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很久,久到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起初我还在努力地寻找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寻找哪怕只有一缕的白发,渐渐地,我甚至忘记了自己在找什么,脑袋里只剩下昏沉的泡影,像是小人鱼化成的泡沫。
然后天塌了下来。
别误会,这不是用来形容心情的修饰语,我只是在客观地描述我看到的事实。
我仿佛是一只漂浮在氢气球中的虫蚁,四围都是白色的皮囊,然后一根针扎破了它,我逐渐获得重感,缓缓落在了地上,接着天塌了下来,包裹着我的白色纸盒徐徐打开,蓝宫、爆炸、雌性、光屏通通消失不见了,这一切像是一出告终的舞台剧,渐渐拉上了帷幕。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病房,蓝色的窗帘,灰白的病号服,在我头顶盘根错节的胶管,以及飞速运作的计算机。
熟悉的头疼再次传来,只不过此刻我的头脑相当清醒,我清楚地知道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一个银发银须的老者走向我,他用枯树一般的手掌抚摸我的额头:
“你终于醒了,绪言。”
“梁老师。”我轻轻地喊他,喉咙哑得不像话,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真实地使用过声带了,发出声音的一刻,所有的知觉突然回到了身上,我感到全身都在疼痛,爆炸留给我的创伤并没有痊愈。
梁闰像以往一样喊我绪言。
是了,我的名字叫陆绪言。
第22章孟梁
孟梁孟梁,倒过来就是黄粱一梦,这个世界上,本没有这么一号人。
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一场真假参半的梦。
我叫陆绪言,二十八岁,三年前毕业于威尔顿大学,追随导师梁闰院士进入蓝宫工作,两年后我由于重大过失被调派到了白房子,没过多久就成了一名通缉犯。
我是个孤儿,在贫民区长到六岁,被罗氏五金店的老店长省吃俭用地养大,自幼与罗行、朱莉娅生活在一起,那时候罗行的眼睛还没有毛病,朱莉娅也没有染发,大家都喊她黄毛丫头。
六岁那年,一对夫妻收养了我,次年,雌性分配令发布,一个强塞进家庭的、性感又无辜的第三者把我养父母的婚姻搞得支离破碎,直到某日我的养母不告而别,而我的养父把我送进了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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