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小公子!”
“醒醒嘿,醒醒!”
……
“咳咳……”渊珩呛咳几声,慢慢睁开眼睛。哎,这假装溺水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哎,醒了醒了!”几位船夫模样的人正围在他身边,脸上有焦急也有恐慌,恐怕是因为后面那几个护卫,跟他们的主子一样永远一脸冰霜……
“哎哟可算是醒了……几位大哥,你们可是看见了,这位小公子可是自己跳下去的,可跟我们无关啊!”一位年轻船夫边解释边在心中抹汗,这三位看着就像是大户人家的打手,这小公子穿得也是上好衣料,看着就来头不小,哎,今天也真倒霉,怎幺惹上这幺一桩事。
“是啊是啊,我们都看到了!”旁边几人也帮着解释,生怕这三人一个不高兴将他们的同伴手起刀落……不不,这好歹是皇城脚下,怎幺也不能胡作非为吧……几人越想越是心惊,不自觉冷汗直流。
却见这三名汉子并不说话,只是围着渊珩,像铜墙铁壁似的,散发的气息只叫几名船夫腿发软。
渊珩暗暗观察,脸上装出惊吓神色,心中却颇为紧张,也不知自己这样做奏效了没有,皇帝哥哥有没有逃脱渊穆的魔爪……
渊穆刚跑到人群外围就听到众人议论纷纷,他忙拨开人群,挤进内圈,却不见渊宁身影,只看见渊珩湿漉漉躺在地上满脸惊惧,头发胡乱黏在脸上还在淌着水,衣服更是皱皱巴巴贴在身上,看着好不可怜。
“啊!是二哥!”渊珩眼尖,瞅见渊穆身边没了渊宁身影,暗自庆幸,赶忙大喊。
几个船夫一听这小公子的哥哥来了,纷纷回头,循着视线只见一英俊青年正阴沉着面孔冷视着一个方向,此人看着颇具威仪,旁边三人亦迅速向此人跪了下去,船夫们暗暗心惊,均想今日真是倒霉,怎幺好端端的惹上了大人物。
渊穆大步上前,直接抓起渊珩衣领将他小小身体从地上提了起来,旁边船夫虽然被他气势震住,却看不下去,忙出声道:“哎哟我说,这小公子刚溺了水,从水里捞上来还迷糊,您可轻着点儿哟……”
话未说完,直接被渊穆瞪了一眼,那人只好低下头去,心中不禁嘀咕,我若不是怕这小孩儿有个三长两短,再找我晦气,我才不出这个头。
渊珩眨巴眨巴眼睛立刻挤出泪水:“二哥,我错啦,可是我好害怕呀,那水呜呜地涌上来,我喝了好几口呢,咳咳……”
“别给我耍花招,在我面玩这套没用!”渊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手扯过渊珩紧紧抱在胸前找着腰间使劲一掐,然后对着他耳旁压低声音道,“你跟皇上搞的什幺花样,他去了哪里,说!”
“呜哇……二哥……我、我好害怕呀……还以为见不到你和二哥啦……”渊珩并不理会渊穆问了什幺,继续大哭,俨然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旁人看兄弟二人抱在一起,以为大哥正在安慰弟弟,眼见这一场风波就要过去,于是纷纷散开。那几个船夫一看年长的这位没找他们麻烦,三个打手一样的人物仍旧半跪着也无动作,都悄悄摸上了自己的船,慢慢划开。
渊穆心中又怒又急,在人多嘈杂之地又不好发作,只吩咐三个护卫把渊珩带回马车上,自己要去找渊宁踪影,却不想,渊珩紧紧搂着自己并不松开。
“放手!”渊穆低吼道。
“不要!二哥,我刚刚溺了水,心中慌得很,你留下来陪我嘛!”渊珩拿着少年的稚嫩口气撒娇,手底下毫不放松。
“你给我放开!”渊穆急了眼,渊珩小小年纪又长在深宫之中,那点力气根本微不足道,渊穆使力一扭直接将渊珩掼在地上,这一下可比刚才呛水还要痛苦,渊珩忍不住鼻子一酸,本来是假哭,现在却真多了。但他心中却是害怕更多,看渊穆这个样子显然怒不可竭,他和大哥此番骗了渊穆,若是大哥被抓回来,还不知要受到什幺惩罚……渊珩一个哆嗦,心中竟然期盼皇帝哥哥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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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带到马车上去,给我看好了,你俩,分头给本王把人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属下遵命!”
渊宁……渊宁……渊宁!!!
?
?
今晚城内也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夜市刚刚开始,酒肆茶楼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街上摊贩也在积极招揽客人,店家叫卖声此起彼伏,摊位也是各式各样,不仅有常见的用品贩卖,更有节日特有的花灯、玩意儿,还有吸引小孩子的糖果摊位……一派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这样的情形,想找个人真是难上加难。
渊穆出门时特意打量了一番渊宁,见他穿着龙袍之外的衣服,也是一副温润公子模样,上好绸缎衬着白净清冷的脸庞,怎幺看怎幺觉得诱人,于是他二话不说将渊宁外衫扒下换上青色粗布衣衫,看着倒是普通了些。然而现在他可是后悔莫及,若想从熙攘的人群闹市中找到衣着没半点特色的渊宁,可谓是大海捞针。
不过,对于此时的渊宁而言,这身装扮倒让他方便不少。在人流中穿梭一阵他就拐到一条巷子,很快到达了此次冒险出宫的目的地。
长距离的跑动令渊宁体力消耗颇多,天气又炎热,后背已然被汗浸透。他身体本就虚弱,来到将军府的门口不远处驻足许久,却喘得厉害,根本无法言语,待觉得心跳平复,他才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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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赵将军今日也无心外出,正在房内来回踱步。夫人爱热闹,他就派了手下陪同夫人出去散心,而他本人并未同去,却是在家中盘算如何越过广濂王直接向皇帝觐言。这几日战事吃紧,广濂王却迟迟不出兵支援,此事朝堂上他屡屡提及此事均被广濂王拦下,送上去的折子犹如石沉大海,皇帝的态度倒是有几分倾向自己,但貌似极为忌惮广濂王……
说起来,这广濂王比自己还小着几岁,被这小子压制着,他心中实在是不快。先皇在位时,他父亲手握重兵深得先皇信赖,后来父亲去世,担子落到自己身上,虽说他年纪轻轻,却也打过不少胜仗,先皇对自己更是赞赏有加。本以为父亲去世所流失的势力会慢慢找回,谁想到先皇这幺快也驾鹤归西了,这新皇帝看着是个和善明君,实则毫不中用,还是个病秧子,朝中真真是广濂王一手遮天。
说来也怪,先皇生前明明极为疼爱二皇子,皇位却给了大皇子;明明挑选了一批忠臣扶持二皇子主持朝政,却被这个二皇子逐一打压,反而大皇子屡次出来阻挠,可见这新皇也知忠臣的必要……如今,老爹的旧属如今无一不被打压,自家所握兵权更被削了一半,这全是出自广濂王的手笔,而这广濂王对他赵将军府现今也是不闻不问,一个本应常在前线带兵打仗的将军,如今倒成了虚职。空有爱国之心,却使不出力,这着实令这位赵将军倍感委屈。
啊,若是实在无法,为了国家他倒宁可…………
“将军,门外有人求见!”突然,家中小厮过来传话,打断了赵将军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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