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轻笑一声,反驳道:“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心情哀恸,言行举止不太礼数,其实也正常。”
陈咬之睨了他一眼,这人一边赞同他说法,一边又要反驳,逗弄的语调不要太明显。
杜康:“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继续。”
陈咬之:“他说的话有太多自相矛盾。他说父子感情不深,对儿子一无所知,却能一下猜出我们前来的目的动机。”
杜康点头:“只可惜你这都是臆测。”
陈咬之:“的确,一开始只是感官,直到后来我看到了墙上的照片。照片里的钟翼明显是左撇子,但别墅内餐具用品等的摆放位置,又说明屋里那人是纯粹的右撇子。”
杜康点头,这点他也注意到了。
陈咬之说出自己的推测和结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钟父早已被害,但加害者并未寻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认为还有其他知情人,故而扮成钟父继续寻找线索。另外一种,是有人得知我们要来,故意安排了这一出好戏混淆视听。”
杜康微笑的盯着他,温柔的目光交杂在这情暖的光线里,仿若实体化成了轻羽,一点点轻抚着陈咬之的额头,鼻尖和胸口,柔情混着热光,一点点渗进了血液。
陈咬之有些不自在的侧过脸,那张脸摆出那表情,真的犯规了。
“阿之分析得很好呢。”杜康道。“不过你说的两种情况可能性都很低。”
“为何。”
杜康转过身,凝望着那栋破败的别墅。“第一种可能不大,离钟晚风冤死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我不认为有人能执着到三十多年扮演另一个人等候虚无缥缈的信息,有这毅力还不如主动出击。况且钟翼社会关系纯粹,从医生涯里颇受好评,一无医患矛盾,二无交好好友。长年扮演这样一个人,未免得不偿失。至于第二种,我还是挺自信我们行踪的隐秘性,我不认为有人知晓我们要来,提前布局了这一出。”
陈咬之:“也可能在你从第十军那回来后,幕后之人就布好局了?毕竟你和范映然有了接触,当事人肯定担心你会调查这事。”
杜康嘴角上扬:“其实我有一种更加大胆的猜测。”
杜康顿了顿,见陈咬之并未露出求学好问的期盼目光,略显失望的继续:“那人虽不是钟翼,但谈起父子之情时,眸子里的却有几分真情流露。还有刚入门时,我曾搀扶过他,那不是一双外科医生的手,以手部肌肤的年龄来看,他的岁数不超过六十岁。”
陈咬之猛地一怔,颇为荒谬的想法冒了出来:“你是说……”
第193章荒谬
别墅内。
客人一走,屋内又陷入了日复一日不变的沉寂。钟翼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
广袤的苍穹上,恰好有一群飞鸟飞过。群鸟回迁的季节到了。
鸟儿们三五成群,扑腾的翅膀里尽是按捺不住的归乡喜悦。
忽然间,风云突变,北方的天空出现两只萩利鹰。作为七级异兽的萩利鹰,对付这几支普通小鸟绰绰有余。
鸟群似乎知道逃不掉,悲凉的鸟鸣声划破长空。
萩利鹰动作迅猛,利爪很快刺穿鸟群尾部的一只大鸟,那鸟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一命呜呼,被萩利鹰囫囵两下就将其吞咽下肚子。
鸟群哀鸣更甚,却未慌不择路。头鸟发出几声号令,队伍布阵发生变换。体型最大的成年鸟减速至队伍尾端,幼鸟和母鸟则继续前行。
随着头鸟的又一次令下,幼鸟和母鸟加快了前行速度,头鸟则和其他公鸟排成横排,组成了一道不堪一击的**防线。
在萩利鹰面前,他们的行为不过以卵击石。结果可以预见,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那一排防线就成了萩利鹰的肚中物。饱腹的萩利鹰放弃了对幼鸟和雌鸟的追逐,心满意足的降至树林闲憩。
钟翼的眼角渐渐趟出泪水,他闭上眼,努力的想把眼泪缩回,却事与愿违,泪水如断珠般越落越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声一声,节奏均匀。
钟翼擦干泪水,平复了心情,打开门。
“你们怎么又来了?”
杜康笑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再谈谈。钟先生,或者明确一点,钟晚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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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年前。
钟家。
钟晚风疲惫的踏入屋子。他不喜欢这个家,尤其是在母亲离世后,这屋子就好像一副乱葬岗里的白骨,没有皮肉,没有温度,让人心慌。
和往日不同的,是向来早出外归的钟父今日意外的坐在客厅内,看着中央星一套的新闻播报。
钟晚风看着新闻播报里的自己,切了一声,嘀咕道:“拍得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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