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机密之事魏子阳却不想假手他人。绕过大殿下的营帐预将名单呈与秦穆。
他到达营地时已是夜深,除去值更的守兵外其他人都已入睡。离九王爷营房不远的地方小鬼正与两个偷懒的小兵烤火,闲扯的一些有的没的。
魏子阳正在“昏迷不醒”,未免被人识破头上带着斗篷将脸遮去了大半,小兵正要上前盘问,小鬼却认出了他,挥了挥手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然后一脸笑容的迎过来,“魏参领,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王爷睡了吗?”
小鬼向那边望了望,见还亮着灯,便不肯定的说,“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吧。”
“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又偷懒了?”
“才不是呢,今天有别人伺候,用不着我。”
“别人伺候?”
魏子阳微微皱了下眉,也未多想,“那就不用你通传了,我找王爷有要事商量,你在外面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魏子阳吩咐完转身直奔营房,目送他走了几步小鬼突然惊呼,“呀,糟糕!”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尚未开口叫住人,魏子阳已经先他一步撩开了厚重的门帘!
☆、三十一:
营房分为里外间,中间隔着山水屏风,所以魏子阳进门时并未一眼看见床上的情景。
怕冷风吹进来回过身仔细的把门帘掩好,这才一步步向里面走去。
外面下着大雪,营房内温暖如春,片刻功夫落在肩膀上的雪便化成了水珠。魏子阳怕把寒气带进去,解下披风搭在椅子上,想起秦穆白天抗旨相护,嘴角不自觉就扬起了一点。
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饶过屏风映入眼帘的会是这样一幕香艳的镜头。
秦穆已经察觉到了来人,霍然起身,身上未着寸缕,优美的肌肉线条看的一清二楚。而他一侧正躺着一个同样未着寸缕的男孩,听见声音吓的急忙起身缩进了秦穆的怀里。如此一来,那副娇小白皙的身体便被魏子阳真真切切的看的一清二楚。
“子阳,你怎么来了?”听的出来秦穆的语气很是意外,中间夹杂着一点惊慌。
魏子阳却傻了一般愣在了原地,很长时间都没有半点反应。
眼前那两个养眼的身体渐渐变的模糊不清,大脑出现了短时间的空白,随之有一些凌乱的镜头闯进了脑海。坐在銮驾上的那个男子,崇明殿外,一阵阵的嬉笑声,陆央无情的面孔。被火光照亮的山洞,秦穆肩膀上的伤口,还有他凑近自己的双唇
秦穆被他那副失了魂一般的眼神吓到了,再一看身侧的男孩,马上惊觉不妥,魏子阳怕是受了刺激。
连忙起身走过去,可双手尚未靠近,魏子阳便惊了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拳道:“下官失礼了,请王爷恕罪!”说完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那份贴身而藏的名单双手奉上,“名单再此请王爷过目,下官先行告退了。”
话说的又快又急,走的也急,头也没回,临到门口时踉跄一下险些一头栽倒在地,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秦穆手持那份名单愣了半晌才回过心神,连忙披上衣衫急匆匆的追了出去,可哪里还有魏子阳的影子。
“王爷恕罪,都是我不好,我没看住就让他进去了。”小鬼急的都快哭了,秦穆被他气的火冒三丈,可此时也没功夫责备他,低声问了一句,“人呢?”
小鬼朝着黑漆漆的方向一指,“骑马往那边走了。”
秦穆二话没说,翻身上马一鞭子就追了出去。
今晚雪下的不小,路上全是积雪十分难行,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秦穆很容易便找到了那行匆匆而去的马蹄印,跑了一段才发现,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回北陵山的,心急之下不停的抽打马鞭,加快速度。
他骑的是千里良驹,马术又十分了得,不过半个时辰便在林子里发现正策马狂奔的魏子阳。
魏子阳根本想不起来要回北陵山,也不知道这个方向是去哪里的,他就想着赶紧离开那个地方,越远越好,胡乱的朝着一个方向跑,连自己已经入了深山都不知道。
走的时候急,没有带披风,身上一件不算厚实的暖袄根本挡不住风雪。身体冷,冷透了四肢百骸,冷的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心,早就被陆央给伤碎了,变成了残渣跟着血液一并流走了,现在里面是空的,当然什么都感觉不到。
“子阳!”
魏子阳听见了身后的呼喊,可此时却不想再面对他,反倒加快了速度。秦穆又连叫了几声,见他不肯停马恼怒之下一把抓起挂在马鞍一侧的弓箭,拉弓上弦,瞄准马腿一箭便射了出去。
黑马一声长嘶狠狠的将魏子阳摔下马去,魏子阳没防备,这一下当真是摔的不轻,头昏眼花的倒在雪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子阳!”秦穆刚才太过心急才会射出那一箭,虽然对自己的手法很有自信,但此时见魏子阳倒在地上也是后怕不已,生怕那一下失了准伤了他。
“子阳,你怎么样?”秦穆飞身下马将魏子阳楼进怀里,仔细查探了一番才稍微安了心,冷静了片刻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魏子阳眼前是模糊的,天色又黑,根本看不清秦穆的脸,虽然知道是他却感觉没来由的冷,好像正被一个陌生人搂在怀里,一点都不安心。魏子阳讨厌这种感觉,挣扎了几下才勉强挣脱开,狼狈的站起来,“下官只是,只是出来走走,让王爷担心了。”
下官,下官!自从魏子阳被封官职后与他一直是你我相称,如今自称下官明显是据人千里之外,“你在埋怨本王吗?”
不知为何被他如此一问魏子阳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连身体都彻底冷透了。我怎么忘了,这里是古代,有尊卑之分的,他是王爷,高高在上的王爷,我根本没有任何资格与他谈及平等。
“王爷多虑了,下官没有任何埋怨。”
与此相比,秦穆更希望他说的是反话,“那你为何要走?”
“下官鲁莽扰了王爷的兴致,怕王爷责罚,故此才匆匆离去,王爷若是怪罪,下官甘愿领罪!”
秦穆听着心累,见魏子阳拱手抱拳一脸上下级的表情,连气都生不起来,长叹了一声道:“他是本王的鸾宠,跟随本王已经两年有余了。此次是大皇兄将他带来的。”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还做了第三者,魏子阳突然很想嘲笑自己,“无需向下官解释这些,您是王爷,想宠幸谁是您的权利,下官无权干涉。何况,下官能得王爷临幸已是莫大的荣幸,感恩尚且来不及又怎会心存埋怨。”
“你!”他说临幸,临时起幸!连那份情都一并抹杀了!秦穆被气的恼怒成修,连话都说不出来!
“今后下官一定谨记,但凡求见必会请人通报。”魏子阳恭敬的施了一礼,又道:“夜深了,王爷还请速速回营。山里还有事下官便不相送了。”
秦穆自小便是皇子龙孙,万人之上,拥有许多特权,何况皇家的教育方式也灌输了那种思想,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雨露均沾。他的确爱慕魏子阳,但他从来都不觉得在爱慕他的同时去宠幸别人有什么不妥。
平日府内那些男宠女妾也会争风吃醋,就算暗地里会斗的你死我活,也没人敢公然把这种醋意写在脸上,还甩脸子给他看。魏子阳是第一个,吃了醋后不但不想办法夺回恩宠反倒与他疏离,甚至给人一种要恩断义绝的感觉。
秦穆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疾走几步一把扯住正要离去的魏子阳,狠狠的撞进自己的怀里,什么话也不说便粗鲁的吻了上去。
魏子阳身上的伤尚未痊愈,撞在他身上胸口疼的要命。挣扎的想要摆脱他的怀抱,奈何秦穆力气大的惊人,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把他吻的几近虚脱才放过他片刻,缓了口气将他整个人按在树干上,扯下头带将双手绑于身后,几把便扯下了裤子,喘着粗气恶狠狠的说道:“你说临幸,好,本王现在就要临幸你,你敢不从?”音一落便狠狠的顶了进去。
因为有伤在身,魏子阳已经许久未曾做过这事,秦穆又没做任何前奏,疼的他险些当场晕过去。
秦穆向来如此疯狂,如此粗鲁,昔日行事魏子阳很喜欢这般滋味,可今日却觉得更像动物间的交合,不带任何感情,简直叫人无法忍受,“你,你放开我!”
“我是王爷!普天之下谁敢不从!”秦穆粗鲁的扭过他的下颚,强迫他看着自己,“既是临幸就得把本王伺候舒坦了,否则你便不够资格屈于本王夸下!”
魏子阳从未受过这般侮辱,恨极之下死死的咬住下唇再也不肯吭一声。越是如此让秦穆越是觉得恼火,愤怒之下没轻没重,尚未完事便将魏子阳弄晕了过去。
到底做了多久魏子阳不知道,待他醒来的时候正与秦穆同乘一匹马上,身体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身上还盖着狐袄,半点冷风都没吹到。
“醒了?”
魏子阳没吱声,还把头扭到了一边。
秦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往常也有极受宠的美妾跟他闹过别扭,撒撒娇,不过“事后”准保一个个眉开眼笑王爷王爷的叫着,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勾他再来几回。
可这个魏子阳倒好,脾气比天都大,已经如此端下架子了他还要稚气。
“怎么,还再与本王稚气?”
“不敢!”回这二字的时候已到了北陵山下,魏子阳脱了狐袄翻身下马,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恭送王爷回营!”
“魏子阳!”
魏子阳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于秦穆何时走的那便不得而知了。
“魏参领!”
“什么事?”
刘权贵抱拳道:“又抓到一个想要逃脱的死囚,不知要如何发落?”
已经是第三个了,先前那两个想要逃跑的犯人只是小惩小戒而已,看来还是自己心太软了,果然是要杀鸡儆猴才能杜绝后患。“我们那有句话,叫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既然已经是第三个了那就只能严惩了!”
刘权贵低头应声称是,“属下即刻去办!”
“记着,只这一次就要让他们长了记性。以儆效尤!”魏子阳随手拿起一只匕首把玩,脑海中突然出现刚才的一幕,一时间怒从心头起,“还有牢里那几个探子,也不用留了!”那几人虽然一直未曾招供,但想也知道是陆央派来的,各个身手了得,若不是提前布置了陷阱怕是早就让他们逃脱了。
刘权贵察觉,平日待人宽厚的魏参领今日竟然开了杀戒,看来是心情不佳。还是少惹为妙的好,低头应了声急忙去办。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受刑那个死囚鬼哭狼嚎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魏子阳突然觉得那股子气消去了不少。
心中暗道:原来这就是权力,难怪世间人各个都要争权夺势,因为有了权力你就有了所有的一切,想杀谁就杀谁,想要谁就要谁,享尽天下财富,坐拥美男美女,高人一等,颠倒黑白,万事唯我独尊!
陆央如此!秦穆,也是如此!
☆、三十二:
那名死囚被生不如死的酷刑折磨了一夜,又奄奄一息的被吊了大半天才一命呜呼。
魏子阳也整整一夜一日无眠,白天将图纸画完才觉得有些乏了,正要休息片刻却被大殿下一道口谕招回了军营。
出乎意料的是秦隆对他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但未曾责问昨日违命之事反倒叫人传来酒菜招待。
“魏公子的气色怎么这么差,可是身体不适?”
“有劳大殿下关心,下官好的很。”魏子阳根本不买他的帐,昨日也是如此,虽然二人未曾有过什么过节,但魏子阳就是反感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魏子阳自然懒得巴结他。
“如此就好,魏参领还不曾用膳吧?来,请坐!”
那满脸的不理不睬秦隆全当看不见,还一副热情的邀请,可惜魏子阳是软硬不吃的主,撇了一眼秦隆,拱手作揖道:“多谢殿下,下官已经吃过了,恕不能奉陪。”
秦隆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强撑着把面上的笑意维持了下去,“那本殿下便不强人所难了。不知那份名单”
“已经交与九王爷了,殿下若是想看命人传来就是。”
秦隆一笑,“看来魏参领与九弟果然是交情不浅呐。”看魏子阳的神色,看来二人果然已经产生了隔阂。
“王爷多虑了,下官只是奉旨办事,不敢与任何人私下交情结党营私!”
一句话不但否定的他和王爷的关系,连秦隆的拉拢都被冠上了结党营私的恶名。秦隆恼怒,脸上的笑容已经变的几近扭曲,“魏公子何必明人面前说假话,你与我那九弟的关系,这军中谁不知道,魏公子又何必自欺欺人!”
“是又如何?不知我犯了大秦哪条律法?”
秦隆侧头上下打量他,而魏子阳偏偏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不卑不亢的立在那里,微微扬着下颚,清瘦的身材撑着一股子傲气,口气不佳,眼神也不善,摆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想起探子的回报,此人的确不在乎生死,重伤在身半条命都快没了也是一脸的无所谓,这样的人你拿任何东西可能都摆不平。想到此又缓和了自己的脸色,开口道:“魏公子误会了,本殿下只是羡慕九弟能得知己而已。”
羡慕?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日前听闻魏公子为救九弟的性命曾以身犯险,本殿下听了去当真感动不已。”
“份内之事,下官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秦隆长叹一声,“若本殿下此生能得你这样的知己,便也死而无憾了。”
“殿下实在是太过抬举了。”
“不是抬举,是真话若是本殿下能得你这样的知己,定会赐你高官厚禄,无上财富,与你共享天下!”
总算进入正题了!原来是个鸿门宴!魏子阳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殿下实在太过抬爱了!下官可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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