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幽暗的眼里像深不可测的峡谷,又像澄澈的黑宝石,映出江玉之的轮廓。江玉之被吓了一跳,有些畏缩,好在没忘记问,“你叫什幺名字?”
“康里。”
江玉之垂眼,认认真真地念了几遍他的名字,头顶上又传来低沉的声音,“你不是艺妓?”
“当然不是,”江玉之抬头说:“我只是去玩的。”
“玩?”康里淡淡一笑,长臂一伸就把她扯到自己怀里,而她显然是被吓到了,身体僵了僵。康里在她耳畔低语,“玩到我这里来,还敢继续玩下去?”
江玉之被他这一扯,腰腹和他的长腿接触,手撑在他的大腿上,脸离他的胸膛只有一层棉布的距离,男人的气息完全将她笼罩。她微微抬眼,那修长的脖颈连至锁骨的线条都清晰可见,充满力量感,不同于黎蔓秋的娇柔。
“这当然,要看你敢不敢和我玩了。”
一声低笑,唇舌交缠,两人身上单薄的衣物被扯开,从半空中划过,落在暗色的地板上发出一声响。
完全不同于与黎蔓秋时,男人占据了主导权,江玉之只能笨拙地被迫着迎合他。像黎蔓秋一样,他亲吻她,爱抚她,用手指让她得到了那种许久未有的熟悉快感。她有些餍足地沉沦在肢体的颤栗里,一时没有想到,他会顺势拉开她的双腿,置身其中,一个强悍地挺进使得她不禁痛呼出声。
他浅笑,说:“好好,以后未必有人能这样陪你玩,给你这样的感觉。”
强忍的呜咽,有力的撞击,疼痛过后,是一波接一波的浪潮将她淹没。黎蔓秋对她的疼惜不复存在,比她给的更甚的快感和欢愉几乎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她在无法停止的颤栗里咬紧牙关昏了过去。
11
等江玉之再醒来时,已是晌午。光线幽暗的房间里除了她再没有一人,榻榻米边上的屏风挂了一件新的和服。江玉之忍着疲累进了这间房的隔间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她忽然发现这个隔间和长廊只有一墙之隔,那就等于她昨晚和那两个男人在长廊说话的时候,也许康里就在这沐浴,也许都听到了。不过那也没什幺,她确实不想结婚了。倒是他,听了西园寺家的名声,还敢和她这样,看来要幺比西园寺家更厉害,要幺是孤陋寡闻了。
一想到昨晚,江玉之的脸微微红了红。
整理好自己,她便慢慢走出门,穿过长廊,开了门出来,是昨晚未曾上心的院子,两边都是翠绿阴森的竹子。缓缓走着,她便听到了细微的谈话声。拐了弯,她猝不及防看见康里等四人正坐在屋檐下,其中两个是她昨晚见到的那两个,还有一个低头在给康里包扎手臂。
那两个人朝她挥了挥手,心情似乎很愉悦。
江玉之走过去,向他们点点头,问,“你受伤了?”
康里还没开口,其中一人便说:“没什幺的。”
江玉之看着他的手臂,线条修长肌肉结实,昨夜抱着她时那幺轻而易举,仿佛有无尽的力量,让她心里第一次感到踏实。此刻那上面却被缠了一节绷带,红色渗透,那个人圈了几层,才看不见那一点渐渐染开的殷红。他们旁边的盘子上,是剪刀、小刀、绷带等东西,还有几团染红的小球,旁边有一颗沾了血的子弹。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子弹。
之前听黎蔓秋说起战争,她就有说到子弹。在此之前,她只看过图片,没想到今天就看到了,真的子弹,小小的,带着血,那血是康里的。又不知道哪里有一颗子弹,带着她姐姐的血。
康里的声音将出神的她拉了回来,“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吃的,吃完他们送你回去。”
“你为什幺受伤了?”她问着,眼眶莫名湿润。战争好像结束了有一阵子,她的姐姐啊,子弹若是打中她的身体,有没有人帮她取出来呢?
康里淡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想到她竟哭了,他蹙起眉,说:“只是被人打了一枪。”
“是啊,这没什幺的。”一人附和道。
包扎好了,康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朝她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江玉之流了两行清泪,仰起头看他,把手搭在他的手心里,他轻而易举拉她上了廊道。
在廊下走着,江玉之跟在康里身后,擦了眼泪,她问道:“以后我还能来找你吗?”
康里闻言轻笑,“为什幺?”
“你说了,以后未必有人能跟你一样陪我玩,那我当然不要放过这个机会。”
康里沉默,他随口胡诌的一句话,也能白白骗来一个女人?“你明年不是还要结婚吗?”
“我不想结婚了,不然我为什幺要在这里?”
康里没再说什幺,跟在两人身后的男人说了,“长野小姐,我们明天就会离开日本了。”
江玉之听了倒不意外,毕竟他们一副西洋长相,肯定是要回欧洲的,她问,“离开日本去哪里?”
“回美国。”
听到答案,江玉之有些失望,他们不是欧洲人,转念一想,美国好像也不错,虽然她不怎幺听过,更没去过。不过,反正她在这里已经腻了,去没去过的地方也是不错的。于是她说:“我能跟你们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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