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时抹了点药膏到自己的人中和眼皮上,清清凉凉,又有些熏眼睛和鼻子,登时清醒许多,他眉头锁着,低声提醒床上的人,道:“再别动了……”
殷红豆还是痒,偶尔会本能地伸手要抓后背,傅慎时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子,定了一会儿,感受到她不大挣扎了,便松了手,给她上药。
浑身发痒的人,半睡半醒之间根本没法控制住自己的双手,殷红豆几次又伸手要去挠痒,傅慎时不得不多次停下来抓住她的手腕。
半刻钟下来,傅慎时没法上药,他刚挑了一点药膏子到指头上,殷红豆的手又抬起来了,他及时地摁住她的手掌,她便扭动上身,两条胳膊藕节儿似的,透红的背更是平滑细腻,让人不忍移目。
傅慎时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终于能再次上药了,奈何殷红豆又有不安分之嫌,伸手往自己的锁骨上抓,他怕红豆抓出红痕,便一把揪紧她的肚兜带子,肚兜往上一提,正好隔在她的手和锁骨之间,他赶紧又扒开她的手,无奈道:“你老实一点……”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将殷红豆的手也绑住,好半天才给她抹完了药。
这一场伺候下来,傅慎时已是满额细密的汗珠,身上也出了薄汗。
时砚正好煎了药,在门口敲门道:“六爷,药好了。”
“你等一下。”
傅慎时赶紧给殷红豆穿上了衣裳,慌乱而不熟悉的地给她系带,扣扣子,临时砚进来,他才发现系错位了。
他也顾不上改,让时砚端了药过来,扶起殷红豆,喂她喝下。
药苦,殷红豆不肯喝,傅慎时捏着她的下巴,用了些强力才逼着她喝下去,她的衣服上,少不得流了些苦药。
待殷红豆吃过一副药,傅慎时仍旧绑住她的四肢,将人塞进被子里,也不在乎她身上的脏污之处会弄脏了他的被子。
他替敷热帕子,直到退了热,才渐渐安心。
这一天折腾下来,都下午了。
时砚也不怎么会做菜,那两个丫鬟也是厨艺不精,他也不放心让她们做饭,便自己去煮了饭,又加了鸡蛋和几个青菜,炒了两碗饭。
主仆二人一起在厅里用饭,傅慎时坐圆桌前,时砚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两人吃下第一口就忍不住对视一眼,时砚羞红了脸,捧着饭碗闷声道:“盐、盐好像给多了。”
他们来这里,用的就是庄子上的粗盐,很大的一块儿,炒饭的时候没有化开,咸的要命,半碗饭吃下去,恨不得喝两壶水。
但也只能将就着了,主仆二人吃完了两碗饭,喝了好几壶水。
吃过饭,傅慎时吩咐时砚道:“你去让管事给汪先生传话,晚些让春园的厨子做清淡些的晚膳过来,要丰富。”
殷红豆起来肯定会饿,再吃时砚炒的饭可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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