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热闹看的差不多,刘高愿吐的浴缸里外瞅着实在太恶心人,但是松绑她又不想沾刘高愿的边,想了想只好晃悠到厨房拿了把菜刀,打算让刘高愿举着她远距离割一下了事。
刘高愿好不容易蹬着刺溜滑的浴缸好容易站起来,咬牙切齿骂骂咧咧的嘴上把从良整死了好几个来回,正在纠结什么角度跳出去能不踩到呕吐物不摔死,结果见从良拎着菜刀进来,吓得他脚底下又一出溜直接摔回浴缸里,这次没那么幸运,连脑袋都完全淹没,还呛了两口浴缸里掺了自己呕吐物的水。
从良拎着菜刀正要往前走的脚步僵住了,把菜刀默默放在浴室柜上,捂住了耳朵,果然刘高愿坐起来呸呸呸吐了几口,开始了堪比歌剧二一样的引颈长嚎,从良隔着手掌,都能听出其崩溃其抓狂的心境。
这种情况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教训人,没想恶心人,主要是赶巧儿了……
等到刘高愿终于不嚎了,从良拎着菜刀躲着地上的呕吐物走到浴缸边上,刘高愿刘海不知道怎么成三撮儿贴在脑门上,活像个流浪的三毛,仰脸看着从良拎菜刀过来,浑身颤抖眼球带血丝儿的瞪着她,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狂犬病发想咬死个人。
“你转过去,我给你把领带割开”喝了加料浴缸水,这确实有点不人道,从良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有点不好意思,说话的声音就不怎么强硬,堪称商量。
刘高愿瞪着从良没动,“呸”的吐了一口,用眼神向从良传达了“我他妈要整死你”的意愿。
从良没工夫跟他这领会精神,见刘高愿不动,挥舞了两下菜刀,“你还没泡够?”
“酸汤浴?”从良说话也损,刘高愿气的一鼓拥,想把水溅从良身上,从良眼疾手快的把冰凉凉的菜刀贴上刘高愿的脸蛋,“你到底解不解,不解就泡着。”
到底冰凉的刀刃,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刘高愿浴缸里向后抬起手,配合着从良让她割领带,一言不发青筋乱跳呼吸如同变异的疯狗。
从良割开了手上的领带,就麻溜的拎着菜刀往出跑,关上浴室门的瞬间刘高愿脚上解开的领带伴着嘶吼的艹你妈,一块砸在浴室门上。
从良按着浴室门惊魂不定,她武力值占优势,但是架不住刘高愿呕吐物是生化武器的级别,她一点也不敢沾。
磨砂的浴室门外,从良看着“啪叽”沾在门上领带的黑影,渐渐出溜下去,里头传来各种高难度姿势的花式国骂以及放水和开淋浴的声音。
好歹没抓狂到泡了酸水还跑出来,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这人满身“生化武器”她怎么对付。
刘高愿在里头洗澡,从良放下菜刀,到厨房里洗了洗手,觉得保安小哥买那个垫肚子的鸡蛋灌饼,已经垫不住肚子底儿了。
厨房搜刮了一圈,从良没见着一丁点能吃的东西,连一袋方便面都没找到,很显然刘高愿家的厨房,就是一个摆设。
浴室还在不停的哗哗哗,从良转战冰箱,发现除了酸奶和底层的一小桶雪糕,竟然连一块面包也没有。
拿了雪糕坐在沙发上挖着吃,从良还掏出电话,给从安发了个短信,说今晚可能会回去的很晚或者不回去。
从安隔了好半天,发了个“……”从良领会了老半天没领会出这是什么意思,索性就不领会了,一口接一口的塞雪糕,吃了半桶,按了按胃好像有点太凉了,还直想咳嗽,只好把雪糕放回去,接了点热水喝。
十几分钟过去,浴室还在哗哗哗,从良喝了点热水缓过来,把雪糕又抱出来,打开电视,小口小口挖着吃。
半小时过去,浴室仍旧哗哗哗,刘高愿洗澡从良不想靠近浴室,但是等的有点不耐烦。
折腾这么一通已经半夜一点多,从良一桶小雪糕都吃了,电视二百来个频道转了两圈,一点半,刘高愿还没出来。
从良转悠着找趁手的东西,离挺远往浴室门上扔,厨房一把铁勺子都扔没了,刘高愿总算是骂骂咧咧的出来,穿着一个大浴袍,露半截小腿光着脚丫子,出门就踩汤勺上了。
从良正开了冰箱在喝唯一一罐酸奶,见刘高愿出来含含糊糊的说“你先去换衣服。”
刘高愿气势汹汹的进了卧室,只是却没换衣服,转眼的功夫就拎了个玻璃瓶子出来了。
从良站的位置背对着卧室,正在仰脖子控酸奶底子,听见动静一回头的功夫,“当”的一声,老厚的玻璃观赏瓶子,就在她头顶炸开了花。
“我去你妈的!”刘高愿的骂声传进耳朵里的时候,从良手里捏着酸奶罐子,脑袋上一溜热乎乎的血线顺着眉角淌下来。
她感觉不到疼,可是也给砸懵了几秒钟,酸奶罐子掉地上,从良背靠着冰箱,往下出溜到一半,就缓过来了。
她先是伸手接了摸了把脸上刺痒的热流,见了一手的红之后,原地抬腿就照着一脸狰狞的刘高愿肚子蹬了一脚。
由于距离近不怎么使得上劲,刘高愿没蹬出去多远,只是摔了,但肚子上都是软肉,从良这一下蹬的他倒地之后,一口气好半天没倒上来,侧躺着脸煞白,连艹你妈都只能用气声骂。
从良脑袋上应该是开了口子,只是她好的快,一会功夫就不流血了,她本来想好说好商量,冤家宜解不宜结,姜寅上船就算有刘高愿的关系,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
可是这傻逼敬酒不吃,她也懒得耽误时间,还困还饿,把客厅的电话线顺着茶几拉老长,够不到刘高愿,她就直接拎小鸡子一样拽着刘高愿湿漉漉的头发,扯到茶几跟前,“打电话!”
刘高愿捂着肚子只骂人不动,从良暴躁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寻摸到棒球棒,照着刘高愿浴袍底下伸出的两腿儿就砸。
她专挑骨节,力气控制在疼又砸不坏,砸一下说一句,“打电话。”
刘高愿好好的怂逼富二代不当,这会儿不知道怎么“抗日英雄”上身似的,坚强不屈上了,砸的嗷嗷叫满地爬,就是不打电话。
“嗷~臭婊字,老子不整死你不姓刘!”刘高愿随手茶几上划拉到什么都往从良身上砸,“嗷~我草你妈!”
从良打了一会也让刘高愿扔的烟灰缸又把额头给砸了下,见刘高愿跟她们家以前便秘的狗崽子似的,拖着屁股满地乱蹭,给气乐了。
刘大少坚强不屈,她蹲下身要出绝招,只是她刚凑到刘高愿的面前,还没等说话,就猝不及防让已经连娘们儿招数都用上的刘高愿,直接把手背挠了好几条血道子。
“你他妈的疯了?!”从良忍不住吼道。
刘高愿其实也没什么能耐了,他发现他一个老爷们竟然让个女人追着打,俩腿砸的他根本站不起来,他两次击中这娘们的脑袋,哪次都是开瓢见血的力度,这娘们竟然没事人一样!
“你看好了。”从良两手攥着棒球棒一边抓一头,客厅的水晶灯映照的整个茶几附近斑斓晶亮,尤其的如梦似幻。
从良绷着后槽牙两手反方向使劲,她一点也不想跟刘高愿磨磨唧唧的打架,还他妈不能打太狠,怕狗急跳墙,不想让从安给她擦屁股,关键是她又困又饿想回家,只好出个绝招把人吓唬住。
刘高愿阴沉着脸,气喘吁吁的悄默默活动双腿,从良离得他进,他手里攥住一个烟灰缸的半茬子,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揍过,家里恨不得把他惯上天,这娘们几次三番的惹他,他打算下狠手。
只是他盯着从良,手里抓着茬子刚要动手,就被从良手里慢慢变形扭曲的棒球棒给惊的僵硬在原地,瞪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
从良一看有效果,手上更卖力,拧麻花似的,咔咔咔几下子,就把一个铁质的空心棒球棒给拧成了轮旋纹的铁棍子。
“看到没?”从良手上又加了把劲,把棒球棒一下子拧折了,她虎着脸,刻意挑起了两边的眉毛,加上一脸尤为干透的血迹,像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杀人狂,“我能把你拧成碎肉儿你信吗?顺下水道一冲,没几天就能沤成大粪。”
刘高愿僵的跟个死木头似的,俩眼瞪成溜溜泡,脸白的吊死鬼一样,说话音儿不自觉都带上抖,“……这里是我家,小区楼道到处都是监控器。”
从良不欲跟他废话,从茶几上扯过电话,递给刘高愿,她又不是真的变态杀人狂,她就是想吓唬人,好让她大宝儿平安下船。
从良把电话递到刘高愿的手边上,十分不耐烦,“赶紧他妈的打电话,姜寅要是在你船上少一根毫毛,我就真的把你拧碎,顺下水道冲走。”
她拿起话筒照刘高愿脸蛋上拍了下,“你别不信,就算有监控,也没人能相信是我干的,再说我还有从安。”
刘高愿脸色更白了,整个人都有点哆嗦,客厅如梦似幻的水晶灯,晃得他觉得自己面对似乎的也不是什么真实的世界,一个女人能徒手把铁棒子拧折……
他看了看身边还丢着的两截废铁,有一截还贴在他小腿上,冰冷的触感提醒他这是真的铁,不是塑料泡沫。
在非人类力量的威胁下,刘高愿身上坚强不屈的“抗日英雄”魂魄烟消云散,他哆哆嗦嗦的接过话筒,抬手照着电话按键比划了半天,却没按下去。
半晌才愣模愣眼的抬头瞅从良,像个吓傻的小孩儿,连说话都慢吞吞的,“我手机泡水了……我记不住电话号……”
从良:“……你没有电话本吗?”
刘高愿木木的摇了摇头,“没有……”
从良眨巴了几下眼睛,跟刘高愿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心里十分的懊恼,她怎么忘了把手机拿出来,就把人给扔水里了!
焦躁的“嗖”一下站起来,吓的刘高愿哭腔都出来了,“我记得酒店的,我打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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