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鲜币)第一百二一章骚动心动(二)
罗朱不敢也不想与禽兽王对视,她恭谨地半垂眼眸,规规矩矩地躺著,任由禽兽王打量。巡弋在脸上的视线和以往一样鸷冷酷,尖锐森厉,但仔细体会,又似乎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看我。”禽兽王的声音从上方轻轻飘下,低沈浑厚而又冷硬平漠。不发怒时,这嗓音总带著听不出感情的极淡笑意。不过若是谁将这抹笑意当真了,那也意味著站在了死亡的悬崖边。
你是大爷,忤逆了就只有断肢挖眼拔舌,变成鲜活装饰品的下场,我承受不起。
对昨晚禽兽王血腥的警告,罗朱不敢有丝毫忘记,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平稳了一下心情後,慢慢抬起堙灭了所有思绪的眼睛,遵照命令朝禽兽王看去。
浸水黑曜石眼眸失去了璀璨剔透的光芒,失去了娇俏甜腻的爱娇笑容,也失去了深浓的眷恋依赖。它们仿佛挂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布帘,黯淡沈寂,没有半分飞扬的灵灿。唯一的一丝生动是压制在眸子深处的恐惧。以往,他最喜欢的就是折磨凌虐她,看那被压制的恐惧溃堤而出,混合著痛苦席卷整个眼眸,让这双黑多白少的黯寂大眼活起来。
禽兽王浓黑斜挑的剑眉慢慢拧起,丰润赭红唇瓣轻抿出凌厉冷酷的线条,一双犀利的鹰眸虽然暗不见底,却能让人隐隐察觉到他的不悦。而这份不悦目前似乎正在不断地累积,有逐步加强的趋势。
奇怪,昨晚他做出的恶心哺喂哪怕让她喉咙里痉挛了一阵又一阵,她也谨记前晚的教训,死憋著没吐出来。他要她,她不怕手烂地了。他要她舔,她不畏舌烂舔了。他在她身上又啃又咬,又搓又揉,又抓又拧,她丢了女的羞耻,咬著牙任君蹂躏,换来一身瘀伤和牙印。即使现在躺著不怎麽动,浑身上下都火辣辣得痛。作为奴隶,她自认没有犯下丝毫忤逆,他对她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等等,莫非是刚才她难逢难遇地轻松下神,和银猊嬉闹的行为碍了他的眼?这不至於这麽变态吧?连人高兴下也见不得。
罗朱顶著赞布卓顿越来越尖锐冷鸷的视线,竭力保持著卑微而平淡的沈寂表情。身体僵硬发冷,在被褥中止不住地微微抖颤,心思转来转去地琢磨不停。
“笑。”轻抿的无情凌厉丰唇突然冷冷吐出一个字。
她转动的心思倏地停滞,大脑出现了茫然。这是啥抽风命令?
“笑!”
禽兽王昨晚的反常明显延续到了现在,这一次的命令充满了不可违逆的威凛。斜挑的剑眉拧得更紧,眉心现出一道浅浅的折纹。鹰眸里除了几分不悦,尽是一片冰冷的森寒。诡异的腥厉杀气从他身周弥散,裹挟著磅礴的残酷霸气沈沈压下。
果然,她的笑让禽兽王看得极不顺眼!
罗朱倏然绷紧的心脏急速收缩,寒气从脚底弥漫,像冰凉的毒蛇在四肢百骸中缓慢游走,一寸寸凌迟著她的神经。脸上的肌早已僵硬,但禽兽王的命令却不能违背。她努力扯动嘴角,几乎用尽全力才万分勉强地拉出一个笑容,并力图让这笑容凝固在脸上,好给禽兽王瞅清楚她的乖顺。
一直关注著她举动的鹰眸蓦地半眯,暗光飞蹿,狂潮翻涌,眸底深处潜藏的莫名不悦遽然升华成不知谓的愤怒。眼前暗影忽现,刮起凌厉劲风,割得脸颊生生发疼。在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只听一声轰然巨响,眼前禽兽王的脸庞忽地一花一抖,身体陡然往下一沈,不动了。这是多麽多麽熟悉而刻骨铭心的经历!
赞布卓顿站在罗朱身侧,双臂自然下垂,像天上神祗般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鹰眸冷酷得好似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
即使遭遇差点魂飞魄散的突发变故,勉强拉出的笑容仍旧顽强地凝固在脸上。罗朱的大脑在轰然巨响中发生了短暂的死机现象,死鱼般黯淡沈寂的大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继续仰视禽兽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寝陷入诡异的寂静中。就在罗朱终於重启大脑,以为自己要和禽兽王对视到地老天荒,以为自己会被凶狞冷酷的眼光凌迟处死时,禽兽王打破了沈寂。
“笑得真丑。”
冷硬平漠的声音失去了没有感情的笑意,平铺直叙,干冷冷的,毫无起伏,只鹰眸中浮起几分讥诮和鄙夷。然後,镶嵌了名贵紫貂毛的奢华皮袍下摆在她眼前划出一道完美的半弧,随著极富节奏的重闷脚步声逐渐远去。
罗朱静静地躺在一堆废墟上,纳入眼底的是穹顶上色彩鲜豔厚重的壁画。後背被残床断木咯得很不舒服,但她就是翻不了身,爬不起来。
此刻,曾绷紧收缩得好像一度停跳的心脏在腔剧烈地跳动,僵硬的身体虽然松弛下来,却虚软无力到了极点。毛孔中瞬间涌出大量冷汗,冰凉的身体湿淋淋的,仿佛才从水里捞出来。
她笑得再丑,也比变态的禽兽漂亮百倍!尼玛的都吓了她一次,为毛还要吓第二次?知不知道人是会被吓死的?她不就笑得难看了点,有必要又拍碎一张床榻吗?即便y的是地位尊崇的王,也不该仗著国库充盈,如此挥霍浪费国民税收。
後怕的心悸久久不散,鼻头酸酸的,视野有了淡淡的模糊,她心里居然涌出万千委屈。尼玛的禽兽昨晚上不是才说过喜欢她吗?就算没有几分真心爱意,好歹也该表现出一丁点怜香惜玉吧?她虽然不是国色天香的娇花,至少也是朵柔弱娇嫩的小野花啊。
突然,一张英武犷的狂野脸庞出现在视野中,锐利的暗色长眸里带著惯有的残冷狰狞,唇角勾起的却是不太熟悉的戏谑笑意。
“小猪猡,王没说错,你笑得还真是丑。”
释迦闼修蹲在罗朱身侧,打量了她几眼,认真评估道。
尼玛的才笑得丑!尼玛全家才笑得丑!尼玛祖宗十八代都笑得丑!
他话音刚落,罗朱已经反地在心底狠狠问候了他,他的全家和祖宗十八代。
在禽兽王能将你万箭穿心碎尸万段的冷酷寒目光中,在几乎能让你窒息崩溃发疯发狂的腥厉睥睨霸气中,你给我露个漂亮的笑容来瞧瞧。老子能够拉动僵化的嘴角就不错了,还挑剔个鬼!尼玛的原来禽兽王换折磨花样了,这一招恁狠,恁变态。硬生生地要一个内心充满恐惧的柔弱女人在血腥冷酷的恐怖目光中发笑,想先逼疯她,再弄死她麽?她直直盯著他,视野的模糊程度蓦地加重,眼前那张英武犷的男人脸庞变得模糊不清,也漏掉了暗色长眸里漫上的无奈宠溺。
“王走了,欺负我不如王可怕,这双眼睛就开始骂人开始哭了?”释迦闼修好笑地挑了挑眉,伸手扯扯她僵化的面皮,又用掌心揉了揉,轻柔地笑斥道,“你啊,还真是只猪猡。”其实,她不一定笑,只要刚才的黑曜石眸子能像现在一样充满了情绪,变幻万千,王也是不会生气的。寝里铺就了那麽厚软的地毯,王竟然能走出沈闷的脚步声,其内心的狂躁郁结可想而知。不过,他还是比较能理解小猪猡的痛苦。王,这个初染人间情爱的天神之子,实在不是个懂得谈情说爱的好男人。
(11鲜币)第一百二二章骚动心动(三)
尼玛的才是猪猡!尼玛的全家才是猪猡!尼玛的祖宗十八代都是猪猡!
罗朱一言不发地瞪著释迦闼修,再次在心底狠狠地从他问候到他的祖宗十八代。花瓣圆唇抿得紧紧的,嘴角微微下扁。眼里的热终於溢满,从眼眶中滚涌而出,一颗颗,一串串,晶莹剔透,恍若纯净的水晶珠子。
自从昨天她趴伏在凶兽怀中大哭一场,享受到凶兽罕见的温柔对待後,即使内心深处不断地对自己耳提面命,再三警告,戒心还是在逐渐淡薄。失去了有不如没有的父母,她孑然一身,好不容易碰到扎西朗措一家,才过了半年的温馨时光,就沦为任人凌虐的低贱奴隶。她那找个美丽温馨的地方,不需要有多爱,和一个平凡踏实的男人好好过日子的小小梦想似乎离得越来越远,几乎快要赶上天边的北极星了。遥望梦想,心中忽而坚定,忽而飘忽,甩不掉的淡淡疲倦和孤寂像蜘蛛网般爬满心脏。每当这时,她会选择睡觉,昏天黑地地睡上一觉後,蒙在心上的蛛网就不见了。到底是真的不见了,还是融化成水渗进了心脏,她不想深究,只要知道自己又神起来就行了。
释迦闼修的温柔像个巨大的吞噬一切的黑洞,让她恐惧不已,让她急切地想逃之夭夭。可是在历经了一个多月的非人折磨凌虐後,在遥遥无期的逃离等待中,在上有一头恐怖禽兽的高压下,这温柔对她而言好比妖娆华美的罂粟。明知一旦沈迷就是万劫不复的剧毒,却还是忍不住想依恋一下。她告诉自己只要享受一点点温柔就行,然而她的内心也深知自己这种想法和那些初次接触毒品的人一般无二,只要一点点,很可能就是赔上所有。
她矛盾、纠结、犹豫、恐慌、骇怕,最终却抵不住源自灵魂的本能渴求,无法完全抗拒凶兽的温柔。
柔嫩的花瓣圆唇倔强地抿起,小猪猡内心的忿然与委屈、纠结与挣扎、忐忑与惧怕全部展露在清凌凌莹润润的黑曜石眼眸中。她像一只惊恐的小兽,面对友善的温柔,心底深处渴望著靠近,却又因曾经的伤害而踟蹰不前。
释迦闼修无声笑叹,伸指轻轻抹去她颊上的眼泪。失去了热度的晶莹体染湿指腹,让他的心泛起酸酸软软的疼痛。不是很强很多,却像一细细的丝线深深勒进心脏。莽沈厚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软和如棉:“小猪猡,不哭了。”
他伸臂连人带被褥地一把将她从床榻废墟上抱起来。亲了亲她湿淋淋的面颊,保证道:“欺负你是我不对,我道歉。以後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再不欺负你。”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向一个女人示好道歉,全因他想祛除她的恐惧,让她对他不再害怕。比起她在他怀中尽情地痛哭流泪,他更喜欢她在他怀中放肆地笑,任地撒娇。不过,他不会告诉小猪猡,他觉得自己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捕获了她,并亲手给她烙下奴印。
罗朱瞪大迷蒙的泪眼,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傻愣模样。她知道凶兽对她有了喜欢,却怎麽也没想到他会因喜欢反常到这种地步。对她举止温柔,言语温和,似是而非地怜爱是一回事,向一个低贱的女奴道歉则又是另一回事。以她对凶兽脾的了解,他向女奴开口道歉不亚於一个天方夜谭。然而事实又真真切切地摆在眼前,不容置疑。不科学!这这现象极其不科学啊!
“欢喜傻了麽?”释迦闼修亲昵地用额头顶了顶她的额头,暗色长眸半眯,温软中一片厉光森然,淡淡笑道,“小猪猡别忘了一定要乖乖听话,我才不会欺负你喔。”他抱著她进入寝侧面的浴室。
奴早已将温泉热水混著清茶煮过的牛注满浸浴的木桶,此刻正在往浴水中倾倒药,淡白的浴水随著搅拌逐渐变成褐色。清茶香,甜味和淡淡的药香随著升腾的嫋嫋热气弥漫了浴室的每个角落。
不受欺负凌虐的代价就是要乖乖地听话。
禽兽王这样说,凶兽也这样说,这两个男人不愧是拥有共的牲畜。罗朱委屈纠乱,惊惧恐慌的心慢慢平静冷淡下来,使劲眨去眼中的泪花,悄然吐出一口憋闷了许久的郁气。她能正视并接受自己对凶兽温柔的渴求贪恋,却有些懊恼自己突然露出的脆弱。
小白牙咬住下唇,沈默垂眸,不打算再理睬释迦闼修。他喜欢说话就让他一个人说去,反正她已经欢喜傻了。她在心底冷笑腹诽。
释迦闼修此时对罗朱固执执拗的沈默,几乎有些束手无策。若换做以前,他有上百种法子逼她开口,可是现在喜欢了,那些血腥折辱的法子却是一种也用不上。只因他舍不得,再用,心会痛。但小猪猡恐怕是不信这个原因的。
低头爱怜地亲亲她的发顶,满足而惬意地深嗅一口独属她的甜清茶味儿。慢慢拉开被褥,小猪猡身上轻薄的雪绸内衣裤早已被冷汗浸湿,浑身冰冰凉凉的,冷得浸骨。腿间的绸裤上有著一团暗红,显然是经血侧漏浸染的。暗中的血迹像盛放在雪地中的一簇红梅,有种纯洁瑰丽的诱惑。
眸光微暗,他强迫自己挪开目光。手脚利落地脱去她的上下衣物,扯去经带,紧抱在怀里仔细打量。不出所料,昨天才好了大半的嫩身体又布满了瘀伤和牙印,两颗娇俏青涩的蓓蕾红肿渗血,晕上是深深的牙印。粉色大腿内侧的娇嫩肌肤也极为可怜,大片的表皮被蹭破,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几块地方是完好无损的,看来王昨晚的力道又失控了。
砺黝黑的大掌疼惜地轻抚失了表皮的粉腿内侧,唇轻轻含住一颗惨遭蹂躏的蓓蕾,用舌小心舔舐。怀里的嫩身体瑟缩地颤抖。扭动著想要躲避他的爱抚。小猪猡不是害羞,也不是动情,而是被弄疼了。他立刻吐出口里的蓓蕾,像是捧著宝贝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浴桶中。
他很明白,王今天特许他亲近小猪猡,不仅因为他是王最信任,最贴身的亲卫,还因为他通晓医理,能掌控力道,为小猪猡化瘀疗伤。王目前的心思很好猜,只要他绝对地忠诚,王并不介意将一个卑贱的女奴送给他享用几次。
即使这个女奴很得王喜欢,但在王的心目中,她也仅仅只是一件可出借可分享的珍贵物品。呃,或许,他最该感谢王初染人间情爱的懵懂。
(13鲜币)第一百二三章骚动心动(四)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被释迦闼修放入浴水中後,罗朱没有了昨天的惊惶和骇怕。她现在看得很透彻,在禽兽们的爪牙下,她不管是挣扎还是号叫,所做的一切抗拒都是白费力气。蚂蚁永远撼动不了象腿,唯一的选择只有承受。疼痛也好,羞辱也好,本能情欲也好,咬咬牙,熬过去就好了。
按摩在身上的滚热砺掌心每拂过一寸肌肤,就撩起一片暖融的热烫。身体渐渐暖和起来,疼痛在热烫中慢慢融化,取代的是一阵阵极为舒适的软绵。坐在浴桶中,浴水淹过了她的肩膀,释迦闼修的双掌在褐色的浴水中移动,荡漾出一层层浅浅的波浪。
她低头垂眸凝视著在脖颈前忽高忽低,动荡不休的褐浴水。释迦闼修没有像昨天那样将她亲得神智迷离,恍恍惚惚,此刻没在水中的身体能清晰地感觉到大掌的走向和所有的细微动作。
那双大掌从她的脖颈开始揉按,沿著肩头、膛、房、腹部、背部、腰部各个部位,从上到下,从前到後有条不紊地揉按著。没有邪妄的挑逗,只是认真地揉按,为她舒筋活血,除痛化瘀。
一条手臂将她的身体在水中侧揽,大掌覆上她的後臀,刚在嫩滑腻,弹饱满的臀瓣上按揉了一下,罗朱的唇齿间就泄出一声低低的呻吟。那呻吟里没有情欲的娇媚,含满的是丝丝抽气的痛楚。
释迦闼修的大掌倏地顿住,利眉轻皱。思忖片刻後,他俯下头,唇贴到罗朱的右耳边,柔声道:“小猪猡,你的臀上印满了王的青黑指印,整个儿都肿了,情况比昨天还严重。如不狠狠心将淤血揉散,接下来的日子里别说走路,连睡觉都只能趴著睡。乖,把双腿打开。”另一只揉按小腹的大掌随著他的柔语,顺势往下挪移。
揉屁股瘀伤和她张开腿有什麽关系?因为垫上了软棉经带,这一次她的外器官并没有遭到禽兽王的蹂躏,应该不需要他的帮助吧?可是水里的那只火热大掌却不断地在阜上抚,一修长砺的手指贴著阜直往她紧闭的腿缝中挤厮磨。
不知是浴水的浸泡熏蒸,还是释迦闼修的揉按活血起了效果,总之,罗朱的双颊和身体一样渐渐暖烫起来。她微微颤抖著,双腿不但没有打开,反倒像是憋尿般夹得更紧,连臀都收紧了。阵阵疼痛被牵扯而出,不由拧紧了两道乌黑的秀丽弯眉,咬紧了粉嫩柔润的花瓣下唇。
“小猪猡,你再不乖乖听话,我就要狠狠欺负你了。”莽雄厚的声音暗哑轻柔,染上淡淡的含笑魅狞。
罗朱但觉股股热气喷进耳心,湿热的柔韧在耳廓上若即若离地舔移,一股痒酥酥麻刺刺的过电战栗从尾椎升起,喉间竟无意识地溢出了一声极软的哼吟。也恰在她溢出哼吟的同时,在腿缝间温柔挤厮磨的长指指尖突地勾起,在她的娇嫩花瓣中使劲抠挖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迫使喉间的软腻哼吟在中途硬生生地拐弯变调。咬住下唇的嘴蓦地张开,发出“啊”的一声痛叫。
“小猪猡,乖,把腿打开,我不想欺负你。”男人的声音带著无奈的怜惜笑叹,却好似从幽冥地狱传出,魅惑邪狞,让人森森发寒。
呵呵,没错,女羞耻什麽的,矜持什麽的,对她这个牲畜不如的奴隶来说好比天边浮云,纯粹就是多余的碍事东西,是她执拗拘泥了。她只要乖乖的,照著这些尊贵禽兽的话去做就行了。至於是否遭受欺负,用不著多想,也用不著当真。罗朱低著头咧开一个无声的冷笑,两滴泪飞快地坠进水中,溅起一圈淡淡涟漪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双腿随著动荡的水波,缓缓打开,任由那只大掌肆无忌惮地侵入女最神秘最娇嫩,也是最宝贵的花谷。
“这才乖。”释迦闼修含住她的耳朵,低声呢喃,手掌包著娇嫩的花谷,来回摩挲。手指捻著大小两层嫩软花瓣,就著浴水的润滑细细抚。直到感觉臂弯中的嫩身体松弛下来後,他才轻轻挑开花瓣中菲薄的嫩皮,指腹按著娇俏的花蒂小头,不紧不慢地旋转擦磨起来。
行经期的身体本就比平时敏感数倍,早在腿间的神秘娇嫩处被男人揉按抚时,罗朱的身体就不可收拾地软绵下来。当最敏感的花蒂刚被亵玩侵犯时,几乎立刻便有一股强烈的说不出滋味的电流飞蹿全身。
“啊”她低叫一声,身体一震,垂放在身侧的嫩爪子在水中反地捉住了释迦闼修晃动的强健手臂。
“乖。”释迦闼修隔著发辫重重地亲吻她的脸颊,由著她捉掐自己的手臂,手指温柔而怜爱地撩拨著那颗敏感的小花蒂。转眼,小花蒂就充血膨胀得好似婴儿手指般大,一如前番在她昏迷中到的那样娇嫩肥美,滑腻可爱。他时而用指尖在花蒂上刮搔,时而细细捏揉,时而戳按揉触,不停地变换著手法,将花蒂刺激得越发硬挺敏感。
麻翅翅的快意电流从下身密集奔蹿,暖融融的酥麻蔓延整个花谷,不断地累积叠加。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颊似火烧灼,牙齿已经咬不住哆嗦的唇瓣,娇软的媚声吟哦从花瓣圆唇中断断续续地流出,忽而迷离忽而清醒的神智让罗朱恨不得一头撞向浴桶壁。
聆听著娇糯媚软的呻吟,感受到嫩娇躯不断的颤动,释迦闼修但觉口流淌出奇异的愉悦感和满足感。中指伸到距花蒂不远的花口,指尖沾染到一缕不属於浴水的黏滑。他低沈一笑,指尖浅浅没入,在花口边的敏感媚上旋转抠揉。等嫩身体的颤动更加剧烈,娇吟隐隐带泣後,覆盖在臀上的大掌才趁著她浮沈迷离在本能的情欲中,快速地揉按起来。
“小猪猡,我喜欢你呵,你要记得乖乖听话,嗯?”尾音轻俏上扬,含著勾魂的极致感,额头轻轻厮磨著她的右鬓,“你要像小羊羔一样温顺乖巧,我才舍不得欺负你,才会更加疼爱你”低哑邪佞的诱哄嗓音越来越魅惑,越来越温柔,不停地在罗朱耳边重复。催眠著她的心智,一点一滴地渗进她的灵魂。
酥麻的快意如潮般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接一浪地拍击著身体,暖融酥麻的小腹和下身逐渐生出了莫名的酥痒饥渴,强烈盼望著一种巅峰极致的来临。罗朱死死抓著身前健壮如铁般坚实的胳膊,圆滑的指甲在上面掐出深深的指甲痕印。低埋的头已在不知不觉间仰了起来,下巴和脖颈间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双颊如铺染层层红霞,黑曜石眼眸潋滟水蒙,秀鼻中软腻嘤咛不止,半张的花瓣圆唇嫣红欲滴。
“要嗯嗯要”
高耸柔软的部朝捉在手中的强壮手臂紧贴过去,蠕虫似的在手臂上来回磨蹭。本是打开的双腿在颤抖中往内收合,夹著腿间的大掌妖媚难耐地扭动,激荡起一波波水浪。
这一切,无不诱惑著释迦闼修的目光和心神。暗色长眸灼烧出炙烈的火光,凶狠得好似能一口将桶里的嫩女人给吞了。
(12鲜币)第一百二四章骚动心动(五,辣)
他一低头,如狼般凶狠贪婪地攫获了那张嫣红的花瓣圆唇。大舌从半开的唇缝间钻进,好似一条疯狂的蟒蛇在嫩滑糯甜的小口中翻搅肆虐,扫荡巡游。
小猪猡丰圆的嘴儿又柔又嫩,娇怯的小舌头滑软甜蜜,被搅拌出的涎含著股混了花朵芬芳的甜清茶味儿,简直让人吃得欲罢不能。他凶猛而激烈地狂吻著,揽著她後腰臀的手臂越收越紧,按摩在臀瓣上的大掌变成了靡而热切的抓揉,手指捻著肿胀如婴指的花蒂快速而激烈地摩擦兜旋。浴桶的褐药水剧烈地动荡著,发出汩汩的回旋拍击声。
没法言喻的酥麻刺激让罗朱无从适应,失神的大眼轻阖,脑中晕晕沈沈,混混沌沌,身体被本能的情欲驱使著,鞭笞著,控著。双腿在浴水中时合时开,蹬踢扭绞,十脚趾头难捱地蜷曲起来。双手死死抓著释迦闼修挽起袍袖的光裸手臂,指甲深深陷进黝黑的肌肤。唇虽被男人封住,喉间旖旎迷乱的娇吟却从相贴的唇齿中泄露出来,丝丝缕缕,软软腻腻,听在男人耳中,更是情火大炽。
释迦闼修在翘臀上抓揉的大掌竟沿著诱惑的臀沟往下移动,借著浴水的湿润,一长指毫不留情地往紧闭的菊蕾中戳刺。
异物的入侵使後庭传出尖锐的裂痛,罗朱的身子骤然往前僵挺,喉间嘶声呜咽,轻阖的迷离眸子猛地张大,充斥情潮的潋滟失神中浮现出娇媚的痛楚。也恰在菊蕾媚吃痛使劲收缩时,花蒂上传出可怕的麻翅酥意,下体爆发出强猛的痉挛收缩,白光在大脑中轰然炸开,大股蜜自身体深处奔涌出来。惊人的快感陡地将她抛进云端,又蓦地将她从头到脚地淹没。坠入情欲快感深渊的她竟失控地一口反咬住在嘴里肆虐的大舌,整个人在水中抽搐地狂颤起来。
舌尖的疼痛让释迦闼修内心本就在狺狺嗥叫的野兽挣脱禁制,张牙舞爪地狂奔而出。他的喉中迸出一声吼嗥,高大剽悍的身躯竟翻进浴桶中,哗啦一声溅出大片水渍。他把娇嫩得能化成水脂,颤抖得仿若雨中秋叶的软女人搂抱入怀,不顾她高潮的万分敏感,越发激狂地亲吻啃噬她,继续使劲撩拨玩弄敏感到极致的花蒂,进紧窒後庭的长指疯魔般地抽动递送。紧裹手指的後庭媚宛如婴儿的小嘴在密密匝匝地吮吸,使他的尾椎骨衍生出冲锋陷阵的销魂错觉。
“呜呜呜呜”罗朱好似一只被巍峨山岳囚禁的小鸟,喉间泣然软吟。身体始终在云端飘摇,在大海沈浮,落不下来,也攀不上去。巨大的过电快慰中夹杂著尖锐的撕裂疼痛,疼痛又刺激著神经,让快慰变得更加惊魂。而过度持久的高潮也让她青涩的身体无法承受,恨不得能立刻死去。
当他终於放开罗朱的唇後,那憋闷了许久的娇颤哭号顿时冲口而出。
“啊──啊──不要不要啊啊──不要了!”
伴随著一阵强劲的哆嗦,白光带著彩芒片片闪过,罗朱竟四肢抽搐地晕厥在男人怀中。
释迦闼修双眸炙暗,仿若燃烧著地狱的火焰。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犷残佞的英武脸庞满布情欲的潮红,神情竟是充满了血腥扭曲的饥渴狰狞。他让晕厥的女人分腿趴坐身上,隔著衣物紧压他胀痛坚挺得几欲炸裂的阳物。大掌扣住她的臀瓣贴著阳物前後摆弄,进菊蕾的中指配合俏臀的动作出入得更快更猛,浴水中不时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扑溅出来的浴水把浴桶四周的绛红羊绒地毯浸了个透,色泽比起干燥处深浓许多,也暧昧许多。两个被留下伺候的奴犹如石雕,一动不动地静静跪伏在浴室墙壁处,额头触地,丝毫不敢抬头观看。
终於,释迦闼修仰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剽悍的身体绷得好似一张满月弓弩,狰狞扭曲的神情里融进释放的舒爽快意,抽动在女人菊蕾中的长指慢慢停了下来。
他抽出手指,似铁双臂将女奴紧紧压制在怀中,意犹未尽地揉捏著嫩滑腻的软绵身子,紊乱的喘逐渐趋於平稳,神情间的快意狰狞也转为清贵仁慈的明澈温和。
将小巧螓首扳离肩头,凝视著轻阖眼帘,情红未褪的清秀小脸,狭长暗眸弥散出幽幽的清华冷光和微微的明澈暖融,眸底更深处是层层叠叠的温柔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浓烈宠溺。
“小猪猡,小猪猡”他反反复复地轻低唤著,指腹怜惜地替她揉散微蹙的眉尖。这次玩弄清醒的小猪猡远比她昏迷时的那次玩弄要有趣尽兴得多,当然,也让自制力极强的他差点彻底崩溃。亲亲她舒展的眉心,抱她出了浴桶,将她平放在软垫上,快速把药膏细细涂抹上每一寸粉红肌肤。被揉搓得红肿的花蒂和不慎撕裂些许的粉嫩後庭也涂抹了不少药膏。
“小猪猡,对不起,下次我会记著温柔些的。”他有些心疼地在她的臀沟上亲了一记,朝粉豔豔的後庭小花轻轻吹了吹。怕自己又突然失控,赶紧将经带、簇新的绸衣裤给她穿上,最後用被褥裹好。
“换衣。”冰凉的眸光扫过伏跪在一旁的两个奴,淡淡命令道。
“是,烈队正大人。”
两个面色惨白的奴立即起身,恭谨而恐惧地伺候释迦闼修换下一身湿漉的衣物。才要躬身退开,脆弱的脖子已被他一把捏住。不等她们发出半丝求饶或是惊恐尖叫,铁铸手指似是随意一拧,只听咯嚓一声脆响,两个奴脑袋一耷,顿时气绝身亡。
他松开手,任两具尸体沈重倒地,唇角勾出残厉的狞笑。即使是王最信任最倚赖的贴身亲卫队队正,即使与王之间存在著半君半友的情谊,即使为小猪猡洗浴疗伤是经过了王的允许,他也不该忘形地在浴室中亵玩小猪猡。如果王因此生了嫉妒不快,责罚他是小事,迁怒小猪猡就糟糕了。舍不得小猪猡被王折磨,这两个亲眼目睹了一场亵玩的奴就只有死了。
从软垫上抱起小猪猡,步出浴室,王寝中垮塌成废墟的床榻已经被黑旗侍卫替换成新的。寝四角都新增了一个从中原购进的,只供侍妃使用的黄铜镶金瑞兽暖炉。掀开铺在床榻上的厚软被褥,里面暖热融融,能一眼瞅见被褥底端放置的三个皮水袋。
把小猪猡放进被褥里,他坐在床榻边凝看了好一会儿,才重重拍手。
六名黑旗侍卫鱼贯进入,向释迦闼修行礼後,本不用吩咐,大步跨进浴室,快手快脚地将一切杂乱收拾得干干净净,又抬著杂物悄然无声地退了出去。
(18鲜币)第一百二五章骚动心动(六)
郁结狂躁的王还未回,不过估计也差不多快要消气了。回想起王离去时郁沈黑的脸色,他不由微微摇头笑了。拎过床榻边上美的银质镂空莲花暖龛,把小猪猡浸湿了的发辫撩到上面慢慢烘烤。
王是百年难遇的雄才君主,无论是处理国事政务,还是行军打仗,都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可偏偏被誉为天神之子的他生来便对女人不感兴趣,於情爱之道更是一窍不通,宛如白雪般纯净无垢。眼下虽知晓了自己喜欢小猪猡,却还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喜欢的女人来看待,只认为她是颇得自己喜欢的奴隶。
在《古格法典》中,奴隶的价值与一牛皮绳相等,除了奴役干活外,也是一件供所有权贵任意宰杀,奸取乐的低贱东西。而身为古老象雄国的王室後裔,世袭权贵的他玩弄占有一个卑贱奴,是再正常再微小不过的事。就算那奴隶受到了王的喜欢,也改变不了卑贱的身份和低下的地位。
当然,整整二十年的守护绝不是虚假的,他对王的忠诚永远不会更改。不过面对喜欢的女人麽,但凡是个顶天立地的博巴男人,怎麽著也要排除万难努力争取一个位置才行。
暗色长眸涌动著明澈温柔的暖光,柔柔地倾洒在清秀可爱的五官上。砺黝黑的手指爱怜地抚著粉嫩嫩,滑腻腻的脸蛋。真想什麽也不顾什麽也不管地将她裹进袍子里,不给任何人看。更想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让她永远和他融在一起。为什麽,对她的喜欢会越来越浓烈?作为一个女人,这头小猪猡不够美丽,不够柔媚,没有热情,连笑也吝啬给予,可他就是对她著了迷。不管先前是否喜欢,从纳木阿村一脚踏上她背脊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看著她声嘶力竭地号哭著熬过烙刑,看著她在小河边咬嚼野草,看著她卑躬屈膝地在光秃秃的牛羊剩骨中寻找活下去的残渣,看著她从暗道口中孱弱不堪地掉下来,一双手臂鲜血淋漓,满是与獒犬殊死搏斗的伤痕。看著她在银猊的爪牙下惊惧抖颤,看著她被王不断地折磨恐吓。那双黑曜石的大眼睛沈寂黯淡,骇恐瑟缩,却总流露出对生的坚定渴望,闪烁著明亮清澈的生动光芒。
慢慢的,他想靠近她保护她,想把她抱在怀里揉弄捏玩,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想看她在他怀中欢笑撒娇,婉转娇泣,这是二十六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欲望。而这欲望,正是喜欢呵。他的喜欢表露得那般明显,让法王一眼看穿。王,多半也看出来了。此刻,他能亲近小猪猡,不就是王对他的笼络和赏赐?
呵呵,王眼下把小猪猡视为一件喜欢却能割舍出去笼络人心的贵重物品,对她不够霸道,也不够珍惜。这样很好,让他能有机可趁。他好不容易才碰上一个喜欢的女人,已经因为当初的无知而错失了,又怎会再白白浪费掉转瞬即逝的大好机会?
小猪猡的花瓣圆唇红肿上翘,涂上一层药膏後,更显得莹润诱人。他低头正想赶在王回来之前亲一亲,却冷不丁对上了一双睁开的黑曜石眸子。原来在他思绪恍惚中,小猪猡已经从晕厥中醒过来了。
“小猪猡,你醒了?”他柔声轻问,嘴角笑意涟涟。
废话!她要没醒,难道是睁著眼睛梦游?罗朱戒备地盯著他,嘴巴抿得紧紧的,却在心里狠狠吐槽。才一睁眼,就看见这头凶兽一张残佞英武的犷面庞带著温柔清贵的笑意,凝视她的暗色长眸氤氲淡淡的朦胧,似在专注地看她,又似透过她在回忆什麽美好的东西。
身体从脚尖到发丝仍旧沈浸在高潮的绵长余韵中,酥软软的、暖洋洋的,让人舒适慵懒得不想动弹。鼻端嗅到淡淡的熟悉的莲香药膏味儿,被禽兽王折磨出的疼痛已经奇迹般地消失。但她不会忘记,他是怎麽羞辱玩弄她的。他他的手指竟竟进了她的後庭!当时她虽沈迷在情欲的快慰中,对那野蛮的撕裂痛感依然感受得一清二楚。後庭现在是不痛了,里面却有一种异物入侵过後,道不明的酸软怪异感。口胡,她的菊花没毁在禽兽王手里,却失守在了凶兽手指下!愤恨之余还有丝劫後余生的庆幸,侮辱避无可避,但至少红红白白的嫩肠子没被拉出来。
面对她的戒备和沈默,释迦闼修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柔声问道:“小猪猡,後面还痛吗?”
即使罗朱早就下定决心把女的羞耻自尊什麽的抛到九霄云外,但未正式经历男女人事的她被个男人猛然直白问起这种私密感受,菊花反地一个紧缩,那脸还是“轰”地绽开了漫天霞晕。她突地回忆起男人火辣的放肆亵玩,自己荡的呻吟扭动,脸上灼烫得几乎能煮熟**蛋。尼玛的太可耻!太乱了!老天怎麽不劈死凶兽,震醒她!
关关你毛事!她羞恼难堪至极,抖颤著浓密的眼睫躲避凶兽的视线,唇角抿得更紧。里面的牙梆隐隐发痒发酸,恨不得立马变身成银猊,扑过去在男人脸上使劲咬两口。
“小猪猡,这次是我暴了,下次会记著温柔些的。”手指轻点她紧抿的嘴角,欣喜地看到她益加躲闪羞恼的目光,软声宽慰,“你放心,只要你以後像今天这样乖乖听话,我绝不会再弄疼你。”
尼玛的还想著下次!真当她是个任人亵弄,没有尊严的玩物!士可忍孰不可忍,憋了老久的怨怒羞愤没法子再忍了。罗朱鼓足勇气,色厉内茬地瞪视过去,
凶兽暗沈的眸光很软很柔,看著她就像在看一件极为珍爱的东西。往日的狰狞血腥,残厉凶煞居然寻不到一丝踪影。
心脏砰地狂跳一下,怨怒羞愤霎时散成烟云,不知所措的恐慌突然漫卷而来,她竟失去了与他对视的勇气。脑袋极度没用地迅速缩进被褥,惹不起就躲,她不要看到诡异的凶兽!
被褥外传来低低沈沈的轻笑,她感到有一双坚实强壮的铁臂隔著被褥圈住了自己。接著接著就这样一直圈搂著她,也不怕闷死她。
她乖顺地躲在黑暗的被褥中,任由强而有力的手臂包围。凶兽绵长有力的呼吸和滚热的雄体温似乎透过了厚软的被褥,轻轻萦绕在她的耳边,熨烫著她的肌肤。心跳渐渐平缓下来,她恍惚生出了被珍爱被怜惜的温馨奇诡错觉。
“烈烈队正大人。”静默了一会儿,她突兀地低声唤道。
“嗯。”如果罗朱掀开被子,就会看见释迦闼修咧著一口闪亮的白牙,眉眼间残佞尽消,涂染著浓得化不开的欣悦笑意。啧啧,好现象,小猪猡沈寂凉薄的心变得有些乱了。
“和我一个地牢的囚犯”从被褥中透出的低闷声顿了顿,才接著小心翼翼地问道,“全被处死了吗?”
释迦闼修的嘴角斜著朝右上方扯了扯,笑容顿时变得狰狞邪妄,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二十六个囚犯,除一个在宰杀前逃走,一个诈死负伤跌下悬崖外,其余二十四个全部剁碎了喂进獒犬的肚子。”
果然是她祸害了人!罗朱在被褥中捏紧拳头,咬咬牙,声音出现了微微的颤抖:“那那个逃走的囚犯多多大?”心绷得紧紧的,提到了嗓子眼,她几乎是屏息著等待被褥外的回答。
狭长的暗色眸子里玩味十足,释迦闼修脸上的笑越发邪狞,口吻轻柔得好似春水潺潺:“逃走的是个男孩。”
“真的?!”被褥猛地扯下,露出一张惊喜中带著忐忑的清秀小脸,两只乎乎白嫩嫩的秀美爪子甚至激动地抓住了他垂落的鬓发,急切地追问,“那个男孩穿什麽?长什麽样?”
释迦闼修垂眸看了紧抓鬓发的爪子两眼,又看看那双惊喜忐忑的黑曜石眼眸,意味不明地冲她深深一笑。抓起她的两只爪子塞进被褥里,将背角掖好。也不吊她胃口,淡淡道,“逃走的男孩穿了件破旧的的光板皮袍,长相嘛没注意看。”看到明亮的黑曜石眼眸黯淡了几分,他才似恍然想起般,又补充道,“对了,那男孩就关押在小猪猡旁边,说不定你看过他的模样。”
是多吉!只有多吉的牢房才和她相邻!她如蒙大赦地长长舒了一口气,提起的心终於落回原位。多吉逃走了就好,其他的陌生人她管不了那麽多,也生不出什麽负罪感。被关进禽兽王地牢的囚犯迟早都要死的,只不过因为她的连累将死亡提前了而已。最多以後有机会给他们烧些纸钱,请几个僧人来超度。
“看小猪猡的神情,逃走的男孩好像和你关系匪浅。”释迦闼修挑眉好整以暇地说道,“小猪猡,你说我要不要送个人情给你,撤下追剿逃犯的命令?”
罗朱不语,当做什麽也没听见似的打了个秀气的呵欠,头往被褥里缩了缩。多吉逃出地牢後,一定会被他家阿兄藏得好好的,她并不担心他会被捉到砍头,也不需要一头凶兽送她人情。咦,奇怪,她好像不怎麽怕这头凶兽了?心底还生出无论她做了什麽,都不会被凶兽一刀宰掉的诡异笃定。这不容她再深想,浓浓的倦意涌上来,忍不住又当著凶兽的面嚣张地打了个呵欠,眼帘变得沈重,慢慢地往下垂落。
“小猪猡,不许睡,你还没用食。”
释迦闼修拍拍她的脸蛋,回应他的是均匀轻微的呼吸声。
他哑然,继而沈沈一笑。这真是受神佛庇护的一天,心里所想的竟然奇迹般地实现了。小猪猡虽然没有对他欢笑,对他撒娇,却开始不怕他了。不过看著几乎瞬间进入梦乡的女人,暗色眸子里的玩味更浓。
据狱长回禀,兵士入地牢屠杀囚犯之前,那个极不省心的家夥已经逃出牢房,目前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他潜藏在哪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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