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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省一通。

“爸，小语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奉先年纪大了，愈发觉得小辈健康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她乖了快三十年，你这个爸爸有成就感吗？”

秦砾被问得哑口无言，对于秦奉先，他是敬畏的，也习惯了服从，摸不清老头子的脾气，秦砾闷着声坐在沙发上猛抽烟。

“算了，只要小语不过分，她爱怎么样就由着她吧，只是个剪彩，听说Y市那边的经理处理得很好，你提拔上来的？”

“是的……”

“嗯，好好观察着，如果有才干，提到总部这边来，给秦说培养一点年轻的辅助力量。你们三兄弟，你最具有经商头脑，而在三个孙子辈里，秦说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不知道秦家的孩子都没有争家产的野心我是不是该欣慰……”

“爸……”秦砾皱眉，“你真的同意秦说和那个不知道来历的女人订婚？”记者招待会的事很快就传到老爷子耳朵里，所以秦说把苏珊送去医院就被急召回家。

“强强联合固然是最理想的境界，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小说喜欢，小语现在三天两头和赵博闹别扭，我真不知道当初安排他们俩的婚事是对还是错，如今我们秦家黑白两道都算有人了，够了，他喜欢那个女人，娶回来就是了。”

秦语和赵博每次在家里“相敬如冰”的态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赵博总是热恋贴人家冷屁股，秦砾作为一个父亲也不好多和女儿谈这方面的事情，秦语的母亲也没少操心这件事，似乎情况也得不到好转，秦砾深吸了一口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我知道了，大哥那边我去说。”

秦语被扣了薪水，丝毫没有犯错的觉悟，第二天依旧请了假去医院接苏珊出院，本来祁锦年也要去，被秦语婉拒了，推开病房的门，没有看到苏珊的影子，只有清洁人员在整理床铺，秦语跑出病房在护士站找了值班的护士，“不好意思，请问328病房的苏珊去哪了？”

“她一大早就办理了出院了，走了有一会了。”护士翻着记录，给了秦语一个职业化的笑，秦语整颗心都凉了，苏珊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出院怎么会不事先跟她说一声？难道发生什么事？秦语不可自拔地胡思乱想，一边往医院外面奔跑一边打苏珊的电话，那边一直提示关机，一点点加深秦语的恐惧。

开车满大街转悠的时候，秦语甚至想到了苏珊是不是去寻短见了，各种疯狂的念头钻进她的脑子，达到一个极致，清晨的马路干净而静谧，秦语透过车窗看到年迈的夫妇并肩跑步，趴在方向盘上，哭得委屈亦隐忍，她会不会放弃了，不想继续了？从她们两个牵手的那一天起，挫折远远比欢乐来得多。或许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秦语掏出手机，找到那首《至少还有你》，苏珊远比她来得坚强，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要听苏珊亲口告诉她，车厢里充斥着苏珊的歌声，秦语前所未有的平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痛苦地活着，秦语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她们一起死了，是不是就没有这些扰人的事情了？重新发动了车子，秦语猛踩下油门，她的软弱是要给谁看？为什么要用死来逃避？她会和苏珊好好地活下去，就算一无所有。

秦语冷静地回想苏珊可能会去的地方，在护城河边上发现了苏珊，她的背影孤单倔强，外套只是堪堪盖在身上，环抱住自己，秦语瞬间被悲哀吞没，现在不是悲秋伤春的时候，下了车，直奔那个熟悉的身影跑过去，只有拥抱住这个人，才能感觉一切都是真实的，“苏苏，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秦语？”苏珊的世界被打破，她腼腆地笑了，浮出一抹愧色，“对不起，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早上想出来透透气，就先出院了，对不起。”

“你的电话一直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