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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居然都赶在这一天来到谷地。

他心中暗忖,头微微偏侧,眸光流转,往谷地左边的一座山峦看去。百米开外的山脚下,多吉恢复了男人的身躯,正背着小猪往他这边慢慢行来。小猪自後搂住多吉的脖颈,头亲昵地搁在多吉的右肩上。银猊走在多吉右侧,不时用头在小猪的腿上蹭磨一下。

离得近了,他能清楚地看到小猪的脸蛋上还布着尚未完全消褪的情红,眉梢眼角依旧氤氲一丝彻底欢爱过後的春情媚意。阳光下,她笑得很开心,开心中又含着几分娇腻的羞涩,嘴巴偶尔凑到多吉耳边开开合合。每到这时,多吉会偏过头,笑着回应她,棕色大眼内爱意横生,柔可滴水。一张可爱纯净的无暇童颜绽放出幸福的微笑,笑里的灿烂明媚直令天上的太阳黯然失色。

半年前,小猪舍弃他们绝然离开这个世界,最难以忍受,最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人就是穆赤?昆绛桑波。这个孩子从出生起便历经毒药的侵蚀,蛊虫的啃噬。他们共同的母亲江央达瓦虽然每月都会想尽办法来托林寺看望多昆绛桑波一次,像每一个爱孩子的母亲那样给予温柔的抚拍和拥抱,但那份好似无懈可击的母爱其实并不纯粹。她赐予昆绛桑波“多吉”的守护名,哼唱一种自己所赠送的密咒哄他入睡,藉由让昆绛桑波沈醉贪恋的温柔母爱把“守护兄长”的念力深深刻进他的灵魂和体内的蛊虫中。

江央达瓦这个女人只有在身为光照法王的莲女时,抚育自己的那五年才是一个真正的没有任何私心的母亲。释迦闼修的出生是她对救起她的原烈部族族长的报恩,赞布卓顿的出生是她在後中有立足之地的保证和坐上後高位的希望,昆绛桑波的出生是个料想不到的意外。她抱着身中剧毒的昆绛桑波来到自己面前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请求自己救治婴儿,而是请求自己帮她把婴儿磨制成一个能协助赞布卓顿登上王位、实现野心的锋利工具。碰巧自己那时正对喂养蛊虫有了兴趣,便遂了她的心愿。

昆绛桑波是个极端聪明的孩子,等他渐渐知晓温柔母爱背後的真相时,守护念力已经不可拔除撼动了。这一生,哪怕他对兄长恨之入骨,也永远举不起背叛和杀戮的屠刀。面对兄长的命令,他会潜意识地妥协服从,如同傀儡般违逆心意地守护一世。他留恋柔软馨香的母亲怀抱,也痛恨来自母亲的残忍欺骗,漠然认命的同时活得比谁都肆意随,比谁都嗜好玩弄人心的欺骗游戏。那张不会变化的可爱童颜笑得比谁都真诚无邪,比谁都温暖明媚,内心则是探不到底的诡恶,不到边的毒。

这样一个不幸扭曲的孩子幸运地遇到了小猪,进而在欺骗玩弄的游戏中不知不觉地丢了自己的心。他没有享受过真正的爱,却因幼时的磨难与长年的流浪生活比高高在上的兄长赞布卓顿更懂得怎样去爱一个女人。他深恨小猪遗弃了他的爱,可孤寂的灵魂深处又强烈地希冀能延续他的爱,获得一个真正喜爱他的人。也正是太过了解他这种心态,自己才会放任满怀恨意的他去见小猪。

而现在,不出所料,昆绛桑波的恨没有了,那恨又转成了对小猪的爱。唯希望小猪不要有第二次的遗弃,否则??????为了小猪的安危,他只能让一手带大的孩子从这个世界中永远消失。

“法王──”

还没走到魔鬼法王跟前,罗朱已挥舞右臂,拉长声音欢快地喊了起来。脚边的银猊也使劲摇动尾巴,附和地抬头闷嗥一声。

白玛丹增解开盘坐,从大石上慢慢下来,一举一动优雅从容,好似行云流水。僧袍飘飞间仿若洒落朵朵雪莲,圣洁的冷华莲香幽然溢散。他立在雪地中,笑吟吟地注视着两人一獒。在他们走到身边後,张开双臂,把小猪从多吉的背上接到怀里,搂着她的膝弯高高抱起。

“小猪,有多吉陪着,温泉是不是比往常泡得更舒服?”出口的话轻佻暧昧,温和端慈的眉眼却不含丝毫邪浪荡。

罗朱脸蛋上的红晕顿时加深许多,几乎不敢直视魔鬼法王的绀青凤眼。她抿了抿嘴,又羞又恼地娇嗔道:“法王,你讨厌!”话音未落,便极不好意思地扭开头。尴尬散漫的目光无意间落在某处时,遽然惊愣住了。

她看到了什麽?!有两个身形十分高大的男人正从出谷口方向往她这边走来,而那两个男人居然是??????是禽兽王和凶兽!?今天能见到多吉,她觉得自己得到了幸运女神的天大眷顾,没想到下了山,还有一份天大的眷顾在等着她。

眼睛瞬间涨得发痛发酸,喉咙又涩又紧,发不出一个字音,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奔扑过去。可是,她的身体好像石化了似的,无法动弹。不,是她不敢动弹,不敢扑上去。没见到时,她日夜思念。真见到了,她又在害怕。她不怕他们和多吉一样掐住自己的脖子,不怕他们砍断自己的脚筋,怕的是他们因自己的狠心舍弃而生出的怨恨,怕的是他们对自己的喜欢被时光消磨殆尽。

禽兽王头戴镶嵌了绿松石的狐皮帽,身披奢华的黑褐色水獭皮大氅,沐浴在阳光下的古铜面庞英俊尊贵得逼眼,也冷酷冰漠得寒心。一双暗褐鹰眸不知是受不住积雪反出的刺目光芒,还是别的原因,虚眯了起来,瞧不到半点情绪。棱角分明的坚毅嘴唇轻轻抿合,也没有泄露丝毫情绪。

略微落後小半步的凶兽戴着一顶简朴的狐皮帽,身上披着的也是一件黑褐色水獭皮大氅。与禽兽王不同的是,他那张英武犷的黝黑面庞布满凝重,暗色长眸里的残冷邪狞被狂热专注取代,像花蔓钩索一样紧紧地勾着她,捆着她,没有半分游移,笔直地刺进她的灵魂,让她无所遁形。

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稳健有力,如同并躯而行的威严雄狮和残佞野狼,在纯美无暇的雪地上留下四串深深的脚印。

随着他们的逐渐靠拢,不可名状的深浓恐惧席卷而来,她突然间怕得想尖叫着迅速逃到天边,钻进地底,永远也不见人。被多吉掐过的脖颈在用皮袍边角做成的陋围脖里发疼,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扼住,腔内生出熟悉的令她窒息的闷痛感。

白玛丹增觉察到怀里小猪的异状,连忙将她放下来,凤眸微闪,伸手轻拍她的背脊,柔声喝道:“小笨猪,快吸气。”

罗朱的身子悚然一抖,猛地从恐惧的魔怔中清醒过来,这才发现之所以感到窒息闷痛不是脖颈又被大手掐住,而是自己骇得忘记了呼吸。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寒冷的空气,咽喉被刺激得生生作痛,脯急剧地起伏,像是哮喘症发作。红了眼圈的乌黑大眼死死盯着快要走到面前的两个男人,脚下生了般定在雪地上。

多吉心疼地看着猪猡狼狈地拼命呼吸,和法王一样赶紧出手抚拍她的背脊,等她略微好转後,才冷地瞪向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轻蔑地撇嘴:“只会吓唬女人的男人算什麽男人?”

“多吉,半年没挨王的抽打,你的皮又在发痒了麽?”释迦闼修冲多吉轻眯暗色长眸,嘴角弯出一个狰狞的弧度。紧接着逾矩抢前几步,眉梢一扬,狰狞的弧度於刹那间咧开,欣悦地露出洁白磁光。他略微弯腰,从白玛丹增和多吉的手下抱过罗朱,腾出一只手,轻轻拧拧她娇俏的鼻尖,宠溺地笑道:“小猪猡,欢迎你回来。”

他并非激动得忘记了尊卑,实在是深知在经历了那般无情狠心的舍弃後,王的心中虽然并未对小猪猡产生愤恨,但生就的尊傲冷酷禀却注定了他不会主动敞开双臂,给小猪猡一个热情安心的拥抱。

小猪猡的眼圈红通通的,脸上的神情又是欢喜眷恋,又是瑟缩恐惧。那副想要扑上来撒娇寻求抚爱,却害怕被怨恨叱责从而裹足不前的模样简直让他的一颗心都化成了温甜的蜜水。面对这样可爱可怜的小猪猡,他是宁可得罪了王,也舍不得令她多害怕一时。

释迦闼修宠溺的笑语和动作有效地抚慰了罗朱的心,衍生的害怕逐渐散去。她抱住释迦闼修的脖子,呜呜地哭起来。

“释迦,释迦??????”她低低地娇娇地唤着,抽噎着对他诉说出最真实的内心,“我想??????想你??????好想你??????我喜??????喜欢你??????”从扎西朗措的身上,她明白了喜欢一个人,想念一个人就要大胆而坦率地告诉他,别别扭扭地藏着、掖着极有可能会抱憾终生。

释迦闼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浑身都涨满说不出的喜悦。他终於从小猪猡口中听到了梦寐以求的想念和宛似天籁的喜欢,被舍弃的刺骨锥痛和生离的相思苦楚在小猪猡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被一一抚平。空虚了半年的怀抱和残缺的灵魂在搂着小猪猡柔软的身体时,终於得到了充实和圆满。

他加大了手臂的力道,爱怜地吻上罗朱红通通的泪眼,软声轻哄,“小猪猡乖,不哭了,你会把我的心哭痛的。”唇离开些许,瞅见小猪猡仍然泪水盈然的眸子,心里不由泛出一阵酸痛软绵。正欲再哄,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王沈冷得结冰的鹰眼。思忖片刻,他用力抱了抱小猪猡,恋恋不舍地把还在抽泣的她往王的膛上推去,朗朗笑道:“小猪猡,王亲自来谷地接你回,你还该好好向王道谢才是。”

作家的话:

偶首先在这里谢谢各位童鞋亲亲滴支持,这连续n天断更实在是上班、医院两头跑,太累了。星期六和家里滴另外成员交班,可以好好休息码字了,爱乃们。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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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鲜币)第三百三五章我当王妃

冷不防落进另一具强健结实的宽阔怀中,失去了支撑的身体陡然往下坠落。罗朱哽咽地惊呼一声,反地张臂抱住了禽兽王的脖子,双腿也紧紧盘夹上他的腰。与此同时,两只蒲扇般大的手掌稳稳地托住了她下滑的臀。

她埋首在禽兽王的颈窝,萦绕鼻端的是极淡的独属禽兽王的天然尊贵麝香味,含夹一丝更淡的牛羊腥膻味儿。肆流的眼泪像是在刚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竟突然流不出来了。心脏收得紧紧的,砰砰砰地直跳,那散去的害怕又像藤蔓一样丝丝缕缕地缠绕出来。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喜欢禽兽王,是想念他的,可以前凌虐她最深最重的是禽兽王,她最恨的曾经也是禽兽王。对於这个仿佛是由猛兽凶禽凝组而成的冷酷王者,她还残余着源自本能的轻微畏惧和抗拒。在她想要向他吐出“想”和“喜欢”时,舌头不受控制地忽然僵化,那三个字眼在舌尖上转了好几圈,怎麽也转不出去。她只好用力抱紧禽兽王,无奈地选择了沈默。

赞布卓顿也一言不发地托着罗朱的臀,让她能安然地挂倚在自己怀里。脸上的冷酷淡漠融化了不少,半垂的浓密眼睫将暗褐瞳眸遮挡得严严实实,依旧令人瞧不出半分情绪。久久,静垂的眼睫颤了颤,他冷声吐出两个字:“轻了。”

“??????嗯。”罗朱迟疑了下,才在他的颈窝处若有似无地哼应,一直紧张跳动的心脏在他开口说话後缓缓地恢复了平稳,害怕霎时褪去许多。依禽兽王的脾而言,能抱着她,开口关心她,就证明他不恨她,还喜欢着她,也不介意她沈默的举措。

“再乱跑就砍断脚筋,用金链子锁了。”低沈浑厚的声音如冷厉森锐的刀锋。

“嗯。”罗朱这次的哼应没有迟疑,也没有惧意,身子在他怀里大胆地蠕动了一下,嗫嚅唤道,“王??????”

“什麽事?”赞布卓顿垂眸看着已经安心蜷在怀里的猪猡,唇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我想当??????当一次博巴新娘??????”她终於入乡随俗地遵循了博巴人古老而奇特的婚俗,心甘情愿地委身四个同母血脉的兄弟。但这四个兄弟却身份各异,且血缘关系不能向外人道知,和以前一样做个女奴或莲女是最方便与四个男人共同生活的。可作为一个女人,即使她子凉薄,也憧憬着能当一次让人祝福的新娘。尤其在纳木阿村中目睹过扎西家迎娶新娘的热闹後,那种憧憬更浓了几分。顿了顿,她又怯怯开口,“不过??????要是??????要是不方便,就??????就算了??????”

“新年,迎娶你当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唯一的王妃。”赞布卓顿眉眼不抬,淡淡道。

什麽?!

罗朱霍地从禽兽王的颈窝处抬头,瞪圆了眼睛。她??????她出现了幻听麽?!禽兽王要在新年迎娶她当唯一的王妃?!这??????这怎麽可能?!她曾是个卑贱的奴隶,哪怕後来身份成了比奴隶高等的莲女也是万万不配当王妃的。她对禽兽王说要当一次博巴新娘,只是想他能够同意她和他们四个男人私下里能举行一个婚礼而已,从来就没有奢望过王妃之位,更没有奢望过做他唯一的王妃。禽兽王却张口就许她王妃之位,那份喜欢的心意已是毋庸置疑。

“不??????不用了,王。我身份??????低贱,不??????不配当王妃。”融融暖意盘旋心口,她咬牙拒绝。在现代,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身份低贱的人,从不认为自己配不上谁。可在这古代的半奴隶社会生活了一年,她深深体会到身份地位的重要。高位者命比金贵,说出的话就是执行的法;低贱者命如草芥,说出话是无人理会的卑微尘埃,人权什麽的是种想都不敢想的遥远梦幻。娶一个曾经的奴隶为唯一的王妃,她不敢想象这个消息会在古格全国上下掀起多大的风浪,更不敢想象那些贵族朝臣们的反弹会有多激烈。一度她因禽兽王从未对她做过迎娶承诺而怀疑他的喜欢,这会儿她确定了禽兽王的喜欢,正视了自己对他的喜欢後,却不舍为难他,也不愿看到他的朝堂和国家出现动荡。

赞布卓顿沈沈笑了,鹰眸在笑声中浮起浅浅温柔:“乖猪不用担心,配不配当王妃我说了才算。我是古格的王,是天神之子,我说娶就没谁敢违逆我。”隐含笑意的话语间是睥睨所有权利的绝对自信和尊威。

罗朱哑然,她差点忘了,禽兽王与她所熟知的历史上的王者都不同。他所掌控的王权凌驾在了古格所有的权利之上,唯一勉强能与王权抗衡的神权又握在教导他成长,视他为子且拥有同母血脉的魔鬼法王手中,迎娶她当唯一的王妃虽会掀起波澜,却并没有想象中那麽困难。但是──她心念一转,忽而又想起以前萌生的怪异想法,硬着头皮道:“我??????我还是觉得不??????不太好??????”

“小猪在冬季法会中由我莲华法王赐封为尊贵的莲度母之後,还有什麽不太好?”白玛丹增微微笑言。既然小猪始终在身份上自卑拘泥,那他不妨提前把惊喜告知她,消除她的纠结。

莲度母与普通莲女不同,地位十分尊贵,能享受仅次於法王的崇高待遇。而法王一旦对某个女人赐封莲度母,就意味着终此一生,除了莲度母,他不会与别的女人双修。托林寺的历代法王中,也只有初代法王赐封了莲度母,此後近两百年,再无一个女人获此殊荣。因此,白玛丹增给予罗朱的不仅仅是一个尊崇的莲度母封号,还有男人对女人的忠贞承诺。

他的话音刚落,便惹来了释迦闼修和多吉的侧目。可惜外来妹子罗朱丝毫不懂莲度母的内在含义,只单纯地认为那是个进一步提高她身份地位的封号,心里除了感谢外,并没有太多的震动。她期期艾艾地说道:“谢谢法王,可??????可是??????”那荒谬的原因她有些说不出口,认真反省自己是不是转变太快,居然转眼就由胆怯畏惧变成仗着禽兽王的喜欢,打蛇顺杆地恃宠而狂了。

“姐姐,王迎娶你当王妃後,很多朝臣都知道我这个王弟的存在,只要王允许,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亲近你。”多吉疑惑地挑起眉头,猪猡是在担心成为王妃後不能和他亲密了吗?视线移到释迦闼修身上,他嘿嘿笑道,“至於烈队正麽,凭他的本事,姐姐还担心找不到偷情的机会?”

罗朱默了默,红晕染上双颊,刚想转头剜多吉一眼。後脑却被一只钢铁大掌扣住,蛮横地将她的脑袋扳住,被迫对上又变得冷鸷森锐的威严鹰眸。

“乖猪不想成为我的王妃?”鹰眸幽沈似万丈渊水。

“??????是??????是不太想??????”罗朱犹豫许久,还是很不怕死地如实回答了。看来她的确是仗着禽兽王的喜欢肥了胆子,张狂了子,也像每一个被男人宠爱的女人那样毫无道理地任幼稚了起来。这感觉??????似乎挺不错,不知道可不可以视为她备受压迫欺凌的人生即将翻身做主的征兆?

“为什麽?”赞布卓顿的神情更显酷厉,感阳刚的下巴和低厚的声音都绷得紧紧的,宛似在下一刻就会爆发出疯狂的杀意。

面对禽兽王压抑冷戾的质问,罗朱心中奇迹般地没有生出害怕,她鼓起勇气,很有胆色地结巴道:“王??????王和死亡的‘亡’读音一样,我??????我一直觉得王妃就是亡妃,王後就是亡後,不??????不怎麽吉利??????”心里是不怕的,眼睫却在禽兽王愈形恐怖的视线下不由自主地垂落,声音也越来越小。她??????她似乎矫情过分了,但她自知晓了世上有王妃和王後这两个专属女人的名称职位後就真心是这麽想的。殊不见古代有多少王妃王後英年早逝,估计就是这麽日久天长地被人咒死的。

白玛丹增:“??????”小猪果然是个极有趣的小东西。

释迦闼修:“??????”原来小猪猡的胆子有时比他所了解的还要大。

多吉:“??????”姐姐,你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会变得更笨的。

赞布卓顿额角青筋跳动,冷地逼视着微仰的清秀脸蛋,森然道:“那你就做一辈子的奴妻!”

罗朱倏地抬眼,愣愣地看了禽兽王几秒,禁锢许久的眼泪哗地流了出来,嘶声大喊:

“不要!我当王妃!我要当王妃!”

不吉利的称呼算什麽,真做了奴妻,她这辈子就再也甭想翻身!

作家的话:

呃,从汉语读音来说“王”和“亡”的音节完全一样。所以......在这里,众位童鞋亲亲们姑且把博巴语的读音也视为完全一样好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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