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恪跟着后面没听见贺兰地话语,只觉两人说了笑话。随后便是太尉上官大人,司农汪大人,六部尚书,都察院左右都御使,大理寺正卿等一干高官,一圈敬下来,喝了一壶酒,可贺兰硬是没倒下,不觉诧异,洛明恪看出了她的不解,贴在耳边道:“上好的桂花酒却兑了一大半的水。”贺兰忍不住笑道:“多谢殿下关心。”
酒意正浓时,殿外忽然闯进一个女子,金缕霞衣,貌美如花,却是一副飞扬跋扈的神情,身后跟着十几个太监、宫女,好不威风。女子上前,给皇上皇后施礼,“悦儿给皇上皇后请安。”他身后的太监、宫女都是面如土色,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嘴里只是说:“奴才等没拦住和悦帝姬,请皇上降罪!”皇上还没有开口,皇后便先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转而又对那女子说道:“悦儿,你怎么来了?”女子起身答道:“听说给贺兰公主接风,武英殿很是热闹,悦儿就不请自来了。”
见她来了,洛明恪的脸色明显的阴沉下来。贺兰在心里盘算着,帝姬?帝姬不就是每三年在民间给皇室挑选的佳丽吗?三年才十人,可再怎么尊贵,也不敢来闹盛宴啊?
此时皇上也开口了,一副很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悦儿,你父也在,你坐在你父亲身边吧!”“谢皇上。”女子转身向齐宗尚而去,贺兰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地女儿,皇后地侄女!
贺兰正站在殿中给最后几位大人敬酒,被她一闹,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了,和悦却是一个美人坯子,就在站在贺兰地面前也毫不逊色。贺兰只是微微一笑,她才不会在乎这样的人呢?但洛明恪地表情却低落到了极点,贺兰站在他的身边,低低细语道:“殿下,高兴一点,这副脸色让人见了,可不好。”洛明恪连忙直起身子,假意笑道:“我们继续吧!”
敬酒过后。洛明恪也没有打起精神。但还是谦和文雅地将贺兰领回了席中。贺兰刚刚坐下。和悦便主动来到席前。微微施礼。“和悦拜见公主。”贺兰直视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请起。”表面地温和。可眼角地醋意和敌视。贺兰怎么能看不出来。和悦站起身。对着贺兰直言不讳道:“公主。我听说去年夏天你在魏源定了一门亲事。结果对方撕毁了婚约。可有此事?”和悦一脸地嘲笑。只等着贺兰作答。贺兰面不改色。而且还放大了声音。说道:“确有此事。难道和悦帝姬还想对皇室地婚姻提出意见吗?”和悦噤若寒蝉。本想挖苦贺兰。没想到竟被她训斥了。
这时。齐宗尚起身走了过来。对着和悦也训斥道:“和悦。竟敢如此没大没小?”贺兰风里来雨里去。什么样地场面没见过。还能畏惧了一个小丫头?粲然一笑。“老太傅。没关系。如果和悦帝姬想听细节。我也会直言相告。不知道帝姬是想听莫修罗逛花楼。还是想听他撕婚约?”席下所有地人都出嘘嘘地声音。他们谁也没有料到洛贺兰竟然可以如此坦荡?
和悦此时地脸色已经青一块白一块。贺兰却站起身。端起酒樽。对着台下地皇亲大臣。言道:“如果这些都不想听。我可以给你讲我千里跃进解魏源之围。如果这个也不敢兴趣。可以讲静阑魏源远征军是如何千里挺进大荒界。追赶东夷部落地?”席下突然安静下来。瞬间出了热烈地掌声。那掌声宛如冬日里盛开地梅花。击碎了和悦所有地意志。
贺兰依旧端着酒樽。对着全场地人。高声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贺兰将这杯酒。敬给那些在北方土地上。与大荒人浴血奋战地战士们。生国之栋梁。死国之勇士。”酒水落地出丝丝地响声。那一时刻贺兰地气焰已经压盖了皇上。太子。和所有地宾客。
太尉上官大人更是出其不意。离开席位。跪在台下。年过七十地老人铮铮男儿铁骨。说出话来。也是铿锵有力。“臣。上跪皇天。下跪父母。今跪公主。只为三百年来。帝国次完胜大荒。”贺兰连忙俯身来到殿下。搀扶起老将军。“太尉大人。你这不是折杀贺兰吗?”“公主当受这一拜。”
皇上也站起身。对着百官说道:“朕大赦天下。兴百业。”
贺兰转身跪下,身后之皇亲大臣,皆跪呼:“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场宴会,初来乍道的贺兰出尽了风采,可也让一些人恨进了骨头里。
贺兰回问天阁,暂且不提,只说和悦帝姬回到寝宫,大雷霆,凳子,椅子,花瓶,饰品,扔了一地,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个委屈,何时遇到比她更强势的女子,在她面前,自己宛如一只井底小青蛙,只会呱呱乱叫。
服侍她的侍女太监都远远的躲开了,砸累了,坐在床边喘着粗气,半天没有言语。齐宗尚见自己女儿在大殿上出了洋相,宴会散去,也跟着皇后进了内宫,瞧着满地的狼藉,不觉心中也多了气愤,一个太子就难以对付,又来了一个公主,还是一个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的公主。
齐宗尚叹了一口气,道:“悦儿,今日何必要去武英殿呢?”“我就是要看看那贺兰公主,可哪里知道她竟然那么阴险毒辣?”和悦越想越气,“父亲,你一定要为悦儿做主啊!”“悦儿,你从小娇生惯养,从未经历过风浪,可那贺兰公主从小无依无靠,靠在自己的本领称雄北方,你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好。”
第六章储君
“父亲,我不服气,凭什么她可以穿着龙袍那么耀武扬威?”和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就凭她是洪武皇帝的嫡孙。”“父亲,你做皇帝……”话还没说完,齐宗尚一把握住和悦的嘴,“我的小姑奶奶,你可不要瞎说。”和悦是齐宗尚的宝贝儿,三十二岁时,有了三个儿子之后,才盼来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齐宗尚松开了和悦,和悦气喘吁吁的嚷道:“父亲,你到底什么时候跟皇上商议出来啊?我是要嫁给太子的。等有一天,我要像姑妈那样做皇后。”“太子至今没有娶亲,那个位置早晚是你的。放心吧!在宫里好好服侍你姑妈,天晚了,我不能再不出宫了。”齐宗尚安顿了和悦,就草草的出了皇宫。
洛明恪将贺兰送回问天阁时,贺兰已经昏睡过去了,绝世容颜在酒精之下,更显妖艳。洛明恪忍不住就想吻上那薄薄的嘴唇,但还是忍住了,他不能让她讨厌他,她手中握着的权利是将他推向九五之尊位置的一块重要的基石。
逐月和锦春见贺兰醉了,要搀扶她进去,可根本扶不住,苍许一直在问天阁前等着贺兰归来,没有犹豫的接到怀中。洛明恪看的真切,男宠,这个男子是贺兰的男宠。他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月夜下,冷冷的一笑,返回了东宫。
洛明恪的前面放着枉水帝国的地图,此时天下八方诸侯,北方四郡,静阑,魏源,北凌,佳宁,南方四郡,天远,水苍。未央,边城。天远,水苍,未央三郡在天水河的下游,与南蛮之地接壤,人烟稀少,生活条件恶劣,但当地人野蛮强悍。又因未央郡。是南部较为富庶之地,与北侧东升郡。君安郡,中心的新京郡接壤,南侧就是水苍,水苍与天远隔天水河相望。在南方也是一股庞大的势力。最不起眼就是边城,少数民族聚集地区,当地面积狭小细长,雨林丛生,边城侯世代为侯,早习惯了偏安一隅,不足为患。总体来说北方各自为一,没有多少联合的希望。特别是贺兰代表静阑和魏源两郡。难以和洛天佑主持的佳宁握手言和。而南方,水苍和天远却都有依靠其北侧的未央侯的可能。未央与佳宁之间,又隔着梅州和东升两郡。相隔不过六百余里,如果他们联手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些还是表面的诸侯。暗地里屯兵买马想趁乱而起地人,更是大有人在,洛明恪哪里不明白?
朝堂之上,齐宗尚处处与他为难,暗中勾结官员,使他的政令迟缓,不能得以实施。宫廷之内,皇后时时刻刻与他作对,在父皇面前说他的种种不是,就是选妃,都要选齐宗尚的女儿,这不是把他逼进一个死胡同吗?
洛明恪仰头倒在楠木雕花椅上,身心疲惫,今夜武英殿上,贺兰种种的表现更是让他瞠目结舌,不畏不亢的表演,好似在上演一出戏剧,迷迷糊糊中,他好似睡着了,又好似在醒着,“太子,睡了吗?”洛明恪睁开眼睛,连忙起身,眼前是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双目有神,神采奕奕,“朱先生,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搀扶着先生坐下,朱先生讪讪一笑,“殿下,今天晚宴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那贺兰公主可真是一个狠角色,不知道殿下想用什么办法拉拢她?”洛明恪摇摇头,轻声说道:“先生,学生还不知道,贺兰不是一个可以任由把握地人。她只看重利益,软硬都不吃。其实我最怕洛天浩将她拉拢过去,那样我真怕自己势单力薄。”
“太子,你何时选妃啊?”洛明恪听了这话,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朱先生,不禁叫道:“先生,她是我地堂妹。”朱先生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太子,得天下还要在意那些事情吗?政治太多的时候都是靠联姻完成的。”朱先生站起身,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仿佛他重来都没有出现一般。
天下,天下,一想起这个词,洛明恪的心就纠结在一起,连跟女子交欢的力气都没有。
天没有大亮,东宫里的小太监就叫醒了洛明恪,“太子,今天不上朝,但要到弘文殿当值。”弘文殿,宰相,丞相,参政皇亲等高官办公处理政事的地方,也可以被称为内阁。洛明恪爬起来,头还些晕,小太监连忙扶起他,“殿下,要么就不要去了,我去给你到弘文殿告假。”洛明恪无力的摇摇头,道:“没关系,帮我更衣。”
洛明恪来到弘文殿时。天已经大亮。各部、地方地奏章都已送过来了。按照折子地编号。他依次查看。当看见一则落款林无境地折子。气地洛明恪心都蹦出来了。两月前。他就布了不许将怪石大玉等劳民伤财地奢华之物运往京都。可是内务府竟然顶风作案。哪里不让他生气。而且他们敢做。自然有人支持。不是皇后就是齐宗尚。而且多半是皇后。敲山震虎。让他难堪。他出去大半年地整顿各地军务地诏令。仿佛石沉大海。所有人都跟齐宗尚一条藤唯恐他掌握了军权。
景侯洛天熙走了过来。洛明恪见有人来了。连忙站起身。叫道:“皇叔。”景侯是孝御皇帝地孙子。其父在洪武朝不很得志。但到了天瑞朝。渐渐地有些政绩。进了弘文殿。对于皇室地内斗。他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也是京城皇族地一大特点。手中权力不大。又无兵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洛明恪自然也明白。知道这群人没有一个能靠地住地。二相因为前一日地宴会。都没有到来。直到下午。就只有太子和景侯不温不火地看着折子。洛明恪有些憋闷。跟文书令告假就出了弘文殿。
不想回东宫。直接到了问天阁。他刚到殿外。就听见院中散着袅袅地琴音。宛如天籁之音。洛明恪狐疑地向问天阁地护卫问道:“这是谁在弹琴?”护卫回答道:“太子殿下。这是我们公主在抚琴。”“公主时常抚琴吗?”洛明恪不觉问道。护卫摇摇头。“公主在静阑时。公务缠身。根本就没有时间抚琴。我们还都是在来京城地路上。才知道公主会抚琴地。公主说她地琴已经荒废了。只要我们不嫌难听就行了。但我听着还可以。很舒服。”护卫傻呵呵地笑道。
洛明恪也笑了。琴声不用多么优美。听着舒服就好。他顺着声音找寻来源。一处凉亭。贺兰地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八弦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洛明恪不知不觉靠在栏杆上凝望着她。她失了在高处地决然。多了生活里地平和。不知过了多久。结束了这曲子地弹奏。贺兰缓缓站起。冲着洛明恪笑道:“太子殿下。请。”洛明恪才从梦境里反应过来。坐在了她地身旁。贺兰习惯性地为洛明恪斟上一杯茶。“太子。请。”“为什么不喜欢叫我皇兄?”贺兰嫣然一笑。“殿下。你觉得我们之前有亲情吗?”
这句话将洛明恪问住了。亲情。皇族之间有亲情吗?转而苦笑道:“血溶于水。终是会有地。”贺兰掩面而笑。“会有地。不错。回答地好。”贺兰笑过。又恢复了常态。“殿下。不需要办公吗?怎么有时间跑到我这里来?”
“今天在弘文殿当值。心情不好就跑了出来。”洛明恪将实情说出。贺兰微微地挑动了一下眉梢。轻柔地询问道:“遇到不愉快地事情了吗?”洛明恪点点头。贺兰不屑地说道:“不听话地杀了便是。还有什么可犹豫地。”云谈风轻。杀人在她地嘴里就如说吃饭了吗那么随便。洛明恪没有回答。独饮了杯中地清茶。贺兰又说道:“做事如果总是前怕狼后怕虎。那么什么也做不了。”
两个人的眼睛对视着,洛明恪最先错开了视线,“很多时候,必须要畏惧后果的。”“你姓什么?”“洛。”“姓洛,你就应该知道皇权是至高无上的。忤逆杀无赦。不管他是谁!”洛明恪站了起来,不惊反问道:“你就不怕报复吗?”“树倒猢狲散。没有魄力,谁会信服你?”洛明恪无力的坐下来,是啊,他是当朝的太子,难道他太子就是被人家当猴耍的吗?
没有跟贺兰告别,就拂袖而去。
贺兰望着他的背影,娇媚的端着茶杯,轻啄着杯中的清茶,一脸说不出的诡异。
洛明恪前脚刚走,洛天浩就到了,一身蓝龙淡黄龙袍,将他的冰冷都掩盖住了,贺兰拿起明恪用过的杯子,说道:“这是太子刚刚用过的。”又拿起自己的,“这是贺兰了。不知道皇叔愿意用哪一个?”洛天浩接过贺兰的杯子,道:“我用这个。”贺兰不觉摇摇头,道:“皇叔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贺兰在你的手中不过是一个杯子。”洛天浩又拿过明恪的杯子,贺兰又笑道:“皇叔的眼睛看来真的很高,太子的东西,皇叔可是一直在垂怜着啊!”
第七章斗气
“小丫头,不管我拿哪一个,你都有话等着我!”洛天浩笑道。
“皇叔,你可以说,给我拿一个新的,这可是人之常情啊!你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贺兰出一阵懒洋洋的笑声,洛天浩不以为然,拿起一个杯子斟上清茶,递到唇边,险恶的说道:“我好像吻到了公主的朱唇,麻酥酥的感觉蔓延到全身每一处肌肤。”洛天浩的眼里,充满了yin意,贺兰羞得站起身,向内殿走去。
待贺兰进了房间,洛天浩才追过去。
内室里,依旧一个茶壶,两个茶杯,贺兰坐在榻上斟茶,她喜欢看着水落的感觉,飘然脱俗,洛天浩坐在她的身边,挽住她的杨柳细腰,“贺兰,想天浩了吗?”贺兰依在了天浩的怀里,“你夫人知道我?”他点点头,“不小心让她看见了你送给我的金钗。”“哪又如何?”贺兰不解的问道,“我贴身待着,被现了。”洛天浩低头咬住贺兰的耳垂,浓烈的男人的喘息如火一般的传来,贺兰禁不住的叫道:“天浩不要这样。”“为什么不要?和我交欢难道不舒服吗?”洛天浩的语气竟然不是勾引,是询问。
“天浩,你的手好冷。”贺兰岔开了话题,“你也不喜欢和我交欢吗?”依旧是询问。
贺兰的脸有些微红,“大白天为何非要说这个?”
“我就是想知道。”洛天浩的话语竟然有撒娇的成分。
“记得我小时候说要金屋藏娇吗?”贺兰闭着眼睛,紧紧的挽住洛天浩的腰际,“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开始喜欢你,只是那时自己还太小,什么也不懂。”
“小丫头,我想在你这里过夜。”洛天浩说的很柔和,贺兰的身子却颤抖了一下,随后坐起来,摇摇头。“皇室贵族间生活不检点,这可是大罪。”“你怕了吗?”洛天浩细长的手指挽起贺兰一头青丝,低头咬上她红润的朱唇,唇舌纠缠在一起,两个人如水一般交融在了一起。
洛天浩匆匆的离开了,贺兰喘息着倒在榻上,就是跟他接吻都会让她累成这样,洛天浩不愧是高手。
苍许俯身将她搀扶起来。眼里充满了不满,贺兰微笑着拉起他地手。劝道:“怎么又不高兴了?”“为什么要让他碰你?”“小时候,我们曾经定过誓言,他做我的情人。”贺兰笑的很苦涩,着个中的滋味也只有她一个人理解。
“我不想他碰你。”苍许依旧有些执拗。贺兰没有回答。倒在他地身上。“苍许。打听一下。长风什么时候从神女山回来?”“他不是说看看就回来吗?应该快了!”贺兰轻轻地答了一声。就昏睡过去。
苍许将她抱到床上。就悄悄地离开了。贺兰见他走了。又重新爬起来。翻阅田先生留给她留下地名录。将那些同窗地情况都记在心里。有用之时也好有个依据。
武子见苍许离开了公主地卧房。就悄悄地溜了进来。见贺兰在看书册。就将一本文书交给她。“公主。这是王双和青竹调查出来地。这上面都是跟齐宗尚交好地大臣名单。”贺兰展开一看。不免大吼道:“这么多?”“王双说。这只是一部分。很多人都是秘密行事。根本就抓不到把柄。还有一些大臣与太尉交好。对抗他们。但是大多大臣都是顺风倒。这里王双调查出来都已经标记出来了。京城四品之上地官员。都有记录。”京城四品以上地文武官员不过六七十人。七品以上地。也刚刚过百。
贺兰叹了一口气。道:“秘密派人会见一下涵书。让他再整理出一些资料。再给他二万两银子。让他多交一些朋友。不要给我省钱。”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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