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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六章赞布卓顿的心思(四)

赞布卓顿下意识地将眼前的女体和烙印在记忆中的女体作着比较,对羞涩欲死的忧伤少女唤道:“过来。”

德央拉泽惊惶地飞速抬眼又迅速垂下,踟躇片刻,还是咬牙慢慢挪到了可怕的男人身边。第一次在议事厅被父亲进献给古格王时,她本不敢也没有心情细看王的形貌。只感觉那股威严尊贵的凌厉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抬不起头。这是她第二次见古格王,还是被那股凌人的尊贵威严压迫得喘不过气,抬不起头。

她是天竺国的大贵族之女,和众多姐妹的命运一样,父亲心养育她们是为了结交地位更高的权贵,为家族谋取更多利益。她的姐妹有送到德里王的,有送到拉达克的,有送到泥婆罗和迦湿弥罗的......还有些她不知道的地方。她被送到了古格王,目的只有一个,讨得古格王欢心,在必要时刻为莫罗尼家族谋取利益。

偏偏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菩提树下如神祗般耀眼高贵的挺拔身姿。那温暖宽厚的怀,低柔似琴弦的蜜语,炙热火辣的激吻,还有高贵的紫檀香暖息,全都让她醉心难忘,情思缠绵。父亲为什么不把她送进德里王,却把她送进了这座暗冰冷如地狱的陋王?她一点也不想在别的男人面前屈辱地袒露身体,一点也不想让别的男人糟蹋她的纯洁。但她身上还背负着荣耀兴盛家族的重担,背负着父亲的期望,她不能够由着心意任哭闹寻死。而且女人的直觉也警告她,面前的男人是不容违逆的。

她赤裸着身体,一言不发地在男人身边缓缓跪下,头至始至终地低垂,犹如害羞的母鹿。

处女的芬芳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在身侧缭绕,赞布卓顿撤开酒杯,一把将德央拉泽扯进怀里。砺的大掌覆盖高耸的房,从下往上不轻不重地画圈揉捏。手里的房和猪猡的房一样滑嫩而弹十足,但那粉色的晕和珠点缀在棕黑色的肌肤上,看着就没有猪猡的可爱诱人了。

手指夹住一颗粉嫩珠,轻轻揉捏拉扯,按压兜转,不时以砺的指腹摩擦柔嫩敏感的珠顶。感觉到怀里的柔嫩的身体僵直了片刻,然后轻颤着软绵了。

“舒服吗?”他低声问道,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被不爱的男人抱住轻薄,包围周身的不是温暖高贵的紫檀暖香,而是令人作呕的淡淡牛羊腥膻。德央拉泽羞愤欲死,努力地抗拒着从房传来的有些刺痛的陌生酥麻,哪里还顾得上回答这么羞惭直白的问话。

“说话!”赞布卓顿没想到除了猪猡外,又碰到了一个沉默的女人。不由心生恼意,淡漠的声音倏地变得冷厉森然,手指捻住柔嫩的珠重重一搓。

“啊——”德央拉泽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软绵的身体瞬间绷紧。

赞布卓顿看看蜿蜒在指间的殷红和粘黏在指腹上的小块薄皮,不由有些泄气。索放弃这一处,大掌沿着平滑的小腹伸到少女的双腿间,试探着分开闭合的娇嫩花瓣,慢慢搜寻起书里描述的能另女人快乐的花蒂。

德央拉泽僵硬着躯体,不敢反抗地敞开双腿。男人的手指在她最娇嫩宝贵的地方胡乱索,指上砺的厚茧磨得她生疼不已。眼眶逐渐涨热,她拼命地忍着不让泪水掉落。

着着,赞布卓顿的手指无意间撩开了一层菲薄的嫩皮,碰到一个小小嫩嫩的核。只轻轻摩挲了两下,怀里的女人就像被雨击打的花儿般抖颤起来,甚至冒出了轻软的呻吟。

难道是这里!?他心里一喜,连忙依照书上的方法时轻时重地刮揉戳捻。果然,怀里的女人颤抖得更加厉害,呻吟也娇媚了许多。

“弄这个核舒服吗?”

回应他的是一滴又一滴滚烫的泪水,溅落在手背上,彻底打散了他的欣喜。鹰眸掠过鸷的冷光,他恼怒地将怀里的赤裸女体摔砸在地上,起身踢翻面前的矮桌。

桌上的美酒吃食全部倾倒在地毯上,也扑溅到少女赤裸的身体上,渲染出一种狼狈的诱食之美。

赞布卓顿对这样的美视若无睹,跨步上前,踩上少女的小腹,暴地拉起她头顶的长发,逼迫她抬起头。

少女美丽的面庞沾满了晶莹的泪水,妩媚的大眼像是被圣水濯洗过似的清澈湿润,承载着化不开的忧伤和惧怕。

鹰眸危险地眯起,他对着那张泪脸深深凝视片刻,啪地将她的头甩下。收回脚,像是睥睨一只卑微蝼蚁般俯视着脚下狼狈哭泣的少女,沉声道:“你有喜欢的男人了。”

德央拉泽的头重重地磕在地毯上,眼前冒出无数黑晕金星,脑袋昏涨疼痛无比。她蜷缩起身体,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是!是!我有喜欢的男人了!”她没用,她没用,她以为她能忍受到最后的。

“再问你最后一遍,刚才舒服吗?”

“不舒服!不舒服!你不要碰我!求你不要碰我!”德央拉泽疯狂地摇头厉声尖叫,哪里还有一丝高贵优雅的气质,“我有喜欢的男人了,我有喜欢的男人了!”她哭喊着,流泪的双眸逐渐失神,“土格鲁克,土克路克,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土格鲁克?

赞布卓顿心里一动,额角青筋突起,一脚将这个女人踢到墙角,气急败坏地跨出室。

他是魔怔了,才会想到找个女人来试炼调情手段。

猪猡要是被白玛丹增和释迦闼修给予的欢愉迷惑了,他就强行将她押回和他日夜相对。她要是在交合中疼得难受,就先给他咬牙忍着。一年、两年、三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总会把女人的身体和各种调情手段慢慢琢磨透彻,让她享受到男女交合的欢愉。

暗道中响着沉重而隐带怒火的脚步声,赞布卓顿完全忽略了一个矛盾的事实。

他一方面将猪猡视为低贱的奴隶玩物,一方面又为了这个低贱的奴隶玩物费尽心思;一方面对喜欢猪猡的感情不抱长久态度,一方面又无意识中想到了一个“三十年”。

三十年,还不够久麽?

第一百六七章调弄进行时(一)

“法王,你是没看见王和烈队正在山顶上打架。呵,那可叫一个惊心动魄!但见两条身影移形如风,乌金银灿两色刀光交错挥洒,锵锵锵的双刀交接声和砰砰砰的拳脚触击声不绝于耳。四周腾起蒙蒙雪雾,好似滚滚烟尘。凛冽的雪风和飘飞的雪花全被铺天盖地的杀斗之气割裂粉碎,腥厉煞气浓稠如墨。刹那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眼看着修罗屠场即将临世……”

床榻上,一个盘腿而坐的可爱淳厚男童兴奋地挥动手臂,正讲得口沫横飞,神采飞扬。

“把药坛子递过来。”白玛丹增睁开眼睛,很不解风情地打断了男童的兴奋,绀青凤眼似笑非笑地斜睨他,“多吉,你去中原转悠一圈,就学会了汉人家的说书么?讲重点。”

多吉被噎得一塞,兴奋之情顿时降了大半。扁扁嘴,将身侧的碧玉药坛子递给白玛丹增,嘟囔道“我不是正要讲到重点吗?烈队长战败了,王的魂刀却并没有从他脖子上砍下去。他们和好了,而且感觉情分比以往更浓厚。”

白玛丹增揭开坛盖,伸手在坛子里慢慢搅拌,笑道:“同母血脉的兄弟,感情自然比纯粹的君臣关系要亲厚些。”

“法王,你好恶劣哦。你难道不知道对王来说,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兄弟血脉吗?”多吉夸张地怪叫道。浓黑的眉梢随着扬眉的动作更加往上翘扬,像是一对飞翔的翅膀。眉下的棕黑色大眼明亮得好似有灿烂的阳光洒落进去,唇角与眉梢一样天生往上勾翘。可爱的脸庞憨然中透着一股灵慧,灵慧中透着几分稚气,稚气中又透出点点狡黠。

“释迦闼修想真正与王共享女人,当然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对了,拿几只小东西给我。”白玛丹增不以为然道。一旦小猪猡今后喜欢上释迦闼修,哪怕赞布卓顿对他的防备和疑心再深再重,想下杀手也会有极大顾忌。他倒是不担心释迦闼修会出现异心,那孩子其实全无半点野心,而且天生的一半慈悲注定了他永远忠诚守护的命运。眼前这个不省心的家伙也一样,身份尊贵,却没一点上进心和进取心。,与赞布卓顿大不相同。也不知该鄙夷他的碌碌无求,还是该庆幸赞布卓顿的运气。

“哦。”多吉应着,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只见光裸的右臂肌肤下忽然青筋暴突,接着冒出几个小小的凸起,那凸起在蠕动中逐渐变大,不断地往下爬去,即使隔着一层肌肤,也能看清楚它们的条状外形。摊开的手掌中慢慢冒出五个血红的狰狞虫头,涓细的鲜血从虫头四周迸涌,沿着手掌滴落药坛。手掌忽而翻转,五嘟嘟的寸长血虫随着血跌进坛子。

他收回手掌,舔去掌心血迹,刚才出现的小指大的血洞随着血虫的脱落尽数收敛,以不思议的速度愈合了,掌内只余五个针孔般大的血点。

白玛丹增在坛子里捉住血虫,将它们一一捏碎,然后和着丹药重新搅拌起来。多吉刚出生就身中剧毒,修习武道的绝佳筋骨被彻底蚀毁,即使拼尽全力苦修,也只能超越一般武士。他便索放弃了祛毒的疗毒方式,在多吉体内养上各种各样的虫子,以毒攻毒。十几年下来,这不省心的家伙竟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体内的虫子,炼虫养虫的手段与日俱增,不但百毒不侵,而且能使伤口快速愈合,越活越滋润了,体内的鲜血和虫子有时还成了他配置某些珍贵药物的不可或缺的材料。啧,就是长大了,变得不可爱了,还好他现在重新找到了一头小猪喂养。

见白玛丹增专心配置药物,不再理会他了,多吉无趣地移开眼睛。上百颗魂头颅轮流交换位置,在女人身体各处舔舐吮吸。女人被高吊大敞的腿间,一直都有二十几黑灰色长舌不分昼夜地抽送搅弄,从他坐在这儿开始,那靡魅惑的交合水声就没有停止过。室内除了魂带来的厉森暗之气外,还有女人愈来愈芬芳清甜飞蜜香味。

为了让这个罕见的莲女祭品能使用长久些,白玛丹增几乎耗尽了珍藏的药物,连自己也贡献了不少鲜血和养了十多年的宝贝虫子。魂虽然能在虚幻的亲密接触中汲取莲女的灵气,但更多的却是用自己的灵气去滋养莲女。而魂是白玛丹增用法力炼制的,等于是他的半身,所以最终耗损的也是白玛丹增的法力。这就如同养玉一般,要想玉养人,得先人养玉。

姐姐真是能干呢,竟然让子恶劣,视万物如无物的白玛丹增砸下这么多本钱。

他凑近罗朱,剥开几颗魂头颅,细细打量她的小脸。花瓣圆唇大大地张开着,被两条魂舌头堵得严严实实,喉部不断地蠕动,仅能冒出含混的若有若无的媚吟。大大的黑曜石眼睛迷迷离离,燃烧着情欲的瑰丽火焰,漂亮到了极点。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大眼睛眨也没眨一下,这时的她早已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只有身体和灵魂在魂制造的情欲幻境海洋里浮沉翻滚。

真想把魂的舌头从她口中抓出,换上自己的舌头啊!佛塔林中看见她不死不休地和敌国探子狠斗时,他就怦然心动地想把她掖藏在怀里,偷偷带走,让她陪着他一起四处行游。

“多吉,别碰她。你身上温热的阳气会将她拉出魂制造的情欲幻境,破坏滋养效果的。”白玛丹增及时捉住已经快要触碰到小猪猡脸蛋的劲瘦手腕。

“嗯。”多吉悻悻然抽回手,沮丧地退远了些。

白玛丹增取出药丸,手刚伸到罗朱嘴边,两条长舌立刻自动地迅速撤离,带出一串晶莹的芬芳涎和迷惑心神的娇媚吟哦。

“小猪,来,吃了它。”他将药丸塞进花瓣圆唇,指尖顶着药丸一直送了喉咙,接着又塞了几颗。手指刚一撤离,一条长舌立刻填补上去,舌尖朝娇嫩的喉咙深处延伸,将药丸往胃部顶送。

白玛丹增又移到罗朱下身,如法制地再一次向她的三处私密甬道塞进药丸。粉艳艳水汪汪的三个小芬芳馥郁,一脱离异物的抽,内部就立刻痉挛收缩成小小的紧窄孔缝。即使口边缘内的嫣红媚被抽得肿胀,外翻成诱人的媚红小花,那里面的甬道也是紧窒异常。不过一旦异物入,柔媚多汁的壁却充满了延展的弹。

多吉在一旁看得目眩神迷,面红耳赤,浑身燥热不已,差点又克制不住地扑吻上去。等白玛丹增上完药,他便急吼吼地抓住白玛丹增沾满了蜜的手指往自己嘴里送。

“好甜!好甜!好好吃!”温热灵活的舌缠着修长柔腻的蜜色手指不断地舔吻吮吸,棕黑色大眼满足地半眯,仿若一头品尝美食的小兽。

释迦闼修跨进密室,看到的正是多吉扑在白玛丹增怀里,抓着他的手指像婴儿般啧啧吮吸的暧昧画面。

“咳咳!”

微微错愕之后,他随即重重地咳嗽两声,示意自己的到来。没想到那不省心的家伙从地牢里逃到了法王这里,还守在小猪猡身边,难道他对小猪猡真的起了兴趣,而不是一时好奇?

多吉趴伏在白玛丹增怀里,含着他的手指,超发声处挑眼看去。呦,是刚才讲到的打架主角之一来了,看来王是决定要和烈队长共享一个女奴了。

“法王安好。”释迦闼修见白玛丹增也看了过来,连忙跪地行礼。

“起来吧。”白玛丹增宠爱地揉着多吉的发顶,挑眉笑道:“是王派你来的?”

“王只是想知道目前的进展情况。”释迦闼修站起身,信步走上前,弯腰又举了一躬,“还望法王不要介怀。”

“王是怕我不把小猪还给他了吧?你来看看也好安了他的心。”白玛丹增了然轻笑,将怀里的多吉单手拎起甩向释迦闼修,“看着这个发情的家伙,我要念咒了。”

释迦闼修应诺一声,伸臂接住多吉。手腕灵巧翻转,牢牢捉住了他的后衣领。

第一百六八章调弄进行时(二)

“哎哎,列队长,你快勒死我了。放松些!放松些!”多吉比释迦闼修矮了一头多,他抓着破旧的光板羊皮袍前襟,脚下蹬踢,边吐舌头边瞎嚷嚷。

“闭嘴,你想把小猪猡从幻境中吵醒吗?”释迦闼修不悦地冷声喝道,望着悬吊在床榻上,被魂头颅包围的女人,眸光瞬间变得柔软多情。

“只要你我不去碰她,就算天塌地陷了,她也不会被吵醒。”多吉继续抓扯着前襟,缓解脖颈上的紧勒,不高兴地撅嘴。

释迦闼修收回目光,沉地瞪视他,唇角勾起残忍的浅笑:“多吉,你是不是很想再尝尝被皮绳捆绑塞嘴的滋味?”从小到大,这家伙就超乎寻常地不省心,讨人厌。关押地牢,捆绑塞嘴,对这家伙而言是家常便饭。

“好啦好啦,我体谅你被王打败的晦暗心情,再不说话总行了吧?”多吉委委屈屈地低声妥协,回首看向他的棕黑大眼里飞扬的却是幸灾乐祸的狡黠。

释迦闼修身体一僵,面色唰的黑沉下来。二话不说,从袍囊中抽出一皮绳,三缠两绕,转眼就将这个嘴欠的家伙捆了个结结实实。

“多吉,你很喜欢看热闹是不是?要不要我挖了你的眼睛,拔了你的舌头?”他伸出手指,在棕色大眼前晃了晃。

“我……我看热闹,还不是担心你和王嘛。呜呜,就会使用武力欺负年幼可怜的我,有本事我们比御虫。”禁锢了金色艳阳的棕色大眼眨巴两下,迅速泛出泫然欲滴的晶莹,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厚实的粉润下唇,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你——”释迦闼修气结,干脆地再掏出一方绸布将这家伙的嘴巴牢牢塞住,丢在地毯上不去理会。

“唵似唵哩虐娑缚贺唵啊摩诃帝……”

盘坐床榻的白玛丹增联袂垂眸,两小指和无名指作钩,向内与竖立的两中指相交叉,两麽指靠近食指侧,于小腹前结欢喜天手印。身周释放出蒙蒙圣洁毫光,完美的莲白唇瓣微微开合。柔和温醇的经咒带着空灵的磁从床榻上悠然响起,每一个字音都像蕴藏着魔力的乐符,在密室内跳跃弥散,直往人的心底钻入。

讲罗朱团团包围的魄头颅逐渐分上下两层排列成圈,一层在她身体下方缓慢旋转,一层在她身体上方旋转,上百柔韧长舌以某种固定的节奏在遍染情红的莹润柔嫩身体上舔画着神秘的符号,眼可见点点晶莹的亮光隐入美丽的肌肤中,像是夏日夜晚闪烁的萤虫。

填满罗朱小嘴的舌头和三处私密甬道的舌头不再蠕动抽,而是跟着咒语的韵律随着魄头颅的旋转慢慢纽缠在一起,在小嘴和甬道内忽而膨胀忽而收缩。

晶莹透明的涎从嘴角滑落,留下诱惑的濡湿。腿间溢出浅红色的蜜,顺着花谷再次汇集到尾椎,形成滴状的垂露,越来越饱满,最后不堪重负地从尾椎降落,滴在一条黑灰色的舌头上。

释迦闼修和多吉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这一格外靡诡谲的一幕,几乎连心跳和呼吸都停住了。

忽然,低沉的咒语中跳出一个婉转梵音,在三处甬道内分别纽缠成一股的三巨大舌棍一起往外抽离,翻出嫣红的柔媚小花。当尾部的繁多舌尖快要脱离小花时,又裹着媚狠狠地急速地贯刺进去,耳边听到一声含混的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媚泣。就见柔嫩女体的粉臀突地紧收,小腹往外高高凸起一大块,悬吊在空中的身体像是被丢进油锅里的鲜活小虾,剧烈地弹动了两下。

咒语越念越急,舌头在女人肌肤上舔画符号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舌棍的抽速度也在不断地变快,且力道越来越悍猛强劲,像是要把这具女体彻底刺穿捣坏。

“这……这不就是王的大小和力道麽……”释迦闼修呢喃道。法王并没有欺骗王,小猪猡的身体虽然在初始时挣扎扭动得十分痛苦,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痛楚的扭动逐渐变成了快乐的抽搐痉挛,一度消失的交合水声又开始潺潺响动。

炽烈的火焰从双腿间急剧蹿起,坚硬如铁的阳物将厚重的皮袍高高顶起。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他赶紧将舌抵住上颚,盘坐地毯上,心里不断默念宁心咒。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聒噪的嚷嚷声打乱了他的心咒,那个被随手丢在地上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吐出了嘴里的绸布,烦躁地在地上翻滚着。翻了两转,居然挣脱了捆扎得结实的牛皮绳。

“我受不了了!”

他又大喊一声,蹭地一跃而起,三两下脱光身上的衣物,面向床榻上乱刺激的画面,双手在腿间疯狂地揉弄撸动起来。

释迦闼修抽动嘴角,额角滑落条条黑线,慢慢收回准备击向多吉后背的手掌。还以为这家伙会不要命地冲上去捣乱,没想到是对着小猪猡自撸,太龌蹉无耻,也太没有男人的定力了。宁心咒是念不成了,不过被这家伙一打岔,快要失控的欲火倒是减弱不少,还是谨遵法王指令把这不省心的家伙盯紧些吧。

“姐姐!姐姐!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多吉痴痴地望着床榻上被魂舌头洗礼的罗朱,棕色的大眼里充满情欲的灼热。他一边疯狂地搓弄下身,一边嘶声低喊,声音再不复清朗明澈。不知过了多久,布满汗水的劲瘦身体突然僵直,紧接着仰头发出一声嘶吼,站立的身躯颤抖着瘫软在地毯上,半天都不动弹。

“死了么?”释迦闼修静等了一会儿,用手推了推趴伏在地的家伙。

那家伙动了动身体,朝着他缓缓侧转。汗湿的脸庞淳厚可爱,翘起的唇角凝着满足而灿烂的稚气笑容,与双颊上还未褪去的情红和春意潋滟的棕色大眼形成鲜明对比,矛盾却分外惑人。

“死了,又活过来了。”他从腿间抽出手,撩开粘贴在颊上的汗湿发丝,嗤嗤笑道。

释迦闼修看看他十分干净的手,微微讶异地挑眉:“没出来?”

“当然,临到喷发时,又被我收了回去。”多吉坐起来,大喇喇地向释迦闼修展开双腿,以证明自己所说无虚,同时理直气壮地反问道,“元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能胡乱浪费?”

“喔。”释迦闼修漠然无波地应了一声。元阳童在双修中对莲女来说的确是最佳的滋养,但也没那么宝贵吧?

多吉瞅瞅释迦闼修无动于衷的淡漠面色,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你们这种乱交的男人自然不懂我这个童男对它的珍惜。姐姐真可怜,遇到的男人都是不纯洁的种马。”

咯嚓咯嚓——

那是释迦闼修狠狠磨动后槽牙的声音。

“多吉,等法王念完咒,你敢当着他的面把最后一句话再重复一次么?”他幽幽地,低低地,柔柔地轻笑道。

多吉收拢双腿,白他一眼,轻蔑地哼哼道:“我又不是傻子,主动找死啊。”

“那你是以为我不会杀你了?”释迦闼修继续温柔笑道,话音未落,面色徒然一沉,锵地一声,腰间长刀跳出刀鞘,朝多吉砍过去。

“杀人啦!”多吉惊叫一声,顾不上穿戴衣物,光溜溜地从密室门口出,堪堪躲过长刀的刀尖,瞬间溜得没了踪影。

释迦闼修没有追出去,泄愤地将他遗落在地毯上的破旧羊皮袍砍成碎片,长刀这才不甘心地收入刀鞘。的确,他对多吉下不了手,知晓了身世真相之后,更狠不下心惩罚,所以这家伙就吃定了他一个。

目光柔柔地落在对面的女体上,暗色长眸里的温柔满的几乎快要滴出来,那颗因长久思念而隐隐发疼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慰藉。

小猪猡,别生气呵,从我发现自己喜欢你后,就再也没碰过别的女人了。

王和法王麽……我就不知道了。

他无声地咧开一个邪而有些无赖的笑容。

第一百六九章法王的居室

罗朱眷恋不舍地从梦中苏醒。这一觉好像睡了很长时间,身体的每个细胞仿佛一直徘徊在欲仙欲死的癫狂极乐中,即使有时十分疼痛,但没隔多久就被极乐的浪潮倾覆淹没。现在醒了,身体仍然残留著从骨髓里蔓延出来的酥麻惬意,不过神并不倦怠,肌也不酸痛,甚至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触目的是描绘著吉祥瑞物、神佛、飞天、法器等图案的藻井天花板,色彩大胆、丰厚浓豔,既有博巴佛苯教的本地特色,又带著明显的外域痕迹。她慢慢坐起身,环顾四周,室内空无一人,光线有些暗,绚丽而极富层次的彩色涨满了眼睛。居室右边有一排古朴华丽的暗朱色箱柜,雕绘著八瑞相花纹和卐字纹。五分之一的箱柜正面镶嵌著豹皮,卷草纹的包金上还嵌著松石、珊瑚石、猫眼石等各种宝石。箱柜正中上方叠放著一个佛柜,里面供奉著一尊金色的双身怒相佛,佛像前点了几盏酥油灯,摆著谷物之类的祭品。

地面铺著编织了卐字纹的绛红毡毯,居室左边有个不大的窗户,靠宙处摆著个同样古朴华丽的实木矮桌,桌正中平搁一个薄木板,旁边放著一个小碗,碗沿边搁了一支笔。桌边摆著几个隔潮保暖的卡垫,纹饰也是飞天瑞兽之类。墙角边放置了两个暖炉,室内虽不是暖烘烘的,却也不觉得太过寒冷。身下躺的是低矮的实木床榻,铺著白的羊绒床毯,身上盖著厚软的被褥。

屋内陈设奢华富丽,庄重肃穆,神秘诡谲,一看就不是禽兽王的寝殿,也不是托林寺的密室。她了盖在身上的厚软被褥,被套是织的天青邑棉布,边角绣著连缀的金色卐字纹和莲花纹,里面填塞著柔软的棉花。很早她就发现,在这个变轨的时空中,绝大多数普通博巴民众的起居生活还是以卡垫毡毯皮毛之类的简陋物什为主,家具也少得可怜,但在贵族和寺庙中则出现了许多种类的家具器物。比如禽兽王的王座,书房里的桌椅,还有床榻,棉花填塞的被褥等物。这些东西有来自印度、尼泊尔的,有来自西夏、波斯的,也有来目中原的,可以说在古格国里,因为对外商贸的极度发达,不少贵旌阶层的家里和寺庙中巳然变成了一个国际大杂烩。

露出被褥外的手比受伤後回古格王时看到的还要美丽,肌肤通透无暇,好像嫩软白滑的脂上晕染一抹淡淡的粉莹,吹弹可破。而她之所以能得到这样美丽的肌肤,是因为——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灰色头颅,每颗头颅都伸著黑灰色的长舌,在她身体各处舔弄不休。那个披著神佛外衣的魔鬼法王往她的体内塞了好多药丸,浑身从里到外部是烧灼成灰的巨大空虚。那些长舌似乎……似乎钻进了她的身体里肆虐!?

罗朱的小脸遽然变成惨白,双臂紧紧地环抱住肩头.颤抖地缩成一团,欲仙欲死的癫狂极乐不是做梦,全是真实的,她被上百颗不知道是什麽生物的名字叫魂的头颅群体猥褒……

不,是奸了!被它们的舌头奸了!魔鬼法王的药物让她的身体屈服,某种诡异的力量摄取了她的神智,让她像做梦一般沉沦在邪恶的欲中。

屈辱骇恐的泪水一滴滴滑落,她死死咬住唇瓣,止住涌到喉头的呜咽,这就是双修祭品的下场麽?沦为怪物的玩物?用力地抱著自己,头深深地埋在膝上,任泪水无声长流,颤抖著等待那股强烈的恐惧和属辱慢慢沉淀。可怕的事情经历多了,她也越来越会调控情绪了。

俄国诗人普希金有一经典诗句“一切都会过去,而那些过去了的会成为美好的回忆.”她真心只同意前半句话,觉得後半句纯属放屁。折磨、凌虐、强暴、辱都已经过去,死想著不放的确只会让自己崩溃疯狂。但所经历的那些痛苦能他蚂的变成美好的回忆吗?要是普希金像司马迁一样身受刑,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估计他就不会写出欠揍的後半句诗了。

她伸手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深深吸气,吞下所有的苦涩,苦中作乐地咧了咧嘴,这才後知後觉地嗅到了索绕在被褥上的冷华莲香,淡淡的莲香有著山巅积雪的纯净清冽,也有著遗世独立的缥缈芳华,与满目的厚重绚丽和沉穆奇诡截然相反。这里……是魔鬼法王居住的内室!

注王的莲女是与法王同居麽?

罗朱骇恐之余不禁生出些许困惑。在她的印象中古格的法王是权势地位仅次於王的第二号人物,莲女就像後的妃子,不,从身份上来说,莲女还比不上妃子高贵。连圮子都没资格与王同宿寝殿,区区一个莲女又怎麽可能有资格住进法王的居室?要说这里是专门给莲女居住的寝室,那又太不可能了。看看这华贵的陈设,看看那桌上叠放的经书,怎麽瞧都不是给一个低微的莲女住的。总不可能是像禽兽王一样喜欢上她,所以让她睡了床榻吧?

啪——刚触及这个猜测,浑身就是一个激灵,**皮疙瘩争先恐後地冒出,她飞快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尼玛的鬼想什麽呢?还嫌生命不够悲剧麽?多半是因为魔鬼法王想要汲取她身上的灵气,所以先把她当熊猫一样珍养,时候到了就拖出去宰杀享用。要真喜欢,能把她献祭给魂怪物辱吗?就像禽兽王一样,如果真喜欢,又怎麽可能把她进献给魔鬼法王?

此刻,居室内外部静悄悄的,从窗户进来的光线有些昏暗,也不知是早上还是黄昏。家具、墙壁、天花板的飞禽走兽,花鸟虫鱼,神佛飞天全部笼罩著一层灰黄的朦胧,有种说不出的诡谲压抑。

忽略掉心脏的隐痛,掀开被褥,下了床榻。榻边摆著一双羊皮软履,套在脚上空荡荡的,很不合脚。她小小迈动两步,又用手在身上四处索,曾被禽兽王残忍撕裂的下体己经没有一丝痛感,断裂的骨头也完全愈合。魔鬼法王恐怖归恐怖,医术还是值得称道的。

她小心谨慎地走到桌前,搁放的薄木板呈青黑色,上面已经书写了一大半金色的经文。旁边的小碗和笔筒呈白灰色,明显是用骨头制成的,上面细细雕刻著宗教人物,以金粉绘描。碗里装著小半碗金汁,笔尖上也裹染著一层金汁,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出点点辉煌。经文流畅飘逸,遒劲有力,清俊挺拔,不但显得富丽堂皇,而且极具艺术美感,也只有地位极高的僧人才能够用金汁银来书写经文。

“阿嚏——”

她打了个喷嚏,身体瑟缩地抖了抖,只穿了一件轻薄柔软的绵绸长袍,难怪经不住冷。紧走几步到箱柜处,有些柜门上了锁,有的没有上锁。踌躇片刻,她还是轻轻打开一个未锁的柜门,一股清幽的檀香味扑鼻而来,里面分为上中下三层,整整齐齐地堆叠著数百卷经书。关上门,又打开一个,里面放著各种各样的金色法器。她失望地挪移几步,继续打开下一个柜门,眼睛不由一亮。

第一百七十章猪猡再逃(一)

这个箱柜里置放的全是衣物,从僧帽、坎肩、大氅到僧裙、袈裟、僧靴,甚至连腰带都一应俱全。

罗朱猛地回头张望,没有!居室里真的没有人!她迅捷无声地跑到门口,忐忑不安地撩开门帘,将木门拉开一条缝。从缝隙里往外看,外面像是一个走廊,光线虽然仧暗,却能清楚地看到没有人影闪动。

心脏砰砰砰地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一直埋藏心中的逃亡念头以排山倒海之势翻涌出来。

逃吧!她对自己说。可是佛塔林逃离的失败导致禽兽王仧暴她,并将她进献给魔鬼法王的仧影恰在这时笼了过来。如果这次逃离失败,魔鬼法王会怎麽惩罚她?他曾说禽兽王并没有对她完全放手,如果禽兽王知道她逃跑了第二次,又会怎麽残忍地处罚她?身体微微发颤,狂跳的心也慢慢凝滞。

她恐惧那无法预料的惨烈後果。可是不抓住机会逃跑,难道就真的要认命当个双修莲女被怪物仧辱,被魔鬼法王仧,成为供魔鬼法王修行的器物?成为禽兽王躏的玩物?就算她认命,等到魔鬼和禽兽将她玩腻味了,最後的下场多半也是死无全尸。

一时间,罗朱内心进行着激烈的交战。最终,她轻轻一跺脚,发狠地奔到衣柜前,动作麻利地穿靴子,系裙子,裹袈裟,将满头细密的小辫子盘绕头顶,戴上一顶僧帽。

白玛丹增的身躯也是颀长挺拔的,这套僧服对罗朱而言,显得太大了。她只好将裙子在腰间束扎了好几折,又在靴子里和帽子里塞垫上从皮坎肩表面撕下来的黄色绸缎。皂色袈裟被当成了铺盖卷,毫无章法地在身上裹了又裹,最後在外面披上厚实的绛红大氅。这大氅披在她身上,下摆就在地毯上拖拽了一尺多长。无奈之下,她只好又找了一条腰带,将大氅拦腰束住,把拖地的一截往腰带上拽扯。等彻底收抬完毕後,已经累得微喘了。感觉身上没有五六十斤,也有三四十斤重。口胡!这高寒地带的僧人冬季里都在负重练轻功麽?

她怨念无比,拖着沉重的身体蹑手蹑脚地拨开门帘,移到门口。悄悄拉开门,轻微的咯吱声在寂静昏暗中显得分外惊心,心像是一张拉开的弓,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自觉地停住了。静静等了数秒,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四下里呲了瞅:没有人!按捺住突涌的窃喜,身体沿着门角溜出,贴着廊柱专拣最昏暗的地方轻步行走。长廊外是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四方天井,四周还有些平顶居室比邻而靠,透过微敞的缝隙,隐隐可见里面供奉着金佛。廊柱之间是一个个铭刻了经文的铜质转经筒,在昏暗中散发着幽幽的古朴光芒。

她没心情去观摩拨转,谨慎地走完长廊,拐了个角,才发现目己所处的地方居然是在二楼。等眼前适应了更仧晦的光线後,她做了两个深呼吸,平复平复紧张的心情,这才措着光滑的木扶手,沿着狭窄的木梯往下走咯吱——咯吱——

每一步都发出了轻微的极不和谐的声音,简直让她听得心惊仧跳。好不容易走完木梯,视野豁然开阔敞亮,一楼是个犬殿,正面供奉的不是佛教的释迦牟尼,而是苯教始祖辛饶米沃,金身神像头戴宝冠,双眼银灿,身挂璎珞,面容端严肃穆,沉静慈悲,高高盘坐金色莲仧宝座之上。鎏金的供桌正面雕刻着八瑞相和魇鬼瑞兽图案,桌上点着三排油灯,摆散了若干或叫得出名字或叫不出名字的供物。两侧是一排两米多高的鎏金雕龙佛柜,三千寸长小金像整整齐齐层层叠叠地排列着,在油灯的摇曳下,隐隐给人一种凌压头项的威慑感。

殿里也是空无一人,空寂反常到妖异。在现代,罗朱也曾进过布达拉、大小昭寺、桑耶寺、塔尔寺等许多高原寺庙。场面大多部是人头攒动,热闹得好比集市。即使偶尔碰到个别殿宇人气冷情,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的情况。

本该庄严肃穆的殿宇因为死般的空寝显得仧森诡谲,好像是冥界的森罗殿。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一颗颗面容英俊却极其诡谲的黑灰色魂头颅,这东西完全超越了她的认知范围。对屋脊高原中隐藏的许多不为人知的神秘,她历来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从不生出多余的好奇心去探究。因为好奇心不仅仅会杀死猫,有时还会杀死人。

魔鬼法王能一眼看穿她的来历,能悬空瓢浮,能仧控怪物,能创造出魂眼世界,拥有好似神迹的卓绝医术。种种超现实超科学的迹象说明要麽他是个天生的异能者,要麽就是修习了暗黑神秘的密咒之术。她都穿越了,还有什麽是荒谬不可能的?说不定这殿宇的仧暗处就潜伏着某种不惧神佛的黑暗鬼物,正在冷冷观摩她的狼狈和恐惧,时刻准备扑上来将她的仧体和灵魂撕成碎片。

头皮阵阵发麻,浑身都冒出细密的冷汗。她突然发觉禽兽王的王比魔鬼法王的寺庙安全多了,那里是看得见的血腥恐怖,过里是看不见的诡谲恐怖。那里的血腥是鲜活温热的,这里的诡谲是死寂森冷的。

她想退回到魔鬼法王的居室里,蒙进厚软的被中不看不闻不想。可是,强烈的逃离念头和对未来的恐惧逼使她继续朝办敞的殿门迈动。

偌大的殿宇,上下两层,为什麽会空无一人?难道是诱人的陷阱?可是对付她这样一个柔弱的祭品需要布陷阱麽?直接派两个僧人把守室门就行了。再不济随便一两个僧人在走廊上转转经筒?殿宇中念念经文,拜拜神佛,她也铁定逃不掉。不至於这麽无聊地专门撒了人,让她逃跑後,再捉她玩吧?肯定是有什麽事情突然发生,魔鬼法王正巧没掐算到她醒来的时间,所以才出现了这种空档机会。

罗朱不断地说服自己,僵直地跨过高高的大殿门坎。两边侧殿同样殿门半敞,里面空无一人。穿过长条方石铺就的井院,绕过外殿的金身神像,终於走出了这座殿宇。

然後,她傻眼了。

天空仧翳晦暗,雪风阵阵,漫舞着鹅毛雪片,实在不知道是早晨还是傍晚。不过让她傻眼的不是天色,而是面前的纵横交错的回廊和小道。有的回廊小道能一眼看见其尽头处是另外的一座殿宇,有的拐进了某堵高耸的红墙,倏忽不见踪影,还有的直往远处延伸,看不见尽头似的。这……这这,原来魔鬼法王的居室是在整个托林寺的深重地带。那她到底该选哪条路,才能顺利地不被人发现地溜到寺院大门口?

正在她一筹莫展,心急如焚,恨不得用脑袋撞墙的时候,一个身裹绛红袈裟,手持铁,个子不算高壮的憎人从不远处的一堵红墙背後拐了出来,吓得她连忙缩到殿宇右门侧的仧影中,低垂着头,暂时充当守门的小僧。

第一百七一章猪猡再逃(二)

发文时间:2/152013

传入耳中的陌生脚步声没有逐渐远去,反而慢慢逼近,由轻微急促变得有力沈稳,也让她的心越拧越紧。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著逃离,身体却不得不伫立原地,竭力控制著呼吸的平稳,对神经进行著凌迟折磨。

“今晚法王在密殿中做法事,所有寺僧必须全部到场参与,你怎麽在殿门口站著?还不速速过去!再拖沓迟缓,将受惩戒!”

厉喝在耳畔炸响,明明低沈暗哑,听在耳中却如雷霆重击。一团可怕的影笼罩身前,紫红的僧裙下摆和一截黝黑的铁跃入眼帘。罗朱拧紧的心脏咚地一声狂跳,溢出一股深沈的绝望後瞬间冻结成冰。难怪殿内殿外都见不著僧人的影子,原来魔鬼法王要做法事。这本该是个千载难逢的逃亡好机会,可她运气背到了极点,不早一步,不迟一步,居然恰恰在刚跨出殿门时就碰上巡寺查人的铁僧人。

每一座寺庙中都有一个专门执掌刑惩的僧人,他们手持铁,铁面无私,对犯了错的僧人施以严厉惩戒,在寺内拥有独特的地位,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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