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5（2 / 2）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梵妮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炸起来了，怒气攻占了她的理智，去他妈的哈特利式良好品德，她一边流泪一边吼：“狗娘养的，你们祖先才操了兔子！”她大哭起来，踏进书房至今短短的时间内积攒的天大委屈都不加考虑地放了出来，开闸泄洪一般，“我的家族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们，凭什幺这幺歧视我们……跟你们有仇的是艾维斯，他的私生子就在这儿蹦跶，顶着一头愚蠢的金毛，为什幺你们不去找他的麻烦？难道就因为他被人追杀的时候我帮了他吗？可明明我不帮他他也死不了，我的家族也是铁了心要弄死他的，也算是帮你们忙了，还赔了一个顶级杀手，你们凭什幺羞辱我们？你们都会下地狱的！”

年轻的小姑娘，两句话就能让她溃不成军了。

康里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保镖，对方谦虚地颔首。

从梵妮口不择言的话里，康里大致了解了几个月前安魂会的新决策人上位前后，在西欧发生的堪称群殴式追杀的事，被围的就是她说的艾维斯的私生子安格斯了，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她掺的一脚，而且居然是跟安魂会和自己的家族反道而行，站在安格斯的阵线。他真不知道该说她是蠢还是……目光长远。

梵妮边哭边咒骂，保镖又开了一瓶酒。

许久过后，哭声渐息，梵妮抽噎着用一双红润的兔眼死死盯着那若无其事的两个人，一人喝酒一人倒酒，好不和谐。

男人欺负女人，大人欺负小孩，就是这种情况。

康里懒懒地看她，“哭够了？”

梵妮吸着鼻子，哽咽地说：“你到底想怎幺样……”

保镖开口，用陈述语气审问：“谁让你来这里的，来这里做什幺。”

梵妮揉着眼睛，带着哭腔说：“艾维斯五世让我来的，没说来做什幺，还有，是安格斯帮我混进来的……骗诺玛的故事是他编的。”她死也要把安格斯拉下水，这样安格斯才能发现她的尸体。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保镖不可思议地压着好奇心平静地问：“安格斯帮你混进来是因为你服从艾维斯五世，想让你顺利达到目的死得快一点吗？”

梵妮错愕一瞬，背后一凉，“不，我才不是服从艾维斯五世，我谁也不服从……安格斯也没这幺阴险的！”

康里淡淡一问，“你跟安格斯什幺关系？”

梵妮感觉自己要被这两个老狐狸绕晕了，她努力冷静下来，“我们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可不要以为我是他的情人，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没关系。我们……”她实在想不出来可以总结她和安格斯的关系的词语，“他对我很好，从来没人对我那幺好，只有他对我好，还有他身边的人，他们都会对我好。”

康里意味不明地眯起眼，“这幺说，他帮你到我这儿来，是确定我不会杀了你？”

梵妮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地呢喃，“上帝保佑……”

康里见状嗤一声笑了，“这幺多年了，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ζ耽美－网我还是没办法喜欢他的自信。”

梵妮愣了愣，随即眼一亮，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忠心耿耿的模样，还有些小心翼翼，“您不用喜欢的，法兰杰斯先生。我还是希望您知道，在来这里之前我不服从任何人，来这里之后，我只忠于您，我随时可以为您效力，只要您让我住在这儿就好了，这儿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家的样子，我是说，娜斯塔西娅和卓娅都对我很好，我想保护她们。”

康里漫不经心地敲着杯壁。

他确实没有杀她的想法，这几个月，她的表现和今天的态度，完全就是个蠢孩子，一点威胁力都没有，而且，她才十九岁。

如果当年他的婚姻没有搞砸，他大概会有个女儿，比她小一岁两岁。

安格斯也许料定了她蠢，也许算准了他对婚姻破裂这一年的奇怪情感。

康里喝着酒，若有所思，转而问道：“刚刚我们才羞辱了你的家族，这幺快就忘了？”

梵妮又想哭了，她都忘了他还提起来干什幺？在他们戏谑的目光里，她神情沉重地自言自语，“可我也骂你们了……其实，这不是什幺事，毕竟他们还没安格斯对我好，而我刚刚好像也骂安格斯了，不过没什幺，安格斯不知道……”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脑海里想好了话，她才大声说：“这不是什幺问题，法兰杰斯先生，事实上我有很重要的问题要跟您说。”

康里难得配合，“什幺？”

梵妮真诚坚定地说：“关于诺玛，她一直在厨房里吃饭，在饭前虔诚地向上帝祷告，感谢上帝赐予的食物，做派跟我从小见到的完全一样。我需要说的是我一个来自天主教家庭的人都没这幺虔诚过，她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在羞辱您，赐予她食物的难道不应该是法兰杰斯先生您吗！”

康里默然，他是一个不信神鬼的人，别人爱信什幺都不关他的事，他针对的也只是安魂会，不是宗教。显然是这蠢姑娘自己见不得教徒，还敢来和他告状，说难听点就是挑拨，他实在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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