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眨巴这眼睛,看起来实在可怜,桓语没忍住给他们一人为了一口,她仁慈的举动立马被这两个吹彩虹屁吹得炉火纯青的小屁孩儿吹上了天:“姐姐你真好,没想到姐姐不仅长得漂亮心灵也如此善良,就像仙女一样美丽善良,姐姐肯定是九天下凡的仙女!”
桓语被他们夸张的说法逗笑了,看到她笑得如此开心,两个小孩儿再接再厉企图要把桓语夸出花来,结果桓语笑完之后说道:“我也要听宁王殿下的话,不能再给你们多吃了,最后再给一人一口,你们都想吃什么?”
“啊?”两人沮丧地叹一口气,然后又瞬间大气精神来,指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让桓语夹给他们吃。
吃到嘴里之后还不舍得咽下去,就这么含在嘴里,嘬到没味儿了,再嚼一嚼吞下去,吃完就呼啦啦地一溜烟儿跑出去玩儿了。
“这两个孩子真可爱,”桓语看他们跑远,又将视线转到秦煊身上:“没想到宁王殿下私下与纯王殿下相处时是这个样子的。”她还以为宁王殿下会对纯王殿下十分严格,毕竟在桓语看来,他们两人虽然还有父兄在世,可在另一种意义上也算是在皇室相依为命了。
“在外人面前,自然不会展露这一面,但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便随性一些,当年在坪溪村,也就是我们来帝都前住的那个村子,我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就是小柱总带着我玩护着我,他那时小小的年纪,听到别人说我是傻子,都敢去跟比他大的人打架,我总想让他能多保持几年这单纯没有烦恼的生活,便不想过多拘束他。”
“殿下做得很好,若我当初也能做到这样,想必阿睿也不会多受父亲那么多责骂。”
“各人自有个人的缘法,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阿睿是桓大人的嫡长子,小柱是嫡幼子,长辈所给予的期待便不一样,若你能放心,便将阿睿交给我,我尽量,让他学点儿好?”
“那便劳烦殿下了。”桓语脸上扬起俏皮的微笑,从阿睿闹她出来时说的话,桓语已经能想象到,他会在宁王这里受到什么不一样的教导方式。
她之前还不相信阿睿说宁王殿下会把他倒吊起来,这会儿却真相信了,宁王殿下估计真能做得出来。
作为姐姐,她本该心疼,但此时不知为何,她竟有些期待能看到阿睿被宁王殿下教导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在外面吃鸡吃得没心没肺的桓睿丝毫没察觉,自己即将迎来怎样让他欲哭无泪的生活。
桓语食量不大,秦煊端进来的食物,她挺合她的胃口,但她努力吃了不少,也只吃了四分之一,秦煊看她吃不下了,顺势接过她的筷子,一股脑把盘子扫干净。
这时桓语才恍然发现,原来秦煊的食量那么大,那一日在自己房中,他恐怕不仅没吃饱,估计连垫垫肚子都不够。
吃过秦煊亲手做的东西,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秦煊便喊来桓睿将桓语再送回灵山寺。
姐弟俩悄悄地来,又打算悄悄地潜回房间,没想到,避过了丫鬟嬷嬷和寺里的和尚,却没避得过他们的祖母桓老太君。
“祖母!您怎么在这儿?”桓睿被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撒娇:“祖母,您从房间走过来肯定累了,孙儿给您捶捶腿?”最好锤着锤着老人家就睡着,这样再醒过来没准就忘记今天的事情了。
桓老太君第一次不吃孙儿这一套:“你这小坏蛋先一边儿待着去,祖母有话跟你姐姐说。”
“祖母,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么,竟然要让我也避开?我还是不是您最疼爱的孙儿了?祖母,您就让我留下来陪您!”
“去去去,将大少爷带出去,最好将他带去行宫,让宁王殿下好生管教管教!”桓老太君没见过宁王几面,外面的流言她虽不全信,但也觉得宁王估计是个脾气不怎么好,性格还比较冷酷的人,这样的人心肠硬,这样的人才能治住桓睿这样在家里被百长辈百般宠爱的孩子!
桓语给桓睿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闹,桓睿这才跟着桓老太君身边的嬷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他一离开,桓语便在桓老太君面前跪下了。
“阿语你……”见她这样,桓老太君训斥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叹一声气道:“私自出去会见外男,你可知道今日你有多险?这灵山寺中礼佛的可不止咱们桓府的女眷!”
听到这消息时,桓老太君几乎要昏过去,她的格外重视的嫡孙女怎会这般糊涂啊!
“祖母息怒,我知错了,原是想着见面的地方比较偏,不会轻易被人看到,这才应邀出去,下次我再也不敢心存侥幸,拿自己的闺誉去冒这样的险。”
“别跪着,伤腿,你先起来,”桓老太君道:“我知你不是不懂事的人,但女子最是容易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平日再清醒再玲珑的女子,都难很难不在这个字上栽跟头,祖母问你,那人是谁?”
桓语缓缓起身,来到祖母身边,依偎着她。
而桓老太君此时已在脑中一个个筛选这附近会出现的男子,能说动桓睿带桓语出去,那人定然经常与桓睿玩在一处。
这么一来范围就小了,无非就是刘明安杨轩等人或者是行宫中的护卫,最大的可能就是宁王府或者纯王府里的人。
桓老太君一个一个筛选过去,心中暗暗祈祷可千万别是护卫或者其他门第与桓家不符之人。
不是她嫌贫爱富,而是人心难测,此时能对桓语好的人,若家境相差太大,今后又拿什么去给桓语幸福?
nbs在桓老太君止不住地胡思乱想担忧不已之时,桓语轻声道:“是,宁王殿下。”
“谁?”桓老太君还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耳朵听岔:“你说是谁?”
桓语又重复了一次:“是宁王殿下。”
听到不是什么护卫穷秀才之类的人,桓老太君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回过神来后,又瞬间提起来:“皇室……他会不会是为了想得到你父亲的支持才接近你?阿语,宁王虽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事情关系到你后半辈子的幸福,祖母不得不多想,”
“我知道祖母是关心我才这么说,但是您放心,宁王不是那样的人,以前我也想过,他是不是故意接近我,好将父亲拉到他的阵营中,可您想想,诸多皇子中,其实宁王殿下才是距离那个位置最远的人,他似乎也无心争夺,一心只想护着弟弟。”
“目前看来确实如此,但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你真的心悦于他?那他对你是何态度?若他是真心想对你明媒正娶,便不该随意让阿睿带你出去私会!”
桓语红着脸点了点头:“我其实很想跟祖母说这件事情,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宁王殿下早前便对我说,会选个时间亲自去府中送簪子。”
“簪子?”桓老太君略略思索便想明白桓语话中要表达的意思。
桓语看祖母没在继续说话,便求道:“祖母,求求您了,您帮帮我好不好?若您不帮我,待我及笄后,父亲定会给我找一个他自己看好的对象,可能他看好的人我根本都不认识,从未接触过,彼此亦不了解,那样的情况又能比现在好么?哪个女子不想嫁给自己心悦之人呢?”
看孙女如此哀求,桓老太君也狠不下心来让她先与宁王断了往来,而且桓语极少求她,第一次求便是为了她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件事,你容祖母好好思量,祖母自然希望你能嫁给自己心悦之人,从此一世平安喜乐,但你如今需得谨记,无论如何保护自己最是要紧,他们男子与女子私会没什么,最多不过戏谑一句风流,我们女子却被那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着,一着不慎一辈子便要毁了。”
“孙女谨记祖母教诲,待阿睿再回来,我便托他帮我向宁王殿下传话,他定会理解我的。”
桓老太君点头:“如此甚好!”
见过桓语一面后,秦煊心满意足地回到行宫,让张岩去库房找来那支粉彩追月琉璃簪,仔细地擦拭了好一会儿,把原本就没有什么灰尘的簪子擦得锃亮才让张岩把这簪子小心收起来。
张岩知道,这支簪子已然变成殿下的心爱之物,将簪子装进盒子里后,便把它与殿下不久前得到的那幅画放在一起。
傍晚,桓睿从灵山寺回来,苦着脸来找秦煊:“殿下,这下惨了!”
“怎么了?”秦煊一看他这样子,就猜到估计是今天的事情被他家长辈发现了:“桓老太君知道了?”
“您猜到了?”
秦煊挑眉:“这很难猜么?”
“您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桓睿看秦煊一脸轻松的样子有点儿生气,他姐姐肯定被祖母训斥了,殿下怎么能不担心她?
秦煊说道:“该担心的不是我,现在你祖母才担心呢。”
桓睿愣住了:“祖母担心什么?”
“担心我会玩弄你姐姐的感情,对她不好,担心你姐姐今后皇室不好过。”
“不会,您怎么会对我姐姐不好呢?”虽然桓睿不太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宁王殿下是个好人,而且他也对姐姐很好,几次三番地救了姐姐不说,每次都特地派护卫护送她回去。
桓睿这会儿还不知道,他心中的好人宁王殿下,当初护卫队护送他姐姐回去其实是想探听他们家的八卦。
当然让今后估计也不会知道了。
“我当然会对她好,所以要是你祖母闻起来,你便跟她说,宁王殿下非你姐姐不娶,只是无奈正处孝期,这样她该放心了。”
“就这样?”
“对,就这样,说多了没用,会不会对她好,不是看说得如何,需看做得如何。”
“也是,”桓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又说道:“对了殿下,我姐姐说,你以后可不准再叫她出来了,这样不好,她也是身不由己,你可不能怪她。”
秦煊道:“今日是我唐突了,以后我会更慎重些,不单独约她出来了,你放心。”
“嗯,那就好。”桓睿说完便放心地告辞了,丝毫没发现,他光转达了桓语的意思,而宁王只保证今后不单独约桓语出来,却没答应今后都不叫她出来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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