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回家(2)
发文时间:04/042010
话说那姚氏,方渝与她争吵,把小怜带出去已好些时日,府里头听说了,也有说她醋缸终於捂不住的,也有说方渝做的不对的,议论纷纷,别的不说,多伤脸面!
姚氏出身官家,最受不得人人前背後看轻於她,一怒之下,也带著丁妈和两个丫头回到娘家,找人告诉方老爷与太太,托辞家里嫂嫂生产需要陪伴,需多住几日才返回。
回家第三日,嫂嫂刘氏约她喝茶,姚氏未出嫁时便与这位嫂子相交最好,此时姑嫂二人抱著刚过百日的小侄子怀中玩耍,一会儿想到自身情景,神伤起来。
刘氏见她情景不对,唤母抱走婴孩,递给她一块帕子,“我早看你这次回来不对,左右我这里无人,你想哭便哭罢!”姚氏拾过帕子,背过身按按眼眶,仍转过来勉强笑道,“无甚,大年下的,哪有甚麽好哭的。”
刘氏笑道,“大年下的,姑回门一住好几日,姑爷也不来送,也不遣人来接,好没道理。”
姚氏道,“谁让他接!”紧接著又轻嗔道,“不是回来看侄儿呢麽!”
刘氏说,“你喜欢,自己也赶紧的养一个才好,妞妞虽好,毕竟是个女娃,你姑爷又是长子,二房里已有了两个男孩,你再不要,长孙便要让到他们家了。”
姚氏不语,刘氏凝视她脸儿,“怎了?吵嘴了?”
姚氏依旧沈默了一会子,脸面拉长,冷笑道,“嫂嫂未必不知,他为了一个丫头与我吵嘴,带著那娼妇往城南住去了,”说著眼泪渐渐地忍不住,哭道,“为了那贱人,连我妈妈都打了,带著她去另一个娼妇那里住著,好没意思──当初爹爹真是猪油蒙了心,都说商人无义,他们哪里知道什麽礼?甚麽体面也不要了,连累我家里家外的丢人……”姚氏越说越是伤心,捧著帕子呜咽起来。
刘氏由著她哭了一会,半晌轻叹道,“你呀,也太霸道了!”
姚氏猛抬起头,“怎麽还怨起我了?他在外头养著人,家里的一个通房丫头,我做主母的,打不得?骂不得?”
刘氏见她炸毛**似的,一半儿好笑,一半儿好气,摇头笑道,“你想想,你们成亲八载,姑爷也二十六了,屋里头才只一个通房的丫头,你说你霸道不霸道?”
姚氏抽抽鼻子,刘氏又问,“你实话告诉我,那个丫头,是不是你欺负得太狠了?”
姚氏知道自己这嫂嫂管教家事素来有道,房里虽两个姨娘,但三个儿子尽出自她肚皮,最是贤惠又有手段,自己与她又无话不说的,便把她如何买的小怜,如何把她弄做房里人,如何又生气引方凤来奸的她,来龙去脉,全说了。
那刘氏听了,又笑又气,直摇头道,“妹妹啊妹妹,你行事太也任胡来,本来好好的开头,全给你弄满拧了,若你信得过我,我便与你筹划筹划,如何?”
姚氏闻言正中下怀,连忙点头。
若知刘氏与她怎样讲解筹划的,且看下回。
12.回家(3)
发文时间:04/052010
姚氏将半年来小怜的事全与嫂嫂刘氏说了,那刘氏进姚家做了十二年主母,最是通情能干,当下握住小姑手道,“妹妹,有一句话我先说出来,你别不爱听。”
姚氏经此与方渝一役,表面不说,内心实隐隐恐慌,也收起许多平日里的跋扈羽毛,诚心道,“姐姐但说无妨,妹妹诚意受教。”
刘氏道,“男人心,海底针,男人爱,天上云。这两样都最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我看妹妹今年也快二十三岁了,还紧把功夫耽在这上,实在不智。”
姚氏闻言心中一动,“姐姐继续。”
刘氏遂继续道,“咱们是正室,只要拿住家政、孩子、钱财这三样,任他再玩再浪,也反不了天!”
这些道理,姚氏素来也懂,只是她出身娇贵,又是下嫁到方家,总以为自己与别人能不同些,岂料越大越需印证老话道理,不由灰心无赖,喃喃道,“我只望他能忠诚对我,难道这也有错?”
刘氏冷笑,“你只望望姑爷是不是忠诚的人?莫要说他,便你哥哥,最老实忠厚的,房里还有两房姬妾呢──伦理道德,这都是男人定的规矩,专管咱们女人的,哪一条去管的他们!”
姚氏不语,那刘氏又道,“你前些年一味吃醋使,他外头好几处外宅,现在知道把人往屋里头引了,不挺好的麽,做何要主动生事?便要生事,也由得他们生去,到时候你想撵想打想骂想杀,还不都由你的一句话!”
姚氏拧著手帕道,“我看他们一起那样浪荡,忒也可气!”
刘氏拧著她腮笑道,“真真我的好妹子,这样孩子儿。刚出门时与我说体己话儿,怪你女婿物事太大,那驴大的鸟儿日日入你,你受得住受不住?”
姚氏娇嗔,“嫂嫂~”
刘氏笑道,“好妹子,听我一句言,服个软儿,还须使他把那丫头接回去,日子是过的,不是作的,听你刚刚的话儿,那丫头有奇色,那样招人,又身为下贱,定不会有甚好报儿,你好生的抓紧添个麟儿才是正经!”
这一日刚到晚饭时,方渝来了,窈娘把饭摆在小橱内,方渝见只她一个,问,“她呢?”
窈娘忙回道,“说是不大舒服,我已命人炖了碗燕窝粥,一会子就好,再给她送去。”
谁知方渝听了却道,“去叫。”窈娘想劝,可见他面本本的不像可以劝的样子,当即把话忍住,唤来小环,“去把姑娘请来。”
一会子小环回来了,窈娘一望,只她一个,後面小怜并没有跟著,忙问道,“姑娘人呢?”
小环怯怯望一眼方渝,嗫嚅道,“姑娘说,身子不舒服,不,不想动弹,请爷与先用。”
窈娘刚要说话,却听“嗒”的一声,那方渝将筷子往桌上一撂,皱眉怒道,“反了她了,这样乔致!”说著站起身,一径往东厢那里走去。
12.回家(4)
发文时间:04/072010
方渝进屋,小怜正歪在床上,听到他脚步声,将要坐起,那方渝已到床前,问道,“你怎麽了?”
小怜心内一个冷汀,一手按床,一手下意识抓著自己襟口,垂下眼睫,“身子疼,想睡一会子。”
方渝抬高眉,伸手握紧她下巴抬起,小怜痛得一呬,方渝淡淡道,“你看看你,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整日价窝在这房里不见太阳,你想做甚?──快点收拾出来,一起用饭。”说罢背手往门那里走去。
小怜却不动,仍跪坐在床上,方渝回转身,拧紧眉头,“你这是做什麽?与我治气麽?!”
小怜偏过脸,“我敢与哪个治气。”
方渝冷笑,慢慢踱到她身旁,小怜终有些惧他,一下子卧倒在被上,搂住怀里被子,心想我只不起来,看你还能把我怎样!
谁知那方渝见她这样,竟挑起了些火儿,邪笑著去扳她身子,“小贱模样的,卧倒了做何?想被爷麽,嗯?”说著竟到前把玩儿,人也压上来。
小怜心内凉透,手脚也木了,当下不动不挣,任他剥衣扽裤,强与了一回,方渝将她摁在身下,那吮著自己的小嫩又湿又紧,又有那浑身上下肌肤极致嫩滑,他边边看自己大物其间进出的样儿,下作道,“小骚人,才十四岁哩,含起男人**巴来能夹死人,也不怪哪个见到都要翻了你!”大力冲撞几下,掐紧小怜脸儿迫她看向自己,眼见小丫头眼里水光透润,被得两靥娇红,遥想陆菲与他说的他二人交欢时浪情景,心里头又恨又醋又是刺激,底下更攥紧她小脚狠干,黄豆大的热汗纷纷滴到她面上,小怜掐紧手心里床单,指甲深陷到手掌心里。
第二日,小怜起床了,走出屋子。窈娘院子里见到她,忙上前问些长短,她都一一答了,窈娘看她一天,见好似恢复以往,背後不禁称奇。
快到晚间,陆菲却来了。院子里站著笑嘻嘻与窈娘说话,眼却往四处乱转,忽一眼瞥见东厢房门帘子一动,眼睛猛然一亮,小怜也望见了他,顿了一顿,放下帘子。
回到屋内,她走到床边坐下,一直这样坐著,约乎过了大半个时辰,门外传来小环叫声,“姑娘,姑娘,在吗?”
小怜嗓子很干,小环又唤了声,才干干答道,“我在。”
小环听无人应声,本要推门进来看的,此时收住脚,门外说道,“姑娘,大爷来了,让你过去。”
小怜头脑嗡的一声,如火上久熬的油锅蹦进了几点响水,嘈嘈一片。小环见里头又是许久没有做声,轻打打门,“姑娘,你,没事吧?”
小怜紧抓了抓手里从刚才进屋就一直握著的帕子,手心里汗津津的,站起来。
那小环还要问话,忽的帘子一掀,与自己一般大的小女孩脸色苍白现在门口,小环见她身子摇摇欲坠,面容惨败,心里头真真同情,欲要扶她,小怜却摆摆手,自己往待客的厅那里去了。
13.神会(1)
发文时间:4/82010更新时间:04/082010
小怜走进厅屋,小环帮撩开帘子,她进去了。
方渝、陆菲两个都在,窈娘正陆菲怀里坐著,衣襟半散,与他嘴对嘴吃酒,嬉笑玩耍,小怜哪里见过这个,此时却见怪不怪,站在门旁。
方渝瞥见她来了,招手道,“你过来。”小怜便直直走过去,窈娘笑道,“刚才大爷还嫌妹妹来的慢了,现在见到不欢喜得紧──妹妹呀,你可来了,再不到,大爷少不得一顿脾气呢!”
那方渝本要发火的,她这样一说,笑笑作罢,也将小怜搂进怀中,摩挲肩头,重与陆菲划令吃酒。小怜苍白著脸儿埋进他怀里,鼻尖触到前绸缎冰凉和他周身酒气,忽一时被撮过下巴,那方渝一口酒水哺入口中,面上腾得一朵红云染上,她呛咳出来。
陆菲早把眼睛盯住了她,此时见她双颊娇豔胜火,笑吟吟道,“怜儿原是吃不得酒的。”
小怜身子一颤,仍侧面把脸隐到方渝怀里,不去看他。那陆菲心痒难骚,又吃了一回酒,窈娘见差不多是时候儿了,托辞道,“我再去烫一壶酒来,”整整衣衫出去。
她将一出去,方渝扯过小怜亲嘴儿,大掌揉得她襟口散荡,草绿的小袄散开,露出里头月白的抹和半片儿,小怜一动不动的,皆仰头受了,方渝奇她如此乖顺,但想她以往,回回莫不也是如此,虽有挣扎,末了都是顺从,便不再多奇,吩咐道,“去,给你陆大爷端一杯酒。”
陆菲早候在一边,小怜从方渝膝头下来,木著小脸儿,当著他二人面稍整整前襟,依言走到他面前,认认真真斟上一杯酒,双手捧起,“请用。”
她这样恭敬整洁,陆菲倒没法下手,瞅瞅方渝,他也正看著小怜,陆菲想,我还能让你一个小婢子寒碜到了,一把握住小怜手腕,笑道,“怜儿,做什麽这样拘束,没见刚才你姐姐如何……”
不料小怜把手一挣,後退两步,侧背过身道,“请陆爷尊重些。”
陆菲一愣,方渝脸早沈下来,将要发话,小怜面色苍白转向他,手指陆菲,“大爷是打定主意辱我倒底,还要让我陪他,是也不是?”
方渝面全黑下来,冷嘿一声,“你算什麽东西,男人身底下一个玩物罢了,说什麽辱不辱的,便今晚就要一起你,你又如何?”
这话姚氏也对她说过,方渝方凤约乎以前也说过,但哪一次也不像今次这般灼人,小怜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咬唇道,“是,我算什麽东西,听说那红莺姐姐琴棋诗画无一不,才貌双全,便她这样的人物也一样被你们恣意玩弄,呵,我算什麽,一个小女婢,无才无德,唯有这身子罢了……”
方渝冷笑,“你清楚便好!”
小怜身子微微打晃,流著泪笑出来,“罢罢罢,今日这身子就交给你们,”颤著手重解开襟口,扯去纤腰上缠著的腰带,那衣裙立时松荡起来,更显腰肢不盈一握,她抓著襟前最後一丝绳儿,面儿微微扬起,“只不过,若让你们如意,今晚过後,你需应我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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