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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做嫡长子的哥哥,总不能给楚家的列祖列宗丢人吧?”

啧,对仇方是大方,但损起来照样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说的也是,那看来,你是已经有了什么好计划了。”这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是,我娘临走前给了我一个锦囊,说是将来我若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打开这个锦囊,或许能救我一程,她倒没有什么未雨绸缪的本事,只是商海沉浮,今朝富明朝穷变幻无常,给我留了条后路而已。”

“就是你脖子上挂着的这个东西?”南风指了指那个用黑色的线串着的金色小布袋。

“对啊,”楚桥飞弯眼笑着问他:“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金子?不像,这也太小了,”南风摸着下巴弯腰在他脖子前使劲儿端详,说话间呼出的温热气息,具吐在衣领未遮住的敏感肌肤上,惹得楚桥飞喉头一紧,差点站不稳脚跟,“银票嘛,这个有可能,不过你娘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只给你一张半张的,”南风全然不觉他的异常,只对这个小小的锦囊倍感兴趣,只是猜了一大通都觉得切不中要点,便干脆抬头要答案:“这到底是……”

呃……

相隔太近,无意中擦过对方的下巴,南风慌忙后退,下意识的道歉:“对不起……”

楚桥飞只觉一片柔软拂过唇下,夹裹着温暖的气息,他心头一震,勉力佯装镇定道:“没关系。”耳根却悄悄的红了。

“我只是想问,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你有打开看过吗?”

“当然有,”目光在那绯红的唇瓣上一触稍离,“是一纸房契和一纸地契,我曾记得娘说过,她以前的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只是做的是小本生意罢了,这家店是娘出嫁时的嫁妆,想着哪天娘缺钱用时,可以盘给别人换些银子,结果娘到最后也没用的上。”

“店里没人照看吗?”

“本来也许是有的,只是娘的爹娘现在也应该早已老去了吧,再者,这是我娘的嫁妆,她的兄弟姐妹断不可能无耻的占据了去,所以我猜测,那里……应该是一处荒店,不过没关系,我离家的时候带了好多银子,东山再起,是再简单不过的。”

南风宓南耄就算没有这地契和房契,你重新采买一处新店面的银子绝对也是有的吧!

“我想把他们几个都带走,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所以……就差你的意见了。”

“我?”南风挠挠下巴,“我现在算是暂时的无家可归,师傅也找不到了,住哪儿不是住,再说,在你们这里白吃白住了这么多天,也该为你们做点什么来补偿补偿才行,所以……请加我一个吧!”

“嗯!”楚桥飞重重点头,笑逐颜开,紧绷的肩膀也陡然松懈了下来。

那么接下来,就差选个温暖的日子,收拾行囊,朝着新的生活进发了!

但问题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当夜,明月高悬,阿巷和茵丫头依旧连根毛都没看到。

“他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艾叶豹捧着一只快变成骨架的烧鸡,边啃边担忧的问道。

“不会吧……若茵丫头一个人在外面还有可能,但阿巷是什么人,那是会吃亏的主儿吗?说不定他们俩去逛夜市了呢,别乌鸦嘴。”把自己紧紧卷在被子里的楚桥飞随口应着。

庙里一时又静了下来,只有烛光的荧光在微微跳动。

吃累的睡了,躺着的也早已坠入梦乡,只有南风枕着自己的手臂,半阖着眼睛,盯着屋顶发呆。

后半夜,外头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他从冥思中惊醒,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烛火依然明亮,艾叶豹的打鼾声很有节奏感。

哎?那两人还没回来?

噗,不会出去开房了吧,啧!其实有时候古代人压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迂腐呢……

正文【144】变故[下]

南风从被窝里爬出来,套了鞋子准备出去解手。

打开门的时候,一阵湿冷的风就迎面吹了进来,他并不觉得冷,反而感觉很是舒服,这算是做妖的好处了吧。

庙前有足够能遮雨的屋檐,他往旁边走出一小段距离,扯开裤腰带就要开水龙头。

“呜呜……呜呜……”

却在这时!一阵若有似无的呜咽声随着冷风飘进耳朵,南风一个激灵,警觉的前后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怀疑是自己幻听,便想着赶快解决完个人问题赶快进屋。

谁知雨声加尿流的哗哗声还是没盖过这奇怪的呜咽声,南风尿完着急忙慌的提上裤子,撒腿就跑,狗撵似的狂奔几步想赶快回到有小伙伴在的地方,谁知跑到庙门口的时候因速度太快刹车不及,又往前多跑了几步,结果一脚踢到不明物体,绊了一跤,四肢大开的狼狈往前扑去。

“唔……”他闷哼一声,整个人五体投地,艰难的爬起来往回看,一团小小的黑影正盘踞在不远的地方,还在一抽一抽的闷声哭泣。

“茵儿?”听这声音有点像,南风试探着叫了一声,果见那黑影抬起头来看他。

“真的是你!干嘛躲在这里不进去啊,吓死我了……”拍着怕怕的小心肝,南风起身朝她走去,顺手把她抱进了庙里。

进去一看,才发现这丫头满脸泪痕,两只可爱的杏眼肿的跟桃子似的,他来回抹了两把,发现那泪水还是源源不绝,只得小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对了,只看见你了,你家阿巷呢?”

听到‘阿巷’两个字,茵儿哭得更是厉害,整个小身子都一颤一颤的,让南风很担心她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阿……阿巷……他、他……”茵儿努力的想说话,可紊乱的气息让她无法顺利发音,急的泪流的更凶,南风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软语的安抚着,丫头身上的小袄湿漉漉的,看来应该是后半夜才回来。

两只小手扶着他的肩膀又抽抽噎噎的哭了一会儿,茵儿好不容易才稍稍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她低声道:“阿巷……阿巷他、不见了……我、我找不到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从你们今天出门开始,一点点说给我听,好不好?”南风抱起她,走到给她和阿巷铺好的被褥上坐下,脱掉鞋子,拉过被子把止不住颤抖的小丫头裹紧,边哄着她边听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今天和往常一样,阿巷带她出去游玩,因为整个冬天都在乞讨,所以阿巷决定,整个春天都弥补给茵儿,好好带她玩一玩。

今天有点特别,阿巷带她去的地方有些远,两人走走停停了很久才到达,到了之后,阿巷先带她吃了点东西,就坐在街边的茶馆里喝茶,过了没一会儿,就听到有敲锣打鼓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敢情,阿巷是带她来看喜事来了,只见从街的东头,晃晃悠悠的抬来一顶红彤彤的大花轿,看起来很华丽,装饰的高贵美观,色彩鲜艳夺目,轿顶和四周都扎着艳红的红绸,左右和后面还有漂亮的窗格,可以隐约看到里面坐着的新娘子。

他们平日里不会只在一个地方乞讨,所以无论是喜事还是丧事都经常会见到,不明白为什么阿巷偏要来这么远的地方看喜事,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的发出几声赞叹,毕竟这么华丽的花轿还是不太常见的,这新娘子的夫家应该很富裕吧。

大花轿走的很慢,等走到窗前的时候,正赶上她想尿尿,本来还想让阿巷陪着她一起去,可看阿巷那么专注的看着花轿的样子,她还是自己叫来小二,问了下哪儿有解手的地方,便自己去了。

结果……回来的时候,阿巷就不见了。

她以为阿巷是出去看热闹了,就马上跑出茶馆去追走出不远的花轿,可绕着花轿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找了好几遍,还是没发现阿巷的影子。

阿巷是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丢下她的,她不知所措的在那条街上徘徊了好久,走到两条小腿都抽筋,还是一无所获。

于是,只能勉强循着记忆中来时的路线,摸索着回庙了。

小丫头很傻,觉得阿巷是自己弄丢的,不敢进来,就一个人躲在庙门外偷偷的哭。

南风捏捏眉间,阿巷这人看着精明,怎么尽做些蠢事,上次把自己的贞操弄丢了,这次更妙,把自己都弄没了!

“阿巷在这儿有什么亲人的吗?”

茵儿想了想,咬着手指头说:“好像……是有一个,他跟我说过的,他在这儿,还有一个妹妹,不过他妹妹在哪儿,就没说了。”

跑那么远只为看一场喜事,这不正常,但是,如果这场喜事的主角和阿巷有某种关系的话,就变得合理了。

南风逐步分析起来,他觉得阿巷可能就是带着茵儿去看他妹妹的喜事,按理说亲妹妹出嫁他应该在场才对,既然只做个旁观者,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妹妹有个当乞丐的哥哥,好让妹妹不让别人看不起。

越穷的人自尊心越强,因为这是他们剩下的唯一财富了,经过相处的这些日子,南风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他,问题是……忽然消失是几个意思?

假设一,他想跟着花轿看妹妹,送她一程,那么走之前应该会带着茵儿,问题是茵儿后来跟着花轿找了一圈,没找到人,说明这个假设不成立。

假设二,看着亲妹妹出嫁,他又是激动又是欣慰又是各种情绪迸发遏制不住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那也不可能直接扔下茵儿不管了呀!那里是茵儿不熟悉的地方,他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小丫头留在那儿会有多么危险,所以这个假设依然不成立。

假设三,他被人绑架了。

好,首先确定一下他的身份,一个乞丐,大部分的家当和老婆本都埋在财神庙后面的荒林里,虽生的好看白净,但光冲着那一身布丁,绑匪们动手之前也得三思一下是否能劳有所得。

其次,绑他去卖身,这个倒是有可能,但当时他所处的地方是茶馆,人不多最起码还有小二老板在吧,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绑走而无动于衷吗?不会。再者,阿巷也不是傻子,反抗什么的肯定不在话下,所以这个假设也站不住脚。

正文【145】因你心动

一条一条在心里罗列出来,南风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回头瞄了睡得正香的楚桥飞一眼,不知这件事让他处理,是不是会迎刃而解呢?

救人如救火,拖延不得,茵儿走了这么久,又哭了这么久,身心疲累,再怎么想接着去找她家阿巷也是力不从心,被南风给直接哄睡了。

“喂,醒醒,醒醒啊,楚桥飞!”

蹲在楚桥飞面前推推搡搡了好一阵,这人才迷迷糊糊的给出反应:“怎么了……”

“出事了,阿巷不见了。”

“啊?!”楚桥飞腾得坐起来,只睁开一条缝的睡眼霍然睁大,“什么时候的事,茵儿呢,她也没回来?”

“她没事,我把事情跟你说一遍,你想想他能去哪。”

“嗯。”

楚桥飞一边动作利索的穿衣服一边听着南风讲述,南风讲完了,他也正好洗完了冷水脸。

“事情就是这样,我分析了一下,最大的可能就是,他遇害了。”

楚桥飞略带诧异的望了他一眼,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阿巷性格稳重,人又聪明,从不会主动结下仇家,所以我猜,害他的人一定对他有所图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楚桥飞就从刚睡醒时懵里懵懂的状态完全脱离了出来,他盘腿坐在上,闭目冥思,窗外的雨声滴答滴答透过门窗隐隐的传来,依旧扰乱不了他分毫。

南风靠在朱红色的圆柱上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须臾,对方睁眼,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一夜未睡吗?”

“嗯……怎么了?”不会怀疑他是凶手吧,在这种时候无论提起谁都显得格外惊悚。

“漫无目的的找也不会有结果,等明日一早,我再让茵儿带我去那家茶馆问问,所以现在,还是先休息吧。”

南风眉一挑,轻声反问:“你在关心我?”

对方直言不讳:“是。”

但他没有后缀解释,譬如‘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之类的。

下着雨的深夜,最容易拨动人的心弦,南风心头一暖,以为楚桥飞是真把他当成与阿巷艾叶豹他们一般的真兄弟了。

“好,反正茵儿睡了,目前也没有线索可用,一起休息吧,养精蓄锐,明日恐怕有的劳累。”

楚桥飞微微叹息一声,最好的兄弟下落不明,他哪还能睡得着,但依然迎着他的目光点头道:“嗯,睡吧。”

半夜无话,次日一早,小雨初歇,但天色还是阴霾的狠,空中悬着大片阴云,沉甸甸的,似乎随时都会渗出雨点。

南风背着茵儿,偕同楚桥飞一同前往茶馆。

他们脚程很快,沿路也在仔细的搜寻着可疑的踪影,茵儿和阿巷花了一上午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一个时辰多一点。

茶馆位于珲春城西,门前是一条官道,旁边还有驿站,所以过路歇脚的人很多,生意还算说得过去。

他们到了之后,楚桥飞先要了阿巷曾坐过的位子,点了一壶茶,趁南风出去买早点的功夫,和小二攀谈了一阵。

在有小费的前提下,小二可谓知无不言,一盏茶的功夫,就把昨天关于楚桥飞所描绘的那位客人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还补充了几个细节,末了,指着正处于半醒半睡间的茵儿道:“那位客人就是和这位小姑娘一起来的,小姑娘身上的碎花小袄很好看,小的记得很清楚呢。”

其实小姑娘也生得娇俏水灵,好看的紧,只是摸不透和旁边这少年是什么关系,所以换了种保险的方式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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