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质疑男人的权威,反而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让自己变得更乖顺,更卑微。
大屠杀过去都五十年了,外界公认向导是受害者,向导自己还觉得自己有罪,真奇葩啊……
怎么改变这种状况?巫承赫苦恼地想,当初女人是怎么解放的?似乎是受教育?对,只有接受和男人一样的教育,才有可能得到和男人一样的社会地位。
于是向导学校的专业课,确实该改革了。巫承赫想到深夜,爬起来给金辙写了第一封邮件,建议他组织一些向导心理学方面的专家,甚至一些已经结婚的向导,对现行的向导教育制度进行讨论和修改——大屠杀结束已经五十年了,教学理念也该大高阔斧地变上一变。
与时俱进什么的,果然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啊,我党威武!
发完邮件,躺在床上,巫承赫又想起沐对自己的那一套教学理论来,比起向导学校,他更注重防御和攻击,甚至有时候他还提到“控制”,“控制”做到一定的限度,是能和臣服性抗衡的,虽然很少有向导能强大到这一点,也不是不可能。
巫承赫有点犹豫,犹豫能不能建议总统让沐也加入他刚刚提议的讨论,但只想了一下就推翻了——他不能让沐涉险。
或者他能以自己的名义把沐的一些训练方法加入到课程中去?不,不行,他只是个学员,贸然提出与现行制度抵触的理论,是不会被接纳的。
巫承赫辗转反侧,半夜才渐渐睡去,好像只是打了个盹儿,就被闹钟叫醒了。
早上的第一堂课是药理学,老师是汉斯。巫承赫打点精神洗漱吃饭,去学习室上课,汉斯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课件,而是说:“听说你昨天的意识力控制课上,说了一些关于攻击性的看法。”
“哦,是的。”巫承赫说,“我认为向导不应该消除攻击性。”
汉斯点头:“你的想法我能理解,毕竟是你是在外面长大的。事实上我们也不是说消除攻击性,只是更注重防御和治疗。到了十六级以上,我们也会加入一些攻击性的课程,那时候向导的三观已经形成,向导哲学也修完了,再学攻击性会安全得多。”
“哦。”巫承赫想起那天捕猎他的向导门,攻击性也还可以,十人联手,加上干扰波,差点把他干翻。好像沐提起陈真,也是很忌惮的。
不过总的来说,他们的学习目的仍然是为异能者服务,而不是为自己。
“所以你也不用太抵触,现阶段还是先学习一下控制吧,只有控制好自己,才能控制好攻击。”汉斯说,打开课程表,给他在周五下午加了一节名为《向导哲学》的课程,道:“这门课可以帮你改变一些想法。”
“好吧。”巫承赫只能接受。
无论如何,那天他在课堂上说过的一些话还是透露了出去,尤其他那句名言——“我可以不揍你,但我必须保留揍你的能力”,被很多人津津乐道。一些低年级的小向导,还有送进来比较晚的向导,对他这个理论还蛮有共鸣的,周末专程跑来跟他讨论。
巫承赫乐于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不厌其烦地跟他们聊天,给他们安利自己的理论。别说这些孩子还挺有意思,不一定支持他,但会提出很多有趣的想法,巫承赫经常受到他们的启发,回头和自己的想法糅合起来,发给金辙,作业倒是一次比一次写得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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