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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五一

大景历六十四年,三月,初更时分,裴帝昏迷三日终於醒来,靖霜喜出望外,忙差人去禀报穆祁,那仆役得了令,前往昭王帅帐,正遇上库塔族遣人求和,大景军将齐聚,商议好一会儿,还是穆祁与那库塔族来使语不投机,撂了狠话就先行离帐,才瞧见栅栏外有个仆役看著眼熟。

那挡人的守卫後来当然是挨了一顿板子。

穆祁一步入裴帝的房,就看见裴帝在喝粥。

靖霜在旁正给裴帝布菜,见得穆祁,欠身行了礼,待穆祁无声走向桌前来,也就默默告退。

裴帝抬眼往穆祁看,问:「王兄可用过晚膳了?」

「……」

「还没用的话便坐下与朕一起吧。」

「微臣不饿。」

「是麽。」裴帝看著自己碗里的残羹,蓦然轻笑道:「可朕挺饿的。」

又过了片刻,裴帝挟了几口菜,复抬眼看向穆祁,「真不饿?」

穆祁摇头。

「那你好歹坐下来吧。」裴帝笑的挺j神,就是说话显得底气不足,「看的朕脖子都酸了。」

一顿饭吃了将近要一个时辰,裴帝大病初愈,吃的都很清淡,不怎麽需要咬的,却含在嘴里反覆咀嚼,如此好像能吃出什麽不同的滋味来。

穆祁就站在旁边看著,从头到尾闷不作声,等裴帝吃完了,依然面色寡淡地回他的军营。

两个人之间好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平淡如白水,又好像什麽都发生了,所以不奇不怪,看的很透。

裴帝大病的消息一开始就被穆祁压下,这几日让军医贴身陪著,服药调养几天,裴帝再站在众人面前时,也没人有察觉什麽异样。

只有穆祁暗暗观察,企图找出一丝不寻常的线头来──总觉那自己一手浇灌养成的种苗表面上看来无恙,可土里的gj到底是活著还是烂了,没有刨开土,就算靠的再近也是看不见。

後来裴帝很快得知库塔族求和的消息,眼下,库塔族的使者被软禁在军营里,等著穆祁拟定计画。

可既然穆祁无意答应库塔议和,所谓的计画就是藉著威胁利诱那名库塔使者,决定是否将库塔的老巢给剿清了,若不行,便就放那使者回去,反间他在库塔的地位,据说那名库塔人还是海珠的表哥,在其地域里声望不错,偏就是与海珠一个x子,初生之犊不畏虎,才两三句话就揭了穆祁的逆鳞。

不过这些都是手底下那些想领军功的将领们提的,按照穆祁的意思,目前局势底定,乘胜追击下去也能把库塔族打个十年之内半死不活,可惜打退跟打死,实际上差了一大截,库塔族老本营在更北面的山野,完全与大景国不同环境,就算要开战,天时地利甚的都得好好思量。

众人各自琢磨著,一时噤声不语,裴帝自此次抵达东北封疆,虽说是御驾亲征,便连战场也没亲临一回,就在这後头给将士们鼓舞打气而已,结果一句圣旨,又惊得众人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朕答应议和。」

「……!」穆祁旋即寒著脸看向裴帝,直言道:「陛下,我们没有议和的必要!」

「朕答应议和。」裴帝复又说了遍,不过浅浅一笑,解释道:「朕以议和之机,要库塔族领头出面,吾等先行埋伏,擒贼擒王。」

此言一处,乍听之下甚是有理,可实则漏洞百出。

先且不论以裴帝亲临做诱,引得库塔领头出面此事多险,便是帝君亲临两方议和现场,那是绝无仅有的破例,按照番国上贡礼仪,从来是他国来朝,哪曾帝君亲自接见。

但在场者均为武夫,浪羁惯了,那些礼节多少没放在心上,守旧的老臣都在朝里待著呢,估计知道裴帝这厢决定也早就尘埃落定,只能放几轮马後p而已。

所以所有将士们都把目光挪到了穆祁身上,毕竟现场能左右裴帝的,就只有昭王一人。

裴帝亦心知众人想法,便低声道:「都出去吧,朕与王兄相商。」

众人领命而去,而帅营周围本属军事重地,并无无閒暇人等在此逗留,一时之间整个帐内完全都静了下来。

「朕相信王兄已想到保朕周全的方法。」

从方才立马截言阻断到突然沈默以对,裴帝看得出穆祁早在心里盘算著两全的计策,一面可使裴帝出席而不受任何危机伤害,另一面又可准确拿裴帝当引子把库塔的带头人捉获。

裴帝往前一步,微微靠近了穆祁身前,低声道:「但朕要先说。」

看见裴帝目中带著一丝狡猾,穆祁忽然心中一动,意会过来──那埋在土里的gj不是烂了,而是不知不觉伸的太深,让他一时看不真切。

帅帐还是同个帅帐,床铺还是同个床铺,但是此刻的床铺整洁地铺著被子,连一丝摺皱也无,直到裴帝缓缓躺了上去,侧著身,有意无意捏著被角,呵气一般地说著:「朕要他做为替身,代朕出面。」又道了句:「非他不可。」

自然是非「他」不可。

论身形、样貌,谁还能与裴帝如此相似,穆祁早就有意让那人成为替身,若是议和之际出了意外,也不必顾忌什麽,只不过这方法从裴帝嘴里说出来,穆祁听著就是有些诡异,忍不住道:「微臣以为陛下是可怜他的。」

「可怜什麽?」裴帝回嘴的速度几乎是穆祁话音甫落的瞬间,而且言词之间妒意十足,「他有王兄藏在这军营里疼著爱著,哪里称得上可怜。」

穆祁握住军情战报的手不由一紧,随即轻轻放下,往那半揭的薄纱缓缓走过去,便对上了裴帝一双如痴如醉,亮如钩月的目光。作家的话:新的一个月~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香香呦!!祝福大家新春愉快~~

(10鲜币)五二

待穆祁步至床前,裴帝业已微微支起身,斜倚著脱去狐毛披风,留一件葱黄色的夹袍,半掩著贴身的内衫。

穆祁凝视著裴帝不太高明的引诱,眉尖一挑,「陛下这是……」

「本尊就在眼前。」裴帝语调极轻,带著隐约的讽嘲之意,「还是王兄觉得赝品比较好?」又忽然轻蹙起眉,状若苦恼,「嗯……至少他比朕要乖些,是不是?」

闻言,穆祁喉咙一紧,觉著好像有什麽被噎住了,是被道破心思?还是受不得冷嘲热讽?当下穆祁却只有满腹的欲念被勾起,分不清喜怒的一把火在身体深处开始燃烧,穆祁突然抬起右腿,一脚踩在床沿边上,压低身体往前凑近裴帝,虎口捧起裴帝尖削的下颚,一脸倨傲,却是声若呢喃:「微臣是怕陛下还病著……」

面贴面极近的距离里,裴帝彷佛能够感受到穆祁正在呼吸他身体的气味,犹如野兽进食前,总会闻闻猎物是否美味一般。

裴帝缓慢地牵起穆祁的手,将那厚实的手掌往自己的身体上带,毫不掩饰地让穆祁直接触碰到他腿间的火热,勾唇反问:「朕这不是挺j神的麽……嗯!」话到一半竟猛然走调,溢出一声虚弱无力的呻吟,居然是穆祁张手顺势覆上了那半勃的男g,隔著衣衫,顺著硬起的形状上下搓揉。

裴帝的身子马上就软了下去,摊在床上,颊边绯色朦胧。

穆祁眼中玩味之意更甚,低笑道:「现在是挺j神的,就不知道能撑多久。」

「王兄……」裴帝低呼著,微微扭腰似乎想摆脱穆祁大手的摆弄,又似是一种欲拒还迎,两腿合拢,把穆祁的手连同自己x器夹住,低声道:「别让它出来……王兄,别让它出来……」

便听穆祁嘴里「啧!」了一声,连鞋都没脱就压上了床。

穆祁的前肘从裴帝颈後空隙穿过,让裴帝枕著,两人偎的很紧,好像这万里河山便只馀这一小方寸,连挪身都不舍得。

裴帝浑身都被炙热的体温给包围了,抬眸望向身旁的男人,诱惑一般,轻轻吐息道:「帮朕宽衣……」

穆祁唇边始终带著半是宽容半是压抑的笑意,没有回答,用动作应了,正要把手从裴帝腿间抽出来,裴帝却忽然将他的手腕压下,轻轻摇头。

「不许用手。」撩开夹袍一边,将自己的x脯往前微挺,假意催促道:「王兄,快……用嘴……」

穆祁看似冷静地凝视著裴帝一举一动,并无任何不悦的犹豫,一边继续抚m裴帝硬起的x物,一边也已略微弓起身,把脸贴近裴帝x前,咬著夹袍的衣边,缓慢地将衣物撩开。

裴帝眼眸半眯,看著穆祁专注动作,用那镇日发号军令的嘴唇衔著夹袍上的雕花,尽显风流,裴帝喉中的喘息渐渐跟著急促起来,尤其腿间的那只手极有技巧,裹著他的男g不紧不慢的撸动,一股舒爽无匹的快意便在这瞬息间占满了他的身体,接著脑子浑浑噩噩的,让他只想沈浸在这舒泰里头永远睡死下去。

意识迷蒙间,裴帝已经无可抑止地喃喃呻吟起来,穆祁悄悄抬眼,也被裴帝那情动至极的媚态所影响,恨不得立刻将裴帝剥个j光,当即一口咬住裴帝的xr,狠狠地啮著。

「呜!……」裴帝猛然感觉x前一阵疼痛,呻吟声立即变得软弱,往下一探,便见著穆祁伸出舌头舔在他的r尖上,却是隔著内衫,把薄薄的内衫舔湿了两块,贴住两个硬挺的r头,在口水沁湿的布料下,彷佛连淡褐色的r晕都看得见。

裴帝细哼一声:「不许咬它……」

「陛下刚才不是要微臣用嘴麽。」穆祁略显无辜地问著,呵了一口热气在湿去的衣衫上。

r头一下冷一下热的,害的裴帝身子敏感地颤了颤,穆祁马上察觉手里的x物彷佛弹跳了几下,变得更硬更烫,忍不住又是一句调侃:「陛下这里是不是想要?」

裴帝一听却是一愣,好似从情欲里找回几些理智,看著穆祁,踟蹰片刻方讷讷道:「可以?……可以用嘴吗……」

「……」不知为何,穆祁的心尖抽了一下,一种似酸似苦的复杂情绪从心脏深处一闪而过,而後他便苦笑著说:「有何不可。」

裴帝瞪大了眼,不敢置信方才所闻,遂见穆祁挪身到他双腿之间,两手撑著他的腿g处、把其中的x器暴露出来,覆唇便吻。

裴帝的呼吸陡然摒住了,感觉自己硬起的事物已被含入温润的嘴里,从顶端开始,渐渐往下包覆,但是那热度与触感有些模糊,仔细一看,穆祁竟也没有动手脱去亵裤,只依著方才被jy渗湿的布料,一点一点舔著。

「王兄……」裴帝的身体却是被穆祁这样一点一点的搔著痒,从骨子里渴望著更深更直接的肤触,「把裤子脱了吧……」

穆祁浅浅一笑:「微臣还没学会如何用嘴替陛下脱裤呢。」

裴帝又急又恼,立时咬住了下唇,索x自己动手把那碍事的亵裤褪去,一脚踢到床下,然後连耳g都红透了,咕哝著:「这次朕先帮你!王兄以後再学吧……」

穆祁瞧著裴帝别扭的神色,便故意亲了那光溜溜的事物一口,彷佛真是感恩载德了,低笑道:「微臣叩谢陛下。」

许是因为此刻穆祁身上不带任何昭王的架子,便连这声「微臣叩谢陛下」的轻嘲,听起来亦与从前不一样。

这一刻,裴帝因这样而感觉无限满足,脑子里糊里糊涂想著,真希望以後就这样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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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鲜币)五三

许是因为此刻穆祁身上不带任何昭王的架子,便连这声「微臣叩谢陛下」的轻嘲,听起来亦与从前不一样。

这一刻,裴帝因这样而感觉无限满足,脑子里糊里糊涂想著,真希望以後就这样过下去。

真希望以後就……

终归还是这个想法唤醒了被暂时蒙骗的思绪,裴帝霍然一个激灵,唇边的笑意立即变得酸涩且难堪。

如果真希望就这样过下去……

如果自己真是这样希望,为何又会选了另一条不归路而决意远行?

撇开乱七八糟的念想,裴帝把手探入穆祁的发,将那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墨玉发冠拆了,教穆祁总是严谨的装容因他而显得迷乱。

穆祁的嘴正吸吮著裴帝的xg,一口含了住,用舌头轻轻抵磨著冠顶,刺激渗水的小孔,裴帝无声地喘息著,又深深地吁出呼吸,早就忘形地揉著底下男人的乱发,只因这一幕,从前光是想像就够体内欲望澎湃不止了,如今得愿,不过几下舔吮,已然j关大泄。

裴帝失神地拱著腿,直到泄j完全静止以後,全身尚有细微的颤抖。

等穆祁缓缓吐出嘴里软下的x器,坐起身来,裴帝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泄在穆祁嘴里,当场什麽高潮的浪头都退了,猛然扑向穆祁,手掌翻上,抵在穆祁下巴,匆促道:「你,你快吐出来……」

穆祁闭著嘴,默然看著裴帝此刻表情,静默的瞬间让人不知在想什麽,裴帝发觉穆祁没理他,刚抬眼,便见穆祁喉结滚动了下,裴帝立时瞠目结舌,心中又是一急,找不出其他办法,便直接用嘴去吸了,而显然穆祁也很意外裴帝这一步,当那滑溜溜的小舌伸过来,穆祁直觉张了嘴,任那小舌在他嘴里乱舔。

但很快的,裴帝舔到残留在穆祁嘴里的jy,刚咽下,那腥骚的味道呛得猛地咳嗽起来。

「呵……」穆祁溢出一声轻笑,在一旁颇似幸灾乐祸,「如果陛下真想嚐嚐自己的味道,等等微臣再帮陛下吮出来一次便是。」

不过轻描淡写几句,裴帝脸上却是更加烧红,脑海里胡乱跑过一句「礼尚往来」,当即往前一凑,跨坐上穆祁的身体,毫无预警将人压下。

「陛下──」

「别说话!……」裴帝有些气弱地命令著,不去看穆祁的反应,垂下脸来,盯著自己解开穆祁小牛皮腰带的手。

穆祁看不见裴帝手边的动作,所以始终凝看著裴帝面上的潮红,他不是不疑惑裴帝今日反常地引诱他,只是一时间觉得裴帝被那与他面貌相似的军妓激怒了,所以这一切并非没有缘由,但当穆祁还想深入思考一番,裴帝已经抽掉他的皮腰带,甩到床下,接著撩开军装袍角,自己光裸的臀部便跟著往下挪。

「陛下已经准备好了?」穆祁蓦然出声问道,刚脱口,便见裴帝动作一凝。

裴帝不去看他,喉里低低「嗯」了一声,双腿已跨在穆祁耻骨两侧,膝盖抵著床,一手朝後m索著那隐藏在军容下的凶物。

虽没看的仔细,但就凭手里的硬梆梆的触感,便能知道这东西的形状有多吓人,裴帝只敢轻轻用指腹捏著,然後挪挪自己的位置,身子缓缓前倾一些,视线也不晓得是落在这帅帐的那个角落,彷佛只依感觉,将自己的後x往那凶物的位置坐下去……

穆祁本也就打算让裴帝自己动的,但当那略显冰凉的手指一触上他的r刃,因温差而带来的舒爽教他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裴帝的大腿,又因留恋那腿上细致的肤触,掌心便在腿上来回的爱抚起来。

裴帝的下身方感觉抵上滚烫的冠顶,身体被抚m的快意又猛地打断他的思绪,裴帝禁不住内心紧张而不住低喊:「等……你等等……」

穆祁慢条斯理地回应:「微臣正等著。」手掌不再m大腿,却是换了那自个儿逐步贴近的x口,手从夹袍里伸进去,抚m裴帝的腰与腹。

「嗯……」裴帝嘴里发出不知是难受还是愉悦的哼声,朝穆祁瞪了一眼,又觉著难为情,目光抢先逃了开,腰部腾空弯著半晌也是累了,可後x抵住的东西太大太烫,让他怎麽也不敢再往下坐。

从前有多少次不顾裴帝意愿强行进入那稚嫩的窄x,穆祁数也数不清,但眼下温润的x口就在眼前,往前一顶就能钻进,却因著裴帝的磨蹭,甘愿等著。

涨久的阳具隐隐犯疼,叫嚣著想要解脱,穆祁凝看裴帝为难的样子,终是说了句:「微臣去拿脂膏来。」

「别!别──」

裴帝急著出声阻止,一个不小心,倒是往下坐了半寸,让那凶器稍微撑开後x的皱摺,却又因突如其来的痛感,裴帝身子直往上腾。

这一来一往,裴帝彷佛脱力了,整个人趴在穆祁x膛上,喉中咽著哭音,委屈道:「不要……不许你去找他……」

「……」

「……王兄?」感觉身下之人毫无回应,裴帝抽抽鼻子,试探地开口又问,只换得穆祁轻吐两字「没事」。

但到底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连穆祁心里都分辨不清。

方才一刹那的惊诧太震撼,穆祁觉著自己好似被锁在那哽咽的言语里,明知道那是自己随随便便就能脱逃的牢笼,却是心甘情愿的,愿意待在里头。

裴帝复又坐起,默默m索住那gchu长的凶物,柔柔地抚弄片刻,对准自己的後x,打算再往里顶。

穆祁这次倒不袖手了,捧著裴帝两瓣雪臀往外推,露出其间隐密的小x,低声道:「别怕。」又再压低声音,听起来隐约是笑著的:「等等就舒服了……」

裴帝心口剧跳,刻意「哼」了一声给自己壮胆,感受著那凶器上头湿滑的顶端,一摒息,硬是把腰坐实下去,可好不容易吞入冠顶,却是不能再忍了,全身开始不自主地微微抽搐起来。

「让微臣来吧……」穆祁哄著,压下裴帝的背将他拥入怀,而後屈起了膝盖,稍稍把x器抽出来一些才往里伸,如此缓慢来去,终是全部没入。

毫无润滑的x里便连穆祁也觉著乾涩,进去以後不急著抽c,在里头蹭著r壁,直接捣向裴帝体内的敏感处,裴帝双腿跨在穆祁身侧,这般伏趴的姿势早是让他羞愧的了,当嘴里难耐地呻吟起来,更是臊的挺起背脊,拼命装作无事,跨坐在穆祁身上。

穆祁见了,唇角微微上扬,猛地往上一挺腰,吓得裴帝一叫,身子微微悬起,双手撑在他x肌上不敢再坐实。

口中威吓著:「你……不许动!」

「也行。」穆祁笑答:「如果陛下希望这东西一直硬在里头,就这麽著吧。」

裴帝颇是两难地想了想,道:「……朕来动!」

穆祁又笑:「陛下请动。」

裴帝嘴里嘀咕了声「可恶」,打算再不与穆祁争辩,自顾自扭著腰,心里想反正不都是把x物c在里头,谁动也是相同!

可惜想的挺妙,实际c做起来却是差得多了,裴帝艰困地挪了挪身体,发觉自己在这方面实在太过愚笨,忍不住偷偷觑了穆祁一眼,一猛见穆祁也盯著自己不放,忙把视线收回,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磨著。

直到裴帝一不小心歪了身,穆祁突然发出一声明显的「呻吟」,裴帝才「光明正大」看向穆祁。

而面对裴帝目光的男人低低咳了几声,道:「陛下,这玩意儿坐断了可再长不出来。」

裴帝当场笑了,笑的无比天真。

许久以後裴帝想起今天这句玩笑话,一样是忍俊不住,心里清楚觉著当时他的笑是真的,穆祁的笑也是真的,但合在一起,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後来自然是穆祁替裴帝「分忧解劳」,涨到不行的x器滑著裴帝自己此番搅弄出来的yy,几下抽c,再不折腾地s了出来。

当穆祁将裴帝从身上抱下,裴帝忽然拉住那即将离去的臂膀,哑著嗓子道:「别走,再陪朕一会儿……」

於是半支起身的身体又躺了下去,没有再看裴帝此刻的面容,身体却刻意往那瘦弱的身子偎了过去。

也不知躺了多久,穆祁听见裴帝平稳的呼吸声,知道裴帝该是睡了,视线方从帐顶挪了回来。

一挪到裴帝脸上,就看见白晰的脸颊上滚著一滴泪,好似花瓣上的一颗露水。

但是看著看著,却觉著不像是瓣上水露了,倒是与那燃尽的烛泪有几分相似,点点滴滴半垂著,煎心且衔泪,而又不知煎泪几千行。

靖霜一见著裴帝回行g,立时迎了过去,也不用穆祁交代,替裴帝更了里衫,就伺候半睡半醒的裴帝继续歇息。

穆祁也没在行g待下,回到昭王府,府中人烟已静,剩下留守的仆役们守著院,穆祁在书房待了片刻,脑子里全是不久前一场云雨,却是越想越不对劲,骤然夺门而出,惊得瞌睡的守院壮汉从地上爬起来,还傻著呢,就见自家主子策马奔了出去。

这边靖霜才刚从裴帝房里出来,就听见远远有阵马蹄,接著穆祁仓皇的身影就撞了进来,劈头问他:「陛下呢?!」却又不等他回答,直接推了门闯进去。

门里,只馀一盏夜灯,不甚明亮,但也足够让人看清楚裴帝正熟睡著。

穆祁愣愣站在床边看了裴帝半晌,才因为靖霜在後头小心翼翼问:「昭王,陛下怎麽了吗?」穆祁回过神来,什麽都没说,转身便走。

这回穆祁没直接离开行g,只只身在裴帝房前廊上凭栏远眺,望著一抹残缺的弦月,等到天明了才返回军营。

穆祁望月时候,彷佛同时记忆起之前裴帝在他面前笑开的模样。

那时裴帝笑的眼睫微弯,就好像是天顶这轮弯月。

可穆祁心底深处却认为那g本不是弯月,是两弯锐利的银钩,一个钩著他的心,一个钩著他的魂,早在无垠无涯的欲望里,让他活著就不像个活人。

(13鲜币)五四

三月时候,京城气候刚暖和,可昭王封疆里却是已经骄阳似火,热气蒸得人昏昏欲睡。

老昭王还在的时候,穆祁无须干政,除了平日打点自己的一批亲卫军,便是顶著世子的名号干些无赖的勾当。

这一日穆祁也是无聊,吃喝嫖赌各个兴趣缺缺,打发掉所有纨裤子弟的邀约後,赫然想起郊外有一间穆家别居,占地挺阔,几栋楼房绕著一座穆氏宗祠,唯有过年祭祖去过几趟,平日戒备森严的,谁也不许进。

本来举祀祭祖这般繁琐的事,穆祁亦是敬谢不敏,偏是今年开春时候,一大家族在宗祠外头的厅前寒暄,穆祁眼尖就瞧见一名皇g内侍装扮的与老昭王匆匆嘀咕几句,两人便直接转到宗祠里头去了。

穆祁当即悄声尾随上去,宗祠大门深锁,竟然完全不似有人来访,穆祁左右顾盼,见著墙角堆一水缸,便踏著上去翻墙,俐落潜入宗祠,宗祠之中空无一人,穆祁寻著模糊的脚印到了一厅堂前,见到一整列的祖宗牌位,全是历任昭王名讳,案上有一叠厚得几乎搬不起来的名册,全是穆家开枝散叶的子孙名。

这地头闷热潮湿,纸张长年下来被染得泛黄又脆的似是要碎了,穆祁再张望张望周遭,就一古老的建筑,闻著都是檀香,想这宗祠里也没甚宝贝,何必不许进呢,手边更是无聊翻著子孙名册,目光随便瞧著,本也不甚在意,却忽然发觉最後一页教人给撕了。

穆祁往前翻了一页,正是老昭王,再翻了回来,这撕去的页面上照辈份摆明是他穆祁的名字,谁敢胆子大到跟他过不去?!一股火气正上来了,身後就听见老昭王大吼一声:「谁准你进来的!」

穆祁愣了一下,但一想起父亲从来对他宠溺,也没什麽愧疚的念头,当即一声哈哈,劈头倒问了这子孙册上他的姓名不见了,老昭王与那身旁自g里来的老内侍相觑一眼,最後是老内侍一声长叹,道:「瞒不住了,反正早晚是该给他晓得……」

便见老昭王微微颔首,目光回到穆祁身上,缓缓走前一步。正当穆祁满头迷雾时候,老昭王忽尔双膝跪下,垂首道:「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一声「太子殿下」,喊得穆祁当庭失笑,笑成一付流氓轻浮的模样,後来那老内侍也跪下了,两个双膝著地的老者不发一语跪在穆祁面前,穆祁的笑意,终於凝滞了。

这一切原来不是个玩笑。

二十年前,老皇帝亲政之初,正是战末,民生凋敝,百废待兴,无奈国库虚空,连官员的薪饷也苛扣了,就是筹不出钱,当年在大景国北疆有一富商家族姓骆,依著北地开采油田致富,又经商手段一流,已是连三代富可敌国,因著骆氏家主极有远见,子孙从不入朝当官,亦不与京城中人为伍,仅就挣得邻国邻县这些钱累积起来发家。

但终因是皇g一词太过神秘,当朝皇帝降一圣旨,恩泽骆家,举妃孝贤,年轻的骆家长姑娘听那传旨内侍舌灿莲花,对皇g大内动了心,骆氏家主敌不过女儿寻死觅活,最後让她承恩入g,而她也如愿得到皇帝垂青,当了皇后。

既是皇后,国家有难,便不能不帮,骆家倾尽家财,终让大景内政度过危机,可惜饱暖思y欲,几年过去,皇帝一朝无事了,便想图个新鲜。

皇g本有选秀,秀女一批批进g,骆皇后大方允了,私底下却是对皇帝冷嘲热讽,皇帝碍於骆家势大,对骆皇后财大气chu的脾气也是虚应故事,直到一日见得一秀女,美若天仙,不若方物,实在万般喜爱,便偷偷将人藏在g里,偷閒缠绵。

这样快活的日子直到那秀女怀了身孕,开始出现变故。

骆皇后无意间发觉老皇帝形迹可疑,不仅调了g里最好的御医给自己治病养身,还暗暗吩咐让织造坊、御膳房有什麽好的都呈上来,可有时候她突然闯进皇帝寝g,却什麽也没瞧见。

一座皇g说大却也不大,骆皇后终於发现那秀女的存在。

她正思忖著该怎麽办呢,一日,皇帝嫡系兄弟昭王带著大胜番族的战果回朝,皇帝龙心大悦,赏赐丰厚,後来骆皇后要对那秀女下手了,才知道那秀女也给皇帝作为赏赐送走,送给昭王当妃子。

骆皇后想著自古皇权多纷争,那昭王与皇帝同宗血脉,偏是晚生几年就没当皇帝的命,有些野心的人都该扼腕,此番得了皇帝骨血,就算没有斩草除g,也不会让那妻儿好过。

这是骆皇后第一次料错,料错了昭王对皇帝的忠诚,第二次料错,是她的皇儿裴棣对穆祁的感情,而最後一次她料定这整个大景江山都将永远属於她骆家的血,才惊觉自己错的一塌糊涂──许是当初就错在选择进了g,又或者只是错在年轻时候觉得只要深深地爱著,什麽都不会改变。

「所以?」

听完昔日来龙去脉,穆祁只问了这句,彷佛於己无关,老昭王看著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虽不是亲骨r,却也是疼上天的,知道这孩子天资聪颖,就是懒散惯了,自己再怎麽教训g本没用,只好等著穆祁自己醒悟过来。

那老内侍在旁低声道:「这回老奴过来是为了传陛下圣旨,陛下欲让您任摄政一职。」

大景国从未设丞,摄政一位更是头一遭,然老皇帝心思念想的什麽,穆祁一眼就看穿了,但面上一样是吊儿郎当的态度。

「哦……」穆祁无趣地打量著眼前的老内侍,发现他带的行李挺沈,问了:「总管大人可有要回g?」

老内侍带上笑脸,道:「不了,蒙陛下恩典,此行传旨後,陛下许老奴归隐故里,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

穆祁记得当日挺冷的,树上挂著残雪,幸好此地春日来得早,地上冻土与小川早已开始融化。穆祁在离开宗祠後往老内侍回乡的方向跟著去了,他从身後喊住了那驼背的身体,大概是因为一辈子都在皇帝面前弯腰作揖的关系,老内侍仰起头来,整个人还是跟虾米一样。

然後穆祁在老内侍的包袱里塞满了银子,老内侍笑的可开心了,就带著这个笑脸,回到了他生命真正的故乡。

既然已经瞒了众人许多年,那麽在事情尚未了结前,就得继续瞒著,穆祁打定这个主意,将老内侍灭口的一瞬,他便不再是那镇日玩乐的昭王世子。

只不过每想起这件事,想起那溅在他颊上的一滴鲜血,想起冰川里与寒冰载浮载沈的尸体,穆祁就觉著整个人好像身处在残冬的寒风里,冷的他从骨子里打颤。

穆祁猛然惊醒。

他看著军帐内的一景一物,看到自己座下的主帅大位,颤抖的手指缓慢而有力地握了起来,接著便有下属来报:「库塔使者已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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