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如果〖】..入定中醒来,戚任诩慢慢睁开眼睛。
室内昏黑一片,阴哑哑的只能看出各式摆件的轮廓,戚任诩抬手摇铃,自有仆人从外面掀了帐子进来,跪在门前:“掌剑人有何吩咐。”
戚任诩抬抬手,那仆人乖觉,起身迅速走向四周,将遮掩窗户的重重帐子撩开,用绳子系上,登时,光线射入居室,可见空中的微尘随风乱舞,居室不大,坐北朝南的是一宽大的榻,周围各有立柜等家具二三。
戚任诩盘腿坐于榻上,仆人系完帐子,低头快步行来,步伐轻盈,几乎听不到脚步声。他行至戚任诩身前,戚任诩将右臂环于他的颈间,仆人小心翼翼的将戚任诩由盘膝的姿势舒展开来,仔细的不牵扯到他腹部与左肩的创伤。
戚任诩倚在仆人递来的软垫上,剑目微沉,手指勾动,那肃立一旁的仆人赶忙倾过身子,任由戚任诩交代事由,躬身退下。
戚任诩闭目倚靠在榻上,额头间因行功而冒出点点汗水,他的面目阴沉,脸上的棱角因此显得更加锋利。掌剑人近日心情不爽,对身边人更是动辄施以刑责,下人纷纷绷紧了皮,入了居室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被拖下去乱棍打死。
这一切倒并不是没有原因。
戚任诩并没有等候多长时间,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他的耳目听到有凌乱的碎步响起,伴随着镣铐撞击的叮叮当当之声,随即脚步声越来越大,帐子被掀开,那仆人拉扯着一个披着暗色斗篷、眼睛被黑布蒙住的年轻男人走入,慢慢行至榻前,隔了五步的距离,停住。
他放开拉扯着年轻人的锁链,径直走到年轻人面前去解年轻人喉间斗篷的系带,那年轻人浑身轻轻颤抖,因为仆人的触碰浑身寒毛炸起,他哆哆嗦嗦的,却一点也不敢闪避。
系带只是简单系上,手指只是勾弄几下,那斗篷便顺着身子轻盈滑下,露出年轻人赤裸又伤痕累累的肉体。
这样被施以重刑的身体却唤不起那仆人的一丝怜悯,他绕到年轻人身后,抬腿猛踢年轻人的膝窝,年轻人的膝盖受了刑,本就受不得如此重击,砰的跪倒在地面,浑身上下的锁链敲击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音。
很快,那蒙着年轻人眼睛的黑布也被仆人取下。
做完这一切,那仆人低垂着眼睛,在没有觉察到戚任诩有丝毫命令后,方才低声说:“小人告退”。
居室内一片寂静,原本些微响动的铁链声居然也听不到了,戚任诩任由那赤裸的年轻人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好久,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个很是英俊的年轻人,总也多不过二十岁,哪怕被多番刑辱、又跪在地上多时,仍旧能够从惨白憔悴的面孔中看到当中的年轻活力。
戚任诩的视线一点点的环视着年轻人的周身。他的乌发凌乱,显然是很久没有打理过了,湿漉漉的,被随意挽成了髻,发梢因为近日的粗暴待遇而显得发黄。他的眼温顺的垂着,头也低的很低,饶是这样还是看到了他在用牙齿用力咬着下唇,那里已经被牙齿咬得斑驳不堪,血痂一层叠着一层,下唇被咬的发白,足以想见年轻人此时忍受的痛处。
视线再度向下,那具原本白皙充满着力量的矫健身躯已是遍布伤痕,戚任诩不许下面人毁坏年轻人的脸,因此那些刑罚被变本加厉的施用在了这具躯体上面。
鞭痕、烙印……戚任诩知道手下刑房的能力,万般花样施加给年轻人,许多伤痕根本看不出究竟是何种刑具造成的。
琵琶骨处,两侧各有一指粗的锁链从当中穿透而过,年轻人身上所持的武功,几被这两根锁链废的一干二净,有新长出的血肉附着在铁链上面,因为每日涂药,并没有溃烂,恢复的相当不错,也正因于此,每次牵动锁链便会重新撕裂伤口,那仆人方才牵拉他进来所持的,便是那锁在琵琶骨上的链子,一路行来,可想而知他吃了多少苦头。
年轻人跪在地上,双手双脚皆锁着沉重的枷锁,这是重刑犯的锁法,因为长期锁铐,他的手腕与脚腕皆被铁索磨破,红肿一片。
戚任诩沉默的审视着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威严令年轻人瑟缩不已。他本不应该这样,戚任诩想。他应该穿着穿着笔挺合身的薄甲,在练武场与他切磋,亦或者穿着深色的布衣,温柔而殷勤的在他的身边,聊天、磨墨,沏一壶他尝不出好坏的茶,在他处理繁杂的事务时沉默的陪他。
这是他的侍者,是他的战友,是他的朋友,是他的情人。情热之中,他常不知羞耻的摆出各种靡态;戚任诩阴晴不定,他也陪着小意,忍着羞涩尽力侍奉。可他本身要面子的紧,在人前向来要穿着整齐体面,戚任诩从不驳他面子。
而今,他却被剥光衣物,被各色奴仆欣赏羞辱,戚任诩知道,在他来之前,他会以四肢大张的姿态被铐在水池中,满是伤痕的身体被各种粗暴的洗净,性器被搓洗,连里面也不放过,后庭更是如此,不知要经过多少次的灌入与排出。
戚任诩知道其中的一切,这本就是他下的命令,这是他给予年轻人的羞辱与惩罚。
因为他是一个叛徒。
戚任诩撑起身子:“你过来。”他说。
年轻人的身体震了震,马上给予了回应,他由跪姿转为趴地,四肢撑地,像狗一样一点点的向榻边爬过来,四肢的锁链拖曳在地上,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伤口撕裂的痛处也遍布全身,可是他不敢有一丝犹疑,一点一点尽其所能的快速爬到戚任诩身前。
“掌剑人。”他嘶哑着嗓子说,声音卑微而恭敬。
戚任诩猛地伸出手,指尖用力的掐住年轻人的下颌,将他猛地拖了过来,一半身子压在榻上。
年轻人微微抬起头,眼睛却不敢直视戚任诩,他再也不敢了,因为他的直视,前几日戚任诩狠狠的责罚了他,他用坚硬的竹板掌掴他的脸,一下一下,逼着他告饶、自辱,让他承认自己卑贱的身份。
可不是卑贱吗,失去了戚任诩的信任与宠爱,失去了往日的身份,他如今,生死皆在戚任诩的掌控之中,任其揉搓,只是戚任诩的玩物罢了。
“阿贞,”戚任诩说,“今天我身体恢复的不错,心情也不错,想和你玩些什幺。”
阿祯一怔,眼睛迅速上瞟了一下,见到戚任诩面色又忽的阴沉,不禁头低的更低,却被戚任诩紧紧攥着,他的心情格外复杂,明明心酸的很,却又忍不住的喜悦。
“那掌剑人您想玩些什幺?”阿祯努力跪直身体,膝盖跪在脚踏上酸疼的很,快要坚持不住了,可是他还是撑起笑,讨好道,“阿祯一定好好侍奉您。”
戚任诩没有说话,他的手慢慢抚摸着阿祯的脸庞,戚任诩的手掌火热,布满了坚硬的茧子,是一双练武人的手,磨在脸上有些刺疼。
阿祯的眼眶有些发热,多幺熟悉的手掌,以往的岁月里他会抚摸自己的脸庞,抚摸自己的皮肤,在去揉搓自己的阳具,那双手掌粗糙,力气也大,时常弄得自己闷痛不已,性欲却更加强烈。而今难得轻抚自己,如同遗失的宝物被归还般,阿祯感激不已,他的脸庞蹭着戚任诩的手,极尽讨好,戚任诩可以清晰看见,阿祯的阳具正在一点点勃起。
真是淫贱!
戚任诩冷笑,抽回手来,他从一旁的架子上取过一个雕花的铜盒,扔在阿祯面前,铜盒的盖子被摔开,里面诸多淫具滚了出来:“这些可都是你往日搜刮来的,你倒是看看,今天玩哪个给我看。”
阿祯低下头,提醒自己不要因为难过而落泪,他低低应了一声:“是,掌剑人。”手指漫无目的的翻弄着当中的东西。
戚任诩说这些是他搜刮来的,一点没错,戚任诩在床笫之事上一贯喜好新鲜,阿祯为了逢迎他特地从苗疆托人带了几本稀有的春宫册子,忍着羞意服侍他,后来,各种姿势都摆过一遍,戚任诩便暗示阿祯玩点激烈的东西。
阿祯一心里满满的只有戚任诩,他自小耳濡目染了诸多,虽然知道那些玩意儿都是施加于自己,却为了讨戚任诩欢心专门寻找,每找到一件,二人便会玩赏一番,多次下来,竟然也满满的装了一个铜盒。
这些玩意儿,往日里给了他多少欢愉,承载了多少戚任诩对他的喜爱,如今却要变作刑具,任由戚任诩肆意羞辱自己。
但是就算这样,阿祯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许是发呆的时间长了,戚任诩不满的哼了一声,阿祯回过神来,头磕在地上:“掌剑人恕罪,阿祯只是……不知道掌剑人想玩什幺……”
戚任诩冷哼,眼睛眯起:“就从你手中的这个开始好了。”
阿祯低头,发觉手中竟还抓着一个小瓶,他自是对这些东西熟稔,通晓其中的妙用,此时手中这个,便是增加敏感性的,略微涂抹,该部位的感觉便呈数倍的放大,爽快也好,痛意也罢。
阿祯知道此回戚任诩是不会想让他舒服的,忍住心酸,找到毛刷,掌心托着二物呈到戚任诩面前:“求掌剑人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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