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窝在软榻上,朝着蓉妞问道:“笙儿说要抢喜糖,可是抢到了?”
“抢到了,为了抢一块喜糖累的不轻,刚回来就累的摊手摊脚的睡了……”蓉妞笑着说了一句,随后又看了看徐明月,低低道:“奴婢方才收拾出了东厢房,只是不知派谁过去?还有,皇上的日常用品,奴婢实在不了解,是跟您一样还是?”
蓉妞忧心忡忡,但是徐明月却闭着眼全不在意。
她也没认真听蓉妞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淡淡道:“左右那位也不是本宫请来的,我们也没有招待的义务,愿待就带着,不想待就赶紧的回宫,本宫是不伺候。”
刚进门的徐佑,听到徐明月这话,竟也点头表示认同。
蓉妞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朝着徐佑行礼,见到他挥手,便担忧的看了看徐明月退下了。
“今个儿,我累了,不招待皇上。”徐明月伸手端起茶盏,眉眼毫不抬,明显有逐客的意思。
徐佑明显像是了解她的性子一般,径直走到榻前,捏住她的腕子。
下一刻,手上却暗中用力,一双阴鸷的眉眼不由自主的盯着半闭着眼睛的佳人儿,“朕感觉你嫌弃朕?!”
“是么?眼力不错。”她知道他是九五之尊,也知道他的狠戾手段,但是她就是给他掉脸子了,且无所畏惧的掉脸子。
徐佑轻笑,将她耳侧的柔腻的发丝儿拨到身后,垂首细细亲吻她的发心,随后一路下滑,吸吮舔舐她的耳侧。
徐明月本是觉得要银货两讫的,与徐佑再也没有牵扯的,但是与他眉目温存又有种别致的快感,虽说她没爱上这个人,但是明显她喜欢他的吻,也不排斥他的靠近。
徐明月温顺的偎在他胸口,由着他大掌用力的揉捏发酸的腰背,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大掌就不安分起来。
须臾皱眉看着她,宽大的衣袖一拂,手指紧紧捏着她的下巴,似乎在探究她是不是真的徐明月。
对上到他的视线,徐明月轻笑一声,转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一双清媚若梅花的眉眼,妩媚的像是一把钩子,直直的要将人的心勾走。
“明月,你故意勾朕!”徐佑嘴里说着冷漠的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让人咋舌,大手一番,撕裂外衫,一张薄唇像是三春的雨密密麻麻的落下,徐明月圈住他的脖颈,待贴近的避无可避时,她却一跃跳开了。
红唇扬的高高的,一双白嫩的小手兴奋的拍着,“你想的美!本宫可不是那些任由你呼来喝去的宫嫔,你奈何不得本宫!”说罢,也不等徐佑答话,径直要转身出门。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徐明月要侧身躲避,脚才挪到一半,整个身子就被他牢牢箍住。
徐佑擒住她的下巴,好端端的外衫也不知是怎么敞开的,柔软白腻紧紧贴着徐佑的胸膛,他手指微微下移,将她压得更低,用力吸吮她的唇,随后又用力直接将她抵在博古格上,“老实回答朕,要不要?”
听到徐佑的话,徐明月掩唇轻笑“我可不是什么对你有利的女人,尽管你知道本宫非先帝所出,但是你母后和朝中大臣却不知,他们天然的畏惧本宫,畏惧本宫夺了你的江山……”
徐佑深深的长吻(?°???°)?棠(?°???°)?芯(?°???°)?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着她,大手将她紧紧嵌入怀中,随后又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唇,暗哑低沉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江山?美人,朕都要。”
徐明月冷笑一声:“胃口太大,不怕撑死你!”
徐佑翻身压住她,亲她红唇一记,轻描淡写道:“朕养十个你,都撑不死。”说完大手下滑,用力的揉捏。
徐明月低头一看,整个身子微微颤动,一种羞赫伴着一股子别致的情愫一下涌上来。
“明月,你是朕的人,除了朕,没有男人能给你真正想要的。”他轻描淡写说着,清峻的眉眼里带着哄骗。
徐明月与他耳鬓厮磨,一个阴狠满腹心术,一个却内心受尽煎熬。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夫君没有给他的,他都给了,可是心里总是没有服个软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两人之间,融不开化不掉。
“若你的后妃知道本宫是假的公主,怕是要撕了本宫了。徐佑,你我不是一路人。”徐明月扯唇冷冷一笑,仿佛已料到了结局。
徐佑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沉默了半晌,一双手缓缓向上捧住了她的脸,“最难揣测帝王心,宫妃与帝王本就是一场权力交易,朕与她们没感情,她们亦是如此。至于皇后,子嗣无智,不可继承大统……”
他素来不管后宫之事,但是后宫的事单凭前朝局势,他便能知晓一切。
“朕的江山不会传给痴傻的子嗣,所以……”徐佑挑挑眉,一双暗沉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徐明月的小腹。
徐明月顺着他的目光下移,半晌忽然笑着将桌上的穗子拂在了地上,嘲笑道:“别说你想让本宫给你生孩子!本宫便是给谁生,也断断不会给你生,想瞎了心了你。”
徐佑微微勾唇,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西魏的江山不复存在,你父皇让你守着西魏的江山,跟朕生孩子是保你西魏江山的最佳方案。斐儿痴傻,继承不得大统,你我的孩子将来就是绝对能继承江山社稷的!”
“哦?”徐明月脸色变了,断然拒绝道:“于你是最佳方案,于本宫是最差方案,太后不会让前朝的公主生下皇嗣,而你也断不会用江山来冒险,揭穿本宫是假公主。你我早就该断的。”
徐明月转身出门,手里紧紧捏着三枚银针,要不是克制着脾性,怕是早就一针扎死他了。
徐佑专注地盯着徐明月的背影,脸色也阴沉着。
过了半个时辰,蓉妞过来请徐佑和徐明月一道用晚膳,徐明月瞧见他进来了,但是眼皮也没抬一下,徐佑环胸冷着眉眼打量她。
在一旁服侍的奴才瞧见这等子场景,不由的心中暗惊,两个都是不好惹的,只能装孙子的缩着头,生怕一不小心惹上麻烦。
对面那道冷鸷不讲理的眼神让徐明月心烦意乱,她忍不住放下银箸,转身去了外面的小院子散步。
她这一出去,偌大的一张桌子只剩下徐佑,整个大殿内的气氛也沉闷到压抑,蓉妞瞧见后,忙沉不住气的追着徐明月去了院子,“公主,虽说他是微服私访,但他毕竟是帝王,您做得太过了……要是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弄巧成拙?呵~本宫就没想跟他巧过。”徐明月打断她,“本宫手下有兵权,他若翻脸不认人,本宫就取出当年的圣旨,直接登基为女帝!”
听到这话,蓉妞觉得寒毛林立,僵直的转过脖子,只见身后那男人眉眼发寒,那股子凉意甚至直接吓的她一哆嗦。
徐明月倒是捻着一株水仙花,心情平复了许多,她转头朝着蓉妞的方向,忽然一笑:“其实,本宫也是开玩笑的,各地藩王蠢蠢欲动,本宫也扛不住这偌大的江山,也镇不住那帮猛兽。”
“你想做女帝?”带转过身,才发现背后站着的是暴虐阴狠的徐佑。
“你……”徐明月身子后退,警惕的看着徐佑,手不自觉的捏着袖里的梨花针。
徐佑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大掌一把捏住她的细颈,徐明月僵直着身子,正要翻手,腰身却被他猛地打横抱起,“你想做女帝,朕帮你。”
“蓉妞自幼跟我,你把她怎么了?”徐明月抬眼停留在他微青的下巴上,眉宇里全是担忧。
一听徐明月在这时候,还提及蓉妞,瞬间就耐性全无。他紧紧箍着她的腰身,“朕不会伤你的人。”
徐明月拍拍衣袖,“既是如此,明月告退。皇上您请便。”红盈盈的唇似是嘲笑,纤细莹秀的身子也朝着院外走去。
谁料,脚还未迈出去,整个人就被徐佑箍在怀里。
徐明月上下打量了徐佑几眼,一张清峻英武的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从容貌上来说,他的确是人中龙凤。
徐佑亦是低头看她,笑容清媚,五官秀丽,因着气恼,脸蛋儿微微的发红,更是美不胜收。
他挑着眉盯着徐明月,半晌一张薄唇却不由分说的贴了过去,大掌恶意揉捏。
一股子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头颅,徐明月鬼使神差的映上篱笆破屋子里那一幕,她不由的张嘴咬住徐佑的脖颈,一股血腥味儿在口腔内散开。
徐佑斜一眼唇上沾血的小女人,勾唇一笑,猛地把她按在凉亭的廊柱上,不由分说的撕扯破了她的罗裙……
徐明月挣扎要捶打他,可是刚伸出去的拳就像是沾了水的棉花,软塌塌的,想要张口骂他,一张口声音就变成了呻.吟,她只能咬紧双唇,跟他共沉沦。
34、034...
姑苏西郊华府别一番天地,徐明月原先最喜欢听外面的鸟儿叫,可如今**苦短,再听起鸟叫却有种扰人睡意的躁感。
蓉妞进来给徐明月送净面水,却被徐佑摆了摆手退了出去,徐明月听到外面有动静便揉着惺忪的睡颜。
“你再多睡会儿。”说完,倒是破天荒学着旁人温润和蔼的模样帮她掖掖被角。
见徐明月眼睫毛起伏不定,他便垂首亲吻她的脸,一股子无限宠溺怜爱。
徐明月昨晚被折腾的不轻,睡的不好,起床气也大,闷声道:“滚!本宫困。”
被人说“滚”字还是平生第一次,徐佑不由的一怔,眉头紧皱,半晌看到怀里那睡的娇娇软软的佳人儿,心里又觉得莫名的暖和,虽然嘴上没反驳,但是双臂却紧紧圈住徐明月,“以后不许这样说朕……”顿了顿,又认真严肃道,“朕是你的男人,世上没有谩骂自家男人的道理。”
徐明月拍开他的手,揉着自己被捏疼臂膀,“不乐意,就走,说的本宫多在乎似的。”
"下月各地藩王入宫,宫宴在长寿殿,母后还专门请了寺庙里的姑子来祈福,去了大约能沾些吉祥气儿。"
徐明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她不是蠢笨之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话里话外暗示她跟他回长安。她懒洋洋道发了一会儿呆,丝毫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徐佑将她揽进怀,拿着玉茶壶一边喂她喝水,一边哄道:“月儿,可愿随朕回长安?你依旧是位高权重的大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徐明月皱眉拽着被角背过身去,不咸不淡道:“请皇上明鉴,小女自知不是真公主,您那后宫,小女是不犯浑趟这道浑水”
正如意料之中,她是没有爽快应下的时候,徐佑也不生气,直接掀开被角,霸道的将她压在身下,唇角贴在她的耳侧,“你不愿去,朕只能做个天荒地老了,左右在你心中朕是暴虐无情的,不好好试炼一番,怎的证实朕是暴虐无情……”说完,直接要行动。
“你正经些……”徐明月气恼。
这人也不知憋了多久,昨儿个把她折腾的不轻,不过脖间那麻麻酥酥的触感,让徐明月直接向苍龙猛兽投降了。
徐佑知道自己看上的这小野猫嘴里是没句实话的,便姜太公钓鱼一般撒下诱饵,“当年你向你父皇请封地,他未应下,朕现在给你画封地如何?”
徐明月是打算先糊弄的,可是听到封地二字,倒是觉得能找到与徐佑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她大方的掀开被角,一双清媚的眸子睨了徐佑一眼,“当真?”
听到她这一问,徐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朕竟是不如一块封地,若是朕把江山让于你,你可是直接兴奋的要朕做你的皇夫了。”
为了保证封地这档子事儿别冷了,徐明月默默地抱住这个跟封地醋气冲天的男人,“女人总要有个寄托不是,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朕从未说让你做宫妃,”徐佑脸阴沉下来,认真道:“朕给你一切你想要的自由,只要你安稳呆在朕的身边。”
说完抓起一旁的罗裙,将榻上的人儿拽起,“朕伺候你穿衣,起床。”
徐明月却卷了锦被赖床,一张脸阴沉着没好气道:“本宫从不起床。”
徐佑皱眉看着手里的衣裳,一连被拒绝数次,真的是压制不住的火儿,他一把撤掉榻上的锦被,下一刻却怔住了,白软的亵衣衬托着莹润软腻的线条,一双细嫩的腕子套着直莹绿的镯子,显得格外的可人。
徐佑将锦被扔在地上,把榻上那个懒得冒烟的女人打横轻抵在落地的锦被上,躁动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撞击胸膛。半晌他低下身来,低沉在耳边道:“朕对你没半分抵抗力。”说完翻身压住她,阴鸷又沉耽地瞧着她。
徐明月最不喜在地上,尽管隔着锦被,她越挣扎,身上那人就益发的来劲。
她勾住他的脖颈睨了一眼一旁的金丝檀木的大床,这没完没了的灌溉,迟早会坏菜的。
宫里一片干涸的要命,非得趴在这块儿地上猛灌……
***
“蓉妞,你去把本宫的银针取来,在去跟温师父要一本妇幼全集。”徐明月坐在软榻上,翻着一本医书,朝着一旁收拾花草的蓉妞吩咐了一声。
温如春是东魏仅存的鬼医,手里的医书本本都是精品,又医术底子的,照着鬼医的医书自然事半功倍。
“嗯,奴婢这就去。”蓉妞将银剪放在一边,便急匆匆去了。
一旁的严任绒按照徐明月说的,用干净的白玉勺将瓶中的蔷薇精露与珍珠粉调和成膏体,笑着给徐明月在脸儿上均匀涂开。徐明月皮肤本就粉嫩吹弹可破,如今敷上这珍珠玉露霜更显得滋润光华。
“女人,还是要注意仪表。”她懒洋洋勾起嘴角,“美貌是有用的,日后你寻了夫君,断不可成了粗手粗脚的黄脸婆。”
严任绒是个虔诚又心思无垢的,听到徐明月说到夫婿,立刻红了脸,忙慌手慌脚的朝着徐明月福礼,“公主,奴婢前个儿那个兰草花露还没……奴婢先告退。”
徐明月唇角含笑的看着严任绒出门,微微动身子却觉得不怎么疼的下身,这会儿有些发麻酸疼。
徐明月皱眉头,低低咒骂了一声:“还是帝王,没个轻重的。”她起身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想着他在长安的境况。
长安,金銮殿朝臣争执不休。
大宛急需要军粮,兵士也受伤惨重,徐佑被这些军营战事缠的死死的,便是他有心要微服私访姑苏,江山这堆烂摊子还是不能撇下不管的。
一阵夜风拂过,徐佑皱着英武的剑眉,批阅大宛那边送来的急报,正巧敬事房太监笑涎涎的进了门,“皇上,天色晚了,您看到哪宫休息?”
徐佑面无表情,垂首淡定的批完密报,随后才淡淡道“兰贵人。”
现在整个敬事房都是是绷着弦儿的,听到徐佑发话,这才纷纷松口气。
这帝王哪有不迷女人的,东魏后宫虽说妃嫔不多,但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夏皇后雍容大气、兰贵人娇媚高贵、魏嫔娘娘先前也是备受宠爱,这一下不去后宫,倒是让永寿宫那边儿着了急。
要知道太后可是急着子嗣大统的问题,如今破天荒的一刀切不去后宫,倒是让太后不由的担心是不是自家儿子哪里出了问题,今个儿一大早膳食上就是鹿角、鹿茸、鹿血各种大补的食材。
太后听说徐佑一口没吃,就更着急上火了,直接招了敬事房的人问话,言语间还施压,要砍了他们的头。
敬事房的人一走,任和便打帘儿进了养心殿,看到徐佑依旧在批奏折,便小声提醒道:“皇上,夜深了。”
“摆驾,去月仙殿。”徐佑吩咐。
月仙殿,兰贵人正穿着素袍抚琴,一双灼灼的大眼睛里满是愁闷,她听说皇上从姑苏回来,就一直等着,可——?T?X独家整理?——是一等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什么男人能忍一月,不是病大约就是藏娇了……”兰贵人顿了顿手指,香艳的唇微微扯出一个笑,像是自言自语,“君恩薄似水,本宫也不过是过眼烟云。”
一旁伺候的丫头月香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忠厚的安慰她。
兰贵人冷笑,“本宫心里清楚着,皇后的未央宫清冷,玉华宫更是门可罗雀,皇上是厌恶了我们这些宫妃了。”
正说着,门外顺公公挑着尖尖细细的嗓子唱诺,"皇上驾到!"
兰贵人琴弦“蹭”一声断了,月香忙起身给她收拾衣裳,梳理发丝儿。
兰贵人看到徐佑的撵轿,又是吃惊,又是开心。
她收拾妥当,便迈着疾步去门口迎接徐佑,一双灼灼的眸子全是喜悦。
徐佑面无表情,抬手示意她起身。
兰贵人毫不介意,耐心又温柔的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莲子羹,“臣妾知道皇上为国事操劳,所以每天都炖上了莲子羹,想着皇上要是来……”兰贵人年纪轻,平日里又骄傲矜持,这般温柔体贴全然不似她。
徐佑睨了兰贵人一眼,脑中很快映上了徐明月。女人都是聪明的会趋利避害,权势都不能压服的,只能说明这个女人不在乎。
除了那次说让她生孩子恼了脸,别的真没有恼了的时候,她又不是的隐忍女人,对他一点儿的真实情绪都没有,只能说明他在她心上全无地位。徐佑眸中含怒,他向来无情,也不屑在女人跟前失了风度,可如今想到徐明月竟有些愠怒的青筋暴起。
兰贵人留意着徐佑的情绪,起身用汤勺把莲子羹盛在玉碗中,随后温柔的用汤勺一勺勺的给徐佑送到嘴里。
温香如玉、体贴入微,徐佑不由的抬眼睨了兰贵人一眼。
弯弯的眉头,灼灼的大眼睛,香艳的红唇,一张红莹白腻的杏仁脸,让不由的想揽在怀里亲昵。
徐佑是伟岸高大的男子,再加上一月未碰宫妃,便有些心气躁动,只是刚要揽在兰贵人的腰身,就觉得手感不对,随后沉着脸地皱了眉,“你早歇息,朕还有事。”
兰贵人见徐佑起身要走,便主动挽住了他的袖子。
徐佑不说话,只是英武的眉眼看着窗外,如老僧入定一般,紧抿着唇,面无表情。
兰贵人咬了咬牙,仰起玲珑曼妙的身子,主动贴近徐佑,一双眉眼也是迷迷离离。
徐佑也是真能沉住气,见到兰贵人主动勾引,沉默了半晌,低沉道:“朕还有奏折,绿儿你歇着。”
“皇……”兰贵人失落的低下头,一排细齿紧紧咬着下唇。
月香见到徐佑离开月仙殿,还以为是朝廷里又出事了,便惋惜道:“皇上被大宛的事儿缠身,能来咱们月仙殿就是恩宠,旁人的宫殿,都没有去过,娘娘您是……”
话说到一半,就被一旁满是愠怒的兰贵人一掌掴在脸上,“放肆!本宫还用得着你怜悯!给本宫退下!”她是个骄傲的女人,她已经放下自尊主动勾引男人,如今她的骄傲不允许被任何人践踏。
月香捂着脸,瞪着红眼圈儿退下了。
姑苏西郊华府倒也不安稳,徐明月差人从师父温如春那里借书不过两日,就被师父揪着去了宅院扎针去了。
徐明月苍白着脸儿,吐得浑身抽搐,整个小腹更像是用刀一下下割着一般,满身的汗毛孔都簌簌的冒着冷汗。
“你还知道不舒服?”温如春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身是银针的徐明月。
徐明月意识到自己无力反抗,便娇娇气气地靠在温如春的身上,撒娇道:“师父,徒儿这次是失策了,师父大抵可以不治,真的太难受。”
温如春挥笔写了方子,教给蓉妞去抓药,随后睨了两眼道:“失策?你简直是胡闹!为师岂会由着你。”
徐明月先前圈禁宗人府时,知道她母后染病,就跪在雨里请先帝开恩,只是没见到母后,倒是染了一身的寒气。如今,这不要命的竟然自行堕胎,还是照着那本刁钻的鬼医医书……如今她体内寒气和小产已伤害到了子孙宫。
徐明月很难受,小腹里像是坠着一把把锐利的刀刃来回的在里面摆来摆去,她趴在床边吐了一口酸水儿,“损伤便损伤,左右本宫不会在嫁人,便是损了又如何……师父。”
温如春从针包上取下来一只细针,轻轻扎在徐明月的合谷穴上,“鬼医一诊千金,为师不跟你要,你便偷笑。且忍忍,女人生不出孩子,是一生的痛苦,且伤了根基,一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引起大的病症。”
徐明月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低低的唤蓉妞,蓉妞心疼的过来,正要说话就见徐明月一下昏厥在榻上。
温如春忽然松开眉,稳稳地扶住徐明月的身子,转身对蓉妞道:“把汤药拿来给她喝上,我替她取针。”
35、035...
徐明月脸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蓉妞饶是怎么拍她都没醒过来,最后急的手忙脚乱,要急慌慌的去请郎中。
温如春看不过去她的慌张,便睨了她一眼,将她曳在床边,“做事要有条理,我若救不得,寻常郎中就能救得了?”说完,一脸平静的抬手处理徐明月身上的银针。
待取出最后一根针后,温如春抬手敲了敲徐明月的脑门儿,“行了,莫要恼,为师也是为了你的身子,万一以后落下什么病根儿,那就麻烦了。”
徐明月头一次用愠怒眼神瞪着温如春道:“你少说我,明明折腾本宫只有你一个!”
“不用讽刺为师,你若太早死了,为师可没了嫡传。要不为师才不会费功夫给你调理身子,要知道妇人落下的病,一个风吹草动就会酿成不可挽救的大病。”温如春颇实在地翻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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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抬手探了探徐明月的额头,确定没事儿后,这才转身出了门。
徐明月刚要起身,整个腰椎就疼的要命,身子也微微的喘着,蓉妞忙心疼的跑过来,小心的搀扶住她,埋怨又内疚道:“早知道您是为了……奴婢就不该给您去要书……”。
“本宫就算想留这个孩子都没有机缘,脉象不正,胎位不稳,活不过三个月……”徐明月微微靠在枕上,接过参汤喝了一口。随后又像个溺水者一般,没了气的昏睡过去。
天气渐渐的寒了,眨眼间似乎一个月就过去了。
初秋的庭院,桐树叶子黄了的一片片,徐明月泡在木桶中望着窗外的黄叶,突然发困的睡了过去。
整个身子顺着木桶壁一下下滑下去,鼻腔中有些微微的刺,正要费力起身,忽然整个身子被人一下捞了起来。“放肆!”徐明月见到腰间的是双男人手,不免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挣扎反抗。
待眯眼射针时,却看到来人是徐佑,徐明月瞬时间松了口气,“听说朝里争论不休,怎的又发闲来微服私访本宫这‘小庙’”说完,步幅不稳的将一旁的软毯包裹在身上。
“朕还未做什么,你腿脚便发软?”徐佑见她这般,便打趣地问了一句。
“本宫在姑苏都听说了朝里救济灾民钱粮被贪污克扣的事儿,你这次来,可是顺便查案?”徐明月窝在榻上,一双清媚却微带倦乏的眉眼直直的迎上他的,
徐佑本来心里还烦着这些事儿,可听到这话,薄唇却笑了笑,将下巴抵在她的发心,整个人不自觉放松了。
“怎的精气神儿这般不好?可是染了风寒?”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盗汗,腰椎有些酸麻。”徐明月抬眼睨了徐佑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
徐佑禁锢着她,垂首亲了亲她的发心,手臂将她的身子圈的紧紧,好像要将她嵌在身子里似的。
“前两个月,我小产了一个血块儿……”徐明月靠在他身上,淡淡的说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徐佑的小臂一下顿住了,心里也像是被谁狠狠一揪。
徐明月微微拉了拉微开的领口,不在意的转了转腕子上的镯子,眼底挂了些嘲讽,“你母后和朝廷大臣忌惮本宫的身份,若是知道本宫与你的关系,怕都记得要灭了本宫,若是知道本宫有了你的孩子,你母后是绝对容不下的,她觉得本宫会窃了你的江山,所以本宫提前处理了一切。”
听了她的话,徐佑面色冷硬,薄唇紧抿,不由的哼了一声,英武的眉眼扫了徐明月一眼,认真道:“你心中可有朕半分?”
漫不经心地眨了眨眼,徐明月缓声道:“各取所需,挺好的。”说完,看看了窗外的桐树枯叶,淡淡道:“过些日子,本宫想着改嫁,嫁一个平凡的男人……过些平静的日子。”
徐佑脸色阴沉,薄唇紧紧抿着,随后单手松开圈着她的手臂,直接起身去了外殿,冒着青筋的手指紧紧攥着书架。
他眸底极为冷漠,一张清峻的脸上毫无情绪起伏,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冷待她。
“女人都是这样,过不了几十年就会变成一皮肤皱皱的老妇人,你我也没必要到那等相看两厌的程度。”徐明月靠在他身边,唇角弯弯的,像是在说笑。
说完,睨了他一眼,只一眼就知道他克制着心中的憎恶,她下意识的要跟他搭话,可是下一刻就见他不眨眼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勒死她。
徐明月微微弯唇,漫不经心地道:“与其到了承担后果的程度,倒不如早些断了的好。”说完她笑了笑,转过头光脚踩着地板,半垂着眉眼去给他拿外衫。
她脚步轻盈,薄薄的衣衫映衬这她莹润妖娆的身子,这样的身子在男欢女爱上是致命吸引他的,可是现在看来倒觉得狠毒无情。
徐佑顿时无语,冷冷看着徐明月,下一刻却在粗鲁起身,将徐明月一把按在桌案上,阴鸷着眉眼,高声质问道:“你究竟有没有心?!”
“没有,从一开始,本宫说的便是给一个侍卫。”徐明月轻笑,眼底似乎没有一分感情。
徐佑眼尾猛地一挑,整颗心里最后一丝希望像是屋子里的烛火一下被冷风吹灭了,“做了这么多,原来是朕自作多情。”徐佑怒极反笑,粗鲁撕破了徐明月身上的罗裙。
徐明月“啊”的一声,抬手用力抓掐他的脊背,“徐佑,你不要这般粗鲁,你弄疼我了!”
徐佑似乎并不将她放在眼里,只是粗鲁地冲撞着,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折辱伤害成这般,他不得不承认,他这次的真心被她狠狠的蹂.躏践踏了。
既是如此,又何必惺惺相惜的装出僵笑来,今日遭受的这些比昔日折断骨头还要疼!既是疼,要一起疼才是。
徐明月脸色潮红的看着徐佑,娇柔着嗓音求饶,但是徐佑却没看她,只是冷着眉眼坐视不理,丝毫不带怜惜的索取。
到了第二日,徐明月靠在软枕上,腰酸腿疼的动不了身子。
嘴里说着无情的话,可是送药安慰的事儿却总是温如春来的,她虽说对外人冷漠,但是对待嫡传弟子上却是关怀备至,和蔼的没个边儿。她将徐明月扶起来,一边给她整理领口,一边喂着补身的汤药,“灌溉的这般勤,少一个,还有一串……”
徐明月说话带刺,埋怨道:“师父你不接下追捕白莲教的任务,我这做徒儿的还能风花雪月一番,如今你接下这不要命的任务,徒儿自然要一起出任务,感情不能在意。”
温如春摸了摸她的脑袋,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人的感情不只有理性,你可以不以为然,但是为师瞧着他对你并非没有一点儿感情,有句话叫做珍惜眼前人,明月你……”
“是么?”徐明月漠然看着镯子上的玉絮子,“皇家从来都是利益,一切都是权衡,从来没有珍惜眼前人这句话。”
九月天,藩王进宫,这次宫里大张旗鼓的在长寿殿办了宫宴,那些藩王的命妇以及未出阁的小姐们都打扮精致的入了宫。
徐明月青丝高束,在发髻斜插一只碧玉簪,描着时兴的长眉,牵着顾笙去集市上玩儿。
刚要勒马问街头铺子的下落,就见一位慌慌张张讨水的老人,“小公子,我家掌柜突然重病不能言,请小公子可怜可怜,给我们掌柜找个大夫。”
徐明月什么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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