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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嘴里说着,却是低着头,难得地显出了些垂头丧气的模样。

秦维叶看着唐泽,迟疑着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拍拍他,可很快又把手放下,手指缓缓收拢,紧握成拳。

有些东西,不该要,也不能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白天出去了然后回来累个半死然后睡了一觉然后睡醒了还是好困QWQ晚上才开始写等会我就要去睡觉了妹子们晚安!(已经不造自己在说什么了<( ̄ ̄)>)

第31章心中所想

那之后未及几月,京城里忽然出了件事,闹得人心惶惶。

宁国大将唐国公唐裕,在下了早朝回府的路上,忽然遭人行刺,以致重伤。

刺客有三人,全是被训练过的死士,拼了性命伤了唐国公后,在被赶来的官兵围捕前,皆已自行了断。

经由刑部查实之后,才确定那些刺客并非出身宁国,而是外域之人。

半月之后,原本已经降了大宁的奉将忽然卷土重来,重入西北边陲作乱;与此同时,同为大宁邻国之一,且领土与奉将亦有接壤的貉国出兵攻打宁国北面,一时之间,北面宁军防守岌岌可危,永曲城形势危急,随时都有可能失守。

朝堂之上,宣文帝气得当场把奏折摔到了报信官员的脸上,责问为何没有及早发现这一事态,造成今日这般严重的后果。

二皇子殷胜自幼熟读兵书,从前亦有过领兵出战平定宁国内部作乱贼寇的经验,遂自行请缨,要求领兵出战。

殷胜之母宁嫔不怎么得宣文帝的宠爱,而她母家家世也并不显赫,不像殷齐的母妃那般,是后宫之后地位只在中宫皇后之下的皇贵妃,且本就是公侯世家的嫡女。

身为皇子,冒险上前线虽看似是不智之举,可却能大大博得宣文帝的好感,若是挣得军功兵权在握,那殷胜便有足够的资本,与殷齐抗衡。

这场战争,唐泽自然也是知道的。可他所知道的,和现下的情景,又有些明显的区别。

首先,原本小说里这个时候,早就没有了唐泽这个人,唐国公府也已获罪抄家,没了昔日的辉煌。唐裕被撤职,后来被提拔到他的位置顶替他的,是另一个姓郑的将军。

而之后,也是这位郑姓将军与二皇子殷胜一同前去北边与抵御入侵的貉队。

可是若说之前单独对付奉将的时候,宁国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求得的胜利,那也仅仅是多费些功夫罢了;可这次,奉将和貉国却是暗中筹谋已久,为的是一举拿下宁国。

到了最后,宁国是惨胜,那位郑姓将军身死,殷胜负伤,损失兵士多达九万之多。然而这也是因为在貉国突发内乱,原本的貉国皇帝被推翻了的缘故。

现下唐国公虽未获罪,可却被混进京城的敌军奸细重伤,虽不致有性命之忧,可亦无法领兵作战。

这种情况下,唐泽理所当然是要代父前去的。

事情演变至此,确是唐泽没有想过的。可他细细考量一番,却觉得这是个机会。

能有资格和殷齐做对手的,目前就只有二皇子殷胜,若是能和他接近,谈上交易……

只是战场之事变幻莫测,何况这场仗比起之前更是凶险非常,一步走错,恐怕就会万劫不复。

唐泽还是想要拼一拼。

不管秦维叶喜不喜欢他,他只希望他能好好的。

转眼之间,军队离开京城已过去了几十天,估摸着也该到了北边。

临走那天,唐泽来找过秦维叶。

“这次去,真的是生死未卜了。”

“秦兄,我想问你一句话。”

唐泽还是笑的一脸不正经。

秦维叶轻轻开口,说了句什么,然后唐泽就走了。

走的时候唐泽还是在笑,让秦维叶安心等他回来。

傍晚的时候,秦维叶的住处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秦维叶没有过多惊讶,但明显地,他不欢迎那个人。

殷齐却心情很好,没有同秦维叶对他的不敬态度计较:“从鹿苑行围回来之后,本殿就一直想着,总有一天,要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秦维叶唇角微撇,没有答话。

“本殿知道你是个不怕死的。”殷齐看着秦维叶,兀傲一笑:“所以本殿要杀的那个人,不是你。”

秦维叶握着茶杯的手一颤。

殷齐笑意更盛,朝秦维叶走近,俯身在他耳边,声音低沉:“去往北面的大军里,有本殿的人。你以为,姓唐的那小子,这一次,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没过多久,战场上果然传来消息,唐泽率一队人马探敌,却失踪于乱军之中。而且据传言,宁军之中有人亲眼看到,唐泽胸口中了一箭,生死难料。

秦维叶一连几夜未眠,只静静坐在以往唐泽来找他时二人常待着的院中竹亭里,一等便是一夜。

莲夏实在看不下去,也不敢睡,守在旁边劝了好久,还是没能把人给劝回屋去。

良久,秦维叶转过头,问身旁的莲夏,声音很轻,却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问出口:“莲夏,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莲夏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秦维叶却自己接了下去:“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给他希望,到如今,也不会害人害己。”

“不是,少爷你别这么说。”莲夏平日里自认还算是个伶牙俐齿的,可是此刻却觉得自己简直是笨嘴拙舌,硬是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秦维叶,明明在她看来,那些想法都是错误的。

想了半天,莲夏只想到了一句,遂道:“奴婢觉得,唐公子一定不会后悔的。”

“报――”一处地势偏隐的峡谷之中,一个穿着宁军兵服的士卒匆匆跑进临时扎就的帐篷之中,对着主位的那人半跪下来,急声道:“参将,不好了,附近有貉国的军队在侦查。”

“娘的,这么快?!”唐泽闻言激动的坐直了些,身旁的正在给他换药的兵士一个手抖,一包金疮药全部都洒了上去。

“我去,浪费啊。”唐泽骂了一声,因为情况特殊,他们剩下的伤药本来就不多了。

三天前,军衔比他高的殷胜一声令下,唐泽只得带队犯险,前往敌营附近侦查。结果不幸被发现,一队人马起码失了一小半去。

好不容易要摆脱貉军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射来一只流箭,唐泽很是不幸地悲剧了。

“幸亏本将早就觉察出不对,闪身躲开了要害,这才没有英年早逝,果然是天妒英才,连老天都觉得我太帅,看不过眼,才来处处为难我。”唐泽大难不死,脸皮变得比城墙还厚,对着属下一阵自夸,丝毫不带脸红。

问题是他和其他士兵被困在了这里,外面又有貉军,想回宁军军营都没法回去。

眼看着本来就不多的物资越来越少,说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

先前被貉军发现的时候,唐泽就觉出不对劲来,他明明已经足够小心,手下的人也都是唐国公的旧部精兵,训练有素,为什么还会有人被发现,导致整个队伍都受到重创?

后来脱了困,唐泽重新整顿清点人数之时,终于发现了一个本来不在这支队伍编制之内的兵士。问他是谁的手下,对方却支支吾吾回答不清楚,后来看守他的兵士一个没注意,这人就自尽了,还是服的毒,显然早有准备。

唐泽想了一想,觉得殷胜不会拿取胜扬名的机会和他开这种要命的玩笑,他们之间也没这个仇。

赌最后剩下的那几包金疮药,绝对是殷齐搞的鬼!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回去。

传令兵来报说唐参将回来了的时候,殷胜还不相信,在他看来,唐泽这一次是死定了,没想到他还能活着回来。

回来的的确是唐泽本人。

殷胜屏退左右随从的兵士,单独留下唐泽,饶有兴致地询问他到底是如何逃出的。

唐泽笑笑,说的很轻松:“把外围的貉军引开,就回来了。”

被困的地方是一处峡谷,他在山顶上设了一处有石头的机关,扎了一堆稻草人,再把用来启动机关的绳子割断了一半,坠上重物。等到他和其他人离开山顶,撤到隐蔽的地方的时候,绳子约莫也到了彻底断开的时候,机关一启动,上面的石头便哗啦啦地往山的另一面有貉军的地方滚下去,貉军以为山上有宁军,上了山,原本占着的路自然空了出来。等到他们发现这是一个骗局的时候,唐泽的人马已经离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没有适合的工具,唐泽是钻了他学过的现代知识的空子,才成功的弄好了那个在其他人看来十分难懂的机关。

“我本来在想,你虽有身手,却是个没脑子的,没想到,竟低估了你。”殷胜很是直白的说出了他对唐泽的看法。

唐泽一愣,确定这是夸他不是损他?不过也不甚在意,只开口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既然如此,不知小臣有没有资格,和二皇子您谈个交易?”

殷胜眉峰一动:“什么交易?”

和貉国的交锋虽险,损失更是惨重,可就如先前所说,未过多久,貉国后院便起了大火,国主易人,新帝却是打着要与宁国交好的旗号,撤了军。

奉将原本就是借着貉国之势东山再起,眼下自然后续无力,节节败退。

彻底收拾了奉将之后,军队带着战利品起程回京。

临走之前,唐泽只问了秦维叶一句话,他想知道,自己在秦维叶心里,到底算什么?

秦维叶说,唐泽是他现在唯一珍重之人。

唐泽觉着,其实这样也挺好。

回来之后,他去找秦维叶,打算着,如果实在不行,干脆就像普通朋友一般也好,毕竟有些东西勉强不来。

去了之后,才知道秦维叶不在,唐泽不急,就随便在院子里捡了个地方做了下来,慢慢等。

莲夏给他泡了一壶茶,他又不客气的要了几盘点心,吃得很是欢快。

“我说莲夏,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家少爷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找他麻烦?”比如某个姓殷的皇子和他那个让人糟心的亲爹。

莲夏摇摇头,又点头。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爷他……大半年前病了一场,病得很严重。”莲夏声音很是低落,“到现在都没有好全。”

唐泽手里的绿豆糕“啪”地一声掉到桌子上,直接站了起来:“病了?怎么病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没更,话说竹团子最近碰到了件糟心事,可能白白浪费了几百块钱,觉得很心塞,所以写文速度也变慢了,我尽快调整,会努力更新的。

第32章好事成双

“那个时候,因为北边传来的消息,少爷每晚都不睡觉,就是……就是坐在唐公子你现在待的这个亭子里,也不说话,我怎么劝都劝不回去。”

“……”

“唐公子,我在少爷身边侍奉这些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这么在意。如果之前少爷因为什么事情生了你的气,他也一定不是真的生气。”

唐泽垂着头不说话,面前似是隐隐浮现出秦维叶一袭月白长衫坐在这里的样子。

他面色无悲无喜,亦是没有半句多言,只在那里静坐枯等着,或许并不会回来的一个人。

那个人是他唐泽。

秦维叶等的人是他。

那个时候,他在北边,中了箭差点濒临绝境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死。

那会子他还在想,要是真的就这么死了多亏啊,要是能好好地回来,就算秦维叶只跟他做普通朋友,能一起喝喝茶也是一件快活的事。

现在他回来了,他知道秦维叶曾经这样等过他。

“秦兄。”

秦维叶刚刚迈进大门的时候,眼前仿佛凭空冒出来的唐泽就凑了过来,一张靠近放大的脸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却不知为何,在后退之后,他又挪动步子向前,似乎是想要好好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

“回来了?”明明人已经在眼前,秦维叶的语气却像是带着些许的迷茫,需要眼前的人再次和他确认一般。

唐泽没有答话,他弯起嘴角,笑容明亮,对着近在咫尺的秦维叶,抱了上去。

是的他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抱住了秦公子。

其实说是扑上去也不为过,只不过唐泽很小心的控制住了力道,生怕把身体还没好全的秦维叶给撞疼了。

不远处的莲夏看着这一幕,脑海中忽然蹦出“非礼勿视”这四个大字。

莲夏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太多了。

然后,她对着其他的下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其实,关系亲密的朋友久别重逢,一定也是不适合被别人打扰的。

莲夏十分坚定地相信了这句话,默默看了一眼根骨清奇、与众不同,而且现在抱住了她家少爷的唐公子,很是放心地悄悄离开了前院。

秦维叶的身子在接触到唐泽的那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硬,怔了怔,便准备推开他。

唐泽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环抱住秦维叶的双手说紧不紧,却是让秦维叶怎么都挣不开。

“秦兄。”唐泽又叫了一遍,语气很轻,却是十分认真:“我回来了。”

“……我知道。”

“秦兄,你喜不喜欢我?”

……

没有意外地,面对这个问题,秦维叶沉默了。

唐泽不放弃,错过这次,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还有没有那个勇气,有没有那个机会。

“那个时候你以为我或许死了,现在我回来了。可是秦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听不到那个确切的答案,我会死不瞑目的。”

秦维叶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竭力抑制住,缓声道:“这样的话……不要再说。”

“秦兄,我只要你一句话。”唐泽在秦维叶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声音隐隐带了些哽咽:“你说不喜欢我,我就此死心,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你说喜欢我,我就算不惜一切,也要和你好好的。”

“可是你不要骗我,如果你骗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快活的。”

秦维叶阖上眼帘,想起在等待唐泽回来的那些日日夜夜,他曾思考了无数次的问题,那也是唐泽现如今向他问出的这个问题。

良久,秦维叶轻轻叹气:“你让秦某,该当如何?”

他慢慢抬起手,回抱住了唐泽。

这辈子,就这一次,就这一个人,他不想放下。

那天是冬至,傍晚的时候,纷纷扬扬的雪花飘下来,迷了二人的眼,寂静了周围的一切。

自那之后,唐泽确实得瑟了好一阵子。

按照周黎轩的话来说,他此次大难不死,又得了宣文帝嘉奖赏,做了将军,本就是件寻常人看来做梦都难得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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