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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其实很想坚决地、强硬地拒绝他,但是酒劲还没过去,声音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又软又腻,跟勾引差不多,我心里一急,脑子就更加在酒精的作用下乱成了一团浆糊。

“你真的不要吗?”杨珏一看就是花丛老手了,他抓住我的双手,像一只准备慢条斯理地享用猎物的狮子一样压了上来,我可不想跟他亲嘴,急忙别过头去,仍能感觉到他在我耳边吹着气说话,让我敏感的耳朵一阵阵发热。

“若早知你有龙阳之好,本王岂能白白便宜了别人?”杨珏将我完全禁锢在了他身下,霸气又暧昧地说。

刚才我甚至看到了他隐约可见的腹肌,楚封这样坚持练武的人有腹肌很正常,养尊处优的宁王也能保持着不长出啤酒肚,这根本不科学好吗。

如果是个女性,大概已经被他展示出的力量和威势感征服了,但是作为男性的我,却对这种被强者逼到死角的感觉本能地戒备和抗拒,一脸不爽地挣扎起来:“死开!别碰我,老子要回靖渊那里去。”

杨珏似乎惊讶于我这明显抗拒的反应,不过好歹他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我:“为何?楚封可以,本王就不行吗?本王哪里不比他好?”

我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说话,这张好人卡一定要谨慎地、有技巧地发,要是伤了宁王殿下的自尊,我和楚封都有遭到打击报复的危险。好在,至少有一个理由是绝对靠谱并且不可反驳的:“我独占欲很强的,你妻妾太多了,我不想跟那么多人分享。”

和所有各方面功能都正常的王爷一样,杨珏十几岁开始纳妾,二十几岁娶妻,现在已经是老婆一群,孩子一帮,大女儿都快能嫁人了,我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能给一个有妇之夫、孩子他爹当男小三啊!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独宠你一人?”杨珏的思路好像根本跟我不是一个次元的。

“才不是!”我急了,“就像有些人喜欢有夫之妇,有些人喜欢清纯少女一样,我就是不想跟已经成家的人有什么暧昧关系好吗!”

他要是还纠缠不休,我就决定告诉他,老子是攻,你愿意当受咩?

好在宁王到这一步就放弃了:“你若不愿,本王也不会勉强。”

杨珏说不勉强,还真的就不勉强,起身坦荡荡地坐到了一边去,仿佛刚才的调戏完全没有发生,“但你自从来到这世间,第一个遇上的人就是楚封,你就没试过别人?不如本王再送你几个伶俐的如何?”

这是要给我送男宠的节奏咩?我谢谢你十八代祖宗,赶紧消停吧,我忙不迭地拒绝道:“我暂时不想要别人,有靖渊一个就够了。”

杨珏看我酒虽然没醒,脑子却已经彻底清醒,对他的抗拒和戒备又如此明显,也只好让我回家了。

这一次值班送我来宁王府的人是张观,都大半夜了,他本以为我今晚肯定不回去了,就跟昔日的弟兄们借了个床睡觉去了,直到被我叫起来,只好揉着眼睛点齐护卫送我回家。

家里楚封也早已睡下,但是他睡得很浅,听到我回府的响动就起来了。

我先把杨珏的眼线们全都在关门外,才气呼呼地拍桌子:“杨珏那个混蛋混蛋混蛋!居然趁我醉酒想对我胡来,卑鄙小人!”

“怎么了?”楚封一手压住要被我掀了的桌子,一手抓住准备掀桌子的我,“他欺负你了?”

“我没让,但他本来是这样想的!”我越想越觉得气人,楚封抱住了炸毛的我努力安抚:“不要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稍微冷静了一些,把酒后我还记得的事情都说了,说完以后我又有些忧心:“连他都开始惦记我了,以后怎么办?我拒绝他就是不给他面子,难免他不会就此心生怨念给我小鞋穿,难道我还要从了他不成?”

“别担心,宁王是做大事的人,不会因为这点不愉快就跟你过不去的。”楚封想了想又说,“我此前从未听闻宁王也好男色,所以……他应该不是真的对你有意,只是你现在越来越受皇上重视了,他想用这种关系来更好地控制你和绑牢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是这么回事儿:“这么奇葩的主意他怎么想得出来?他就不怕来个弄巧成拙或者因爱成恨什么的吗?”

“他会这么做,必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楚封担忧地看着我说,“但你定要认清现实,莫要被他的甜言蜜语蒙蔽了双眼。”

“安心啦,就算我脑子被门夹过也不会喜欢他啊。”我努力地安慰楚封说。

我明白楚封在担心什么,如果说他在柳晋卿面前还能保持镇定和自信的话,在杨珏这个皇子面前,他是真的有危机感了。

但是我十分确定我跟杨珏是绝对没有可能的,首先有夫之妇或者有妇之夫我是绝对不会沾的,这是原则问题。再则,就算杨珏将来能当上皇帝,和他在一起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呢?一个男妾的身份?一份从此勾心斗角永无宁日的宫斗生活?还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荣华富贵?

而且杨珏这种人,把权力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别说他一直是直男从来没弯过,对我十有八九是虚情假意,也别说他现在就有好几个老婆,将来还会有更多年轻靓丽的妃子,就算他把他全部的真心都放在我一人身上,那份真心又能有多少分量?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好累啊,没力气修文,周末再回头大修t,t

第54章敢比我高的拖出去活埋

宁王试图非礼我未遂这件事情,从那以后我不提他也不提,貌似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然后又过了没多久,就过年了。

比起不知不觉间就过掉了的去年新年,今年的新春佳节,我总算是好好地从头到尾感受了一把古代的新年风俗,其中很多习俗我连听都没听过,估计早已经失传了,不然就是根本就没有在我的那个时空里出现。

眼花缭乱的一天下来,到了守岁的晚上,看侍卫们在院子里放完了鞭炮,我吃着糖果蜜饯跟楚封天南海北地聊着天,等着新一年的到来。

回想这一年来的经历,真是万幸在波澜起伏和死里逃生之后,我仍然可以在这里喝着酒聊着天,跟楚封继续过着卿卿我我没羞没躁的小日子。

确切来说,我对楚封的喜欢应该是从战乱中开始的,危难之际他所展现出的勇武和坚韧深深地打动了我,才让我走上了被真正掰弯的第一步。但是自从来到京城当了我的护卫,他除了平时练武以外就再也没有动刀动枪的机会,也就难以展现他威风的那一面。楚封有的时候就会担心,过着这样日复一日柴米油盐平平常常的日子,我会不会逐渐厌烦这个不再出众的他。

我觉得他完全多虑了,毕竟他又不是故事里的英雄、战神、杀人机器,而是我身边真实存在的楚封,只要是现实里的正常人类,谁能受得了天天打仗杀人?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事儿,就连打仗也不是为了打仗本身,而是为了最终可以好好过日子。

再说他就算用不上他的剑,也依然在用他的头脑和谨慎保护着我,又不会无原则地宠溺和娇惯我,我对他喜欢都来不及了,哪里会有厌烦?

……除了有一个地方让我不爽以外。

我最近突然发现,楚封这家伙居然长高了。

我其实一直很介意我看上去又白又弱,从里到外都像个小受。据说单亲家庭里被妈妈养大的男孩子都会比较娘,这我也是没办法的,平日里我已经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爷们儿一些了,但是我和楚封比起来依然是攻受分明,唯一有优势的也只剩下这区区几厘米的身高差了。

谁知道他都十八岁了,居然还在长个子,眼看就快要赶上我了。

我觉得他本来应该是可以长得比我高的,可是我的青春期是吃激素长大的,他的青春期却是在边关吃苦长大的,所以才比我矮了一点。现在来了京城,生活条件陡然变好了,他的身高就渐渐地赶了上来,大有反超我的趋势。

这让我很郁闷,只能在平时努力地多吃一些豆子啊牛羊奶啊之类据说含钙比较多的食物,希望能够抓住青春的小尾巴最后再长高一点点。

当然,这点娘们唧唧的小心思,我可不能说给他听。

跟楚封聊了会儿天,我就觉得困意渐生,算算时间似乎也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我打着哈欠想要去睡觉,楚封却叫住了我,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说,还有一个习俗没有完成。

我的好奇心用了一天了居然还没有用完,于是照他说的那样,将手臂跟他交叉着把那杯酒喝了下去,如果没记错的话,在现代这种玩法叫做“交杯酒”,是新人结婚的时候才喝的,怎么在古代却变成了过新年的习俗了呢?

我觉得我被忽悠了,放下酒杯就怀疑地问:“这真的是过年的习俗?”

“不,这是成亲的习俗。”楚封抓住我的手,深深地看着我说,“只可惜我们都是男子,不然我真想跟你拜堂成亲。”

我无语了,楚封就自顾自地笑笑:“一个小玩笑而已,不早了,我们睡吧。”

我其实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自从上次发生了宁王对我欲行不轨的事情以后,楚封心里就一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不安。

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他担心的是我会被又尊贵又优秀还“俊美”的杨珏吸引走,我担心的却是这个将来要当皇帝的男人,会不会对我的拒绝怀恨在心,或者对我贼心不死,仍想找个机会将我收为后宫。

看来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才好。

俗话说,几家欢乐几家愁,在我和楚封腻腻歪歪,幸福地过着新年的时候,失宠的太子杨承日子可不怎么好过。虽然杨曦最终也没有查出他有弑父之意,最后终于下旨解除嫌疑恢复了他的自由身,但是闹了这么一出以后,以往车水马龙来往不觉的太子府,如今大过年的都已经门可罗雀了。

原先支持太子的那一大帮子文臣武将们,如今也都改弦易帜或者两头观望、态度暧昧了起来。比如说丞相柳贤,就借着过年的机会去拜访了杨珏,送了一大堆好礼,诚恳地表达了“求和好”的意思。

而宁王居然也答应了。

这还不算什么,更让我吃惊的是,作为双方从此化干戈为玉帛的保证,丞相家的长子柳晋卿,即将迎娶铁杆宁王党谢晋的独生女儿――谢芳铃。

也就是和我在边关一起骑过马打过猎的那个女汉子。

双方连聘礼都已经下好了,就等年后谢晋从边关归来,两人即刻成婚。

我想想那个能轻易将一个大汉过肩摔并且十分讨厌文弱书生的谢芳铃,再想想又高又瘦一副文人身板的柳晋卿,不禁为他的婚后生活捏了一把冷汗。

我还去问过杨珏,为什么要让谢晋和柳贤联姻,杨珏只说了四个字“大局为重”,我就没话说了。

杨珏重点要对付的人是太子,柳贤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他成功路上早晚要踢开的绊脚石,而现在绊脚石不光自己挪开了,还有要化敌为友,成为宁王这条大腿上最粗的一根腿毛的表示,这可叫我怎么办才好?

要怪就怪我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始终都没有告诉杨珏,其实上次想要毒死我的人是柳贤,他才是我的仇家,太子只不过是个背黑锅的。

不过即使他知道了又如何?估计还是会给我说“大局为重”,在杨珏这样的政治家眼里,只有局势和利益是需要考虑的,至于个人恩怨,尤其还是别人的个人恩怨,算个毛线啊。

柳贤在跟杨珏努力地化干戈为玉帛的同时,当然也对我这个备受器重的护国仙师伸来了和平的橄榄枝,亲自登门拜访。不管我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我做出了一副跟柳贤冰释前嫌的样子。

柳贤临告辞之前,还有意无意地提起了柳晋卿,说他病了,一直很惦记我。

这让我不禁有些担心,毕竟我已经亲眼见识过古代的中医根本不像电视剧里那么神奇,哪怕普通的小病也有被治死的可能。

柳贤再怎么坏,至少柳晋卿在我心目中还是原来那个柳晋卿,以前跟他绝交只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而不是对他有什么恶感,现在既然跟他爹都已经“和好”了,我们之间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这么老死不相往来了。

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有时候还真是有点挂念,正好我也想问一问,他对于这场显而易见的政治婚姻,到底是个什么看法。

衡量再三,我终于决定带着礼物上门看望。

我特地选了柳贤不在的时候去的,省得看到那张让我牙痒痒的老脸。也许是早就听过柳贤的嘱咐,柳家的下人对于我的到来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真诚和热情,但是一听说我是来看望大公子的,柳管家就突然犯了难,开始支支吾吾,一会儿说公子在昏睡没有醒,一会儿说公子得的是传染病不便见客。

最后在我强硬的坚持下,柳管家才不得不带我去见了久违的柳晋卿。

比起一次吵架的时候,他已经明显地消瘦和憔悴了,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周围也没看到有人照顾着,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

一见到我,他原本没有神采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但是看到我身后还跟着楚封时,他的神情又暗淡了下去。

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有些难受,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就故意逗他说:“怎么,我来看你你不高兴吗?”

“怎么会呢,子青还能记得我,愚兄很高兴。”他说着就想要坐起来,但是动作僵硬别扭,看起来十分吃力。

我赶紧上前搀扶,结果刚抓住他的手臂,他就吃痛地皱起了眉头。我一惊,撩起他的袖子一看,只见上面布满了一道道青紫色的斑痕。

柳晋卿难堪地把手抽了回去,放下袖子盖住了伤口。我询问地看向楚封,楚封一眼就认了出来:“鞭子打的,皮外伤,养养就会好的。”

“是你爹打的对不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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