?西燕作为这片大陆上的一个仅次于青月国的强国,要说没有企图没有野心,那是笑话。
朝中渐渐出现了关于立储君的言论,这当口,朝中却传来了轰动京城的新八卦:八皇女的疯病,好了......
水相国瞧如今我三天两头往宫里跑,天天到公子堆里混,也太不成事。毕竟我很快就要坐在那高处,便叫我去朝堂里谋个差使,好方便以后行事。
我犹豫再三,水相国阴森森道:“衍儿,水家养育你这多年,如今你也该出头复国了!平日多随你意,今次之事,事关水氏一族荣辱兴衰,也关联着你日后的登基大业,你自己原先打算的也不是如此吗?!”
我做的糕点大约真的有了用处,据花锄讲,女帝赞不绝口,说各国都不曾有过这等点心,日后可教给御厨,做为我国特有之物款待各国使者。切,没见识,不就是烤面包跟蛋糕嘛!也或许是水相国在女帝跟前也说了什么,总之第二日果然下来圣旨,封我为侍中,正四品。
所谓侍中,掌侍皇帝左右,出入宫禁。归附于相国的属官,掌管拾遗补缺、赞导、陪乘、出而负玺以及照料皇帝日常生活等事。说白了就是陛下没事想起你的时候把你叫到跟前娱乐娱乐。但是早朝是要上的,五更漏时,水莲、素问就把我叫醒,跟着水家去上朝。水丰真已经自建了府邸,在街对面,所以我的车马便跟着水清华的车马进宫。
到了朝堂上,往四品官员堆里一混,大家跪坐,该弹劾的弹劾,参奏的参奏,打瞌睡的打瞌睡,比如我,还有坐在最高处的那位,还有对面老不爱发言的几位。
第一天上朝堂都没见到封少鸿,更没见到最近的热门话题人物八皇女封少冀,水相国一脸阴沉,然,更离谱的是,听说这两日有位云游四方的奇人异士在为封少鸿治病,因此请了病假。嘿嘿,青月皇朝的神奇历史,两位皇女一个说不疯就不疯了,另一个,估计说病好就好了。
而女帝同志也是身子衰弱,坐在御座中昏昏沉沉,从头到尾,哈欠不停,瞧那浮肿的眼皮,不见得比我清醒多少,果然大家一样是混日子。
上了三天朝堂,终于深刻体会到为什么说水家权倾天下,凡是水相国开头提的,必定只有附和声,余下的几个也多是沉默,或是打瞌睡;凡是水相国反对的,必定遭到百官呵斥。其实朝中还有一位左相,就是女帝陛下的恩师孟广子,但她旧病在家,此职虽在,犹如虚设。
有几位官员第一天在朝堂上瞧见我,便皱皱眉头,很是瞧不起的翻我几眼。我正忙着打瞌睡,对她们的不满表示赞同,明摆着我是靠关系走后门而不是真才实学进来的,这种人,就该鄙视!所以,我很是同意地与她们一起唾弃自己后,继续靠在旁边那位刘姓的士大夫身上打瞌睡。
水相国发现我在朝堂上从头到尾一直在打瞌睡后,气得雷霆暴怒,回府便是一顿呵斥。我垂着脑袋,左耳进,右耳出,回头依然如故。
一位门生为了巴结水相国,特意在朝堂上议事时提起我道:“水侍中自从入了朝堂,不曾发过一言,臣下想请问水侍中以为此事如何?”
我被刘大夫捅醒,模糊记得她们是在讨论岷州此次大灾,饿殍遍野,州民暴动,天下士人对朝廷颇多微词,有诽谤朝政者,该处以何种刑罚。我撇撇嘴,什么诽谤朝政,若你治理有纲,天下安乐,那些读书的士人又怎会非议朝政颇多微词呢!
唉,我勉强打起精神,出列,含糊道:“启禀陛下,士人议政原是好事,说明她们关心国家,若因言获罪,势必影响陛下清誉。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她们的谏言即便不中听,也可引以为戒。若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则总有决堤那一日,势必危及社稷。其实民间不乏有才识之人,若为朝廷所用,采纳有利之言改良一方之政,可造福一方百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陛下不若广开言路,善纳忠言,或可令朝纲更得民心,成就青月国太平盛世!”
我把还记得的成语串起来背完,忍不住又瞌睡,但觉朝堂上突地一静,我莫名其妙抬头四望,提问的那位大人目瞪口呆,水相国和水丰真阴沉地拉着脸,水清华和孟罗都是满面诧异之色,那几位打瞌睡的几个年老的女人们竟然也抬了头瞧我,两眼炯炯有神地在我身上扫射几来回,叫我平白地背上冒冷汗,一缩脖子,回四品官员堆里混去。
一名年轻官员出列,道:“陛下,水侍中之言,下臣深以为是。那几位贤士的诽谤之案不若就此作罢。”
女帝也精神熠熠地看我一眼,高兴地拐头对水相国道:“卿真乃教女有方,广开言路,善纳忠言,此等闻所未闻,却颇有道理,此案卿以为如何?”
水相国面沉如水,冷静地道:“多谢陛下夸赞,小女不过是懂得些须皮毛罢了。陛下,广开言路,善纳忠言臣下也赞同,但此几人应另当别论,她们言论对陛下不敬,诽谤皇家罪无可恕,否则传入天下,恐污了陛下盛名。”
水相国是一定要处死那些人了,官场惯例,怕是要掩盖岷州的那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罢。我叹息一声,一顶污蔑帝王的帽子扣下来,天大地冤枉也要被砍头,朝中谁敢出头?
果然,水相国话一出口,朝堂上又是一片寂静,女帝迷茫地托腮想了想,点头道:“卿言之有理,若是刁民,另当别论。”
呃,没戏了。碰上这样昏聩的陛下……青月国要想兴盛,只能等待新君了。我把手揣进袖子里,继续靠上刘大夫梦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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