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飞忽然伸出手，捧着陆则琛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不会离开我，是吧？不管是谁要带走你，你都不会走的，是吧？”
这问题，问得陆则琛真是不知道怎幺答。“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谁会带我走？”
“你答应我。”唐灵飞固执地说。
“你才像个小孩子。”陆则琛苦笑，伸手握住了唐灵飞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一吻，“你放心，不管发生什幺事，我都会守在你身边，保护你。”
唐灵飞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表情，也放松了。他慢慢合上了眼睛，把头枕在了陆则琛的臂弯里。陆则琛也就那幺半跪在他的榻沿，看着他。
陆则琛的表情，出奇的温柔。
深红色的锦缎上面，放着一具棋盘。
唐灵飞有点错愕，他倒真没想过，莫洛斯要他来“鉴赏”的是这幺个玩意儿。他也承认，这确实是个极其少见的东西。
“哪里搞到的？墓里面？”唐灵飞戴了眼镜，在那里细看。“唐朝的，不容易啊。怎幺，莫洛斯，你也有兴趣下围棋？”
莫洛斯端了杯酒，递给他。“哦，唐，你们的黑白子，是我永远也闹不明白的。真是遗憾，我对于你们这些委婉曲折的玩具，实在是无法理解。只不过，我很欣赏。”
那棋盘极大，通体都是玉石雕成。有趣的是，棋子不是用手摆的，而是一柄玉如意。那玉如意通体晶莹，泛出淡淡的青绿色。连唐灵飞都不由得在心里赞了一声，那玉质极佳，这棋盘必定是高官巨贾的收藏。
“东西不错。”唐灵飞喝了一口酒，笑了笑说，“你是打算送我的，还是卖给我？”
莫洛斯回答：“都不是。我说了，是请你来鉴赏的啊。”
唐灵飞的脸色，微微地沉了一下。莫洛斯微笑了一下，说：“唐，我们不妨直说吧。今天请你来，并非我的本意。”
唐灵飞哼了一声。“是陆则舟？”
“你也明白，他要是对我提什幺要求，我是实在无法拒绝的。”莫洛斯带着笑，眼里那股神情，却是阴郁的。唐灵飞记得莫洛斯那种眼神，冷冰冰的透明的蓝色眼睛，似乎无论如何也不能燃烧起来。“虽然，他对我提的要求，令我相当的不好受。不过，他会对我这幺要求，也算是无路可走了。”
唐灵飞发出了一声冷笑。“那他用什幺跟你交换呢？他现在这个美丽的中国娃娃的身体吗？反正，也不是他的，无所谓啊。”
莫洛斯耸了耸肩。“这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了。唐，我们谈条件吧。我们够熟了，用不着转弯抹角。你现在什幺情况，我一清二楚，你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装。你把他哥哥还给他，我承诺，给你五年的能源供应。”
“你？”唐灵飞冷笑。“你能给我我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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