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怀回来时脸色沈默着，不是很好。
见着策子躺在床上睡觉，那严肃脸凑上去。
策子几乎在她凑过来的瞬间眨开眼，阿怀笑：“策子没睡？”
“她们吵。”指着斗地主的那群女人们。
“今天休息，也难怪。”阿怀轻笑着坐回床上。
策子问：“你不开心。”
“不开心。”
“为什麽？”
“因为我都进号子里了还是有那麽多人想着杀了我。”阿怀表情很无奈。
策子坐起来，“阿怀家很有钱？”
“有，有几十个亿等着我继承。”
“为什麽壹定要你来继承，你坐牢了。”
“因为我的父母只有我壹根独苗，我是法定继承人。”
“阿怀为什麽入狱？”
阿怀沈默了，她入狱已经有七年了，这监牢里的女人们并不是人人都知情的，阿怀的入狱原因没几个人知道。
长达近壹分钟地沈默後，阿怀眼神认真地盯着策子问：“策子是在关心我吗？”
策子点头。
阿怀咧嘴壹笑，压抑的心情得到了壹些释放，整个人顿时轻松了许多。“我果然真的很喜欢策子呢……”语气是无奈的。
策子皱眉，“阿怀不想说就不说。”她不强人所难。“我们可以去上课，今天有壹堂历史课，就在下午四点。”
策子有报名学习。
阿怀皱眉：“饶了我吧。我对中国悠久的历史不感兴趣。其实我入号子也没什麽秘密，就是宰了个人。”
阿怀表情略古怪，笑得也略冷：“不过我从来不後悔。就算时光再倒回，我还是会亲手宰了他！”
“他是谁？”
“我的未婚夫。策子，我们去训练吧，格斗大赛很快就要开始了。”阿怀不想多说。
“好。但是我只有半小时。”半小时後她要上课。
“是，三好学生。”
***
哑巴刘村死了，死前与他接触过的人在挨个被传来问话後，有三人涉嫌疑。
科长姜英带着资料，“刘村生前是个寡言的人，喜独居。在死前和他接触过的有三个人，壹个是古达，壹个是马乞，壹个是柯震。”
“有犯人举报，这三人先後找过刘村几次，每次刘村回来情绪都失常。死前最後见到的人是柯震。”
“把这三人带去审讯室。我亲自监审。”
“是。”
刘村死了，柯震躲在厕所里表情严肃，不停地抹脸抓脖子：“该死该死……”
整个人烦躁极了。
“这监狱里果然不安全……她在他身边那些人壹定动不了她……接下来，是不是准备来找我了啊……呵呵……”阿震盯着镜子里那张英俊十足的刚毅面孔，他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可惜我不会坐以待毙……”
***
阿震双手被铐走进了审讯室，坐到木椅上，面孔很冷静。
对面的监狱长壹身铁血气质，能让他亲审的案子不多，可见他对这件事的看重性。
也是，他所管辖的监狱里毕竟死了人。
“你进监狱两年了？”申屠权问。
“报告长官，是的，两年零四个月二十天了！”阿震配合度极高。
“过去两年里，你从未与刘村接触过。”申屠权十指交握，双手自然垂放於造价昂贵的书桌上，目光清冷地凝视着犯人脸上的壹举壹动。
正题来了。
阿震立即扬声回答：“报告长官！我是无辜的！”
“你们接触过几次？”
“报告长官，我记不清了！可能三四次吧，毕竟那老头子不是美钮儿！”
“都聊些什麽？”
“老头你服刑多久了，老头子你脸上的伤怎麽来的，老头子听说十年前有壹桩命案你是唯壹的幸存者……报告长官，我保证我和他聊的就是壹些很平常的问题！”
在这历史悠久的监狱里，多的是服刑几十年的乃至无期徒刑的重犯，这些重犯见过监狱里大大小小的风浪，自然也包括所谓的十年前的壹桩命案。
就算是策子，她亦是从女犯们嘴里听说过。
“你好奇什麽？”他的目光锐利得像把刀子。
阿震表情很难过：“报告长官，牢子里的生活太无聊了，不当点八婆这日子没法混下去了！又不能整天撸管，就怕撸多了明天起床腿软！”
“下去吧。”
“谢谢长官！”
柯震出来时，古老古达和另壹个脸上有伤的汉子马乞正由狱警看押着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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