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近公历十二月,天气越来越冷了。
可大院里的气氛,却越来越热闹。风家跟沈家的决裂风波还未平息,杜家养女、苏家儿媳杜若兰涉嫌谋害人命的风波又起。
虽然高官掌握了他儿子跟杜若兰打小就认识、且这一两年在京市也偶有往来的证据,但这也证明不了他儿子车祸的事就跟杜若兰有关系。
而杜若兰又是个狡猾的,她知道她跟那人的口头约定已经死无对证,自然是咬死不认。可她也没有有力的说辞去解释,为何那人车祸之后,她明明认识甚至是那人在京市唯一的“故友”却躲在背后不吭声?连出来悼念一下都不曾?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虽然杜若兰说害怕、不熟、自己是已婚妇人不宜跟他过多接触等各种理由,但这都不足够去撇清关系,所以她成了车祸事件的重大嫌疑人。
但高官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去定她的罪,所以事情就这么僵住了。
在这当口,风知意把经常给苏望舒送饭的佣人、给委婉曲折地提醒到了高官面前。
智脑看得疑惑,“家主,那个人能有什么用?能破这僵局?”
“你看看第一次监控回来的视频中,”风知意提醒它,“杜若兰和苏望舒吵架的那个,在三分二十一秒时,门脚下的缝隙里。”
智脑立马调回去看了一下,发现那昏暗的房间里,那门脚下的缝隙里有两道非常非常不明显的阴影,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了。
智脑分析那阴影的形状,像是两只脚?顿时有些惊讶,“这、当时外面有人?!是那个佣人?”
“不知道。”风知意不置可否,“但从监控回来的信息里,这佣人简直成了苏望舒发泄任何负面情绪的出气筒。这又不是奴隶封建社会,帮佣也是一种正当的职业,尤其是现在的主流思想提倡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就算是为了高薪,苏望舒这么践踏她,她心中岂能没怨恨?”
“再者,”风知意兴味地笑笑,“苏望舒现在疯狂得这么口没遮拦,她一个贴身伺候苏望舒的人,知道的事情绝对比你我知道的还要多还要清楚。”
智脑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这何止是知道苏望舒的事情,恐怕苏家的事情都知道不少,所以,“您这是为倒霉蛋父亲以后对付苏家做准备呢?”
风知意笑笑,没有否认。
“可是,”智脑有些担忧的是,“若是当时门外的人真的是那佣人,真被倒霉蛋父亲问出那天杜若兰和苏望舒两人的话,那岂不是要把您给牵扯进去了?虽然当初没提您的身份名字,但那佣人在苏家做事,应该多多少少会知道他们在迁怒的人是谁。”
就以苏望舒现在这种疯狂的样子,要是她被咒骂过风知意,它都不信。
“没事,”风知意对这个倒是不担心,“就算那倒霉蛋父亲查出她们利用他儿子要对付的人是我,也怪不到我身上。”
又不是所有人都会跟苏望舒和杜若兰一样不可理喻,“我是完完全全的无辜且不知情者,他对我只有心虚、不会有怨恨怪罪,只会尽力把我涉在其中的痕迹给遮掩掉。”
“因为他不敢让我知道,他儿子想要杀跟他们完全无冤无仇的我。不然的话,我现在这身份计较起来,足可以把他的职位给撸掉。”
位高权重的人却意图谋害国家重要的科研人员,这若操作起来,在这个敏感又动荡的时期,给个叛国罪都是有可能的。
“退一步讲,就算我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平民百姓,也没有活该被人无辜杀害的道理。掌权高位者,更应该维持尊重律法。就像执法人员知法犯法,更会罪加一等一样。”
智脑想想也是,“所以他就算查出真相,也只能怨恨怪罪苏杜两人。可是,杜若兰知道死无对证,肯定会咬死不认的。”
风知意早就把方方面面的可能都预估到了,“其实就算杜若兰承认了,他也定不了杜若兰什么罪,完全是他自己儿子蠢。”
其实,风知意倾向于是他儿子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杜若兰的手里,“更重要的是,再计较下去,杜若兰鱼死网破说他儿子意图谋杀我、甚至牵扯出他儿子以前杀过人的事,只会把自己赔进去。还有他儿子,不仅白死,还要被拉出来鞭尸,他怎么会愿意?”
他位高权重,更需要谨言慎行。而且杜若兰身后还有苏家、杜家,甚至是楚家,他也不能轻易灭口什么的,“所以这事儿只能重拿轻放,他只能自认憋屈。”
但是,别说一般人都忍不下这种憋屈怨恨,更何况风知意观那高官的行事风格,也不是个认孬的人,“既然不能“公了”,那他就一定会想办法“私了”。”
私了是什么?那就是私下报复了。他好好的儿子,就那么被杜若兰给“威胁”或“怂恿掉”了性命,他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苏家甚至杜家,就等着他的疯狂报复。
这才是风知意的目的。
果然,没多久,杜若兰就被无罪释放回来了。
那高官还一脸愧疚抱歉地拎着赔礼、亲自上门道歉,说他儿子突遭厄难,在京市又没有跟人交恶有仇怨,所以得知杜若兰跟他儿子私交甚笃却毫不吭声,才会激动误会,请他们谅解云云。
杜若兰本身就有说不过去的地方,更何况,那高官办事一切都是依法依据来的,苏家和杜家自然都没什么好计较的。
所以,他们都以为雨过天晴,杜若兰甚至还暗暗得意地以为自己掌握了那高官的把柄,以后说不定还能任她驱使。
在这种美好的误会中,双方和谐地握手言和。
殊不知,那高官转身离开的时候,那眼底凶残血腥得黑暗翻涌。
风知意看到这里,让智脑收回监控。
“啊?不看了?”智脑正看得津津有味呢,有些不解,“不追踪后续了吗?”
它觉得后续应该会很精彩的。
风知意却兴致缺缺,“没必要了。”
接下来无非就是官场上的那些相斗相杀什么的,她猜都猜得到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反正跟她没有关系了,她就懒得浪费心力去关注。
“哦。”智脑撤回对高官的监控,“那苏家杜家的呢?苏望舒和杜若兰那两个不讲理的女疯子,害您的心还不死呢!”
风知意实在不愿在她们俩身上浪费精力,就道,“去仿一段音频,让苏望舒无意中听到,当初是杜若兰偷了彭大娘家的钱,导致彭大娘仇恨她们才杀人放火的。”
智脑听得“啊”了一声,“彭大娘家的钱真丢了?真的是杜若兰偷了?”
因为当初彭大娘对这个事始终三缄其口,而彭丫丫的话,没有证据、也没有人信。
“都过去那么久了,真相是什么还重要吗?”因为现在这伤害、这悲剧、这死仇,都已经造成了,“让苏望舒以为这个是真相不就可以了?”
省得她们俩一天到晚地想找她麻烦,她们自己互相伤害、内部消耗不好吗?风知意真的是不耐烦搭理她们。
智脑想想也是,“行。这会苏望亭好像在部队不在家,他们家就四个人去过梦庄大队,那就仿苏母跟杜若兰的音频,让苏望舒听到杜若兰“亲口”承认。”
“嗯。”风知意看一旁摇篮里的孩子动了动要醒了,就把这事儿丢给智脑,俯身看摇篮里,正好看到孩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她,当即冲了软软一笑,“ba-ba。”
笑得风知意心都软了,伸手抱他起来,“是ma-ma,不是ba-ba。”
可孩子还是,“ba-ba。”
风知意也是无奈了,她从五六个月的时候,就经常引导他牙牙学语了。到现在,会说baba、yaya、kaka、dada等不少发音,但就是不说mama,把她郁闷得不行,感觉这孩子她白亲自带了。
给他换了尿布,喂饱了,风知意再耐着性子教他,“ma-ma。”
可孩子还是冲她笑得又乖又甜又软,“ba-ba。”
无论教多少次,始终都是“ba-ba”。
风知意心累地看着他跟孟西洲超像的幼儿版脸:“……看在你跟我大宝贝长得相像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再来,是ma-ma。”
可孩子还是,“ba-ba。”
风知意无语了,正不知道该怎么教时,门口传来一声“噗嗤”轻笑,转首看到是孟西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倚靠着门框含笑地看着他们两。
孩子听到声响也扭头看去,看到孟西洲眼睛一亮,还“baba、baba”地伸手要抱抱。
应该没有什么比一回家就看见老婆孩子伸手要抱抱的更让人愉悦满足了,孟西洲喜笑颜开地快步走进来,一把抱起他亲了他一下,然后举高高逗得孩子“咯咯咯”地开心笑。
风知意看得简直羡慕嫉妒恨,“你们父子俩,别太过分哈!当我是隐形人是?”
孟西洲歪头过来,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这是你的份,不会少了你的,不要吃孩子醋了。”
风知意微微翻白眼,“我是在吃孩子的醋吗?我明明是在吃你的醋。”
说着,没好气地轻轻拍孩子的小屁股,“你个小没良心的!到底是谁一天到晚带着你?跟爸爸比较亲也就罢了,还连妈妈都不会叫。”
孟西洲也知道他媳妇儿为这个事儿郁闷了一两个月了,那么辛辛苦苦带地娃居然就是不叫妈,是挺让人有那么一点儿糟心的,“没事儿,等晚上我来好好教他。”
风知意对这个并不抱什么希望,孟西洲又不是没教,天天晚上入睡前都教孩子一番,可那小臭崽子就是不喊,把她气得够呛。
晚上一家人吃了饭洗了澡,孟西洲就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耐着性子、变着花样教小孩了。
等风知意洗好澡出来,孟西洲就兴奋地告诉她,孩子会喊妈妈了。
风知意有些狐疑地愣了愣,“是吗?那你让他喊声试试。”
谁知孟西洲把孩子架在脖子上,“骑马马咯~”
孩子果然兴奋得“马马、马马”地喊。
风知意顿时气得把擦头发的毛巾一丢,扑上去,“好啊你们父子俩,欺负我是?!”
孟西洲也失笑不已地赶紧把孩子放到一旁,抱住风知意顺势被她扑倒,“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就另辟蹊径了。”
坐在一旁的孩子见爸妈玩闹成一团,眼睛兴奋地一亮,也“噌噌噌”地爬过去,爬到风知意身上。
风知意怕摔着他,赶紧抱着他,压在轻笑不已的孟西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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