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跟着台湾女人低头钻进虞宅花园,偶尔回头瞥一眼落地玻璃窗,便能看见虞仲夜亲自以好茶待客,与他们相谈甚欢。
到底是一家人。
刘崇奇一案后又遭此一难,他拼尽全力使一个清白的人没有蒙冤,其实已能释然不少。他知道人活着岂能事事遂愿,刘崇奇一介草根英雄,翻案尚且困难重重,何况一个十来年前的旧案,人证物证早被时间埋没了;他更知道虞少艾与洪万良血浓于水,虞仲夜与盛誉牵扯甚多,亲缘这东西断不了,官商一体的关系能断也断不干净。
只要他搁浅甚至放弃翻案,他的事业立马可以重头再来,他的爱情也会甜蜜完满。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刑鸣便狠狠唾骂自己一声,呸!
一个人倘被蛇咬了好几遭,难免会望草绳而生畏。古之兵法也讲究“审度时宜,虑定而动”,他活这二十几年,当然不能都活狗身上去了。
只是这一关他过不了,这一鲠他咽不下。
刑鸣在陶红彬精心打理的卵石小道上穿行,道边花草夹杂,鸟唱蜂鸣,但他此刻心有千千结,纵是与陶红彬久未见面,也没法强作笑脸。
哪知陶红彬见了刑鸣也不喜兴,没聊几句自己的事情便告诉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老崔家那孩子某天早上起来,突然觉得肚脐底下没了知觉,这病症来势汹汹,没两天就完全没法走路,连大小便都不能控制了。”
“这么严重?”刑鸣从自己的情绪里抽离出来,皱眉道,“去医院看了吗?”
“去了,跑了几家医院,都说可能是病毒感染导致,叫什么急性……什么炎?”
刑鸣具有医学背景,听陶红彬描述完崔皓飞的病情,略加分析,便帮着陶红彬回忆道:“急性横贯性脊髓炎?”
“是了,是叫这个病。医生还说免不了得截瘫。”
“我得去看看。”屋漏偏逢连夜雨,刑鸣想起那个神采飞扬的天才少年,真心替他惋惜。
“这会儿父子俩在上海,老崔带着儿子去那里看一位享誉全国的专家,怕是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陶红彬摇摇头,继而长长叹了口气,“父子俩相依为命,实在太不容易了,老崔为此一夜头发全白,瞧着比先前还老了二十岁,孩子倒是一如既往的懂事儿,瘫在床上仍笑嘻嘻地安慰家人,说他就是截瘫了,也还是天才。”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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