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杜柯凑到温婳耳边,咬着她玲珑秀巧的耳垂,柔声道:「婳儿,刚才的滋味美吗?」
温婳嗯嘤一声,将滚烫的臻首埋入杜柯温暖的胸膛,却是强忍内心羞意,点了点头。
杜柯嘿嘿一笑,亲了一下温婳鲜红的香唇,伸手在她胸前两团柔腻的肉丘上抓了一把,赞美道:「婳儿,你的样子真美。」
温婳内心羞涩,低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说谎的,婳儿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动人。」杜柯面不改色的展开甜言蜜语攻势,哄的温婳心花怒放。
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柔唇,呵气如兰,幽香袭人,杜柯的唇再次吻住了温婳那丰润的香唇,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舌尖快速的闯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搅拌在一起。两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口中,你来我往,抵死缠绵,吞饮下对方甜美的津液。
良久之后,杜柯松开温婳微微红肿的香唇,紧紧搂着她柔软雪腻的娇躯,幸福地道:「婳儿,你真好。」
感受到张霈对自己的柔情爱意,温婳嘴角泛起幸福的微笑,把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静静的体会着那份温柔幸福的温馨感觉。
「大色狼,你刚才怎么这么厉害?」温婳娇羞怯怯地问。
杜柯一本正紧地从床头的包袱里拿出《素女经》,很自然地说道:「当然是靠它了。现在我才发现先前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味蛮干,一点也不知道要先让我的宝宝婳儿快活。」
听到他口无遮拦地说出「蛮干」这样的字眼,温婳又羞又气地再我们可怜的猪脚腰尖狠狠一掐,害得某人浑身一颤,却不敢回手。
看着檀郎一付受袭的郁闷之状,温婳笑得花枝招展,媚人心魂。忽得,眼光四扫,竟发现他羞人处依旧昂首挺立,想到他这次是顾及自己快乐,强自忍受,心中不免一阵感动,喃喃道:「柯郎,这样是不是很不舒服?」
杜柯显是疑惑不解,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才知她言语中的意思,嘿嘿一笑,道:「宝贝婳儿还想要?」
温婳不由羞得一阵脸燥,「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睬他。
杜柯温柔地从背后抱着她,轻声道:「傻丫头,相公没事的,睡吧!」温婳把身子向后靠了靠,两人交颈而眠。
第34章金枝玉叶
两人一番恩爱之后,难免都有些疲倦,就都不知觉得睡了过去。杜柯睡得痴痴迷茫之际,仿佛听见一个女子声音低婉地在他耳边说着写什么,只是当他睁开眼,起身环顾房间时,却是空空如也。
「婳儿……婳儿……」杜柯冲出房间,喊道。
「公子,你夫人说有要事要办,先走了,她让我把这儿交给你。」小二闻讯赶来,不急不慢地说着,拿出一方雪纺丝绢。
杜柯如被雷击,愣了良久,方自明白爱妻的苦衷,她是要独受分离之苦,怕自己心痛,在自己酣睡的时候就离开了。杜柯失魂落魄地拿着丝绢回到房间,坐在床榻上,纹丝不动。
玉人远走,暗香犹存。房间里仍然留在她特有的馥郁芳香,偏偏彼已天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杜柯颓废了良久,方自想起她肯定不想看到自己这样,便强自振作,渐渐恢复了先前乐观自娱的心态。
时间过得总比想象的快得今多。此刻又是黄昏,夕阳西下,宋州东门外的一条栈道上,一个一身雪色长衫的锦袍公子单人独骑,散漫地走着。只见他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好一个翩翩少年郎,独独脸上的落寞之色溢于言表,也使得他斜握银枪的背影愈加的清廖了。
自然,这男子便是今日中午无奈离去的杜柯,此刻他正闲庭信步地走着,丝毫没察觉到此刻日暮西沉,他又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只是时不时地低头看着手中的一方丝绢,然后一叹。
那是一方正宗苏绣雪纺丝绢,一看便知是大户闺阁小姐的贴身之物,左上角绣着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右下角却是一枝栩栩如生的红豆,中间绣着清丽隽秀的一行小诗,写着王摩诘流传千古的那首《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杜柯不紧不慢地念着,带着一脸的苦笑。南国,不正是两人要去的地方么?岳州和苏州都地处南国,偏偏相隔万里,纵有一腔深情,徒唤奈何?
不知不觉之间,夜已至,空中明月皎洁一如昨夜,杜柯的心情却是天壤之别。昨夜佳人在怀好不惬意,今夜却是「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杜柯此刻正安置好了马。寻来些柴火点着,独自一人坐在路边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柳树下,初夏的时节,柳条翠得正盛,仿若一个纤柔袅娜的窈窕淑女,羞涩却又骄傲地向众人展示她的美丽。一路走来,风景依旧,杜柯却早无心欣赏,此刻盘坐着调息打坐,理一理因情绪失落而稍有紊乱的内息。
调息的过程是很快的,夜已渐深,杜柯却睡意全无。他站起身子,仰头一瞬不瞬地看着遥挂碧空的一轮新月,清辉月华洒下来,愈加显得整个人萧条落寞。
深夜空旷的原野上,万籁俱静,忽得传来一阵车轮的「啧啧」声,杜柯循着声音抬眼望去,一辆古朴秀气的油壁马车正朝着这边缓缓而来,那车通体深碧色,车窗前却垂下一层层浅碧窗纱,影影绰绰可以看到车内人影。风过处轻纱微微拂动,恰好映着淡淡清辉月华,便如碧波涟漪一般。
转眼间,车已到了杜柯身前,驾车的竟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生得倒也端丽,文静而不失灵气。杜柯正诧异间,车中传出一句幽远清音:「这般朗月悬空的良辰美景,如何公子的身形却显得如此寥落孤独?」
杜柯猝不及防之下,微微一愣,却见先前那驾车的少女掀开翠绿缎面车帘,轻声道:「小姐,夜也深了,这边有块空旷草地,今晚便再次将就一晚吧!」随着声音一起出来的是个清雅无双的淡妆女子。只见她一袭雪纺纱质长裙及地,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古朴却不失润和的碧玉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杜柯也是见惯了天姿国色的人,今天才刚刚分离的温婳就是当之无愧的倾城绝色,偏偏这女子美则美矣,却使人生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仿若九天玄女瑶宫嫦娥,浑身没有半点烟火气,绝不似这红尘俗世中人。淡淡幽香袭来,杜柯已混过神来,知道先前的话便是这眼前女子所问,很自然地回了一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景同而人不同。在下一时触景伤情,扰了小姐赏月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了。」说完微微作揖。
那女子只是淡淡一笑,如她容颜一般清丽的声音飘出檀口:「公子客气了,世间世间谁无伤心事?希望公子能早日忘却昨日阴霾,好好把握今日明月,迎接明日灿烂骄阳。」
她的话似有一股激励人心的神奇效用,杜柯顿觉心头阴霾全消,想到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也就释怀了。微笑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姑娘,在下知道了。」
那女子微微点头,落落大方地看着杜柯,道:「小女子冒昧地问一句,公子你可认识长安京兆杜家已经逝去的前夫人谢氏?」
那女子口中的谢氏正是杜柯已经故去13年的生母,杜柯浑身一震,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清丽佳人,喃喃道:「自先母亡故已有一十三载,不知姑娘如何认识的?」
那女子微微一笑,只道:「小侯爷,你再仔细看看我。」
杜柯看得真切,竟从她一付明明陌生的脸容隐隐看到了母亲的轮廓,一下子脸上煞白,喃喃道:「你怎与先母如此相像?」
旁边那侍女似是再也忍不住,「噗嗤」一笑,语出惊人道:「公主,你看那呆子,都被你吓傻了。」那女子到未说话,脸上笑容更甚。
听到「公主」这两个字,杜柯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一些家族里的往事。他在外十年,家族亲友本已忘得差不多了,只回家后温婳和家中的老管家都跟他提起过一些。谢氏出身名门望族,是东晋名相谢安的嫡系后人,有一个姐姐嫁到了皇宫,做了先帝顺宗的妃子,不过也已经仙逝了,只留了个女儿。此刻眼前的女子既是公主之尊,杜柯也明白过来,忙不迭的行礼,道:「姐姐姐万福康安,弟弟先前不懂礼数,还请姐姐原谅。」
原来,那女子便是杜柯的亲表姐浔阳公主,闺名叫李灵芸,真真是人如其名,钟灵毓秀。两人素未谋面,竟然在这样的情境之下相见,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杜柯仍在吃惊之中,毕竟突然出现一个淡雅出尘清丽如仙的血脉至亲,心中的激荡是难免的。忽得,杜柯记起这位表姐早在五年前,当今宪宗皇帝继位之初,便得先帝顺宗遗诏远嫁他乡了,现在怎会在此出现?心中虽有疑虑,但杜柯也不是无知莽汉,也不会无缘无故发问,免得彼此尴尬。
「弟弟这是要前往何处?怎会在此荒郊野外留宿?」即以相认,终是血亲,有着天生的亲近,驯养公主地口气也变得不那么生疏了。
杜柯从满心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把家中琐事包括自己的亲身经历一一道来,只是为了婳儿的名誉,没有说明自己跟大嫂的爱慕关系。
两人此刻已闲适地坐在篝火旁,聊得很是和畅。杜柯也从她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她的事情。原来,浔阳公主的夫君是位出身将门的年轻将军,替大唐戍守北疆,三年前在一场与突厥人的战争中阵亡了。驯养公主替夫守孝三年之期已满,因两人聚少离多未留有子嗣,按照大唐皇室规律,身后没有子嗣的公主是有权重选夫君改嫁的,无需守寡一世。杜柯感觉他们夫妻关系也很平淡,从她谈到亡夫时没有一点情感波动就能看出,口气稀疏平常,与路人无异。
想来也是,身在皇家,又有多少自由相恋的公主驸马。不过是迫于皇命难违,彼此凑合罢了。浔阳公主虽已成婚五年,外人看来却绝没有半点绰约妇人的风姿,与云英未嫁的女子无异。
浔阳公主此行的目的地竟与杜柯相同,也是江南苏州府。不过她是去幽居的,不愿再过问红尘俗世,只带了一个自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去苏州郊外潜心修道。(当然,在遇上我们万能的主角之后,她道心失守沉沦也是早晚的事,必须的,嘿嘿)
两人相谈甚欢,皆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在自家表姐面前自认没有约束,杜柯神采又现,侃侃而谈,看得对面的两个女子眼中异彩连连。
原来,走了一个美女,又来了两个美女,杜柯在梦中开始感谢佛祖保佑,这一路不再寂寞。
第35章携美同行
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佳人相伴,杜柯方自振作起来,玉树临风的男子魅力尽显。浔阳公主还好,终是皇家贵胄,多少见过世面的,身边那个叫琴儿的丫头就被我们柯少迷得晕头转向的。
又是一个艳阳天,一架清雅的绿纱窗油壁马车正在无人的栈道上缓缓而行,驾车的是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两匹神骏的白马把车拉得四平八稳的,倒也闲适的很。
杜柯驾着马车,突然来了兴致,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唱道:「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却是李太白的那首少年行,此时吟来,倒也贴切,只是当着皇家公主的面直言胡姬酒肆,多少有些不好,也幸亏他一付跳脱自然的心态,这点他根本就没想过。
「弟弟出家在外,过得就是这种生活么?」车中传出浔阳公主清越优雅的声音。
「那倒不是,其实还是王维的那首更加适合我。」杜柯随口答道。话音刚落,浔阳公主美妙动人的声音又起:「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原来姐姐也读这些诗句越么?」杜柯微有些惊诧。
「倒也不是,以前一直听先夫读着,自然耳熟能详脸。」浔阳公主的声音依旧淡漠,好似没有什么事可以引起她丝毫的情绪波动了。
杜柯知道有些事她不愿提,心中明了,旋即换了话题,道:「姐姐,前方就是武宁节度使所驻的徐州府了,节度使张愔张大人曾是家祖的世交,曾一起随郭老令公平定安史乱贼。我们不妨在徐州住上几日,也看看这名动天下的江淮风物。」
浔阳公主仍旧平静地说:「此事弟弟决定就是。」,却听那琴儿丫头道:「公子,琴儿便是徐州人士,到时琴儿为公主和少爷做个向导便是。」
话音未落,忽听浔阳公主继续道:「听闻张愔张大人的爱妾关盼盼小姐是名动天下的才女,出身于书香门第,精通诗文,更兼有一副清丽动人的歌喉,高超的舞技。她能一口气唱出白乐天的」长恨歌「,也以善跳」霓裳羽衣舞「驰名徐泗一带;再配上她美艳绝伦的容貌,轻盈婀娜的体态,让无数世家公子望眼欲穿。弟弟此次有幸一睹美人芳姿,也不枉来这江淮一趟。」
听到与世无争仙人儿般的佳人说出这等话,杜柯不由一阵苦笑,正色道:「关小姐是张大人爱妾,自是杜柯的长辈,岂能抱有如此不敬之意?」
浔阳公主接下来却是更加语出惊人:「张大人已年逾花甲,关小姐却是正当花信之龄,我相信张大人是真心怜她才气,把她当成女儿看的,名为夫妻,实则父女。」
这番话说的杜柯愈加浮想联翩。自从在温婳身上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之后,杜柯对男女之防看得愈加轻了,若彼此有心,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美人的,何况是关盼盼这样的倾城绝色。当然,目前身后的表姐才是杜柯朝思暮想的人儿,杜柯自然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天香国色就此孤独终老的,暴殄天物圣所哀啊!呵呵,这些话杜柯自然是不敢宣之于口的,他只得苦笑着摇摇头,一路向着武宁府去了。
日子过得还算快,两天的奔波之后,三人已至徐州郊外的一片广褒无人草地上。琴儿思家心切,浔阳公主便让她独自骑一匹马先回家去了,顺便也准备些事情,通知下张愔大人。
两人第一次独处,虽是表亲,毕竟才见面不过数日,自然颇有些不习惯。既然要让眼前这清丽佳人收入后宫,杜柯自然不能干等,一番思索之后决定主动出击,便开口询道:「不知灵芸姐姐今年芳龄多少?」
杜柯闻得出其不意,李灵芸愣了一会儿,忽得像是想起些什么事,清丽如仙的初雪双颊上竟前所未有的飘上两朵红云,淡淡道:「弟弟问这些做什么?」古时女子生辰极是保密。除了父母至亲之外,便只得有夫家知晓,而且杜柯也一下子变了称呼,能够直呼公主闺名的,这天下确是没有几个的。
杜柯洒然一笑,倒又换了话题,只朗声道「:自古彭城列九州,龙争虎斗几千秋;黄茅岗上金丝柳,红杏花开燕子楼;戏马台前笙细细,云龙山上乐悠悠;九里山前高项战,白云洞中静安修;子房山居清福地,王陵母冢万古留;楚汉相争今何在?惟有横波水东流。」这是盛唐诗人贺知章做徐州知府时为徐州所作之诗,现今徐州在即,杜柯吟来,着实贴切。
李灵芸贵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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