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丰城看了他很久，起身绕过江凯，径直走了。
江凯把自己扔到沙发里长出一口气，他和商子然是彻底没戏了。江凯抬脚搭在桌子上，点燃了烟，狠狠抽了一口。
特想揍自己，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这辈子都逃不过这把刀。
江凯下楼的是碰到顾瑜，顾瑜正和苏香香聊的火热，瞧见他下来打了声招呼。“江少。”
江凯走过去，先和顾瑜碰了下手，转头去看苏香香。
苏香香并不像荧幕上那么高冷，她的声音很媚，“江少。”
江凯和苏香香握手，被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呛到，咳嗽一声，道，“很高兴见到你。”
“我很荣幸。”苏香香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很细的皱纹，老了。
索然无味。
尬聊是最难受，江凯和他们都不熟，聊了两句，就说道，“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都没玩怎么要走？”
“有事儿。”江凯握住顾瑜的手臂，郑重道，“改日我单独请你。”
出了会所，江凯站在寒风里深吸一口气，这衣服太不挡风，冻的他膝盖发麻。江凯开车直奔酒，陈杰不在，店里生意冷清，江凯快步上楼进房间把自己扔到床上。伸手摸了摸小兄弟，已经彻底吓萎。
大概店里生意太冷清，楼下歌手在唱一首非常老的歌，又老又酸。江凯本来想撸一发，被唱心情萧索，萎的更彻底。
陈杰一直没来店里，他也懒的往酒店搬，就在这里混着。江海给的卡里有两百万，不多，江凯也不敢放开了挥霍。
十二月二十五，圣诞节，也是商子然的生日。过了十二点江凯的手机定时响了起来，他才想起这件事，发短信给商子然，“生日快乐。”
商子然没回复。
江凯也不抱希望，都这样了，商子然那边他就别想了。
晚上八点，江凯在酒和几个小姑娘玩的正嗨，商子然打电话过来，江凯看到她的号码，愣了下快步上楼缩进房间接通电话，他的声音还喘息着，“子然？”
“你来接我。”
“啊？”
“我说，你来江畔别墅接我。”商子然说。“半个小时，我要见到你。”
电话戛然而止，江凯第一反应商子然耍他，他思考完人已经脱离思想的拿了件厚外套下了楼。
不管怎么样，先过去再说，即使他被耍，江凯也认了。
一路狂飙，八点半整江凯到了江畔别墅门口，他拿出手机打商子然的电话。车窗被敲响，江凯回头看到穿着黑色大衣的商子然站在窗外。
车窗降下，江凯说，“去哪里？”
商子然上车，把脸埋在手心里趴在车上。
“怎么了？”
商子然摇头，江凯怕被商丰城看到，升上车窗打了把方向，“吃晚饭了么？”
“吃过了。”
商子然长发如瀑，落在眼前，美的惊心动魄。
江凯看到路边有一家奶茶店，停车，“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
他去买了两杯奶茶跑回来，商子然还趴在车上，江凯把一杯奶茶递给商子然，“太冷了，不想喝的话就抱着暖暖手。”
商子然转头看着江凯，明眸动人，江凯被看的心里痒痒，笑了下，“你看什么？”
“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你的生日。”江凯注视着她的眼睛，江凯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他的深情是真的深情。“子然，生日快乐。”
“你是不是对很多女孩这么说过？”
“真心的只有你一个。”
商子然笑出声，转身要下车，江凯一把抓住商子然的手臂，说道，“你相信我么？”
“相信你什么？”商子然回头，“不许碰我。”
江凯收回手，举起来，“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
“你跟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话？”
“我有那么不堪？”江凯很懂得避重就轻。
“我很久没去过游乐场了。”
“我带你去。”江凯打开导航找最近的游乐场。
“去欢乐世界。”商子然点击导航，说道，“你不熟悉S市？”
“我刚回来。”江凯笑了笑，“我之前在澳洲。”
欢乐世界在郊区，非常远，开车两个小时。
出了市区，江凯一路狂飙，车在黑暗里穿梭，如风，如江凯的心情。欢快而奔放，他约上了喜欢的姑娘。
十一点他们到游乐场，游乐场已经关闭，江凯想找保安付钱进去被拒绝。两人站在游乐场门口，江凯转头看商子然。
商子然忽然捂着脸笑了起来，“你个傻子。”
江凯扬眉，左右看了眼，拉着商子然往另一边跑。商子然吓了一跳，甩不开江凯的手，“你干什么？”
“带你进去。”江凯绕到另一头栏杆处，翻身往上面爬，“从这里翻过去。”
商子然站在下面看着他，笑渐渐收敛，江凯快要翻过去的时候她摇摇头，“不想进去了。”
江凯人架在栏杆上，回头，“为什么？”
“现在十一点十分。”商子然抬起手腕看手表，“还有五十分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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