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拾钦觉得局里对整个案子可能还没有理顺,但是单单宋家这一锅就得花不少时间才清理完。也没有急着跟岳郎交待何帆和云凌的那场交手。
二十多年了,不差这几十天。
差不多有一个多星期,奚树辞催促再三,岳拾钦才给他办出院。
奚树辞一回家,就在院里倒腾那一片因为没人剔苗而长疯了的薄荷。
店门口挂着鸟笼,奚老依旧在听《四郎探母》,奶奶戴着老花镜看奚树辞小时候的照片。店里墙边、矮桌、柜台,能摆花的地方,摆着一帆风顺,百合,长寿花……
岳拾钦沏了茶,端给老人,郑重的说:“爷爷奶奶,我和树宝……”
奶奶抬起眼透过花窗看了眼奚树辞,拍了拍岳拾钦的手,点点头笑了笑。
奚老喝了口茶:“他从小就给我们惯坏了,你往后让着他。”
岳拾钦低头笑了:“是。”
岳郎在家坐立不安,徐荷梨看似妆面精致纹丝不动,实则内心没比岳郎好到哪儿去。宛如回到了十年前,接到学校叫家长的电话。把猫儿子也搞得神经兮兮的。
“按理说这见面的电话应该咱们打,现在倒是奚老先打来了。你说这兔崽子也不提前说一声,哎,咱去带什么?要不我跟赵成南和向松柏商量一下?”
徐荷梨给他唠叨的心慌:“带东西都是给别人看的,捡着最贵的礼盒买就行了。第一次见,红包给多少。哎,再大的红包也装不了多少钱,还显得俗,咱把银行卡给树宝吧。”
……
……
一顿饭下来,岳拾钦和奚树辞跟福娃似的接受着长辈慈爱的目光洗礼,并被灌了满满两耳朵“以后过日子……”经。
这种杀伤力,大约是那种,每次想到都能吓软的级别。
宋家的案子还在收尾,岳拾钦全程盯着,不定案他一直绷着那根弦。
文化节期间,博物馆里每天都是一种摩肩擦踵,必要时还要限流的状态。明海川特批奚树辞上二休一,依然觉得状态濒临饱和。
等忙完了这阵子,又碍着奚老还在古街,两人每天十分规矩,也就是每天晚饭时,眉来眼去,关了店门后,在二楼偷个腥。
没过多久,奚老就回了城郊的医养墅。
岳拾钦把奚树辞浑身啃了个遍,“我上辈子是纵/欲/过/度被雷劈死在温柔乡还是怎么了,这辈子来还债的?开个荤跟他妈街边大爷们下象棋似的,前顾卒后顾将、左顾车右顾相,枪都快给老子放生锈了。”
奚树辞:……
岳拾钦扣着他的手:“宝贝儿,叫一句老公来听听。”
奚树辞脚尖勾着他的腿蹭了一下,眨了眨眼:“小岳哥哥。”
岳拾钦一个没防,被他两岁时那奶声奶气的模样和七八岁时腼腼腆腆的模样,冲得目眩神迷。
时光跌跌撞撞走到现在,这人还在他身边,从眼尾到眉梢都开着蔷薇似的,把他的人生都晃出一片色彩斑斓、光芒万丈。
他没想着第一次就把奚树辞吃这么干净彻底的……实在是这人太高估他的耐性了……
……
……
奚树辞咬着岳拾钦锁骨的牙齿都使不上力气的时候,才知道,男人是不能瞎jb撩的,尤其是床上。
奚老走后,两人腻在一起还没吃个半饱,徐荷梨带着装修公司天天来,“你们不想买房,想住古街也行,这屋里总得翻新一下吧。”
岳拾钦:……
是不是亲妈,有这么着急忙慌的来踢你儿子食盆的么?求求您了,给儿子一条活路吧。
岳拾钦好说歹说,拉了个神棍串通好说今年不宜动工,总算千恩万谢把老佛爷送走了。
至于搞出来了个,因为神棍不了解这院子的主人实际情况,一个劲儿说“有碍生儿育女”这种乌龙,岳拾钦听得一身冷汗,觉得要完犊子,一个劲儿的示意神棍“快你妈闭嘴吧”,结果老佛爷可能是最近太操心竟然没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对。
真是老天开眼。
齐潇看着岳拾钦,指了指腕表:“快中午了,不去送饭?”
岳拾钦拎起饭盒去后街蔡阿姨家打了份排骨,自己炒了盘番茄鸡蛋,去博物馆给心上人送爱心午餐了。到门口又顺手买了七八杯奶茶。
岳拾钦正踩着下班点到,办公室的人分到岳拾钦的奶茶:“哎,今天份的狗粮又吃撑了。”
岳拾钦拉着奚树辞去竹林里的老地方,一边喂他一边喂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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