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像初次约会时那样满怀着激动与忐忑,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直到最后又变成了小跑。
急急地停在赤司面前时才想起对方之前的提醒,一边慌张得道着不好意思一边一瞬不眨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恋人。
隔了那么久,他终于又看见这个浑身都很好看的人了。
对,那么久,在所有背负着学业人际训练等等众多任务的忙碌日子里,那些思念都很成功地把时间在感官认知中再拉长了许多倍。
靠在想象中一遍遍描摹赤司的五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想起这个名字,那整一张脸就会立刻完整地浮现出来:异色虹膜的眼睛,被他自己剪的又奇怪又嫌短的留海,习惯微抿的唇,还有冷静疏离的神情。
他不想要那么精准又被框架限死的整体,他宁愿费力地从哪一个小细节开始好好地回忆一遍,一笔一笔勾勒出他朝思暮想的人,所以他试着拿起笔和纸。
可是没有办法,他不擅长画画,他画出来的赤司还是一个根本看不出是谁的奇怪小人,眼睛不对称,鼻子歪斜着,嘴巴就只是简单的一条线。
他的笔没办法表现出他心里的赤司的万分之一。
他还是只能靠想象和回忆来脑补完整每一个相视的瞬间又或者是一个短暂清晰的亲吻。
不知道为什么,回想的次数多了,那张脸却连带着惯性的表情一起模糊下去,变成一个远远不能让降旗满足的轮廓。
可是他们甚至没有一起拍过照,所以他不知道该对着什么来修补好自己的记忆。
也许是老旧的某一期有赤司访问内容中学生杂志,也许是在跟黑子聊天时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帝光时期想要打探出更多的有关恋人的过去。
他真的听来许多有趣的事,比如赤司君在帝光祭上把各个棋类部长打击得一蹶不振的光辉“踢馆”事迹。
黑子的讲述虽然是平淡的一点没有额外渲染的意思,不过降旗也听得津津有味,他自豪又好笑地想不愧是他的恋人,不愧是赤司君。
又听说了赤司当年是用怎样决绝又不留后患的办法让那些不服气他做部长的人乖乖闭嘴。
还听说赤司虽然以威严甚至有些可怕的形象深入人心,但实际十分护短又爱像家长一样照顾队员。
听说赤司君……
赤司君……
……
在大家互相拥抱着喧闹地互相祝贺着新年快乐的时候,他悄悄地握住了赤司的手。
对方稍稍加了力地回握着。
温柔的暖流从交叠的手心里缓缓地传递过来,只要一直被这力道牵引着,他好像就可以无所畏惧。
“我还以为这次也会碰到黑子他们呢。”在离开神社前,降旗特意四处张望着寻找自己的队友,可是并没有什么发现。”
“这里有些滑,小心。”尽管赤司有时漠漠的没什么回应,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寻找着话题继续下去。
那时他们正经过一盏路灯,走在前面的赤司停下了脚步,侧回身来也同时阻止了降旗再向前走去。
降旗不记得自己上半句讲了什么,不过那话题也就自然而然地停止了,他向恋人投去不解的目光。
赤司站的位置,只有微弱的光线能照射到他的小半张脸。
“光树,有件事想告诉你。”
降旗看着赤司的脸几乎全身掩藏在黑暗里,眼睛却像能发光的宝石一样依然流转着惑人的神采,不知道为什么紧张起来。
对方却是不会因为他有怎样的心理变化而有所停顿,用不重却沉稳的语调讲下去。
“下学期我就在美国了。”
降旗呆了呆,牵扯出笑容:“旅游?还是学校的临时交换项目?”
“那很好啊,我也一直想去来着。”
“会去很多有趣的地方吧,要多拍一些照片。”
“对了……要注意安全,毕竟是那么陌生的地方。”
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飘荡着,尾音也彻底被黑暗吞噬以后,降旗慢慢沉默下来,面上的表情却无法很快变换,带出一点点不可抑止的僵硬和扭曲来。
赤司就是这样的人,他话语里表达的意思一定要清晰到让人连误解都做不到。
“是留学?”降旗讷讷道,“那……那也应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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