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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他没瞧错的话,淑太妃肚子里的可是个女胎啊,而且还说不得就是那红楼中兼具钗黛之美的秦可卿。

“不可!”一听到莫故还有给淑太妃腹中孽种封王之意,夏德全连忙阻止,“不过是个孽种,那配做什么郡王!”

如果是正经太子之子也就罢了,但这可是淑太妃与太子通奸所生的孽种啊!那能入皇家玉碟并封个什么郡王呢。

那怕是素来最疼爱孩子的夏德全,也觉得这个孩子绝计留不得,这孩子要是留下了,太上皇的颜面全无,夏德全定了定神道:“这事交给老奴来办,犯不着脏了圣上与五殿下的手。”

莫故与徒明烨不约而同的脑回路同步,退了一步,不!咱们压根就不想管!

夏德全匆匆离去,想来是去处理淑太妃腹中孽种之事了,至于夏德全的处置方法,那怕他没明说,莫故与徒明烨都能猜出一二。

徒明烨二话不说的先回北五所看住十皇子,免得他牵连进去,而莫故则是悄悄的让太医在乾清宫外候着,免得他那便宜老子被活活气死了。

虽说好奇淑太妃这一胎是不是就是秦可卿,不过莫故终究没阻止夏德全,毕竟这么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罩下来,要让平康帝容许淑太妃腹中孩子生下来,也着实太难为平康帝了。况且红楼到了现在,早就不成红楼了,十二钗里都没了小半,也不差这么一个秦可卿了。

夏德全回去之后,悄悄地将景仁宫里的宫人关押了大半,就连淑太妃从朝鲜带过来的老嬷嬷也被关了起来,那怕那些人的嘴巴紧的很,但在细细查访之下,终究还是让他查到了不少蛛丝马迹。

淑太妃虽是用了朝鲜密药,将自己怀胎的日子往后推移了大半个月,但她的身体状况也暪不过日日服侍她的宫女,她身旁的大宫女也是太子的人,不但给两人穿针引线,还曾经奉太子之命想悄悄给淑太妃打胎,只是淑太妃防的紧,她腹中这胎方能顽强的存活至今。

夏德全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将景仁宫封宫,犹豫再三后,这才将查出来的真相告知平康帝。

平康帝本就有着中风之势,听闻此事之后更是当场晕厥过去,那怕太医救的及时,也好一会儿才醒来,只是当平康帝醒来之时,原本就颠抖的右手更是动弹不得,小半边身子中了风,别说先前的雄心壮志了,只怕连批阅奏折都有些困难。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夏德全跪在平康帝身前,一下一下的狠打着自己巴掌,不一会儿便把自己打的双颊通红。

夏德全不只脸红,连眼睛都急红了,他是真后悔啊,先前一时被淑太妃与太子之事气的很了,倒是忘了太上皇的身子骨大不如前,那能接受得了这件事呢?早知如此,他该缓缓告之才是。

“起来!”平康帝挣扎起身问道:“你说,太子也知道了这事?还企图打掉李淑腹中的胎儿?”

“是的。”夏德全低声回道。

“哈哈!”平康帝仰天苦笑,“我还以为太子是对我这个父亲不忠不孝,没想到对情人不义,对子女亦是不慈,朕可真生了一个好儿子!”

弑父淫母(庶母),残杀亲子,可谓之无情无义,他可真生了一个好儿子!

夏德全连连磕头,“太上皇熄怒!太上皇熄怒!”

平康帝狂笑了好一阵子,又随即跌落在床上,吓的夏德全连忙上前扶住,“太子眼下也圈禁到郑家庄中,也算是他的报应,圣上又何必为了这对……这对……”

夏德全不好说,平康帝直接帮他补充了,“奸夫淫妇!”

“咳咳。”夏德全尴尬的轻咳几声,含糊过去,续道:“太上皇又何必为了这两人而气坏了身子呢?况且太后腹中的小皇子还需要太上皇照抚,太上皇总得为了太后腹中的小皇子想一想啊。”

因着淑太妃之事,他也略略调查了一下皇后这一胎,好在皇后肚子里的老来子是真的。

太上皇长叹一声,“是朕对不起皇后。”竟然为了太子这么一个无君无父,不仁不义的东西误了皇后这么多年。

夏德全连忙劝道:“想来太后定会明白太上皇。”

平康帝摇头长叹,皇后不是明白,而是这心早就冷了,以往皇后待他还有几分耐心,愿意听他说说话,而如今皇后从头到尾,甚至每一根发丝都实实在在对他流露出不耐烦之色,只差没明摆着要他滚,别来烦她了。

他虽然贵为帝王,好似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但在某方面来说,还真不如乡下的寻常夫妇了,无论是皇后、德妃、甚至是丽嫔的态度大多是有子万事足,至于他这个孩子的爹就完全没用了,那边凉快滚那去……

平康帝强压下那一瞬间的心酸,做了个手势,“景仁宫里的宫人不能留,至于淑妃……”

平康帝沉吟许久,“等孩子出世之后,再送她上路。”

夏德全奇道:“圣上想留下那孩子?”

那可是个活证据啊。

平康帝厌烦的一挥手,“无论是送到宫外,还是送到郑家庄都随便。朕这辈子都不想见到那孩子!”

毕竟是皇家血脉,他也不忍要了那孩子的性命,不过让他出生已是极限,他断不可能把这个孽种留在宫中。

夏德全细细琢磨着平康帝的心思,低头应道:“老奴明白。”

对于淑太妃与废太子之间的事,最恼火的自然是平康帝,但夏德全对两人的恨意也着实不少。

一则,他忠于平康帝,也知道平康帝对废太子可是实打实的好,要不是一心想为废太子铺路,也不会逼得大皇子与四皇子谋反,自然是见不得废太子给平康帝戴绿帽子一事。

再则,虽然皇后名为后宫之主,但事实上,因为平康帝早年对皇后起了防心,这宫里的大小事情大多是夏德全一把捉,如今他帮平康帝管着后宫,却在他眼皮子底下闹出了这种丑闻!

平康帝虽然没有过于责罚他,只不过是不轻不重的罚俸一年,但夏德全那能原谅自己。他一方面痛恨太子管不住自己胯下的二两肉,另外一方面也着实看不起和太子有私情的淑太妃,于是这次当真是下了大力气封宫,景仁宫里连只鸟都飞不出去,更别提让淑太妃送消息出去了。

当然,淑太妃也无意求援,从夏德全亲自来捉人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自己与太子之间的事事发了。这种事情那怕是发生在一般人家都是一个死字,更别提是在后宫之中。

太子被废,自不可能帮她,即使太子没被废,以他的性子也断然不会管她的死活。她也不愿意拖累远在荣国府里的姐姐,压根没打算求援,要不是舍不得腹中骨肉,她早就自尽了,管是不会苟活于世。

淑太妃浑浑噩噩的待在景仁宫中,却不知道宫外的贾李氏为了她的‘病’而着急着。

李氏姐妹独在异乡为异客,又是嫡亲姐妹,两女的感情自然极好,贾李氏几乎每旬都要进宫一次,而这次她一如往常的递牌子进宫,却被人客客气气的请走,说是淑太妃病了,不便见她。

贾李氏大惊失色,当下便有些不祥的预感,以往淑太妃即使生病了,也舍不得这每十日一次见家人的机会,那怕隔着老远,两人也要说上几句话才甘心,怎么会因为小恙而不肯见她呢?

再仔细一问是什么病,是否请了太医云云,那宫人一问三不知,贾李氏越发觉得其中必有问题,想再多问一些,却被宫人不耐烦的请了出去,竟然半点面子都不给。

贾李氏回贾府后只略略一想,顿时遍体生寒。

她在宫中并无半点势力,唯一依靠的便只有在宫里的妹妹与贵为荣国公的夫君了,她当下便让人请了贾代善过来,将这事细细与贾代善说了,当然,贾李氏隐去自己早知道妹妹与太子偷情一事,只说妹妹病的不甚寻常,想进宫一瞧。

贾代善这阵子虽然被什么数理化给折磨的黑眼圈都冒出来了,短短一个月便老了好几岁,但一听到贾李氏所言,当下也吓了一跳。

淑太妃之盛宠可说是宫中第一人,就连当年的甄妃都有些不如,更别提她眼下身怀有孕,在这情况之下,病的无声无息本就是一奇,突然不让贾李氏和其妹见面更是诡异,只怕……是涉及了宫中阴私。

贾李氏着急道:“老爷,是否可以让人打听打听妹妹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糊涂了!”贾代善喝斥道:“你难道还瞧不出来宫里必是发生了大事,这时候还只想到你妹妹!?”

“那可是我亲妹妹啊!”贾李氏泣道:“妾身就这么一个妹妹,就这么一个亲人在大晋朝,也就这么一个亲人关心着我,要不是妹妹出手阻止老太太,当年妾身早就跟着敏姐儿去了,那能活到现在。”

贾李氏跪下求道:“老爷,妾身不求别的,只求个清楚明白。”

究竟妹妹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还是……

想到妹妹腹中这一胎,而当年妆盒中见到的杏黄穗子,贾李氏脸色微白,不敢再细想下去。

贾代善和贾李氏老夫少妻,往惜对她也是极为疼宠,虽因着子嗣之事而有所口角,但终究是疼爱之心多些,再想想淑太妃以往对贾家的照抚,贾代善一叹,低声道:“我且去打听看看,但咱们贾家在宫里没多少人手,只怕打听不出什么,只能尽力而为。”

贾李氏大喜,“只要老爷肯帮着打探一二就好,倘若……”贾李氏眼眸微闇,“那也是我妹妹的命了。”

贾代善倒真是个信人,当真去打听了一下,夏德全浩浩荡荡的带人封了景仁宫,虽是下了死命令不许人外传,但宫中知道的人着实不少,贾代善不废多少力气便知道景仁宫被封宫一事,但个中原由,终究是打探不出来了。

他不敢拿着这事来问莫故,只悄悄地与贾李氏一说,贾李氏一听到景仁宫被封宫便猜出一二,不敢对太上皇有怨,只能抱着敏姐儿哭了一场。

果然没多久,曾经宠寇后宫的李淑妃就这样溘然而逝,一代绝色美人就这样死的无声无息,死后也并未随葬入妃陵,甚至悄悄地被人从玉碟中除名,再无人知,若非朝鲜史上曾有双姝入宫的记录,只怕后世人连李淑妃是否存在都不清楚。

也因着如此,后代的史学家对李淑妃的死因起了好奇之心,细细探查真相,最后竟在郑家庄的废太子遗物中查到李淑妃曾与废太子有染一事,最终真相大白,让平康帝的这顶绿帽子在数百年后为人所查知。

太上皇因为她的过世,迁怒到景仁宫中宫人身上,景仁宫中的宫人被打杀了大半,景仁宫也从此封了宫,此后再无宫妃入住,最后成了紫禁城中的藏书之地。

且不说平康帝因为痛失宠妃以及淑太妃腹中老来子而又病了一场,另外一方面,那怕众大臣再怎么期盼日子再过的慢一些,终究也到了考试的日子了。

众大臣一脸菜色的上朝,要不是莫故先前下了死命令,只怕会有好些大臣当真起了病休之念了。

尤其是永远的最低分礼部尚书──邵老,他甚至认真的考虑去死一死了。这面子事大,性命事小,死一死来个死谏总比考最低分好些,但他想起贾赦的威胁,顿时又萎了。

在知道他有名为死谏,实为逃避考试之念后,贾赦则是直接把他先前在十分线挣扎的考卷在他面前挥了一下,“如果最低分大人有何不测,赦一定会把最低分大人近来的卷子贴在国子监外,让大伙仰望一下大人的遗作。”

呵呵,当他这段时间是白做什么数学小老师吗?这些家伙这一个月来做的数学卷子都在他手上,要是他把这卷子给公布出去……

邵老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张老脸红的厉害,吼道:“竖子岂敢!”

贾赦腼腆一笑,笑起来好似个害羞的孩子一样,不过那话当真是刀子一般的直扎人心,“总得让大家知道最低分大人的真正死谏缘由,不能让圣上背了黑锅。”

想甩锅到故哥哥身上!没门!

他侧着头,好似好奇的问道:“而且大臣以死来威胁圣上,是否算是不忠不仁不义呢?”

邵老书险些没吐血,这根本就是明晃晃的威胁啊!

想想贾赦这死小子的一根筋的性子,邵老不得不承认,这死小子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贾赦做为圣上义弟,有事情自有圣上撑着,况且他贵为荣国府世子,将来自会继承荣国府,压根无需经由什么科举取仕,也不是走文官那路的,细想一下,他竟然没有可威胁贾赦之处。

于是乎,邵老又默默地收回寻死的念头,乖乖的读起书来了。不只是他,好些原本打算死谏的老臣们也不死谏了,如果乖乖去考试,那怕成绩差些,也就只有他们这群老家伙和圣上知道。

但如果不去考试,搞什么死谏,只怕全大晋朝都会明白他们考的分数了,说不得还会被记录在史书之上,为了躲避考差而死谏,这种话他们羞于承认啊!

冲着这一点,他们也只有乖乖去考了。

但可惜的是,不知是否是他们年纪大了,还是贾赦这厮教的不好,无论他们怎么努力,这分数始终在十分上下边缘巡回,而邵老更是一直维持着最低份的记录。

此时此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求不最低分!

不过到了考的那一天,邵老又开始犹豫了,还是死一死算了,或着是摔断一条腿,搞的像意外一样,说不定贾赦那死小子会良心发现,不公布他先前的考卷呢?

正当邵老想着要怎么自残的漂亮,又合情合理不会被人怀疑之际,张阁老等人突然来访。

邵老亲自相迎,奇道:“大人怎么突然来访?”

而且来人可不只一个张阁老,而是好些朝中的一、二品大臣。

他家可不在张阁老以及几位大人上朝的路上,众人突然绕了这么大一圈来找他,所谓何事?而且来的人有文官也有武官,文官也就罢了,他何时跟这么武官这么熟了?还熟到会来他家拜访?

张阁老笑咪咪道:“当然是为了押你上朝。”

“什么!?”邵老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只见张阁老一挥手,一群大臣突然磨刀霍霍朝向他,三下两下便把他给压制住。

“张阁老!”邵老气道:“老夫犯了何事?竟被阁老当成犯人对待。”

“邵兄你想多了。”张阁老正色道:“咱们是特意护送你一起上朝。”

他顿了顿又道:“在下之所以绑着邵兄,只不过是担心邵兄一时想不开,自残已身,做出愧对父母之事。”

邵老混身一僵,老脸微红,张阁老是从何得知他方才起了自残之念的?

“很是!很是!”几个大臣不住点头,难掩面上的关怀之情,“咱们得跟着你一起上朝,咱们才能安心啊。”

邵老这下更是疑惑了,他啥时人缘这么好了?正当他微微感动之时,下一刻,残酷的现实又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一个嘴快的武将诚实道:“你要是不在了,谁来考最低分啊!”

就是因为有邵老这个永远的最低分在,他们才敢去考试啊。当他们武官的就不爱脸面吗?就是因为要脸,所以他们不能没有牺牲自己,照亮别人的邵老啊!

邵老瞬间明了,再见张阁老歉疚中又隐带轻松的神情,邵老气的老脸通红,“你们这**诈小人!”

还以为是关心他呢,结果不过是怕没人给他们殿底罢了。

他奶奶的,果然是塑料兄弟情。把他刚才感动的眼泪还来!!!

115.考试开始

邵老深刻怀疑张阁老跟其他朝中大臣做了不道德交易,不然怎么这么多大臣就像是没看到张阁老失礼的行为一般,眼睁睁的看着张阁老把他强押进殿!就连侍卫们也袖手旁观,眼观鼻,鼻观心,只做不知。

不只如此,就连素来和张阁老有那么一点仇怨的工部尚书都主动的拍了拍张阁老的肩膀,赞赏道:“做的好。”

“你们!”邵老气的吹胡子瞪眼,怒瞪着眼前的工部尚书,“赵老,咱们可是儿女亲家!”

他家的嫡长媳可是赵老的嫡次女,两家的交情极好,赵老竟然袖手旁观,他心不亏吗?况且要论交情,赵老该站在他这边才是。

赵老默默地转过头,强压下那一瞬间的心虚,喃喃道:“没法子,谁叫你最低分呢。”

要不是邵老每次都考了个最低分,他们又怎么会非他不可呢。

邵老气的吐血,“老子总有一天会比你高!”

做为礼部尚书,邵老竟然气到用‘老子’了,可见得最低分这三个字对他的伤害之大。

众人不约而同的用一种看傻子似的宠溺神情看着邵老,赵老敷衍道:“嗯嗯,咱们相信你。”

才怪,邵老要不是次次最低分,永不落空,他们怎么会把殿底的希望全都放在他身上呢。

秒懂了他们眼神的邵老险些气晕。赵老做为工部尚书,是朝中最出名的笑面虎,常在谈笑风声间算计旁人,但此时此刻,他的笑容简直是假到令人发指!

要不是现在在大殿之上,只怕邵老就忍不住要动手了,虽是如此,邵老也气的厉害,一张脸红的厉害,似乎是会随时爆血管一般。

莫故是有心考校一下各位大臣们的学识,可没打算把这群老人家给吓死,见状连忙唤了御医给邵老把脉,不只如此,其他几位大臣也跟着把了场平安脉,好在几位大臣们虽然因为熬夜熬的厉害,有一些肝脏不适,不过大体来说还是建康的。

只是几位大臣把完脉之后这本来就灰暗的脸色越发灰暗了,圣上……当真是打定主意让他们考试啊,连一丝丝病退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大殿中早就变了个样,放了好些桌椅,设置就和殿试时一模一样,连笔墨纸砚都备好了,甚至还有茶水点心给各位大人们解渴充饥,一副要长期抗战之势,莫故的贴身太监──小夏子笑咪咪道:“大人们请。”

“咳咳……”众大臣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考试这种事未免有辱斯文……”

“别废话了。”莫故没好气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你们早点考完我也好早点改完,不过就是不及格吗,怕什么。”

当他不知道吗,几个大臣的数理化从来不曾及格过,不过……想想这些大臣拿着高考试卷,死做活做就是做不出来的情况,他也不由得为这些大臣默哀三分钟。

怎么这么想不开去跟赦哥儿学呢……

赦哥儿可是他亲自教导的,为了避免养出赦哥儿骄矜自大的性子,他每每给他的考卷都是故意挑最难的啊。

众大臣内里的小人儿怒吼着:不及格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怕啊!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众大臣惨白着一张脸,认命的拿起试卷一瞧,万没想到……

“选……选择题!?”

一张卷子十之**都是选择题,是他们睁眼的方式不对吗?众大臣笑逐颜开,幸福来的太突然,一时承受不住啊。

莫故秒懂众大臣的眼神,没好气道:“当然,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改考卷。”

真当他这个皇帝很闲吗?平日的政事已经很忙了,现在又要出题又要改考卷,选择题自然是最快的。

莫故顿了顿,“要不我选择题和问答题的配分比重再调整些便是。”

毕竟是古人吗,喜欢写作,他能明白的。

自认很好说话的莫故当下便想大手一挥,把配分比重调整,不料众大臣连忙把手一缩,惊叫道:“不!不!这样很好。”

选择题多些好啊,只要手气不要太坏,要混个好一点的分数应该不是问题。

众人拿到卷子后细细一瞧,疑惑之心不由得大起,这卷子虽然也含有数理化这三方面的东西,不过难度可比贾赦当初所教的容易多了,至少是他们勉强能看得懂的题目,莫非……贾赦那死小子在整他们!?

不过再想一想当时贾源和贾代善也在跟着补习,贾赦这小子整他们也就算了,应该不会这么大胆的连自己的祖父父亲也整?

如此一想,众大臣便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可能是圣上从贾赦那儿得知一二,也想给他们留些面子,是以这些题目都比先前简单些。

当然,之后他们察觉自己做了超纲题,愤而找贾赦算帐,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

就在众人奋笔疾书之时,邵老一边考,一边桀桀怪笑,他就不信,自己会这么倒霉,连猜都猜出一个最低分!

然后……莫故很有幸的看到神奇的一幕,有像邵老这般每一个题目都努力去做;也有像张阁老这般,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一律猜三;更有像贾源祖父一样,干脆不做了,全部直接猜一。而且贾源还瞪着眼,一副你有本事就给老子打零分之势。

莫故事后才知,张阁老因为大皇子、废太子、四皇子先后落马,唯有三皇子犹在,认为一、二、四不吉,是以一律猜三;而贾源祖父一直猜一……纯粹是懒了。

莫故暗暗黑线,看来加强数理化教育的事情得尽快了,这么简单的数学都做的像如临大敌一般,何必呢?

或许是邵老这次的手气特好,亦或着是张阁老这次强押其上朝的行为激发起他的好胜心,邵老难得的发挥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实力,这一次考试不但摆脱了最低分,甚至还比张阁老要略略高了一分。

至于贾源祖父的成绩……基于某些原因,莫故就不公布了。

当看到自己的成积之时,邵老难得的挺起胸膛,仰天长笑,得意的望着脸色铁青的张阁老,虽然还是不及格,但只要比张阁老高一分,他就算赢了。

张阁老轻啧了一声,终究还是手气差了点,要不怎么会以一分之差败于邵老手上呢。

不过邵老的高兴没维持几秒,莫故轻咳一声,同情的望了邵老一眼,“不过张阁老这问答题的答案甚合朕心,朕给张阁老再加五分。”

“臣抗议!”眼见又要回到最低分行列的邵老抗议道:“仆告主本来就是不受,为何张阁老能再额外加分?”

圣上所出的问题是:如果父母双亡的孤女带着大笔财产投靠舅家,而舅家在孤女与其子成亲之后,谋财害命,孤女的丫环愤而告官,父母官应如何判决。

就这问题上,几乎大部份的大臣们的答案都是仆告主不受,刑部尚书甚至还添了仆告主者可以如何重罚……等。唯有张阁老虽然也写了按律仆告主不受,但可以让孤女家族人中出头代为告状,或着是自赎自身后告状……

就凭张阁老当真还想出了好些方法,莫故认为这五分加的不冤,当然,刑部尚书的刑律学的不错,就连仆告主之后的刑罚也能写的出来,看在这个份上,莫故也特意再加了三分。

邵老沉默许久,他能做到礼部尚书,自然对刑律之学也是熟的,张阁老所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得到,只是为官多年,早就把‘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这一句话给深刻到骨子里去了。

那孤女虽然死的冤枉可怜,但仆告主本就不受,他那回答也算不得错。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因此又做了一回最低分!!!

邵老后悔莫及,险些老泪都要落下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

邵老这眼泪还没落下,便听莫故笑道:“考不好的也不用担心,明年还有机会。”

邵老的眼泪顿时收了回来,傻眼道:“明……明年还有机会!?”

圣上的意思不会是指……明年还要再考!?

“这是自然。”莫故点头笑道:“朕准备将这考试立为定律,每年考上一次,当然,为不影响科举,也不过就五品官员以上的大臣需要考罢了。”

张阁老冷汗直冒,强笑道:“没……没必要。”

“自有必要。”莫故笑道:“如不考上一考,朕又如何知道爱卿们适合何等官职。”

他皱着眉头看着张阁老的成绩,许久后问道:“据闻卿曾是太上皇亲点的户部尚书?”

张阁老得意的一抚长须,“蒙圣上不嫌弃……”

“果然……”莫故轻声嘀咕着,“太上皇当真是来乱的,这种数学成绩,一看就知道不适任的人也敢往户部丢……”

虽然年纪大了,但耳力一直很好的张阁老顿时萎了。tot

“咳。”注意到张阁老的神色,莫故轻咳一声,“总之,我觉得这官员考试是很有必要的,也有助于我用人。”

事到如今,被莫故判定不适任的张阁老还有什么话好说,只能默默地点头。

一瞬,好多老臣顿时起了退休的心思,好……好想乞骸骨啊!

新帝套路深,他想回老家!

莫故续道:“既将此试做为定制,就称其为公务员考试,一年一次,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均得参加,即使病休也得补考。”

于是乎,在莫故的大力推行,所有老臣保持沉默的情况下,影响整个大晋朝的公务员考试就此开始,并且从此成为定律,到后来不只是五品以上的大臣们要一年一考,就连新进的进士也要考,以便他们分发单位。

虽然莫故并没有修改现有的科举取仕制度,也不曾将数学一道加入科举考试的项目之中,但因为之后的公务员考试中有着数学一道,甚至有了数学不好者不可进户部之说,数学一道也渐渐受人重视。

应天书院更是率先直接将数学一道加入日常课程之中,并且聘请莫圆达做为第一任教师,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莫故就用这种法子,以润物细无声之势,将数学一道引入大晋朝之中,除了数学之外,物理、化学也渐渐进入文人的眼中,到了最后,不只是什么公务员考试,数理化也正式成为科举中的必考项目。

当然……这都是好几十年后的事了。

因着考试,整个大晋朝被震了一震,莫故虽然没有借此清理朝堂,但也将少数几个成绩不错之人提了一提,最特别的是竟然调钦天监去做了工部。

钦天监乃是祖传事业,基本上是代代相传,无需科举入仕,换句话说,是走合法后门进来的,所谓文人相轻,那怕是规矩科举入仕的,突然做了空降部队都会受人岐视,更别提是像钦天监这种只能帮人合合八字,看看星象的单位了。

一开始工部尚书还有所反对,但莫故直接拿了钦天监的考卷给工部尚书看,“此人是我所见过,最有物理、化学基础知识之人。”

原本他对大晋朝官员们的数理化的程度都要绝望了,没想横空出世一个谭岑,只不过去了应天书院补过几次习,便对物理、化学能够举一反三,除了刻苦学习之外,只怕这人平时也没少钻研,窝在钦天监中,着实可惜了。

工部尚书只略瞧了几眼便老脸微红,一开始他们这些老臣还有些怪圣上爱胡闹,不过实际上考完之后也发现,平时用的顺手的那几个人果然是考试成绩中较突出之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大家都考同一份考卷,这人的成绩……他自愧不如。

莫故直接用成绩说事,轻轻松松的便把谭岑塞进了工部之中,谭岑也不负他的期望,着实在工部之中做了不少实事。谭岑不但按着莫故所给的水泥配方,开始了铺路的工作,大大加强了全国各地的运输能力。

在大晋朝风风火火开始基础建设之时,大伙也发现了一件事,那便就是……他们所敬爱(痛恨)的景荣帝,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个皇后啊!!!

116.选秀

当然,景荣帝的婚事会拖了如此之久,自然是有其缘由。

先是禅位之事,朝中忙的不可开交,压根没注意到景荣帝的婚事,再后来又是让全朝庭大震荡的考试,等大伙后来能抽出手之时,又出了平康帝中风的意外,而平康帝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太后又要生了。

这天大地大也大不过太后生产啊,于是乎,荣景帝的婚事便被耽搁至今。

不过这婚事虽是被耽搁了,但不少人可都记在心里,这不太后才刚出了月子,便有娘家人急忙忙的递牌子进宫了。

此时太后才刚出月子,头上还绑着月子带,正逗弄着新生的幼子,觉得怎么疼都不过。

虽然怀胎初期时受了些罪,但随着太子被废,平康帝退位,莫故继位,众妃争无可争,她这儿倒也安静了下来,这一胎便顺顺利利的生了下来。

一开始婴儿红通通的还瞧不出什么,但随着日子过去,小皇子的容貌也长开了,看得出是一个模样和平康帝长的有七分像的小皇子,老嬷嬷一看到小皇子的长相,忍不住惋惜道:“可惜了。”

要是太上皇尚未退位,见到小皇子的长相,必定会极疼爱小皇子,况且太子被废,小皇子又是唯一的嫡子,说不定……

一想到自家娘娘所出的小皇子和那最尊贵的位置错之交臂,老嬷嬷便忍不住惋惜。

不只是老嬷嬷,好些皇后宫里的宫人,与皇后的嫂子──贺氏也深感惋惜,虽是因为新帝积威甚重,不但说些什么,但众人面上忍不住带出一点半点。

太后连忙喝斥道:“别胡说。”她心中一紧,沉声道:“不管你们有什么想法,全都给我打住!”

在这宫里,生孩子不容易,养个孩子更难,新帝自幼长在宫外,平里大伙相处的时日不多,她直到现在都没摸透新帝的性子,但瞧着新帝对平康帝这个亲爹都不加以辞色的态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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