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有女朋友了吗?”许言突然又问道。
叶定的身体顿时一僵,旋即,干笑道:“没、没有……”
没有女朋友,有只公魔王兔在家。
许言露出怀疑的表情,说:“怎麽可能没有?你长的这麽帅。”
“真、真的没有。”
“嗳?真的吗?我还是不信啊。”
叶定的脸红透了,不知该怎麽继续下去,便忙岔开话题:“别说我了,那你呢?你有女朋友了吗?”
“你觉得我有吗?”许言暧昧地朝他眨眨眼。
“……我哪知道。”叶定垂下眼,攥紧了拳头。脸上看不出,其实心里已经紧张透了。许言那麽优秀,都这麽多年了,他怎麽可能没有女朋友……但是他还是想赌一把。
许言晃著红酒杯,烛光闪耀,映照在他的眸子里,像一朵跳跃的莲花。他说:“没有。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交过女朋友。”
“啊?没有?!”叶定立刻抬起头来,眼里有掩不住的惊喜,“真的吗?”
“是啊。”
“为、为什麽?”
“因为啊……”许言盯著他的眼睛,语声再次低沈暧昧起来,“因为我心里有另外一个人住著啊。”
“那……那个人是……”叶定抓紧桌布,拼命想掩好自己的情绪,故意装作无所谓道,“怎麽从来都没听你说过呢。那人是谁?我认识吗?”
许言含笑颔首:“你认识的。”
桌布又被抠紧了一分,叶定紧张地舌头都快打结了:“那……那是……”
许言沈默了一会儿,突然转了话题,问:“话说,你那个小护士呢?”
“啊?”叶定脑子当机,还来不及从惊喜里回到现实生活中来,“什麽小护士?”
“就是那位乔白先生啊。”许言笑道,“他多大了?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呢。怎麽会想起当护士?”
叶定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很想知道那个一直住在对方心里的人是谁,也很不明白为什麽对方会在这种时候提起乔白,但是他还是回答了:“他啊……他今年才20多(其实已经快30了!这个骗子!),好像是学护理的,所以毕业後就来我们医院了。咳。”
提起乔白,也不知道那家夥现在在家干嘛。该不会还老实地在等著自己回家喝汤吧?
等、等一下!这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是怎麽回事?
“这样子啊。”许言点点头,表示了解,“下次把他也带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嗳?为什麽?”叶定惊愕。
“你和他……难道不是那种关系吗?呃?”许言故意装作很迷茫的样子。
叶定却听得心惊跳。
什麽叫那种关系?他看出了什麽?怎麽就这麽肯定自己和兔子有什麽关系!
“才不是!”叶定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不顾旁人的侧目,焦躁的解释起来,“我怎麽会和他是那种关系!许言,你、你想的太多了吧!”
“好,好,我想多了,你快坐下来,别激动!”许言忙把他拉坐下,安抚他的情绪,道歉,“抱歉,上次看你们的关系挺好的,就误会了。呵呵,真不好意思,阿定,别介意。”
叶定还有什麽话能说?
只能心虚地接受对方的道歉:“没事了,咳,下次不要乱评价了。那种小娘,我怎麽可能喜欢啊。”
我喜欢的是你啊!许言!
“呵呵。”许言温和地笑,笑的意味不明。
晚餐是经典的法式西餐,三成熟牛排,法式罗宋汤,香烤油方包,蔬果沙拉……以及红酒。
其实叶定不爱吃三成熟的牛排,只是许言喜欢,他便要了同样的,总觉得这样可以让两人关系亲近一些。
餐厅属高档,所以三成熟的牛排做的非常合格,牛排端上来时,完全看不见血水,只有一层漂亮的焦棕褐色,表面浮掺著香甜的汁,嫩汪汪的很诱人食欲。
“这里我经常来,他们家的牛排比别家的牛排口感都要好。你试试看。”许言一边介绍,一边用刀叉切开自己盘中的牛排,牛被切开,并不是叶定想象中的触目惊心的豔红生,而是嫩嫩的粉红质。
看起来,味道很好的样子。
只是,为什麽自己突然觉得很想吐?
胃部一阵阵翻涌,他强忍著,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送进嘴里。
刹那,腔内,有股热流疯狂翻滚。
进食动作僵硬在半空中。
许言问:“怎麽样,味道还不错吧?哎?你怎麽了?脸色突然这麽差──”话没说完,便见叶定直冲洗手间,吐得个天昏地暗。
半小时後。
许言的车里。
“怎麽样?还想吐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许言关心地递了一瓶纯净水过去。
叶定惨白著脸,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事……了……恐怕是老毛病又犯了。”
“老毛病?”
“这些日子一直吐个不停。一看见油腻的东西就忍不住想吐。去医院检查过,只是胃的毛病。”叶定虚弱地靠在後车座上,喘了口气,意识到今晚的约会被自己搞砸了,难过地道歉,“对不起,我把今晚的晚餐搞砸了。”
许言体贴地安慰:“没事,一顿饭而已,下次有机会再来就是了。只不过……”他顿了顿,忽地又释然笑开,调侃道,“你这老毛病,如果不是你说被医生检查过了,你又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我还真以为你怀孕了呢。”
他说这话的本意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的,却不知,这句话让叶定如遭雷劈,顿时炸的粉身碎骨,连渣都不剩。
怀、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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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的求票的时间。
老子跟你拼了!
第四十四章:
生活啊,就是一大滩狗血,总是趁你不注意时淋你一脸一身。
叶定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麽一天,可能会……会怀孕的一天。
蹲在24小时药房外,他驻足不前已有两个锺头。
时间尚早,不过九点,街上仍有大量行人,欢喜忧愁,千姿百态,却无有一人注意到这麽个快要崩溃的男人。
脑袋,一片空白。
他蹲在地上,背脊微微起伏著,就像一个倒尽情绪的空瓶。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许言打过来的。方才自己急冲冲地道了别,他很担心,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
叶定麻木的说,没事,没事,我很好。
许言担忧:“你在哪里?”
沈默。
“叶定,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现在在哪里?这麽晚了,如果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知道吗?要我去接你吗?”
“不了,我马上就回去。谢谢。”
说完,不顾那头还有声音,他便挂了电话。
看向药房里通明的灯火,他将衣服整了整,拖著沈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药房里只有个老太太,戴副老花镜,正在整理药柜。见来人了,也不招呼,态度冷漠的很。
叶定咬著唇,脸忽红忽白,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种事,不仅女人羞於开口,男人也是同样的。
老太太见来人杵著半天也不说话,不禁有些不耐,没好气地问:“杵那儿干啥啊!要什麽快说!”
叶定涨红了脸,攥紧拳头又松开,好一会,才艰难的开口:“请问,这里有……有验孕纸卖吗?”
老太太像是习惯了这种客人,不屑地冷哼一声,从药柜上抽出一盒测孕纸丢在桌上。
“一盒二十块。”
叶定忙从钱包里取钱。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他的手一直在抖,弄了好久都抽不出钱来。老太太透过厚镜片瞥了他一眼,阳怪气地问:“小夥子,这是给你老婆用的?”
“啊?……嗯。”叶定敷衍的点点头,继续跟皮夹里的拉链奋斗。
“知道用法吗?”
叶定一愣,呆呆的摇头。
他怎麽会知道用法?他又不是女人或妇科医生。
老太太一副就知道是这种答案的表情,鄙视地说:“放在尿里,单杠是没怀孕。双杠是阳,表示怀了。懂了?再不懂就看说明书!”
“懂,懂了……谢谢阿姨。”
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煎熬,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递给老太太後,叶定抓起盒子就走人了,连找钱都没要。
出了门,他找了一间厕所,将隔间的门关好,然後按照说明书上的用法,开始检验。
等待的时间只有5分锺,可是他却觉得比一生还要漫长。
明明已是深冬了,但他的鼻尖上却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水。卫生间里人进人出,折腾出许多细碎的声响。他烦躁不堪的扯开衬衫纽扣,死死的盯著手表。
九点五十二分。
五分锺已过。
於是,他变得更加紧张了,脖子上汗津津的,将验孕取出来一看。
刹那间,他头晕目眩,眼前直发黑,重重地靠在了卫生间的门上。
验孕上,赫然两道红色的横杠。
阳。
难怪!难怪这些日子,他会呕吐个不停,难怪他吞不下油腻的东西,难怪他会嗜酸,难怪他的胃口变大,贪睡,难怪那人一直拼命的喂著自己,态度奇奇怪怪……
这一切,早就有预谋!
叶定如遭雷殛,靠在门上半天都动弹不了,双腿犹如浸了醋,塞了棉花,四肢无力,呼吸困难。
他怎麽可以糊涂到这种地步!怀孕,怀孕!一直以为自己是男人,却怎麽忘了他并不是个正常的男人,而是个双人,具有完整的女生殖器官……而这些日子的夜夜交欢,那家夥又总是内……
为什麽就从没想过自己会怀孕的可能!
一只手,慢慢的抚上了腹部。
那里,已经不在平坦,甚至有些微微凸起了。
傍晚出门时,他还在怀疑是不是吃太多了才引起的小肚腩,没想到,竟然是……竟然是有了孩子。
手下的皮肤,平静而安宁,完全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可是他知道,这里面,已经住了一条生命,几个月後,他的肚子还会慢慢变得更大,像个怪物一样,哪都不能去,直到最後,将肚子里的这团生下来……然後……
然後会怎样?
那孩子该叫自己父亲还是母亲?他要接受这样生下来的孩子?
叶定几乎崩溃,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眸里渐渐充上了血色。
威尔斯坐在沙发上,看著闷头饮酒的乔白,问:“这样真的好吗?”
“为什麽不好?”乔白将一杯酒送入嘴里,平静地反问,表情虽然没醉,可是眼里已泛起了些许醉意。
“他和谁见面去了,你会不知道?”威尔斯奇怪地看著他。按照自己对这家夥的了解,所谓“我给你最後的疼爱是手放开”这种爱人方式,是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可是明明知道自家媳妇儿去爬墙了,他竟然还能淡定的在家喝酒?
乔白鄙夷地瞅了他一眼,嫌弃道:“你真当我那麽高尚?”
“当然不认为。”威尔斯耸耸肩,“如果你高尚,那我就是圣人了。”
乔白冷笑一声,往嘴里又送了一口酒。咽下的时候,右眼皮突然跳个不停,似有什麽灾难要发生。只不过他没多在意。
“所以,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威尔斯忍不住继续八卦,实在很好奇这家夥打算怎麽对付情敌。
乔白说:“你不了解我老婆。如果现在我把他拦住了,他肯定会更加觉得那家夥好,然後恨死了我。而且,他现在有了身孕,本不能生气。所以,我就动了一点小手脚。”
威尔斯眼角一抽:小手脚?恐怕这小手脚就会让那倒霉的家夥痛不欲生吧?
不知道为什麽,他竟然开始有些同情起那个叫许言的男人了。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这只恶魔兔。哎,愿主保佑他平安吧。
乔白继续说道:“我只是给那位许先生的弟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哥正在跟一个男人约会。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威尔斯怀疑地瞅著他,本不信事情竟然这麽简单。
“当然。”乔白笑的很纯良,“我很淳朴的,我从来不干害人的事儿。只不过,那位许先生的弟弟嘛……呵呵,你懂得。”
“……”
威尔斯无言望天。
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关系的存在。兄弟……禁断……狗血!
“既然这样,你为啥还要喝酒?搞的好像你很委屈似地。”威尔斯又问。
乔白送了他第二记鄙视之眼,奸笑起来:“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苦情戏。等会儿定定回来,看我醉成这样,肯定会心痛+愧疚。明白不?”
“……”威尔斯突然觉得自己早点放弃这小子的选择是如此的明智。妈的,谁被这变态喜欢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两只狐狸挤在一起兴奋地八卦著许言被他低低带回去後会怎麽怎麽蹂躏,完全忘记了大门没有关。
所以,怒火冲天的叶定回来时,刚好听到他俩的对话。
於是,这下就不止发怒这麽简单了。
叶先生直接走进厨房,了把菜刀扛在肩上,就朝客厅里那只流氓兔劈了过去。
“流氓兔!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
定定果然炸毛了=_=
十年
第四十五章:
有两大高手在,刀自然没砍下去。不出几秒,孕夫叶定就输的落花流水。
“搞什麽!有事不会好好说吗!”威尔斯看了一眼地上的狼籍,把门踹开,将刀子丢到门外去。虽然他早就放弃了兔子,可是谁想伤害那小子一毫毛,他大警官还是不会放过的。
叶定还在挣扎,死死地抓住乔白的衬衫,瞪著猩红的眼睛骂道:“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
乔白怕他伤到了自己,拎了他的胳膊往屋里拽,然後将他死死地恩在床上,困住他的四肢,也不吭声,一切动作就像一场情绪澎湃却无言的哑剧。
只有眼神泄露了他心底的恐慌。
威尔斯来到门口,看著这二人闹腾,半晌,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直接把他衣服扒了干一干不就老实了?反正他现在也过了危险期。”
按照威尔斯的观念,叶定在他眼里和女人无异。女人使小子,男人只要把她拖上床狠狠一顿就没事了。起码他每次惹友生气後,都这麽干。而且每次都顶管用。
却不知道,他这一席话,让叶定的眼睛顿时变得更红。双手死死的攥在一起,指甲嵌入里,血模糊,发出愤恨而无力的呜咽。
“你闭嘴!”乔白见他情况不对劲,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朝门口砸去,“你妈啊!快滚蛋!”
好心得不到回报,威尔斯一阵不爽,切了一声,很不屑的把烟嘴吐掉,摔上门就滚蛋了。
混蛋兔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东西,下次见到你一定要把你打残。
叶定情绪激动异常,虽然乔白不停的在他耳边柔声安抚,让他别激动,可是他仍然无法平静下来。他啊啊啊的挣扎,头脑昏昏沈沈,全是怒火,只恨不得立刻跟眼前这人同归於尽。
乔白惦记著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太用力,只敢轻轻的遏住他的手腕。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挣脱开。脸上被抓的一道道红印,头发也乱了。
“干!你到底要怎样!”乔白实在忍不住了,对他吼了一声。
就这麽一声,让叶定的手趁机挣脱开来,尔後,扬起──
啪!
耳光响亮。
房间里顿时清静下来。
乔白秀净的脸孔,迅速印上五指红印,嘴角也破损了,渗出些许血丝。
叶定似乎没打够,接著又甩了他一个耳光。
乔白并不躲开,老老实实的接受。
於是,两边脸颊都红了,微微肿起。
过很久,他抿抿干涩的唇,不怒反笑,开口了:“打的好。嗯,打的很好。”
一边说,一边优雅的脱掉自己上身的衬衫,不顾对方的挣扎,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柱上。再扯掉对方和自己的皮带,分别捆住他的双脚。让他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
许是刚才挣扎了太久,叶定身上已经没什麽力气了,只能筋疲力竭地任乔白对自己做出这些动作,喘息著发出呜咽,像条搁浅的鱼,因为对方的每一个动作而颤动著身体。
乔白绑好了,优雅地坐在床边一角,开始吸烟。
酒熏染,醉了五分,他却仍旧记得不能伤害叶定,只保持著现在这种态度。
烟燃了一半时,他开口了。声音冷沈沈地,有压抑地意味:“闹够了吗?”
叶定失魂落魄的喃喃,像是自言自语:“你害了我……你害了我……”
“我害了你?我怎麽害了你?”乔白俯身,开始解他的衣服纽扣,“我害你什麽了呢?就是让你怀了而已。这就是你所谓的害?”
手指触碰到前敏感的头,叶定的身体神经质的弹起,喉头泛出恨意的呜咽。
了几把,乔白又放了开来,继续抽剩下的半支烟:“知道有了孩子了?”
叶定摇著头:“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为什麽不可以?你为什麽就不能有我的孩子?”乔白顿了顿,忽地气上来了,一把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看著自己,“你知道有了孩子还和别的男人去鬼混?现在才发现不觉得太迟了吗!”
“放开……放开我……”
“我爱你这麽多年,可从来都不肯看我一眼。我只是让你有了我的孩子而已,你就恨成了这样。你告诉我,如果此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是那个男人的种,你是不是就心甘情愿叉开腿给他生下来?”无法控制的嫉妒之心,就算掩藏的再好,还是寻到了出口爆裂了。
在叶定离家的那段时间,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不去猜想那个男人会上这个漂亮的男人,满脑子想著的都是叶定和别人鬼混的场景。
虽然他对威尔斯说的那些话看起来好像很心有成竹,实则是自卑的一种表现。
他没把握。
一直以来,他看起来都像是处於上风者,主宰著叶定的生活。其实,他才是处於下风的人。他害怕叶定会不顾一切的消失,不惧自己的威胁。害怕叶定生气,从此彻底从他的世界里退场。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与之相处,挥舞著没有指甲的爪子,维持著这段脆弱到一碰就断的关系。
今晚,当他看到叶定愤怒的第一眼,他便明白了一切。
叶定发现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也知道他发现後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是心里仍有难掩的失望。曾经不止一次地在梦中幻想过,叶定知道有了孩子後,会很幸福的接受,接受宝宝,接受他。
然而,现实总是如此残酷。
自始至终,自己在他的心里,无有一点地位。
“你宁愿给别人生也不愿意给我生?呵呵,如果这麽不想生?当初干嘛去了呢?爽的时候就没想过会下种的可能吗?”嫉妒的独角兽开始竖起独角,刻薄地攻击著所有试图伤害自己的人。
“混……蛋……你混蛋……”叶定气的全身发抖,颤声喃喃,“我是男人啊!!我是男人!你凭什麽要这麽对我!”最後一声,几乎是吼了出来。
乔白微怔,旋即,嘴角扬起一抹难以言喻的讥笑。
“男人?”他的手爬上了叶定的裤子,毫不犹豫地将之剥下,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和胯间畸形的私密处,手指在蜜上随便的了几把,因受孕而变得敏感的身体便流出了潺潺春水。
“你看看你哪里像男人?”
不等叶定反抗,他便将手指用力入了那湿润的谷道,浅浅的抽起来。
习惯了爱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出色的反应,水声渍渍,娇豔欲滴的花蕊轻轻颤抖,吐出晶莹的玉露,明豔不可方物。
“这麽荡的身体,你觉得你还是男人吗?”一边抽,他一边刻薄地说话,“只用手了几下,你就流了这麽多水。具有女生殖器官的你,还有什麽资格称之为男人?”
叶定的大腿不停的颤抖,上面沾满了点点滴滴的水。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喉头似有千万把刀在剐,身体既痛又爽,如处水深火热,羞耻感,被践踏感,凌辱感,混合在一起燃成一把烈火,一点一点焚烧著他。
乔白的气还没撒完,手指间的动作越来越放肆,麽指摁著雌上的蒂,暴的揉压著。多次交欢,使得他对叶定的敏感处了如指掌,轻而易举便能让对方丢盔弃甲。
“爽吗?很爽对吧?”
得不到回答,他就固执地继续问,一遍一遍的问。
叶定留著眼泪,扭动著身体进行徒劳的躲避。乔白便捏住他的屁股,抓住他的腰,继续撩拨。
九浅一深,或隔靴搔痒,或直捣黄龙,技巧地撩拨。
漫长的十几分锺,叶定什麽都没听见,听觉在巨大的刺激下停止了运作。他没昏迷过去,睁著眼睛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滑进眼里的水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总之,不能让他闭上眼睛。
十几分锺後,他高潮了。
“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体,现在还觉得是男人吗?”乔白一一舔干净被水弄湿的手指,渐渐失去了理智,“所以,乖乖给我生孩子,不是很好吗?”神经质地俯下身来,舔著他的唇,有一种疯狂的偏执。
在巨大的羞辱和刺激中,叶定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从出生起,从未有这样的平静过。
他说:“我不怪你,怪我自己遇人不淑,竟然相信了你。这个孩子我不会要。如果你坚持要,十个月後,你看见的,只会是一具死胎。”
乔白一怔,冰冷的血开始从脚底凝固至全身。
一分锺後,他闷声上床,脱去自己的衣裤,抬高叶定的双腿缠在腰间,扶著自己的阳具对准口,准备进入。
叶定喘著气,身体很激动,可是眼神却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乔白,如果你现在敢进来,明天你看到的只会是我的尸体。就算明天死不了,我有後天。就算後天仍被你捆著,但是你不可能捆我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会得手。”
这不是威胁,只是他阐述的事实。
乔白的动作僵硬住,他看著叶定,就这麽看著,看了好久好久。
突然,他一把推开叶定,迅速背过身,低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定定。我只是爱你而已……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是的,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他的人生,有一半都献给了叶定。
十年。
整整十年,他的脑子里,身体里,血骨头里,全部都是叶定。想著叶定,恨著叶定,想到不能自己时,就玩命的念书,勤奋的锻炼身体,培养自己的自信。无论有多苦,受了多少白眼,他都不曾叫苦一声。而这一切,就只是为了有朝一日相遇,他的定定能认出自己,对自己刮目相看。
可是,十年後,当他好不容易找到定定,充满期待的站到他面前时,定定却已不记得了自己。
就像十年前,他也不记得自己一样。
他美丽的双眸里,本就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自始至终,他只不过是他人生道路上的一个过路客而已。
十年,十年的时间。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年,而他却将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年,换来了一个过路人的角色。
这叫他怎麽甘心?
不愿成为过路人,不愿默默祝福,他选择了最过分的手段。他知道,定定是个心软的人,只要对他好,只要对他好就行了,不用别的计谋,慢慢来,不著急。定定肯定会不好意思,然後感动,然後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就爱了。
无论定定本来喜欢的是不是自己这样的人,无论这种喜欢对他是有利还是害,定定都会变得没有退路,最後就乖乖接受了自己。
他目光炯炯的看向他的定定,感同身受,只期盼著他吝啬的爱能多施舍自己一点,再多一点。
可是定定的眼里,仍旧没有自己。
乔白自出生起就是个冷漠的人,长久的压抑使他对一切失去耐,变得暴躁。他开始不耐烦,尤其看到叶定看许言的眼神,他嫉妒了,暴躁了,急於控制。
他希望用孩子来绑住叶定,不让他离开自己。却不知这样极端的做法,只会取得反效果。
於是,事情就开始脱离了他的控制,变得无法收拾。
最後,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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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党注意:本人已丢入一颗水雷弹!!!!再不浮出水面就要被炸开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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