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领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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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风知意听得不为所动,“那又如何?没缘分就是没缘分。”

孟西洲倒是觉得,“楚家想认回外孙女,应该不仅仅是因为这一层血缘关系?”

老首长神色复杂地点头,“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我这被看好的病、前年大水后的瘟疫,有心查,总能查出蛛丝马迹。更何况,楚家的能量那么大。”

“再加上,苏家去年去你们那里闹了一通,你们那还出来一个叫赵学兵的。”老首长对风知意微微抱歉,“我就算有心藏,也藏不住你。”

“没事儿,”风知意不以为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有什么,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人生啊,不就是这么折腾着过去的?”

老首长“哈哈”一笑,“说的是,还是你看得通透。不过你也无须太过忧心,老楚知道了这事,就不会让下面的小辈乱来。不然,以楚家某些人的作风,早就骚扰到梦庄大队去了。”

“哦。”怎么对她,风知意倒无所谓,反正无论如何她都能应付,就是,“那我爷爷……”

“放心。”老首长安抚她,“我会看着的。再说,你爷爷也不是小猫小狗,除了上面那几个,没人动得了。况且在这风浪尖口,楚家不敢乱使暗手段的。”

风知意这才微微放心下来,“那就麻烦您了!”

“都说了,让你别老跟我客气!”老首长嗔怪了她一眼,“你们若是嫌呆在京市烦,可以先回去。我在这边还有事,得过几天。”

孟西洲一听,忙道,“首长,知意的户籍是不是还在您那?我们领证需要呢!”

“瞧把你给急的!”老首长哈哈一笑,“是在我那,那你们转道去趟省城,我让人给你们调出来。不过你们定在什么日子?我看看我能不能抽空过去一趟。”

孟西洲看了风知意一眼,然后朝老首长微微摇头,“我们不办,就打算领个证。”

老首长听得神色有些不悦,对孟西洲皱眉,“那是不是太委屈小丫头了?”

“没事儿。”风知意一点都不觉得委屈,“现在这种环境也办不了什么,再说爷爷在里面,想等他出来再说。”

孟西洲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就是打算等爷爷出来了、环境好些了,再像模像样地办一个。不然我们俩一个亲人都没有,办得再好看,人情上看着也寒酸。”

老首长听得点头,“那到时候别忘了我一个,我也要去!”

他去给两个小年轻撑撑场面。

孟西洲感激笑道,“那就先多谢首长了。”

老首长有些感慨地摆摆手,“你们两可是我看着好起来的,哪能少了我这一份。”

孟西洲笑,“那肯定少不了您的。”

不过风知意和孟西洲两人也没有立马就去省城,而是难得来一趟京市,在孟西洲的坚持下,准备去多买几套衣服。说是新娘子,哪能没有新衣新被褥的。

风知意没法,只好依着他。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刚打开四合院的门,就又被楚家人给堵住了。

风知意都快按捺不住暴躁想要揍人了,“我昨天说的话不够清楚?你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

来人还是昨天跟她长得有些像、自称是楚嘉志的小年轻,见状忙道,“不是的,这次是姑姑、也就是你亲妈,她想见见你。”

“她想见?”风知意忍不住嘲讽轻嗤,“她算个什么东西?她想见难道我就要去见不成?她也配?”

“你!”楚嘉志还没说话,倒是他身后一个漂亮水灵的小姑娘气愤地冲上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

说完,还委屈地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男孩道,“哥!我才不要认这样的姐姐,太粗鄙太没教养……”

“杜馨!”对方轻喝她一声,拦住了她的话,随即赶紧上前来对风知意微微抱歉,“姐,我是杜晏,这是咱们妹妹杜馨……”

“别!”风知意忙打断他,“我这么粗鄙没教养的乡下泥腿子,怎敢高攀杜家高贵的千金公子,你们还是放过我!当我死了不存在好吗?”

对方三人:“……”

风知意说完,就跟孟西洲绕过他们往前走,却被他们不死心地追上来,那个杜晏陪着笑脸,“姐,妈确实是对不住你,但我跟妹妹总是无辜的?咱们仨怎么说也是同一个妈生的,你能不能……”

“你们无不无辜关我什么事?!”风知意停下来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就是单纯地不想认识你们可以吗?”

对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眼睁睁地看着风知意两人走远、走到拐角处消失,杜晏无奈道,“算了,没那么容易化解的,咱们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哥,那个人也太过分了!”杜馨有些不满地嫌弃,“有什么可骄傲的,态度那么坏。”

杜晏瞪她,“如果被那样抛弃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你难道还会笑脸相迎不成?”

杜馨噎了噎,如果是她,她估计要恨死了。但事情不落在她身上,她没法感同身受,撇撇嘴,“那也不能全怪咱妈呀,最开始还不是怪她爸!”

楚嘉志头疼地揉揉额头,“算了,还是让姑姑自己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走远的风知意不知道他们在商量着啥,一出他们视线,孟西洲就忍不住问,“好像有点不正常。前两年不是还生怕别人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吗?恨不得赶你出京市吗?就算楚家想用你的医术,但她应该还会对你避之不及才是。”

毕竟那个女人,简直把她当成耻辱污点般的存在。

风知意嘲讽轻嗤,“那是因为,当初我们被逼走之前,我给她和楚家都送了点小礼物。他们眼下,应该是快撑不住了?不然那么家大势大的家族,这么低声下气地求着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做什么?还不是有所图。”

孟西洲听得微怔,“什么小礼物?”

“她不是自诩美丽高贵吗?不是最在意她的爱情和幸福吗?为此不惜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吗?”风知意只是想为原主讨个公道,“我就让所有人一看到她、一靠近她就恶心想吐,看她这样还怎么讨男人欢心、还怎么拥有爱情和幸福!”

若是原主妈只是单纯地跟原主爸离婚,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和幸福没有错。甚至,把原主好好地生出来弃养,风知意也不至于生气。

她错就错在没有人性,把还没有长好的原主给扔出来,造成了原主一生的悲剧。更过分的是,前两年她来京市,又没去招惹她,她还派人来驱赶她,把风知意给恶心到了。

真是,没见过这种亲妈!

孟西洲听得眼眸微转地想了一下,“跟贺梅的那种臭一样?”

风知意挑眉,“你怎么知道贺梅的事是我干的?”

孟西洲笑,“臭蛇蛋没有那么强的威力,能直接熏晕人。而且,在梦庄大队里,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

风知意笑笑,没有否认。

“你给楚家的小礼物也是这个吗?”那一大家子都臭烘烘的那还不是个大新闻?可他好像没听说。而且,孟西洲觉得,“刚刚那三人似乎并没有臭味。”

“没有。那恶臭只是我给她一个人独有的见面礼。至于楚家,”风知意微微眯眼,看着京市五月这艳阳天,“我只是让他们更加“爱恨分明”了些。”

孟西洲有些没太听懂,“什么意思?”

“就是把他们喜怒哀乐等所有的情绪以及欲望,都扩大了一倍。”风知意云淡风轻地说,“其实不明显的,他们自己都不会察觉。”

孟西洲立马就懂了,这种作用是无形的。看着微小,其实影响甚大,甚至深远。

就好比,一点点贪欲,原本也许能忍住不犯错,但扩大一倍之后,可能就忍不住犯错了。又好比看见美色,原本可能只是有一点点意动,但扩大一倍之后,那就可能忍不住出轨了。

而人的负面情绪和欲望,又岂止这一点点。

所以,从前年到现在,楚家是不是有不少其心不正的人已经犯错落马了?

孟西洲就趁这几天买东西的空闲时间,特意去打听了一圈,发现还真的是!

楚家这两三年,至少有十几个人被降职甚至革职,还有好几个娘家势力大的媳妇离婚。楚家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强盛的枝叶少不了不少,开始出现衰败的迹象。

突然发现他媳妇儿的手段可真是不得了,就这样毫无痕迹地弄败了一个那么强盛的家族,这么轻飘飘、这么不费吹灰之力。

孟西洲见此很是心动,晚上在院子里一起吃水果赏月时,就忍不住问,“你那是怎么办到的?药物吗?”

风知意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点点他的鼻子,“不能告诉你,你也别想。我当时只是气不过,才给楚家一点教训。让他们家那些尸位素餐、其心不正的人少拿着手里的权势去霍霍别人。”

“哦。”见她这么说,孟西洲也只好歇了心思,“那、那个臭味你怎么办?给治吗?”

“不给!”风知意毫不犹豫地丑拒,“我就要让她遗臭万年!”

孟西洲猜想,“估计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应该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臭气熏天、没法近身?一年两年还好,三五年或许也能忍受,但没人能忍受得了一辈子?久了不离婚也会出轨。

可现在杜家是个大势力,楚家又出现颓势,自然不会舍弃跟杜家的姻亲。所以,他们才放低身段,来跟他媳妇儿求和。

“管他呢!”风知意才不操心,“咱们明天就回去?”

孟西洲点头,“好。”

反正该买的都买了。

可第二天,他们又被堵在了门口。

风知意一出门看见那个身量芊芊、美得让人眼睛一亮、感觉整个世界都模糊的绝美妇人,立马捂住口鼻,一蹦三米远,还回头交代孟西洲,“快点!赶紧把门锁上!别让脏的臭的东西给窜进去了!”

“你!”刚迎上来准备开口说话的妇人气得一噎,忍了忍,温柔了表情开口,“孩子,我是……”

谁知风知意根本不搭理她,飞快地钻进了车里,还催促孟西洲赶紧开车,“快点快点,赶紧开车!不知道什么恶心东西在这里污染空气!臭死了,赶紧走!”

妇人顿时气得神色都扭曲了,摇摇欲坠得简直要晕过去了!

孟西洲才不管,一踩油门,留下一车尾气,熏得对方脸色白了又黑。

“哈哈哈……”风知意坐在副驾驶上乐得不行,“你看到她的脸色没,我感觉她要晕过去了!”

孟西洲也忍俊不禁,“你也太坏了。”

“不能怪我,实在这些人太烦了。”风知意原本并没打算跟他们扯上关系,是他们非要来骚扰她。怎么,这个女儿他们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哪有那么好的事。

可看那女人厚脸皮的样子,尤其是那句“孩子”差点把她恶心死,“以后除了看爷爷,我们少来京市。”

“好。”孟西洲也没有非要来京市的理由。

怕被对方追上来,两人迅速坐火车离开了京市去了省城,让老首长给他们调了风知意的户籍出来,然后再转去小县城。

正好赶上孟西洲够年龄,就顺路在县城里去拍照领证。

过程很简单,就是拍照宣誓领了张奖状似的结婚证书,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

简单得风知意都有些恍惚,“这领证,怎么就跟回家顺路买个菜似的。”

“不办婚礼就是这样的?”好像大家领证都是这么平淡寻常的?孟西洲怕她不高兴,傻不愣登地问,“要不我买个鞭炮回家放放?”

风知意顿时没好气地踢他,“你埋汰我是?”

孟西洲一脸无辜,“我这不是怕你觉得没声没响的吗?”

“要什么声响?”风知意无语,转身往梦庄大队走去,“我只是觉得,好像没什么结婚的感觉。”

孟西洲抱着东西跟在一旁小声逼逼,“到晚上你就有感觉了。”

“你说什么?”风知意扭头问他,山风太大,他声音太小,又在下风,她没听清。

孟西洲忙一脸纯洁无辜地摇头,“没什么。我是问,晚上咱们吃什么?”

“都行。”风知意看看天色,“等我们到家估计都天黑了,随便吃些。”

孟西洲默默点头,想着到家都晚了那就不能太耽搁时间,回去就弄了最简单的面条。

两人简单吃了,洗漱了一番,然后准备休息。

孟西洲抱着枕头被子敲开了风知意的房门,看着刚洗完澡的风知意如出水芙蓉一般,悄悄掐着手心、用怀里的被子捂着“噗通噗通”的心跳,一脸平淡正经却掩饰不住紧张地道,“我、我们都结婚了,是、是不是该住在一起了?”

之前他就抱着她睡了半个晚上,因为早上动手动脚就被她轰出来了。现在终于等到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这一天了!

虽然,他现在的心,都还紧张得有些打颤。

风知意先是愣了愣,然后看到他的被子也反应过来,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不过在黑夜里看不甚清,可是她的语气明显紧张结巴了,“那、那个,我、我还没准备好,要不、要不我们再、再做下心理、心理准备?”

这生理卫生课和人类繁衍课,她虽然早就学得透透的,也面不改色地看过不少视频教程,但是这么亲身上阵地实战,她还是第一次。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

主要是领证,就像买了张报纸似的,没啥感觉。然后她都没想到,这突然的,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孟西洲其实也有些紧张,僵着发烫的脸故作淡定,“还、还要准备什么?你洗、洗澡了,我也、也洗干净了,东、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热、热水也在锅里烧着了。”

风知意:……所以他准备热水是什么意思?

这下说得风知意更紧张了,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无措地捏着手指,“要、要不,我们再适应适应,再等、等……”

孟西洲突然深吸口气,一鼓作气地抖开被子把她迅速地卷起来,直接抱起来往肩上一抗,然后大步往房间里走去,“不等了!”

再墨迹下去,天都亮了!那他的洞房花烛夜就没了!

孟西洲迅速往房里走的脚,还不忘把门踢得关上。

随后,紧闭的房门内只传来风知意被丢在床上的轻呼声,然后就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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