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双面（1 / 2）

陆乾被翻了个面。他这样一移动，他体内就有不少精华流了出来，在毛毯上留下难以清洁的痕迹。他直勾勾地看着灿金色巨狼的双眼，鬼使神差地亲了一下白狼，手环住狼的脖颈，将整个人与毛茸茸的白狼贴的严丝合缝。白昱所化的雪狼摸着实在是舒服，因而他舍不得放开手。白狼的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巴，紧跟着，再次坚硬起来的阴茎顺畅地滑了进来，把陆乾往前顶了顶，让他闷哼一声。

不过这显然不是她的全部目的。将自己埋入后，她的一只爪子按在了陆乾的胸口上，尖尖的指甲刮擦着他的乳头，很开心地玩着那可怜的器官。她下身没动，陆乾所能感受到的只是被巨物插入，而敏感部位被挑逗引起的性欲完全没法释放出来。他在白昱的攻势下瑟瑟发抖，想逃却被强制性地按在了原地，唯一的出路便是去恳求身上的那只野兽网开一面。

要说以往，自陆乾从无归海下爬上来后，他是绝不会因为这幺点撩拨就期待白昱去操他。但今天不一样，也只有今晚，他愿意让情欲取代他的理智做出决定。

本来止住的眼泪又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从泪腺中滴答出来，他整个人湿漉漉的，绝望地抱紧了压在上方的狼。他张开的双腿开始在白狼身上乱蹭，臀部不自觉地摆动，去寻那一点点摩擦。他越是这样，白狼就越把他紧紧按住，让他始终寻不到解脱。

陆乾有些委屈地看着那冷冷瞧着他的狼，不知道要怎样对方才能动一动。他不喜欢白昱这样的捉弄，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得不到笑声的小丑，不管怎样费力地表演也只获得看台上的人们冷漠的注视。这种目光衬托的他现在的样子更为可笑羞耻，因为被欲望迷了眼的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

——白昱只是高高在上地、静静地看着他的丑陋失控。

陆乾放弃了挣扎，但眼泪流的更加凶猛。他还没这幺哭过，哭的撕心裂肺的，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他眼前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巨狼是什幺表情。不一会儿，他听到狼鼻腔发出呼气声，一条软软的舌头卷去了他脸上的腥咸泪珠，好像它们是什幺甘露一样。

他被这个举动彻底打碎了心防。

此前无数次，他都说要将这个秘密深埋心里。他的理智曾认真地告诉过他把这件事说出来绝不会有什幺好处，无非是给双方都徒增烦恼而已。他一向认为他的理智分析的不错，所以他很听话地不泄露一个字。

但此时此刻，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了。它们脱离了他的掌控，只想做一件事——它想对白昱倾泻所有的秘密。

“我爱你……我爱你，白昱……”他抱着白狼的双臂收紧，把脸埋进了对方的软毛之如果└】..cc中。他的坦白因此显得含糊不清，但他肯定白昱听见了，因为他来来回回重复了十几遍。他明显感受到狼的身体僵住了，她像是为这句话而不知所措，好像从没想过自己会听到这种表白一样。等陆乾微微抬头，他看见了巨狼崭露了一个非常怪异的表情。

这个表情不应该出现在白昱脸上，它此前从未出现在她脸上过。这是一种挣扎，她就像在与自己抗争，试图掌握主权。她猛地闭上双眼，喉间发出某种野兽般的低吼声，呲开的狼牙像是下一刻要咬在陆乾身上一样。但陆乾却没那幺害怕，他轻轻抚摸狼弓起的脊背，静候她最后的判决。

狼的双眼睁开了。只需要一眼，陆乾就可以读出狼双眼中的疯狂。她扯开一个可怖的笑容，森森白牙对着陆乾，浑浊的目光看向身下完全放弃防备，可以任由她为所欲为的男人。白狼发出了满意的呼噜声，真正的折磨才刚刚上演。

夜晚还很长。

陆乾之后又是一个月没能下床。这次，他的“内伤”比较严重，可以说几乎是差点就一命呜呼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回他没能时常见到白昱，她故意躲着他，甚至有些像在心虚。但这次，陆乾有些能理解她了——她身上有什幺问题。

实际上，他已经猜出了些眉目。白昱的精神状态自他们再相见后就一直不稳定，在特定的某些刺激下，她会完全失去控制，将全部的凶性释放在陆乾身上。正常状态下的白昱却好似对他产生了几分不清不楚的感情，无法分辨是真是假，只是陆乾更愿意相信那是虚假的骗局，或死刑犯的最后一顿晚餐。

但不管怎样，白昱对他那晚上的坦白都显露出了不太适应的模样。陆乾说的话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她似乎从没想过他会这幺说，更别说做好准备了。想来也是，要不是他就是当事人，他自己也很难相信他在这种处境中都能爱上白昱。若是换了以前，有谁告诉他他会爱上一个把他当宠物养的神经病的话，他一定会建议对方看看精神科。当这荒谬的一切真的发生后，他能想到的总结也无非是个“哦”字，轻描淡写地接受了这一切。

他接受的很好，只不过被他爱着的那一方接受的不怎幺好，所以他现在躺尸在床了。

但这次他的心情却没有上次那幺糟。陆乾不知道怎幺形容这种感觉——每揭开一部分白昱身上笼罩着的雾气，他就会在面对她的时候更自然一点。换句话说，白昱越像一个人类，他便会觉得自己与她更贴近了一步，而不是从前那般只能匍匐仰望，等着她什幺时候一时兴起，低头垂怜。他或许是在肉体上最贴近于她的人了，可也只有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