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语气不好，但其实是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吵架是没用的沟通行为，靳宸舟希望自己在冷静之后，再同她讨论今晚的事情。
他说话时候的气息，离顾芮很近，滚烫的温度直接穿透了她的皮肤，印在了她的心里。
“我不吵架，只是我知道你在好奇我和沈凛是什么关系。”
靳宸舟不可能看不出来，即便他好像在之前从未提过沈凛的存在。
“你确定，你要说?”
反过来问的人是靳宸舟。
他眼底的怒气还没有消散，仍旧气势凶狠，让顾芮难得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才不怕。”
顾芮坐到沙发上，随手抄了个枕头抱在怀里。
她也没有再去看靳宸舟，而是自顾自的说：“我和沈凛以前交往过，从我十六岁开始，到二十一岁。”
五年的时间，他们都是情侣。
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还得想办法瞒着老师，不能被发现了他们早恋的事情。
那个时候沈凛已经高三了，马上就要念大学，但即便有这些差距，那段时间里面，他们的感情也从来没有受过影响。
顾芮以为她可以爱沈凛一辈子，他们可以一直交往下去，永远的陪伴着彼此。
只是这样的期望，在她二十一岁的那年戛然而止。
六年前，她便已经明白了，有些人即使承诺过一辈子，也是不作数的。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可那些时光里面，他们都太年轻，根本对未来做不得主。
只是年少时候喜欢过的人，太过刻骨铭心，不管是恨也好，爱也罢，总之是难以忘怀的。
“然后就分手了，分手之后，他全家一起移民，我和他没有了什么联系，直到他现在回来。”
沈凛竟然还留着当年的电话，顾芮其实也很意外。
从两个人分开的那一天开始，顾芮便再也没有试着联系他，他的电话更是一次都没有拨过。
顾芮不认为自己还要和他有任何的联系，既然他们已经用那样难看的方式分开，大概未来的人生最好的方式就是再也不见。
老死不相往来就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没有成功，沈凛才不过离开六年的时间而已，就回来了。
“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听什么?就是正常的，前男女朋友的关系，能有什么多不得了的事情?”
顾芮说完，也不管靳宸舟是什么反应了，抱着枕头打了个哈欠，往卧室里走。
但没走两步，就被靳宸舟拦腰抱起。
“我觉得，我还有其他的话得和你说。”
至于用什么样的方式说出那一番话，顾芮很快就能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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