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表示知道了,不等爷爷再说什么,已然抬步走出了院子,似乎还能听到爷爷在后面传来一声声的叹息。
三叶村很偏,村子是没有直接去县里的车子,需要走三里地去南溪村坐中巴去乡镇再转坐中巴去县城,转车两趟,才能真正到县里,确实麻烦得紧。后世这个问题是解决的,三叶村也有了直达县里的中巴,虽然一天只有一趟,这也给了村民的出外提供了方便。而后世,南溪村到县里的中巴更多,差不多一个小时就会有一辆,确实方便了许多。
从三叶村到南溪村,只有一条山路通路,路一边是一条很深的溪流,另一边却是山,山路边有一排的坟。九十年代,还不施行火葬,而土葬除了葬在山里,也就只有路边了,所以这样的情况每个村子都有。
练过武的人,三里地确实要不了多少时间,更何况我修道练的是灵力,走路更快。到了南溪村的时候,我手上的米糕也基本吃完了,肚子只是暂时填了下饥,并没有多饱。南溪村车站那里就有一家副食品商店,而钱对我来说已经只是数字,在港城帮臧老解决了风水问题,他就给了我五百万,还每个月会定时给我的卡里打上一笔顾问费。当时我并没有办卡,我还没有身份证,也办不了卡,所以臧老给我的是一张无署名的金卡。回到海县不久,我就用了爸爸的身份证办了一张新卡,很快金卡里的钱就被转到了新银行卡里,但这事爸妈并不知道,我还没有把这事告诉他们。
买了两只乡巴佬鸡翅,就在那边开始等车。现在的发车时间没有像后世那么规范,现在是人坐齐了就会开车,此时车上还只有三个人。
车上的人在聊着天,说的正好是大伯母突然受伤住院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事怎么被传到了南溪村。
“你们听说了吗?三叶村的尤春花被她侄女打得脑震荡进了医院。”一个胖大婶小声地说。
“早就听说,是尤老三传出话来,说如果他姐不好,他会把童二一家都杀了。”另一人说。
第一个说话的胖大婶说:“这尤老三也太凶了,怎么就要杀人了?”
第二人说:“也不能怪他,他和尤春花的感情很深,当时他爹被抓的时候他还小,是尤春花带的他,两人姐弟感情很深。那个童二家的女儿也真够狠的,把自己的亲大伯打进医院,听说到现在还没有醒,医院说可能会成植物人。”
“啥叫植物人?”
那个人说:“植物人就是一动也不动,就跟植物一样。真是可怜,这童二家的女儿活该被尤三记恨上,尤老三可是个狠人,被他记恨上,她铁定活不了。”
这时,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说:“你们女人就是爱八卦。也不想想,一个八岁的小孩,过了年也才九岁,能有多大力气?能把人打进医院,还昏迷?这事也只有你们老娘们能信,换作我,我是不信的。”
我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这一看却发现是个认识的。他是南溪村人,南溪村和三叶村邻村,很多人都相互认识。这个男人大概五十左右,是南溪村的村长,姓郑,叫郑不爽。南溪村是个大村,是当时南林乡最大的村子,有两千户人家,全村主姓郑,不像三叶村比较杂,有三个姓。这个郑不爽很有名,他从15岁开始任村长开始至今,南溪村的的经济居全乡第一,也是乡里唯一一个挖了大水库的村子,还是全县最大的水库,也因为他的英名之举,才让村子里的人在旱灾的时候没有被旱灾打倒,连粮食总量都远超县里其他地方。南溪村也有其他村民想当村长,但没有一个比得上他,后来每次选举,村民都不约而同地选他,所以他一直继任至今,也是海县唯一一个连任这么多任的村长。
不愧是当了那么多年的村长,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事件中的破绽。
那两个妇女,显然也是南溪村的,对于村长大人的疑问,她们也不敢反驳,那第一个的胖大婶问:“村长觉得,事件的真相应该是什么?”
郑不爽村长想了想说:“我不了解事件的全部经过,也不敢妄下结论。但是如果说一个大人被小孩打到昏迷住进医院,我是不信的。哪怕传说中,这个小孩是用石头将人砸伤才住进医院,但这事漏洞百出,太让人无法信服了。首先,事件中说,童二家的童真用的是石头,把人当场砸出了血,然后尤春花受伤,在晚饭时爆发后昏迷住进医院。这里就有破绽,一是童真要用多大的石头才能把人的脑袋砸破,石头太小没有效果,石头太大,小孩能有多大力气?再说,就算石头很大,小孩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人当场砸出血来?就算前面都成立,确实是她用大石头把人打出血来,用的是惯性力量,那么既然当场砸出了血,为什么要到几个小时后才发作,然后陷入昏迷?中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如果把人打出脑震荡到昏迷,那就是重度脑震荡,那么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当场就陷入昏迷,而不是等几个小时之后才昏迷。”
郑村长的连环分析下,两个妇女也觉得有些可疑,觉得此事有些不确定起来。
郑不爽又说:“当时童真砸人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在场,就算当时在场的人多是童二一家,那么童大波呢?当时她也在场,既然童真能把人砸出血,为什么她不上前帮衬自己的母亲?这是第二个破绽。”
我在一旁听了,也点点头,郑村长分析得确实对。
郑不爽接着说:“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不相信童真会出手这么狠,把人打进医院。”他说得斩钉截铁,力挺童真。
两位大婶连连点头,这就是名人效应。郑不爽在南溪村的威信极大,他说出来的话,南溪村村民无不信服,因为他从不会信口开河,只要他说到的事,无不会执行。就凭这一点,南溪村村民就信他。所以其他人如果替我辩解,不被人怼死才怪,但是当他提出了疑问,却能让人沉静下来慢慢地去思考这个问题。
郑大爽说:“童二一家的人品,我信得过,童二这人做事从来都正,跟童大叔一样人为清正。相反,童大一家,我还真信不过。童大以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再说这个尤春花,撒泼讹人,什么没干过?尤老三就更不是个东西,三叶村的脸都被他丢尽了,更是连累了我南林乡,他在县城干得都是些什么事?他一家子,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谁知道是带了什么目的。”
这话,也早在我的思考范围里。尤老三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尤春花伤得多重先不去论述,尤老三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而不讹上一把?别人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去城里的原因,这件事不能再拖,否则吃亏的只有我们家。大伯这人,眼里是没有兄弟情的,否则他也就不会连自己的亲爹也可以放任不管。
南溪村认识我的人不多,因为我从小不怎么回三叶村,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而恰恰,这辆车子里就有认识我的人,认识我的人就是这辆车子的司机,叫郑平,也就是我爸学木匠时的师弟——我应该叫他一声师叔。
“童真,你怎么独自一人上车?你爸妈呢?”
“我爸被人打伤了。”我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车子里的人才知道,刚才他们议论的主角竟然是我。有些人讪讪得说不出话来,也有人过来问我当时的情况。我自然不能任由别人坏我的名声,很平静得把当时的情景又复述了一遍,再结合刚才郑村长的分析,很多人都力挺我。
这时,车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坐满了。还是有不少的人会往返于乡里与村里,也有不少人去城里,所以用不了多久,车子就开了。
车里很闷,车子开得也不快,虽然大冬天的,没有汗臭味什么的,但是当时的中巴车还没有空调,大家抽烟什么的也正常,所以什么味道都有。那时也没有无人售票机,所以一个中巴车里会有一个司机外加一个售票员,售票员往往是村子里的妇女,而正好这个售票员我也认识,是我原来学校的一个同学的妈妈。
她很大方地就没有收我的钱,因为司机也是熟人,所以很自然地就免了我的车票,但是我却没有答应。南溪村到乡里的车票,大人也只要一元,作为小孩的我只要五毛就行了,为了省这么五毛钱而去欠了别人的人情,这事我是不愿意干的。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大事,所以我掏出了五毛钱递给售票员。
车子里的聊天,我没有再参与,很快就到了南林乡,又接着转车,下午两点才到了城里。
县城里,现在就有了年味,买年货、买烟花炮竹、买衣服等,很热闹,这是后世很难看到的。进了新世纪后,因为烟花的禁燃,已经缺少了那种年味,生活质量的提高,让大家也没有了那种过年一定要买衣服的感觉,因为天天可以穿新衣服。
我并没有一开始就去医院找大伯他们,而是去了金光KTV,见了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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