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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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忽然说起,那北安王府的世子爷就跟鬼一般站着他们身后,然后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要和他们争执。

一处酒楼雅间里,宋子茵几人得知此消息,气得花容上尽是怒色,“这……这北安王府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可恶了?”

有人连忙附和,“这都传遍了,李心媛因陆公子得了相思病,北安王府但凡在这李心媛的事情上,可曾讲过道理?只怕是觉得咱们这样做,有损陆公子的名声,这才让世子爷如此。”

这分析别说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宋子茵点了点头,又恨自家父母兄长不似那北安王府的人一般,像是宠爱李心媛那样宠爱自己。

不然哪里用得着这样的损招?她也知道有毁了陆公子的名声,可是她就是见不得那乡下女人霸占着陆公子,更不相信那乡下女人真如那日见着的那般绝色有气质。

肯定就是花钱从哪里雇来的。

于是便同旁的姐妹提议“不然,咱们上门去,不必提前递帖子,这样一来他们没办法做准备,就能见到真正的曲海棠了。”

其实其他姐妹都想这样算了,今天出师未捷,真心有些影响斗志,更何况叫家里知晓这些流言蜚语是她们这些自诩为大家闺秀的闺中小姐们传出去的,那还了得?

宋子茵见大家这幅模样,如何看不出她们心里的想法,只觉得是指望不上了,也没在多待,气呼呼的回了镇安伯府。

路上越想越气,自己哪里比不过李心媛了?她爹除了是开府将军,还是镇安伯,跟北安王府除了一个王爵,有什么实权?

可她却忘记了,这开府将军何尝又不是虚设,大权都在柱国将军手里呢。

家里她也是独女,大哥原来是个书呆子,现在叫一个小侍女勾得神魂颠倒的,频频惹怒爹娘。所以找他帮忙根本没有什么用,倒不如找二哥。

二哥宋子千去雁州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尤其是在鹿鸣书院读书后,这次还考上了举人,正得父亲喜欢,自己倒不如去找他帮忙,同样是读书人,跟那陆公子必然是有所接触,又有共同话题。

于是便去厨房准备了鸡汤,亲自提着往书房去。

宋子千和这个亲妹妹其实感情并不大好,尤其是这宋子茵在他眼里就是爬高踩低之人,以前没少跟着大哥踩自己。

所以见了她来,也没多热切,不过听到她的来意后,不免有些意外。

宋子茵居然喜欢陆言之。

不过想想也是了,如果不喜欢,海棠来京城那日,她为何去当街拦马?难不成还真是单纯的好奇,于是想了想,“此事不急,待我二考后,再给你个答复。”

其实他觉得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排在前十,但为了不那么引人注意,所以便故意将名次压下。

果然,到现在,陆言之那个傻子也没发现自己这次也参加考试了。

如今就等着自己二考狠狠将他压在脚下,待殿试跟前自己成了状元,拜天子成了天子门生,收拾他也不晚。

想到此,眼里不禁露出一股阴鸷狠厉的笑容。

看得旁边的宋子茵有些心惊胆颤的。

觉得这二哥,似乎不大好糊弄。

又说虽然有人不该在背后无中生有的传闲话毁人名声,但是北安王府这操作,还是叫不少人瞠目结舌。

尤其是澹台左相,气急败坏地回到府里,见着妻女这脸色才好看了些。

但仍旧叫妻子云氏察觉出来,“夫君这是被谁气着了?”

澹台若心正要去陆家。

她那日回来,也叫她爹娘惊艳不已,只是可惜换了那衣裳和发现,即便妆容还是那天的仿妆,但搭配其他的衣裳发型,终究是没有那么好看。

云氏见女儿好不容易有能谈得来的朋友,又将女儿的美发掘出来,所以便建议她多与海棠走动,学一学。

也是自己没空,不然肯定一起去。

澹台若心见父亲心情不好,也没马上走,留下来一起安慰。

“还有谁?还不是北安王府?夫人你说那李淳风,怎么说他也是个世子?而且四十好几的人了,怎能如此胡闹?”想着李淳风动不动就作出那心疾复发的样子恐吓人,澹台左相就气得牙痒痒,觉得这高门的脸面都要被他丢完了。

然后便提起这前因后果。

云氏和澹台若心都有些意外,这好端端的,怎么北安王府的人反而帮起海棠来了?澹台若心又想到他们夫妻这样被诋毁,只怕海棠心里正不好受呢,因此也顾不得安慰自己老爹,急急忙忙地上了马车,往陆家去。

陆家这边仍旧是风平浪静的,直至澹台若心上门来,与海棠提起此事,又发出自己的疑问,“你说这北安王府到底再耍什么花招?”

海棠头上撞着的地方已经消肿了,她又特意留了刘海,所以根本看不出来。如今听云若心说起此事,心里谈不感动是假的,但同时也被这北安王府的骚操作震惊到。

那李淳风,不惑之年了?

他这样上街碰瓷好么?

王府的名声还要不要?

澹台若心见她不说话,还以她在为被诋毁名声的事情生气,连忙安慰“不过你放心,假的终究是假的,就是那背后之人实在是居心叵测,你得小心些,若是想出门,先打发人去澹台府叫我,我与你一起,真出什么事情,我也能保护你。”

海棠听到她的话,这才从自己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连连摆手,“没事的没事的,名声这东西又不能吃,我犯不着为此事生气,更何况假的真不了,我又不是以后不露面了,等嫣嫣她爹中了状元,走马游街的时候,我还要去呢。”

澹台若心听得这话,心说她还真是心大,不过这样也好。

要真像是别家的姑娘那般,受到这般风言风语,只怕是抹眼泪,又是要一死证清白什么的,的确看着叫人发愁。

所以海棠这样挺好。

海棠又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然后一脸嫌弃,“喂,姐妹,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这么俊的一张脸,怎么给折腾成这幅模样。”

澹台若心本来今天找她就是想请她帮自己设计妆容造型,不过这不是担心海棠被影响到了吗,所以才一直没提。

眼下海棠主动提起,自然是点头应下,一面不耻下问的请叫“你说那日你说的我也仔细记着了,可这搭配出来,似乎还是不行。”

“你这哪里是不行,而是丑爆了。”海棠一脸嫌弃的扫视了她全身上下,就对她身上的衣裳满意。

半个时辰后,替澹台若心改造好。

见着那在镜子里翻来覆去满意打量的澹台若心“你好歹也是相府千金啊,难道那上流圈子就没有谁给你递帖子邀你出去玩么?”

“有的,只是无趣得很,一帮看似温静贤良的姑娘暗地里斗个波涛汹涌,要是真想斗,打一架不就好了,弄那些弯弯绕绕作甚?”所以澹台若心当然全都拒绝了。

海棠闻言,没好气道“我猜就是这样的,不过我以后打算开个店,就是赚这些姑娘们的银子,还须得你给我打打广告。”

她说要做生意,澹台若心一点都不意外。

行商之人虽然大都被看不起,但是又有谁不想像是商人那样日进斗金?所以其实很多大户之家这私底下,女眷们都经营着不少生意呢。

于是细问起海棠的打算。

海棠指望她做宣传,大饼也给画得十分漂亮。

云若心也就十分爽快的应下,“既如此,但凡有帖子,我便接下,也跟我娘出去多转转。”然后再用海棠所教授的方法宣传。

反正是不能刻意宣传。

海棠见她十分上道,也很大方,“那以后你要出门之前,先绕路来我这里一趟,我给你准备好,争取每次都亮瞎大家的眼睛,任她们怎么明争暗斗,都不可与你争艳。”

澹台若心闻言,忍不住好笑道“谁要跟她们争这些没用的,一帮弱不禁风的丫头片子,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一个。”

她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海棠连忙道“你现在可以是大家闺秀,能不动手就尽量别动手。”免得坏了自己给她立的仙女人设。

“我晓得,这点轻重我当然能分得清楚。”但是她爹的颜面,她就要顾及,当然不会随便动手的。

吃了下午茶,又见时辰不早,便于海棠和两小团子告辞。

然后留下一堆自己的首饰,戴走海棠的一堆首饰。

她刚上马车离开陆府没多远,就遇着了从后门出去的安镜。

原本因苦读了将近一天,显得疲劳无比的安镜再见到这马车后,眼睛顿时亮了,也顾不得身后的书童,拼命地追了过去。

很快就被澹台若心的丫鬟发现,然后与她禀报“小姐,前几天撞马车那个傻子,好像追来了。”

其实澹台若心已经将这件事情忘记了,毕竟她行走江湖的身后,每天行侠仗义好几次,哪里能记得住自己帮过的每个人呢?

这安镜也不例外。

此刻也是丫鬟提醒,她才想起那傻子。忍不住好笑,一面掀起车帘向后看,果然见着安镜狂奔而来。

安镜只恨自己为何每次走路来,便是没乘马车,但骑马也好啊!

原本以为自己又要错过了,没料想马车的车帘忽然掀起,里面露出了半张他夜夜做梦也都想见的容颜。

“仙女姐姐!”他有些激动地喊出声。

顿时引得澹台若心马车里的俩丫鬟掩面笑起来“这还真是个傻子。”不过回头看了看自家小姐,每次从陆家这里出去,还真像极了仙女。

所以外面那傻子也没喊错。

另一个丫鬟则小心地问道“小姐,要不要停下,他似乎有什么事。”

澹台若心闻言,“也好。”然后示意外面的车夫停下来。

安镜见车停下来,心中大喜,连忙疾步上前,最后在马车前面停下来。

想是跑得太快,此刻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露出痴笑仰头看着车帘缝隙里的澹台若心。

“你,可是有什么事情?”云若心见他这样子,也着实可爱。

仙女姐姐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安镜心中狂喜,要不是为了维持自己风度翩翩的样子,他早就欢快的跳起来了。一面拼命的让自己气息稳下来,“那日,还要多谢仙女姐姐的救命之恩。”

澹台若心见他追马车,竟然只是为了道谢,不免有些惊讶,心想这人也太实在了?一面笑道“不必客气。”顺手而已。然后放下车帘,示意车夫继续走。

却不知这人的实在都是因贪图她的美色……

用海棠的话说,完全可以说是见色起意了。

但澹台若心哪里会这样想,只觉得眼前的安镜是个实在人。

安镜见马车忽然走了,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叫仙女姐姐不高兴,怎么忽然走了呢?

想要再继续追,又担心惹了仙女姐姐厌恶不高兴,只能手足无措的站着原地自责,都怪自己嘴巴太笨。

不过后来一想,自己好歹跟仙女姐姐说上了话,然后心情又好起来。

就是不知道表妹今天到底走了没?别又装病什么的。

自己还是赶紧回家去看看。

又说北安王府这事儿闹得不少同宗觉得有失颜面,难免就捅到了宫里去。

圣上听闻后,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世子身体不好,这是众所皆知的,的确经不得气,朕反而觉得那背后中伤举人的,才是不怀好意。”

天子的金口玉言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再告状?

殊不知,北安王虽然年老,但是老当益壮啊,在军中那声望是不可撼动的,哪怕子嗣们不算出众,但仍旧让性格多疑的圣上担心,有那么一日这位老皇叔会不会忽然……

虽说这个几率很小,但但凡只要有一点可能,都会让圣上寝食难安。

所以现在看到北安王府不断地败坏名声,他其实最乐得所见。

不但不罚,反而还差人赏,各种珍贵药材丝毫不心疼地往北安王府里送去。

众人见此,只觉得这北安王府真是得圣眷。

又暗道圣上真真是忠义仁帝,乃大齐之福啊。

不过此刻圣上好奇的,反而是这陆言之了。

便问起身边的宫人,“给朕说说这陆言之。”

顺总管闻言,露出讨好的笑意,“这陆言之啊,前年大水的时候,不顾自身危险,救了不少人,博了好名声,后来被人所救,到了燕州,赶上那边出事儿,强征入伍,也立了些功劳。不过傅大人啊,非得将他的军籍除了,又调回原籍,所以眼下才参加了今年的春闱,奴记得,一考他似乎是魁首。”

圣人听到此,露出满意的笑容,“想不到我大齐还有这等人才,能文能武,是西北那边,哪家的公子?”

顺总管连连摆手,“陛下,这人出生贫寒,听说他那前些天凭着一身气质美貌将京城闺秀们压下去的媳妇,还是买来的呢。”

海棠仅凭着绝色容貌就将一群京城闺秀打压得灰头土脸的,这事儿圣上在后宫也略有所闻。

不过当时只当闲话,现在听顺总管提起,也心生出几分好奇“继续说。”

于是顺总管就将陆言之平生大致都给一一道出来。

圣上沉思片刻,然后笑道“这倒有几分意思了,他若真是状元之才,那瞻州倒是有人选了。”毕竟那边,还真得需要一个文物全才方能镇得住。

别说,还颇有几分期待之心。

顺总管有些震惊,那陆言之就算真有本事成了状元,可是瞻州大任,他一个刚出仕途的年轻人能挡得住么?瞻州的海峡里除了横行的海盗,还有那海峡对面最难缠的人啊。

又听圣上有些遗憾,“可惜了,好是好,可惜身家还是有些弱了。”可那背后有后台的,圣上又不放心去瞻州。

这左右为难啊。

顺总管不语,操心国家大事这种事情,可不是自己能插嘴的,只弯着腰,恭恭敬敬的双手将热茶捧上。

只听圣上忽然说道“不若,到时候将他那妻子降为平妻,朕给他许一个宗室女子。”可是这计较来计较去的,宗室女子好的不少,但要用在别处,这差一些的给他,又怕凉了他的心,不能好好替自己办事。

为难啊。

皇帝真不好当。

一个好的总管,也不是不吱声,再主子发愁的时候,还是要主动说几句话的。

所以见圣上皱起眉头,那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也就提议道“陛下,奴听说,北安王府那小郡主,钟意这陆举人呢。”

圣上还真将这李心媛忘记了,忽然听顺总管提起,果然仔细考虑起来。

这李心媛在宗室里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北安王府是老牌王府了,身份上足够,正好弥补了李心媛的不足。“倒也可。”

顺总管露出笑眯眯的笑容,不在言语。

定夺这种事情,还是主子来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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