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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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不愿意,却不代表南浔寻不愿意啊。

她还念着姐姐对她的好,也是因为姐姐,自己这个不被上官家众人所信服的当家主母,才能光明正大的坐在上官誊的身边。

还有自己的儿子能成为上官家的少主,这都是因为了宫里的姐姐。

可如今上官誊不准自己在往宫里送银子了,她心里当然不高兴,加上这一阵子又的确有些忙,所以自己也没空去宫里。

正好今儿是儿子得了先生的夸奖,看着上官誊高兴,所以回房后便与之提起此事,“誊哥,不管怎么说,姐姐也帮了我们那么多,宫里咱们不能不管。”

上官誊还在为以后上官家的未来而担心呢。

本来好不容易成了这大齐的皇商,涟贵妃又得齐皇宠爱,将来只要四皇子上位,那么上官家必然还能在往上走一走。

所以他愿意全力扶持四皇子,但凡宫里要用银子,不必那边开口,就赶紧让夫人送去。

可是现在大元帝国要一统天下,这决心谁能拦得住?更何况这太子都定了人选,还是大元帝国那边定的,四皇子是没什么机会了。

现在拿银子去宫里,不都等于打了水漂么?

照着诸位长老的意思,这银子是一分不能再给了。有这些多余的银子,还不如想办法去大元帝国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子。

上官家在齐国,可以说是巨富魁首,可是到了大元帝国,也就是个勉强能上得台面的商贾罢了。

所以就这点银子哪里能入得了元京那些贵人们的眼睛?这真想要找路子,只怕得搬空上官家大部份的财库。

不过这都不要紧,只要能许个好前途,都是值得的。毕竟那些东西放在财库,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拿出来,让它们起到该有的价值。

本来手头就开始紧张了,现在听南浔寻还要往宫里送银子,上官誊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浔妹,贵妃娘娘是帮了咱们很多,但是咱们给的银子也不少了,这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再说上一次才给了那么多银子,她自个儿在宫里,难道消息还不如咱们么?既然知道大元帝国的意图,还摆什么贵妃娘娘的谱?平白无故花了那么多银子。”

说起此事,上官誊还有些心痛,那个铺张浪费,就算是当初他盛娶南浔寻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夸张。

真真有些觉得,贵妃娘娘那般花银子,到底还是因为银子不是她自己一分一毫自己赚来的,所以花着不心痛。

其实往上追溯,以往贵妃娘娘的花销比这选皇子妃还要铺张浪费呢,只是那时候有钱,大齐皇室的地位也没有半点动摇。

各方位置都稳固着,毫无半点后顾之忧。

可天有不测风云,谁料想这大元帝国这么多年都好好的,忽然间就想要一统天下。

关键他们还有这个能力,让这些附属国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现在不同以往了。

一来大齐皇室不保,二来上官家现在手头也没多少银子,大部份都砸往元京了。

有钱的时候财大气粗,这没钱了自然是小气巴拉。

南浔寻听着很不是味,开口反驳;“可是不管如何,姐姐现在还是贵妃娘娘,自然要顾及名声,不然寒寒酸酸的,到时候岂不是要被那些人私底下笑话?”还有那朝堂上,只怕还有谏官弹劾呢。

上官誊满脑子都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赚取最多的银子,根本就不耐烦与她继续在讨论这个话题,摆摆手,“此事莫要在提,咱们家现在也拮据得很,可没有那多余的银子再给谁挥霍了。”

说罢,也不想在同南浔寻待在一处,自己去了书房。

南浔寻越想越气,堂堂皇商之家,大齐第一首富,居然说是没银子,过得很拮据?这让她忍不住想,难道是真如丫鬟们私底下说的那样,老爷这是打算给那小野种攒银子?

早在一个月前,她便收到了消息,上官逐舟那贱东西居然还活着,上官家的人亲眼见了他。

而且那庆阳城走燕州的商队,正是他在管理。

那商队走的路线偏远危险,那边又无多少油水,所以上官家自然是没管。

只是没想到近年来,那商队生意竟然越来越好,名声也渐渐起来,上官家这才留意到。

然后就发现了这上官逐舟的身份。

不过到底是上官家的骨血,而且听说又认了北安王府那个才认回来没多久的小郡主做姐姐,因此南浔寻也就没派人继续动手。

倒不是她怕北安王府,而是觉得没必要,毕竟那贱东西都已经改了姓氏。

一个祖宗都不认了的人,上官家谁会拥护他?

更何况儿子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少主。

可话虽如此,但私底下听着那些闲话,南浔寻心里还是不得不怀疑,尤其是现在心里起了这年头,就越发不是滋味了。

只觉得这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与其让这银子落入曲逐舟的手里,倒不如拿去给姐姐应一下燃眉之急。

于是连夜去账房那里拿了银子,直接去宫里。

涟贵妃这几日过得不大顺畅,还被齐皇打了,如今见妹妹姗姗来迟送银子,自然是有些恼怒的,“我还道妹妹已经将我这个姐姐忘记了呢。”

“姐姐这话说的,咱们是亲姐妹,更何况只有你好了,妹妹才能好。”南浔寻原本以为,自己这是雪中送炭,姐姐会心生感激,可没想到她跟以往一样,仍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似乎,这银子本该就是自己欠了她的一样。

这让南浔寻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忽然有些后悔。只觉得姐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现在还给她银子,那是念着姐妹之情,可她竟然一点不感恩,还把把贵妃那套谱摆在自己跟前。

虽说君臣有别,可如今这大齐皇朝都岌岌可危不保了,她这个贵妃也没了往昔的尊贵。

但这会儿银子都给了,哪里还有拿回来的道理?只能干干地说了几虚情假意的话,方回府。

路上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是后悔,心说自己既然拿了银子,何不偷偷攒起来,以后给儿子呢?

毕竟这世道,以后什么样子谁说得准那叫花子都要留三分买命钱呢。

上官誊因怕南浔寻一直缠着自己说银子的事情,就直接在书房睡了,所以不知道这一出。

直至第二天早上听闻府上的人说夫人连夜进了宫一趟,便心生不祥预感,连忙去账房,瞧见她拿走了那么多银子,气得险些昏死过去。

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怒气冲冲地直接冲到正房一脚将房门踹开,朝那还在梳妆的南浔寻狠狠打了一巴掌“贱人,你是要将上官家毁了么?”那账上的银子,可是未来两个月上官家唯一可周转的银子,如今她全部拿到宫里去,如果生意上真出了什么问题,那就全盘皆输了。

南浔寻给这一巴掌打得懵了,而且也同她那姐姐一般,头一次被自来宠爱自家的男人打,还都是莫名其妙被打。

但上官家主见她那副表情,分明就是不知悔改,又想到那银子多半要不回来了,只得一个劲儿的打她出气。

这大部份的感情,果然都是经不起考验的,不过是些银子,就将他二人这令多少人羡慕不已的感情给砸出了裂痕。

而且还是不可修复的那一种。

南浔寻被这发狂的上官誊吓着了,养尊处优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现在被上官誊拳脚相对,很快就受不住开始求饶,“誊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上官誊大概是气极了,也没仔细去问那账上的银子到底是不是都被她拿走的,只听她这样认了,心里便认定,毕竟南浔寻每次送进宫里的数量都不小。

却不知,他这一次倒是冤枉了南浔寻。

那么多银子,南浔寻哪里有那个胆子都给拿走,不过是那管事的早就已经被曲逐舟给找到,加上南浔寻嫁入上官家后,没少往上官家安插她娘家的人。

这样一来,底下的人自然是怨声载道,那些走后门来的少做事多拿钱,久而久之,自然是让人心中生出怨气来。

以往底下的人不敢如何,可现在上官家都不知还能撑多久,正好曲逐舟又派人找来。

这些人又自诩为上官家的忠仆,立即就站到了曲逐舟这边。

南浔寻母子,在他们看来,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如今这银子,大部份其实已经分批存在各大钱庄。

而且主人都是同一个,只要上官誊用几分心查,其实轻而易举就能查到的。

但是现在他急火攻心,动手打了南浔寻,南浔寻受不得皮肉之苦,又直接就承认了,他也就这样认定,没去多想。

账上没了银子,不免是没了以往的安全感,上官誊只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元京那边的事情上,希望顺顺利利的,好让上官家度过此难关。

北安王妃的丧事才办完,北安王带着骨灰盒,正启程去往瞻州。

他将这消息一直瞒着瞻州那边的,所以北安王逝世的消息还没有传来,曲逐舟就收到了上官家的银子。

心中自然是开心,加上海棠自打上一次忽然病了后,几乎是卧病在床,每日都恹恹的。

这也算得上是个好消息,就与她来分享,将此这事情的经过与之细说。

海棠听完,自然是有些惊讶的,当初这上官誊和南浔寻的爱情故事,虽说是不道德,架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的确是可圈可点的。现在却因银子而反目,实在是令人诧异。

曲逐舟到底在外行商那么久,见过太多因为银子而劳燕分飞的夫妻,所以上官誊和南浔寻发展到这一步,也早就猜到了。更何况那上官誊到底是他的亲生父亲,生性最是多疑,所以在得知上官家花了大量钱财去元京寻路子,方想了这个法子。

还让人暗地里偷偷说那些容易让南浔寻起疑的话语。

而他的付出也见了成效。

现在不但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上官家现在的所有现银,而且也许还能让这对夫妻从此反目。

如今再看着南浔寻,只觉得这种没有脑子的女人,只合适被养在后院里做娇花,一点人间烟火都不知味,上官家都那般艰难了,她还想着去接济别人。她但凡要是能站着上官家的角度看看这事。就不会去账房拿银子,让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这夫妻俩人,如今有多少人羡慕他们,现在就有多少人暗地里笑话他们,什么神仙眷侣?一点考验都承受不了,上官誊那辛辛苦苦攒下的名声,如今也没了。”曲逐舟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心情痛快过了。

哪怕现在他没有在京城,没有在上官家,他也可以想象出来,自己那亲爹现在是什么光景。

想着想着,脸上不禁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海棠脑子里还在反复噘嚼小舟的计谋,其实只要那上官誊对南浔寻多几分信任,他这计划就不可能成功的。不过这南浔寻也未免太蠢笨了,涟贵妃在宫里,就算真的缺了银子,也没人敢拿她如何,只不过是日常开销的水平下降些许罢了,还犯不上她这个连自家稀饭都没吹冷的妹妹帮忙。

又见小舟那满脸都是报复成功的得意笑容,忍不住泼他的冷水“此事你做得并不仔细,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能成功也是因为你过于了解他们的性格,可是这种手段,以后万不可用在别人身上。”不是谁都这样好糊弄的。

而且她也担心小舟这一次得手后,不免是心思放开了,以后收不住,那到时候这生意怕是要变味儿了。

曲逐舟连忙点头,“姐姐说的话,我自然知晓,所以并不会乱来,姐姐也放心,姐夫是父母官,我做的也是正经生意,自不会去坑蒙拐骗,所以您别担心了。”

海棠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听得他的这些话,心中也略感欣慰,又问起他的打算“那上官家这里,你还要继续?”

“自然不可能这样放过,只是我收到消息有些晚,没办法阻止他们去元京,现在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反正无论如何,绝对不允许上官誊有翻身的机会。

海棠见他眼里那明晃晃的恨意,并没有去劝他放下仇恨什么的,也没说什么父子没有隔夜仇的话。毕竟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就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他当初的绝望和仇恨。

但是有一点自己是知道的,上官誊和南浔寻害小舟是真的。

“你自己小心些便是。”

曲逐舟听见海棠的这话,心中尤为感激,觉得海棠的好,便是她不像是某些人一般,怕是知晓自己对付自己的亲生父亲,又要拿礼教那一套来劝人。说什么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又或是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一类。

这些话,他听烦了。

“多谢姐姐。”他是诚心诚意地说出这话。“对了,今日来,其实也是想跟姐姐告别,我打算跟金宝大哥去一趟他们老家,明日一早就启程,到时候就不来打扰姐姐休息。”其实这只是个借口罢了。

俗话说那打蛇要打七寸,现在正是对付上官家的好时机,自己一个光脚的完全就不惧他穿鞋的,所以曲逐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也觉得只有早些报仇,母亲才能安息。

行商之人坐不住,这点海棠是知道的,也没留他,更何况他是跟者金宝去,也是放心的,只叮嘱了几句,别的并未多说。

晚上陆言之从衙门回来,海棠与之说起此事,一面问他南亭候的消息,“都这么些天了,她只怕已经到天辰了?”

最近她这身子不知怎的,总是不舒服,所以陆言之回来也基本不与她说外面的事情,她自己也没那个精神去问。

连三哥娶亲那日,自己都没能亲自到场。

也就是今天觉得精神了许多,这才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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