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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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听话,停止抽动,调整呼吸,抓过电话,嘴里学着睡意朦胧腔调说:“谁呀,我睡得正香呢。”

电话里说:“我听见你玩得正欢哩,小心玩掉你的脑袋!”

这话很扫郝书记的兴,他说:“又发什么神经,半夜三更的,明天还有会呢!”

挂了电话,郝书记大概听了小心玩掉脑袋的话,一下子蔫了。

但是,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我还要。他只好打开抽屉吃了一片什么药。

不多会,他狂暴得像头猛狮。我则东躲西藏,让他气喘呼呼,无法入港。我想,这是绝好的讨价还价机会。一个急需,一个惜售。那么,急需就只好不惜一切代价。我觉得,眼前的男人已经没有那么多耀眼的光环了,他是一个乞丐,一条十足的可怜虫。他身体里蓬勃的xing欲正在吞食他的灵魂,他比我还下贱,因此,我没理由惧怕他。他是个什么东西,我要为我的目标要肋他。

“我叫你办的事怎么样啦?”

他迫不急待说:“我已经给组织部打过招呼。马上考察。”

我又问:“干什么?”

“副局长。”

“哪里?”

“暂时没空,有空一定安排。”

“说话算话!”我指他的鼻子,直视他。他赌个天咒,不安排就得天打雷轰。我顺从了他,直到尽兴。

这一夜,郝书记叫我“小马驹”总有上千遍,不厌其烦。我想:“郝为民是什么东西?像条赖皮狗,然而,我想我是谁的小马驹呢?”

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我和郝书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一有空就打电话约我,哪怕只在电话里调几句情,总之,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仿佛要用我填满他生命的空间,不留下一点空隙。鬼使神差,我完全摆脱贞操和人言可畏的种种顾忌,频频跟他约会。我不管他开会,还是干什么,看到他的照片,就会拨打他的手机。当然,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在手机里说话都是县委书记的拿腔作势,很短。因为他的身边总是不断有人。只有他在办公室里、宿舍里或者在外出车上,他主动打给我的电话,才会真情流露,小马驹,小马驹叫个不停,而且通话时间长。相信他的话费一定很高。但不会有人管他。

细心的人一定会发现,县里开的电视电话会多起来了。郝书记对外说:“大家都很忙,集中到县里来开会,既是时间的浪费,又是财力的浪费。我们要充分利于现代科技手段,贯彻党的方针政策,电视电话会就是最便捷的方式嘛。”

亏他想得出这个官冠堂皇的理由,只有我清楚,当然,有人也可能猜到,他是借机与我约会。我们见面的机会随着愈来愈多的电话会的确多了起来。我们在我的监控室里zuo爱,到他的办公室zuo爱,在他的车里zuo爱。好像我们见面的唯一目的就是zuo爱,别无他图。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这一切。

估计有人看出来了,郝书记开电视电话会时总是第一个先到,最后一个离开。这期间,我们的卿卿我我也曾被几个开会迷撞上过。但是,我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有一次就会有一百次,我根本不在乎。

但我清醒地知道,我们zuo爱决不是因为有了爱情。郝书记大我二十多岁,他每次在我身上的搏击,尽管有时力不从心,必需辅以不知从哪里来的神秘的药丸,但是,只要他一看见我的姣好面容,特别是当我展以自己洋溢着青春活力的胴体时,他身体里的潜能便会得到一次巨大的释放。他雄赳赳地证明自己,他是一个大权在握,无与伦比的男人。

每次,他都以给我带来快乐而快乐。而我知道,他在我身上找到了权力的巨大诱惑力和对年轻女人蹂躏时的快感。其中绝对没有爱情。他从未承诺要跟我结婚,白头偕老,哪怕是自欺欺人的谎言也没有说过一句。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充满交易的色彩,我在肉体的搏击中承爱着灵魂的谴责,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想独占郝书记,死乞白赖地缠着他结为老夫少妻。

也许正是发现我这一点比较安全,郝书记才夸我是绝对情妇,只为给男人创造快乐和幸福而生的尤物。细细想想,我还真是那么回事。每次我都像她女儿一样撒娇,逗得他心花怒放,让他不知老之将至。有时,躺在他怀里,我会想到丈夫小刘。小刘比郝书记年轻,为什么会阳萎,而郝书记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其根本原因在于欲望。小刘的欲望哪里去了?郝书记的欲望为什么蓬蓬勃勃,蒸蒸日上?哦,我明白了,男人在权力和女人之间游戏。只要取到一定的权力,他便会花在女人身上大肆挥霍自己的xing欲,而在擢取过程中,女人则有可能成为他的工具。我有可能就是这样的工具。

郝书记没有忘记给我补偿,昂贵的首饰,漂亮的服装,有时干脆扔给我一迭钞票,带有明显的交易色彩。但我以为,人世间投桃报李的事情都是一种交易。我并不把郝书记的好心理解成为权色交易,和最初的那次认识完全不同,我觉得,我付出了,我应该得到他的回报,他给了我的回报以后也就更加心安理得地和我zuo爱。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

郝书记施以小恩小惠,却始终没有解决把小刘的事,几乎每次我都提出来,他也都没有拒绝。后来,小刘回家告诉我,县里动了一批干部,没有他。

升官的台阶4我的生活失去规律。有时天亮才回家。有时不辞而别,一去几天。我相信小刘会有感觉。他会发觉我跟郝书记的不正常关系。同时,从我莫名其妙地戴金着银,一身珠光宝气上也应该推断出来,我做了背叛他的事情。一个男人连这点警觉都没有,还算一个男人吗?作为女人,讨厌男人那斤斤计较的小心眼,可是,一个有良知的女人,又怎么能容忍一个对自己宽容至不闻不问的男人呢?假如他还爱自己的女人,他应该勇敢地承担起保护神的角色,纵然他无力保护,他也应该面对女人的不忠表现出起码的痛苦和无奈。可是,非常令我不解的是,小刘不仅对我戴的昂贵首饰不去创根问底,而且对我有时的紊乱生活也表现也麻木不仁,甚至会怜惜似地为我准备好荷包蛋,挤好牙膏,难道他就不知道我跟郝书记的关系?难道他还蒙在鼓里?

我决定向他亮牌。告诉他,我对不住他,我给他戴了绿帽子。但用什么形式告诉他?我想,没有比让他亲眼看见我跟郝书记zuo爱更能刺激他那麻木的神经了,同时还可以让他在羞辱面前胁迫郝书记提拨他,那一定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我掏出郝书记宿舍的钥匙把玩,在小刘的面前摇来晃去。我说:“这是郝书记宿舍的钥匙,你信吗?”

小刘突然涨红了脸,睁大眼睛问:“是吗?”

我说:“是的,是他给我的,让我经常到他屋里去洗澡。”我没有说去性茭,因为我觉得到一个男人那里去了洗澡,会让丈夫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是,没想到,小刘“哦哦”两声,说:“对,家里太阳能到寒天不管用。他那里有暖气热水,洗澡方便。你该常去。”

我逼近小刘,抖着钥匙说:“你说,我应该常去郝书记那里?”

小刘避开我的目光,说:“是啊,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急了,咆哮道:“小刘,你干吗不问我,郝书记为什么给我钥匙。”

小刘说:“我问那干什么,自寻烦恼。”

我一下子坐下来,抱头痛哭,没用的东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睡觉怎么能不自寻烦恼?还配是个男人嘛!我哪辈子没做好事,轮上这么个窝囊废丈夫!

电话又响了,郝书记呼唤我这匹小马驹。我洗了脸,补好妆,把钥匙交给小刘。我说:“今晚,咱们到郝书记宿舍里好好洗个澡。”

小刘嘴硬说:“我不去,要去你去。”

我问:“为什么?”

他反问我:“书记的宿舍是随便谁去就去的吗?”

哈哈哈,这个权力奴役下的奴才,一心要攫取权力,却如此惧怕炙手可热的有权人物。我不能不嘲笑他的胆小,同时,善意地撒谎说:“他今晚不在。我先去,你马上就来。一定来呀!”

小刘说:“好吧,一定去。”

我临离开家时告诉他郝书记的房号。

郝书记放满一缸热水在等着我。我们洗完鸳鸯浴,上床zuo爱。我千妖百媚,嗲声嗲气,把郝书记撩拨得不能自持。他要吞药丸。我不让。我说那会伤身体,我会让他玩得开心的。他真的就不吞药丸。郝书记也看出来了,今晚的小马驹奔腾得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特别欢畅。

我喊着:“我爱你!为民!”

以前我们zuo爱,我从未这么喊过。虽然觉得郝书记在我面前已经完全失去书记的威风和地位,有时下作得像我豢养的叭儿狗,但是,我也没有喊“为民”的份。因为,毕竟,他有我的父辈年龄。但是,今天,我直呼其名,顿时拉近了年龄的距离。

郝书记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听出了劲头。他疯狂地忙着,叫着:“我的小马驹,叫吧。”

我更加肆无忌惮地叫喊。我的目的是要让随后赶来的小刘听到,强烈刺激他那麻木的神经。如果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他会破门而入,向郝为民大打出手,直打得他跪地求饶,要什么条件准会答应什么条件。哪个婚外情不是偷偷摸摸的?不是背理违法的?郝书记再大权在握也不会忽视我丈夫的存在。他可以拿让我丈夫知道来恐吓我,但是我们真正zuo爱,他心灵深处一定惧怕我丈夫出现。他根本无法知道我大呼小叫的真正用意。

然而,我终于没能等来小刘。我气愤极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疲惫地回到家。小刘正起床,眼睛红红的,满脸倦容和泪痕。我摔下包,“你昨晚干吗不去洗澡?”

小刘委屈地说:“我去啦。”

我上下打量他,“去了?我怎么没见到你。”

小刘说:“听到你大呼小叫的,我钥匙插进锁眼了又拨了出来,没敢进。”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样的男人,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接过他还的钥匙,睡觉。

小刘在我和郝书记发生关系一年以后被提拨为人事局的副局长。

这一职位是我记不清多少次与郝书记偷欢的回报。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心里打倒了五味瓶,说不清的酸甜苦辣。

消息是郝书记告诉我的。他电话打到我班上,说昨晚常委会通过了小刘的任职,问打算怎么感谢他。

我说:“随你吧。”

他要到我班上zuo爱,我说不行。但是,不多会他还是到了。我把门反锁死,满足了他的xing欲。当然,郝书记没有忘记卖情。

他说:“你知道多少想人事局副局长位子想得眼睛滴血吗?你知道有人捧几万钱给我点了名的要买这个位子吗?你知道这个位子在常委会上有几个候选人吗?”

我哪里知道这些内幕,他的意思无非是,如果不是我和他的这种关系,小刘老祖坟不会冒烟。这可是花多少钱也买不到的,我道声谢谢。

他说:“拿什么谢我?”

我说:“我什么都给了你,你还要我什么?”

他想想也是,突然心血来潮,又干了一次。他也许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安排一个副局长位置的付出。

晚上回到家,小刘在炒菜。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提拔的事,兴奋地说:“今天要喝几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当副局长啦,值不值得庆贺?”

我说:“值,太值啦。”

小刘变了一个人似的,话特别多,眼特别亮,浑身洋溢着使不完的劲。

我说:“我也要喝几杯,我们共同喝。”

圆圆为我们倒酒,一杯又一杯,小刘举杯,深情地看着我,说:“马妮,我首先感谢你,这个家里你撑着,不容易啊!”

我说:“你要是个男人,从今以后,你该多顶着。”

我们共同喝得大醉。他醉眼迷蒙看着我,眼睛充满热望。他亲吻我。把女儿打发睡下后,他伏到我的耳边低声说:“我今晚真想那个。”接着他把我的手提到他的裆部,啊,他的阳物果真硬起来了。一年多来,他一直都像死猪似地倒床就睡。我与郝书记偷欢回来,良心谴责我一个做妻子的责任和义务,给小刘温存,唤醒小刘的xing欲。但每次都是徒劳的,他也明白一个做丈夫的义务,总是竭尽全力,但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雄赳赳上来,哀声叹气下去。折腾来,折腾去,浑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也无济于事。他不得不诅咒自己,使劲抽自己的耳光。

我说:“你阳萎了吗?”

他说:“没有,我不会阳萎。”但是他的确一次次失败。他孩子似的嚎啕大哭,哭得我心酸。然而,当他知道自己当了副局长,他居然一下找回自信,事实证明,他真的没有阳萎,他几乎和郝书记一样强壮。我终于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疯狂地攫取权力了,一旦拥有权力,他们的生理机能也会得到最大限度的调动。阳萎一年多的小刘,没吃药没请医生,只是听到当了副局长,竟奇迹般地成了一人真的男子汉,权力的魅力真是无穷啊!

我们拥抱在一起,心与心贴得很近,彼此听得到各自的心跳。我暗暗发誓,我要结束自己的情人岁月,守着丈夫和女儿过着属于自己的平淡的生活,哪怕卑微得像棵小草,也决不出卖自己的肉体,使灵魂不得安定。但是,我没有想到那天,小刘干完事后,突然提出一件事。

“马妮,带我去见见郝书记吧,我想当面谢他。”

他当了副局长,会在今后的许多场合见到郝书记,但是,他却要我带他去见郝书记。我顿时一阵反感,我说:“哪天不能谢。”

小刘说:“事不宜迟。”

我又说:“要去你自个去。”

他哄我:“我不知道见到郝书记怎么说,还是你带我去。”

我吃惊地看着他,我想,你就不知道他妻子和郝书记的关系,一个大丈夫想吃软饭?我讨厌这样的男人,如果以前没与别的男人接触过,我也许还以为男人都像小刘这样孩子般可怜,可是,当我认识了郝书记,我便觉得,拿得起放得下的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能给女人遮风挡雨才是真正的男人。而小刘做不到。他在女人的呵护下获取别人的残杯剩羹,居然洋洋自得,算什么男人!我坚定地回绝了他。

时隔三天,小刘走马上任后回家,向我再次提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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