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挠挠头,有些为难,又要清淡又要丰富……罢了,他就照实传话去算了。
时至天黑,殷红豆果然醒了,发了一身的汗,身上黏腻,四肢发软,肚子饿的很,但是头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好像也不那么痒了,她就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发痒,想去挠,才发现手被绑住了,她这一转移了注意力,又不觉得痒,索性也不去想了。
殷红豆朝着门口喊了一声:“时砚,人呢?我想喝水,我要吃饭。”
她叫的及时,汪先生正好派人送了一屉子的饭菜过来,两个武馆里的兄弟抬到廊下放着。
时砚领着人将饭菜抬去厅里。
傅慎时听见声音先进了房,他滑到床边,看着眼饧骨软的殷红豆,问道:“是饿了?”
殷红豆口干舌燥,道:“饿了也渴了,嗓子冒烟儿。”
屋子里早备着水,傅慎时给她倒了一杯,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给她倒茶,他端着杯子送过去的时候,心里着实有些怪异,手腕顿了一下,大抵在他心里,端茶倒水,始终是下人之职。
他脸上不显,只单手奉了过去。
殷红豆却是看见了,她双手一抬,道:“不解开我怎么喝。”
傅慎时正往她嘴边送,殷红豆头一扭,道:“我自己喝。”
傅慎时替她解开红绳,殷红豆才伸手接了水,猛地灌下去,递了杯子给他,道:“还要。”
温热的白水入喉咙,别提多舒服了!
傅慎时一连给她倒了三杯,最后劝道:“时砚一会子把饭拿来,当心喝多了吃不下饭。”
殷红豆中饭没吃,三杯水下肚,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饿坏了。
傅慎时嘴角微动,得,他说错了。
时砚很快就送了饭进来,殷红豆饿坏了,解开脚上的红带子,披着衣裳下床,吃的有些不顾体面,一大碗饭并三盘子口味清淡的菜,她吃的肚子都圆了。
傅慎时慢条斯理的吃完了,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喝茶漱完口,才问道:“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
殷红豆看了看手臂,红印子淡了很多,皮肤还在发红,但已是可以忍受,看来最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她道:“好多了,只是有些使不上劲儿。”
两个人这些日少有心平气和的说话,傅慎时倒是觉得她病中软和了很多,也肯叫他照顾,不禁道:“……你若一直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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