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他越上心,到头来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也就越伤心,就像七年前那样。
只是程柯在工作上做得没有任何能挑剔的,他工作能力极为出色,因为有着和嘉泱相同天赋的缘故,所以更是如虎添翼一般,工作时间可以缩短数倍。每天需要程柯处理的公事,件又或者是要开的会议,他从来都是丝毫不会大意地完成好了。
如此一来,就连邵擎想说什么,都没法说。
眉头皱了一下,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能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
程柯回到公司的时候,邵擎就看出来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先前在电话里也听他说完了整个大概的过程情况。
所以此刻邵擎什么也没问,只跟着一起进了董事长办公室,看着他坐了下来,邵擎刚准备开口,一个小小的u盘就被放到了桌面上,他吐出一个车牌号码,“我现在联系不到她,能知道她可能去了哪儿,和谁走的,也只有这个u盘里的东西了。”
邵擎没做声,在电话里就知道了,所以明白那u盘里头有什么。
轻轻叹了一口气,秘书室的内线已经打了过来。
“程总,绍律师到了。”
“让他……”程柯刚想说让他进来,抬眸看了一眼邵擎,就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先等一下。”
挂了内线才看向邵擎,“邵叔叔,阿绍过来了,我会让他直接过来我办公室,你要是不想和他碰头,就先走。”
邵擎点了点头,没忘了拿走程柯桌面上的u盘,“放心,我会帮你查到温言初在哪里的,你别急。”
急?
程柯心里头这么反问了一下,比起急,程柯觉得目前心中有一个更强烈的情绪比焦急更严重地在困扰这自己。
这似乎是他从未尝试过的情绪,所以感觉很是陌生很是突兀,就那么一股股的酸涩,也不知道是从心里还是从身体的什么部位,一汩汩地涌上来,于是比起心里的焦急,他更多的是烦躁,甚至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头就是那个男人将温言初拥进怀里的画面。
然后心里头就是抓心挠肝的难受,酸得几乎快要烧心起来。
一阵烦躁,程柯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是吃醋,他从来没吃过醋,一次都没有。米衡是温柔莞然的女人,和他认识的时间比较早,和他恋爱之后,身边的异性其实也都是程柯的老友,米衡总是很依着他由着他,总是很哄着他地迁就他当时的微微任性,程柯根本就没有任何需要吃醋或是嫉妒的情况。
所以,这个感觉,让他感觉到陌生的同时,那种抓心挠肝的难受,又让人心里的那些酸楚忍不住烧出愤怒来,“别查了,她想回来自然会回来的。”
邵擎哪怕觉得自己不适合插嘴上司的私生活,都觉得眼前这个工作能力极为出色的年轻男人,在感情上根本就是个愣头青。
忍不住就开了口,“阿柯,你得记清楚,什么事情都是有个先后顺序的,就算你想因为言初和那个陌生男人的事情吃醋发火,你也得先为先前的事情向她道歉,是你,先让她难过了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怎么争啊
?邵擎这话不无道理,他轻轻叹了口气,只觉得头都开始疼起来,当年自己谈恋爱的时候,还是程嘉泱教的,而现在,自己竟然在教程嘉泱的儿子谈恋爱么?
邵擎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看向程柯,“你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感觉难受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是你先让她难受的。你的难受就是难受,她的难受就是活该了么?阿柯,如果按照先后顺序来说,你的难受才是活该。”
程柯哑口无言地看着邵擎说着这些他从来未曾设想过会从邵擎口中听到的话。
就连邵擎自己也觉得,大概是人老了,又生了这个病,人总是在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心态会变化,话也会变得多起来,像是想要把自己想要交待的事情统统都啰嗦完才好。
所以邵擎也就接着说了,“其实这话不是我说的,阿柯,这是你爹的话,当初他就这么和我说,男人如果让自己的女人难过了,难么就算自己的女人跑了,那也是你的错你也得认了,谁让你之前要让她难过,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不好好**着呵护着,别人来**她了疼她了关心她了,她跟人跑了也没什么不对的,良禽择木而栖。男人最大的失败就是你把你的女人弄哭了,别的男人替你的女人擦眼泪。”
程柯倒是没想过自己老爸竟然还说过这样感性的话……
只是这话倒也的确像自己父亲那种妻奴般的角色能说得出来的,只是越说,心里头倒是越有了几分难受出来,主要是邵擎口中老强调‘别人来**她了疼她了关心她了’,让程柯心里非常不好受。
他什么话也没说,目光看着邵擎,眉头紧紧皱着,直接就拿了座机拨了秘书室的内线,不急不缓地说了一句,“让绍律师进来。”
不急不缓的语速让邵擎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邵擎明白这意思,赶我呢。
于是也就不再说教,拿了u盘走出门回自己办公室去,没有和绍华碰上。
……
小火锅里头的锅底都已经沸腾,咕咚咕咚地翻腾着泡泡,点上来的菜都已经上了,只是温言初筷子轻轻扒拉着那些火锅配菜,明明是最开胃的自己很喜欢吃的小火锅,此刻却是一点儿食欲都没有。
她没说话,盯着翻腾的小火锅。
该说的话,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现在是沉默时间。
宋达在旁边坐着,“吃啊,先吃完我再骂你。”
温言初哪里吃得下,她是真的一点儿食欲都没有,抬眼看了宋达一眼,“小达,你要骂就现在骂。”
或许自己被骂一骂,反而会舒服一些。
“温言初!”宋达直接叫了她的名字,他很少叫她温言初,要么小西,要么顾小西,要么你这家伙,的的确确是很少叫温言初这个名字的。
他拿起筷子,往她碗里夹了些已经烫好了的菜,“吃!”
温言初默默地摇了摇头,“你肯定觉得我特傻是?我也知道我一直就没什么脑子,只是倒也从来没想过,在人生大事上会把自己就这么搭进去。”
“哼。”宋达冷冷哼了一声,原本说话鼻音就重,这么一声哼,自然是更深沉的鼻音,听上去说不出来的冷,“你倒也知道你傻?你倒也想想,人家图你什么?说难听点,你是个孤儿院出来的姑娘,爹不疼妈不爱的。人家是什么?嘉禾集团的继承人,你早该在他表露身份的时候,就看明白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人帮你解了你亲爹那盘子的围,你见好就收心存感激也就行了。你倒好,还把自己的心搭进去了?和我说什么……什么你动心了?你爱上他了?我说你平时那么迟钝,动心这事儿怎么就这么灵活呢?”
说得太精辟了,句句到位,温言初完全无法反驳,筷子翻了翻碗里头的菜,目光停留在空空如也的左手无名指上,指甲还是惨不忍睹的一片残缺,血痂凝结在上面。
因为宋达的话太精辟了,句句都说在她的痛处上,明明那么不爱哭的,鼻子又猛不迭地有些发酸起来。
“好了你先别骂我了,缓一缓,再骂……我有点儿想哭。”她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不许哭!”宋达眉头一皱,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声。
侧目看到的却是她更加发红的鼻头,心里头又是一阵不忍,轻轻叹了一口气,就转过身去,朝她张开双臂,“好,哭会也好,哭会你就醒了,来,过来。”
言初有些忍不住,靠在宋达的怀里,就轻轻抽着鼻子,他的手掌轻轻在她背后拍着,对这个傻姑娘也是毫无办法。
程柯?宋达心里头默念出这个名字来,温言初这种单纯的姑娘,你也伤害,你真特么该下地狱!
“呜呜呜……”她哭出声来,小手紧紧攥着宋达的衣服,泣不成声地说着,“小达,他其实就是把我当替身,是吗?我其实就是那个女人的影子,是吗?说我……和那个女人有六成相似呢……”
宋达眉头紧紧皱着,被这鲜少听闻的她的哭声扯得心里头一阵一阵的难受,“好了好了,不哭了,乖乖的,我给你买好吃的。”
他依旧把她当成当年那个有好吃的就能笑开花的小姑娘那样哄着。
“小达……我也不是没想过,他那么优秀那么好,就算以前有过谁谁谁,我现在毕竟和他已经结婚了,或许,我还有得争,我还想着,我什么也不怕呢……可是,我怎么争啊……我跟一个死人,怎么争啊?”
这恐怕才是最悲哀的事情了,你以为对方是你的对手,但是对方早就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很多年了,不管你怎么努力也好,不管你怎么去争都好。
那人已经死了,以最决绝的方式离开了他的世界,那么你要怎么争?
米衡将最美好的时光和温柔都留给了程柯之后,就那么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带给他的,是他无尽的愧疚,永远的铭记,她在他心里,永远都会是当初最美好的样子。
鉴于程柯惊人的记忆力,米衡,将永远留在他的心里的一个角落,而且,那恐怕会是温言初穷其一生,都无法占领的地方。
“你之前说想要我帮你查的人,也就是这个叫做米衡的女人么?”宋达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中已经没有严厉,柔软了下来,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如同流水般倾泻,“好,我帮你查。”
第一百八十八章还可以抢救一下
?“好,我帮你查。网,一路有你!”宋达低沉醇厚的声音如同流水般倾泻,吐出这一句之后,就轻轻叹了口气。
宋达的确是能查得到的,他的父亲以前就是个小官,那时候还是公安分局的一个队长,也正因为这样,宋达走失了之后,还能够找得回来,不然恐怕就像很多走失儿童一样,找不回来了。
这么多年下来,也渐渐升官进爵,现在是一个分局的副局长,权职之内想查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尤其是又一直很**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几乎是有求必应,其实要查起来,也就是翻一翻当年的卷宗,不是多难的事情。
只是宋达的父母似乎不太想让他记得当年在孤儿院的事情,总觉得那是他们的愧疚,所以也不太希望他和温言初来往,言初懂事,也就从来不出现在他父母面前。
其实她无非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没有看到米衡的照片之前,她觉得……自己的感情似乎还能够抢救一下。
她吸了吸鼻子,心里头这么小盘算着,以为宋达不清楚,其实宋达心里头明明白白这家伙在想什么呢。
“我帮你查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小西,你已经结婚了,话说他也不联系你一下?”宋达眉头皱了皱,端正俊逸的脸上,表情有了些许不悦,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
她可能不清楚,但是宋达自己是男人,对于男人的心态还是很清楚的。
就算再怎么,当年的女人死都已经死了,言初是活生生的一个女人,并且就这小呆萌傻不拉几的劲儿,只要有点儿良知的人都知道不应该伤害她。
所以他理性地觉得,其实这个他素未谋面的程柯,或许心里其实多少是在意言初的,如果仅仅是因为长得像就那么娶回来,还得面对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和反对的声音,那么这理由也太牵强了。
言初有多讨人喜欢他很清楚,高中的时候就没少赶跑她身边的烂桃花……
温言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没电关机了,他联系不上。”
戒指都当了。想象了一下那个腹黑男人生气的模样,言初一瞬间觉得,不联系也好,不然,自己戒指都当了,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事儿。
何况,自己刚才还不接他电话,不知道要被怎么报复……
言初鼻子缩了缩,现在想起来,觉得有些后怕了,她觉得恐怕在程柯看起来,自己是莫名其妙就找不见了。
眉头轻轻皱了皱,抬眼看了宋达,“小达,我觉得我等会还是得回去才行,不然……”
言初停顿了片刻,原本可以肯定说出来的话都有些不确定的语气了,“不然……他可能会着急的。”
宋达眉梢挑了一挑,垂眸看着她,眼神中有了些许邪气,伸手就直接掐了她的脸,“没出息。现在知道人会着急了?让他急一急也好,要是不急,你也就真没戏唱了。”
“你不损我就不行么?”言初声音绵绵软软,带着些许鼻音,眉头皱着没好气地看着宋达。
他伸手指了指小火锅,“吃,赶紧吃,吃完了我送你回去,是驴子是马牵出来遛遛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你也得自己用眼睛看了才清楚。”
言初点了点头,看着小火锅,这才有了些许食欲,坐直了身子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绍华到程柯办公室的时候,原本都还一脸的笑容,调侃了他两句,“啧,所以人不能和人比啊,看着你这办公室的富丽堂皇,就觉得我那事务所的办公室不太够看了。”
原本这样的调侃,一般会得到程柯简洁有力的一句反击,可是片刻都没等到程柯说话,绍华这才看到他脸上表情不对,收起了笑容,认真问了句,“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程柯说了一句,就拿出那本承州集团的暗账出来,递给了绍华,绍华只翻了翻,唇角就微微勾了起来,笑容中带了冷意。
这么一笔烂账……
“承州集团这次是要栽了啊,你是打算你自己办还是我办?”
“你办,我没时间。老婆跑了。”程柯面无表情丢出这么一句,却是不难听出语气中的烦躁情绪。
绍华一下子就被这个重磅消息砸晕了,没反应过来,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刚说的啥?”
“我说,我老婆跑了。”程柯又重复一遍,声音更冷了。
绍华从来不是不懂分寸的人,但还是火上浇了一把油,细致地问道,“是跟男人跑了,还是被你气跑了,这个问题你得好好说清楚了。我现在不能盲目站队了啊,小婵可是你老婆的闺蜜,铁铁的。而且就你这**性子,被你气跑了的可能性很大。”
绍华一语中的,程柯更烦躁了,冷冰冰地斜眼看他,“一定要说得这么直白?”
绍华笑而不语,点了点头。
“呼。”程柯轻轻呼了一口气,“她知道了。”
“阿衡?”绍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关于程柯,温言初所不知道的,一个无非就是当初他隐瞒的身世,只是她已经知道了,那么另一个,就是米衡了。
程柯嗯了一声,“嗯,现在联系不到。”
“哎不对呀。”绍华费解地看了一眼程柯,“我说你不是说你都爱上她了么?联系不上了你不是应该火急火燎地去找么?现在什么情况?你这是守株待兔呢还是个什么情况?你上回说什么你对她动感情了难道是忽悠我的?”
程柯有些烦躁,其实不怎么想说的,主要是觉得,似乎有些丢脸,但是毕竟是绍华,玩得这么好得,也就直说了,“我去查了当时的监控,哭着和个男人走的呢,不知道谁。”
“噗。”绍华忍不住发出了这么个忍俊不禁的声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调侃之意,“你不是?吃醋了?这天是要下红雨啊,你这二十七年的老铁树是开了花了,你还会吃醋?”
紧接着就是一阵低沉的笑声,程柯脸都有些热,听了绍华这话,也反应出来自己是个什么情绪了。
吃醋。嫉妒。不爽。
他将钢笔朝桌面上重重一顿,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抓回来一定要好好打一顿屁股……”
第一百八十九章妥协
?程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但是心里头老忍不住想邵擎那边究竟查得怎么样了,人究竟去哪儿了。
绍华坐在他对面翻着手中的账,看得挺认真的,“这些东西,顾扬有几年牢饭好吃的,你到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顾家的暗账你都弄到手了,你这手伸得有点长啊。”
程柯才刚回国来没多久,人脉关系网都还不够牢固,不太科学啊。
“再说了,承州集团财务部总监,不是他亲女儿顾芷云么?”绍华挑眉不解问了一句,目光没从账面上挪开,看得有些心花怒放。
他和顾家有一笔好账要算,到现在都还忘不了那天左婵可怜兮兮缩着肩膀颤抖的模样,电话里头那些流子们痞里痞气的声音似乎都还能回想得起来。
程柯无谓地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匿名发过来的东西,顾家这么多年做事不清不楚想来结怨不少,仇家也不止一两个,估计这是谁想卖我个人情呢,再说了,顾家都偷漏这么多年,税务那边肯定有门路,大概也是想借我们嘉禾的手把顾家拉垮。”
绍华听了之后笑了笑,的确如此,顾家自从顾奉贤退位顾扬接位以来,一直就不怎么景气,顾扬根本就不是个经商的料,性格和人也很是问题,很明显结怨不少。
将这叠纸页收进公包里头,绍华就舒心地笑了笑,“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能搞定,等着听承州集团破产的新闻。”
“再临和时宇最近怎么样了?承州也没什么消息。”程柯随口问了一句有些漫不经心,其实答案无非也就是那些,这三个老友,比起绍华和程柯的沉稳,那就纨绔多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从来不亏待自己,像是在趁着年轻还能玩的时候,一次性玩儿个够本。
果不其然,绍华的答案也的确是这样,“还能怎么样?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稀烂稀烂的。”
稀烂稀烂四个字非常精妙,程柯完全肯同,呵地淡淡笑了一声。
“承州最近让家里头找了关系,买了架飞机回来。他执照拿在手里,航空公司他又早不干了,应该是手痒,这打算自己买架回来开着玩儿,我们还在开车呢,他上升档次了,无法企及啊。”
话虽是这么说,语气里头倒是没有什么叹服或者是羡慕,说得风淡云轻的,不以为意的像是这就只是买了架自行车那么简单。
易承州是航空耗材家的少爷,家大业大又不缺钱,自然找一找门路弄架飞机回来不是什么难事儿,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拿不下来啊,他们这几个人,谁家里没架私人飞机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无非都是关于家里头的一些琐碎,不知怎么,话题就扯到了绍华家这边,那次在明月江听到的他和他父亲绍东川的对话,也就一下子又提起来了。
“那你现在呢?打算怎么办?”程柯看着他,手指轻轻在桌面上点着。
“我找人来接我的班。”绍华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这话说得有些笼统,没能让程柯一下子领会过来,于是追问,“接哪边的班?绍家?谁能帮你接那个大挑子?”
“不是绍家,是事务所。”绍华的目光中有着对现实妥协的无奈,“我们家家族企业,又怎么可能让外人接班,有个比我小两届的学弟,我在英国留学时和我同校同专业的,他那边学位都修完了回来了,人专业都挺不错的,我打算把我在事务所的所有份额都转给他,他家里条件行,也能接得下来,以后,我就不在事务所了。”
也就……不做律师了。
程柯明白了绍华的意思,他无非,也是走上了和自己一样的路,按部就班的,接掌家族事业,然后这这那那那那这这,一心扑在家族事业上,想要再回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恐怕就很难了。
“决定了?”
“嗯,决定了。如果不这样,又能怎么办。我要是不决定接下家里这些事儿来,永远没有和爷爷谈条件的资本。”绍华笑了笑,笑容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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