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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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直接嫁入贾府之中,先把眼下的关系稳住了才好。

可惜薛贾两家虽然号称什么四大家族,但其地位却是天差地远,他们毕竟是商户,而荣国府眼下正是炙手可热,也非他们所能高攀的起,倒是荣国府里的嫡次子,还有隔壁宁国府可以试上一试……

薛彦微微思索着,更忍不住住意到了贾府小辈的那一桌上,这一瞧……便瞧见了正好和贾赦吃酒的简皓,这眼睛顿时移不开了。

薛彦实在很难控制自己不往简皓的脸上瞧着,虽然时间久远,但简皓的容貌依稀可以看出与芸娘有几分相像,莫非是芸娘的亲人?不过……不过芸娘不是孤女吗?

想起芸娘,薛彦不由得一叹,他这一生女人虽多,但真正放在心上的也不过就廖廖几人,芸娘便是其一。

他常年在外,这屋里的大小事情便只能交给了兄嫂帮着管了,也怪他当年临走前没跟兄嫂交待清楚,竟然嫂子把芸娘当成一般通房丫环给打发了。他出海一趟,少说都是一、两年的事,等他回来之时,芸娘早就没了。

再则,芸娘是姓夏,娘家也只剩下一个胖胖爱喝酒的老父亲(夏德全:老夫很胖吗?),再一问,这孩子姓简,乃是京城人士,也压根与芸娘娘家扯不上半点关系,薛彦也就死了心了。

虽然知道眼前的少年不可能和芸娘有什么关系,不过看着简皓眉目间依稀与芸娘相仿的容貌,薛彦还是忍不住溱上前和着简皓说话了。

简皓虽然对薛家没啥好印像,但禁不住薛彦的嘴皮子厉害,两人也开始交谈了起来,这一交谈,两人不约而同的颇有几分相见恨晚之感。

简皓本就喜欢做生意,只不过被莫故压制住,说是不考中秀才前不许他做生意;而薛彦此人就更别提了,他不但也爱做生意,更爱在世界各地乱走,当他说到海外经历之时,就连莫圆达都被吸引住了,更别提旁人。

看着简皓与薛彦原本一口一个简公子、薛老爷,没过多久就转变成为小皓与薛叔叔,听得莫故暗暗嘬了嘬牙花子,只觉得牙疼的厉害。

他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简皓,好歹是他们晋江一条街的幕后隐形**oss啊,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人拐了呢?太没用了。

不过看着薛彦望向简皓的眼神颇有几分怀念,却没有什么疑心或着是亲近之色,莫故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简奶妈当年连半点口风都不曾透露过,简皓一直不知其身世也就罢了,但薛彦神情如此平静,莫非也不知道简皓的存在?

好奇之下,莫故回宫之后,便特意招了夏德全询问一番了。

夏德全对当年之事亦是印像深刻,当年要不是碰上莫故之事,那怕他再怎么偏着三一(简奶妈在暗卫营里的编号),也不得不下狠手清理门户,对于简皓的生父,他自然是记得清楚明白,只差没一日照三餐咒骂了。

他沉吟道:“算算时日,只怕薛彦当真不知道三一怀有身孕的事情。”

“哦?”莫故好奇的微微挑眉。

夏德全叹道:“要不是薛彦此人与西洋番人走的过份近了些,当年也不会让三一前去监视薛家,要监视薛彦,有什么比做他的通房丫环更来的容易些,只不过……”

夏德全有些不屑道:“这薛家人怕是也担心薛彦有了子女之后,只顾着自己的小家,而不再替薛家挣银钱,薛彦所有的通房都被喂了药,若非如此,也不会和三一原本服的药性冲突,这才让小皓儿生了根。”

三一做为暗卫,自小便服了绝育药,但偏偏薛家人也生怕她有孕,也给她下了药,二种绝育药药性冲突,这不就反而让三一怀了小皓儿了。

说起来薛家倒真不愧是商人性子,自私自利的很,薛彦这些年来带领着薛家船队,也为薛家挣了不少银子,但薛家还对他的通房下手,分明是有心绝了他的子嗣。

“哦!”莫故微微沉吟,“薛彦难道对此事一无所觉?”

如果利用的好,说不定能分割薛彦与薛家。

“想来是多少察觉出一二。”夏德全沉吟道:“我的人倒是有打听到薛彦在海外娶妻,只不过不曾把海外的妻子带回来,看来多少也是防着薛家。”

而且瞧薛彦在海外待的日子越来越长,怕是对薛家也有些冷了心,只不过商人在商言商,再怎么讨厌,薛家得靠着薛彦,薛彦何尝又不得不靠着薛家,两方互相利用罢了。

莫故微微沉吟,“你让人打听看看薛彦对薛家究竟是何种想法,朕有意用薛彦此人,但这个薛家吗……”

莫故不屑的笑了笑,一个只会靠着算计亲兄弟,算计旁人的家族,他也不屑用之。

夏德全揣磨圣上心思,试探道:“如果将小皓儿的身世说明,想来能将薛彦争取过来。”

薛彦虽然近年来在海外待的时日多了些,但终究是心怀大晋,要不也不会偷运好些海外良种进来,就他所知,薛彦在海外的妻子并未生育,要是以简皓诱之,说不定能让薛彦背叛薛家也不定。

“不可!”莫故正色道:“我不想把小皓牵扯进来。”

他顿了顿道:“小皓这些年来没有他这个生父也过的极好,薛彦即然不知,也犯不着再惹烦恼,这事不用再提。”

他好不容易把弟弟拉拔大了,一个、两个都想摘桃子了,没门!

夏德全揣磨圣上心思,也猜出了几分,要是他是圣上,只怕也会郁闷的紧,先是莫江,后是简皓,怪不得圣上不愿意了。

夏德全当下躬身应道:“是!老奴明白。”

这厢莫故暗搓搓的分化薛彦与薛家,另外一方面,也不知是不是父子天性,薛彦与简皓出乎意料之外的投缘,两人的交往越发亲近,还三不五时串起门子了。

如果这样也就算了,一日,简皓突然扭扭捏捏的表示自己想成亲了,想请圣上赐婚。

莫故奇道:“小皓是看上那家闺女?”

他一方面为了弟弟要成婚而高兴,另一方面又为了剩下他一只单身汪而感伤,怎么他贵为帝皇,但这婚事却异常不顺呢?就连选秀都能够挂零,绝对是大晋朝史上独一份了。

莫故绝对不承认自己凭实力注孤生。

简皓腼腆一笑,“就是薛叔叔的侄女。”

‘噗’的一声,莫故口中的茶水狠狠的喷到简皓脸上。

125.喷茶帝

简皓默默地把自己脸上的茶水兼茶叶沫子抹掉,默默地退了一步,怪不得有传言说站在故哥哥前面时要小心,说不定会被圣上喷的一脸茶,原本他还以为是笑话,现在看起来是真的了。

在莫故不知道的角落,除了考试帝的外号之外,还有一个喷茶帝的外号在默默流传着。

莫故可没管什么喷茶不喷茶的,他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头一回被吓的结巴起来,“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简皓还当是自己太突然了,吓到了故哥哥,他毕竟还脸嫩,谈起自己的婚事总有些不好意思,小小声的又说了一次,“我想娶薛叔叔家的侄女儿──薛家妹妹为妻。”

“这怎么可以!”莫故吓的直接从龙椅上跳了起来,“这事万万不成!”

如果今日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兄妹或着是表姐弟,说不定他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应了,但简皓与薛家女可是堂兄妹啊,这事怎么能成?

想到薛宝钗在红楼原着中什么露手臂,在宝玉房里一待便是大半天的事儿,莫故顿时更紧张了,他急忙问道:“你且告诉哥哥,你可与那薛家女之间……”

所谓前车之鉴,啊!不!是后车之鉴,呃……也不对,管他什么车的,总之不要给他开车就对了!

听出莫故的暗示之意,简皓被问的脸都红了,他连忙摇着手道:“没有!没有!我连薛妹妹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呢,而且薛家也是规矩人家,怎么可能会不顾自家女儿的名声呢。”

莫故暗暗吐槽,规矩个鬼!真规矩的话就不会给自个儿子拉皮条了。

简皓虽是说两人之间规规矩矩的,但莫故深怕简皓替那薛家女隐暪,连忙拉过简皓的手一查,查出他元阳未失,换句话说,简皓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处男之身,这才松了口气。

莫故怨不住抹了把冷汗,好在薛家人还要脸,两人之间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简皓因为幼时遭逢大难,也是颇为懂事,一见莫故的神情便知道莫故并不赞同他和薛家妹妹的婚事,他迟疑问道:“故哥哥,可是薛家有什么问题?”

虽然他与薛叔叔还算投缘,但怎么的也比不上故哥哥,倘若薛家有问题,他自然得远着了,至于娶薛家妹妹一事,也就此作罢。

莫故暗暗吐槽,薛家大问题倒没有,但小问题可多了,不过最大的问题是那薛家女是你堂妹啊!

莫故勉强耐着性子,尽力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问道:“你与那薛家姑娘……为什么起了想娶薛家女的心思?”

简皓挠了挠头,“投缘!和薛叔叔聊的投缘,再加上听说薛妹妹也是个懂商的,算得一手好帐,而且容貌也还成,虽不是什么绝色,但让人感觉亲近,所以薛叔叔提议让我娶了薛妹妹,咱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我想着和薛叔叔与薛妹妹也算投缘,便就允了。”

简皓忍不住懊恼,说起来他也是个谨慎之人,这次怎么让薛叔叔牵着鼻子走了?一个不小心便就允了亲。

看着简皓脸上并没有好似贾赦一样,一提到慕菁便不由自主脸红之色,莫故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好家在简皓只不过是觉得薛家女可亲,还没到什么情根深重的地步。

莫故微微迟疑着,他着实不愿让简皓知道薛彦为其生父之事,不过如果不说,要是简皓当真和薛家女有个什么,那就让他后悔莫及了。

简皓是个懂事的,他既然发了话,想来简皓必定会远着薛家人,但以薛家人的性子,说不得当真会陷害起自家侄女跟简皓了,毕竟简皓虽不似贾赦是官方认证的养弟,但自幼跟着他和贾赦一起长大,交情不同于旁人,跟简皓结亲,也算是变相跟着他扯上关系。

莫故沉吟再三,吩咐道:“让人请薛彦进宫!”

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理,那怕他出手把薛家女打发了,金陵一共有八房薛家人,那能所有的薛家女子都防住了,况且就算没亲生女儿,也不是不能搞个养女什么的。

想想甄太妃三不五时接了娘家一表三千里的侄女进宫,便也不是打着靠女上位的主意吗?如果薛家当真不要脸起来,一般男人可真招架不住,只有干脆把事情挑明,绝了薛家的想头才是。

至于简皓会不会被薛家拉拢过去,莫故倒不认为这是问题,他对自已一手养出来的弟弟颇有几分信心,简皓懂事明理,没那么容易被薛家利用,要是薛家当真做了什么,不用他出手,想来简皓必定会让薛家人知道什么叫做‘不作不死’。

思前想后,莫故觉得还是把真相挑明,总比简皓和薛家女之间闹出了什么,这才是要命呢。

薛彦在家里喜滋滋的喝着小酒,越发觉得自己颇有先见之明,抢在旁人反应过来之前,先把简皓握到手里,虽然简皓这人没什么背景,无父无母不过是个孤儿,但他与圣上一起长大,这情份不同于旁人,和简皓结亲之后,圣上待薛家也会宽容几分。

一听到圣上传召,薛彦便连忙赶了过来了,原以为是要谈着简皓与薛家联婚一事,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莫说薛彦吓了一大跳,就连简皓都有几分不好。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生而为人,自然是会有一个父亲,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他下意识的忽略这件事。

一则是因为他自小跟着故哥哥,早习惯故哥哥的管束,压根不需要什么父亲,再则,他的母亲是个暗卫,平日里所接触的只怕也是阴私事多些,他的生父估计也是好人有限之人,便干脆不去想了,那知道薛叔叔是他的亲爹!

再想想自己差一点娶了自家妹妹的事情,简皓脸色乎青乎白,当真是难看的厉害。

薛彦看着简皓,这眼睛都不知道该怎么转了,他指了指简皓,有几分不确定问道:“我儿子?芸娘生的?”

莫故与夏德全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真的是我儿子?”薛彦不自信的再问了一次。

莫故与夏德全再次点头。

“皓哥儿是我儿子?”薛彦又再再问了一次。

这次莫故和夏德全不约而同的翻白眼了,堂堂一个掌握着薛家船队的大商人,同样的问题准备问几次啊?

莫故还没说啥,不过简皓倒是气的很了,“你有什么好怀疑的,你就算……你就算不信我娘,也该信圣上和夏公公啊!”

圣上和夏公公是何等身份,那有必要骗他?圣上那时也只是个孩子,暂且不论,但夏公公掌管着暗卫营,夏公公既然说了薛彦是他亲生父亲,想来便是真的,只不过……

简皓厌恶的瞧了薛彦一眼,虽然夏公公说的明白,他娘当年是为了监视薛彦,怀上他纯属意外,他娘也没找薛彦负责的想法,不过不妨碍他讨厌薛彦。

薛彦连连点头,儿子说的都是正确的,儿子说的都是对的,瞬间化为儿奴的薛彦虽是被简皓抢白了一顿,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带着笑,不过……

薛彦还是有几分不敢置信,忍不住又问了句,“这次真的是我的儿子?不是像上次一样戴了绿帽子,帮旁人养孩子?”

莫故与夏德全不约而同的掏了掏耳朵,他们刚刚听到了啥?

126.绿帽王薛彦

一听到这话,旁人也就罢了,简皓倒是先怒了,“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怀疑我……”

简皓突然想到自家娘亲乃是暗卫,有些事情还真不好讲,顿时气闷了,只能别过头不说话。

夏德全直接说道:“简皓是足月出生的,出生于平康三十四年,六月二十四日,薛老爷大可自行算算时日。”

三一是暗卫,自然不可能只有薛彦一个男人,不过皓哥儿确确实实是薛彦之子,简皓是在暗卫营里出生的,就连给三一接生的稳婆都是他亲自找的,不用查他也记得清清楚楚简皓出生的时间。

薛彦面露怀念之色,“三十四年……我正是三十四年那年元月出海。”

虽然圣上与夏公公所言有些不可思议,但他明白以圣上与夏公公的地位根本不需要骗他,而且做为一个商人,计算可以说是基本功,略略算算简皓出生的日子,确实是芸娘在薛家时有的。

只不过这么一算,薛彦心中一紧,如此算来,当年芸娘离开薛家之时,已经怀有莫约三个月的身孕了,他那好兄嫂竟然把他怀孕的通房给打发走!

薛彦的脸乎青乎白,显然有几分恼怒,他不是不知道兄长私心,但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做的如此之绝。

简皓见他神色不定,忍不住重重的冷哼一声,显然是为了他怀疑其身世而感到恼怒。

薛彦仔仔细细的瞧着简皓的容貌,怪不得他一见简皓便觉得熟稔,简皓的除了长的像芸娘之外,眉目之间可隐约瞧出一些薛家人的模样。

薛彦叹道:“怪不得我一见皓哥儿便觉得亲近,万没想到皓哥儿竟然是我的亲生儿子。”

听见薛彦大方承认,简皓脸色微缓,不过仍有几分恼怒之色。

薛彦能做一个大商人,自然对人心掌握的极巧,一见简皓神色,便知他仍为先前他不小心说的话而恼怒,薛彦挣扎许久,终于还是略略解释了一番。

他会有此怀疑……主要是因为他当真是绿帽戴的多了,搞的他有几分不自信罢了。

在一般男子十五、六岁便会开始说亲,十七、八岁便成亲,二十岁不到便成了父亲,薛彦此人,当真是少见的干净,无妻、无妾、亦无子,当然,这只限于大晋朝中大家明面上见到的情况。

虽然这有一部份是因为长兄有意为之,另外一部份也是因为他的运气着实有些背,他长期在海上,短则大半年,长则二、三年,第一任妻子便是在他三年未归时误认为他死了,守完孝后离开薛家再嫁了。

碰上这事,薛彦能说什么,只能摸摸鼻子和他第一任妻子办了和离,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至于第二任妻子,虽然没有误以为他死了,不过因为耐不住寂寞,和其奶兄弟私通,还怀了身孕,最后……自然是一杯毒酒送她上路了。

外人偷他的妻子也就算了,更恨的是薛家其他房的人竟然来挖他的墙脚,人人都知道他这些年来跑海着实挣了不少,便有人打心思到他的姨娘、通房身上,想探出他在海外的私产,薛彦顿了顿,终究是为薛家留了点面子,略过此事不谈。

只不过薛彦也因此在心中多少也留下了一些阴影,再也没在大晋朝中娶妻,既使收用了什么通房,也大多在出海前打发了出去,简皓之母倒是个例外,他当时也是动了一些长久的心思,这才没把芸娘打发出去,不料他兄嫂却出手把芸娘给打发走了,让他有子而不自知。

到了第三任妻子,薛彦也学了个乖,想着自己大半时间都待在海外,便干脆在海外安了家,娶个还是个女公爵,但万没想到异族人的风俗民情与大晋朝全然不同,那些义大利女子压根没有什么贞洁观念,他前脚刚走,他那妻子后脚便养起了情人。

至于夏德全所查到的那个海外的孩子,其实他也不确定是他的种,还是他妻子跟她情人所生的。

这事他也曾经与妻子大吵大闹过,不料她却说什么他竟然在外有情人,那她为何不能有情人,什么初一十五,各玩各的论,而且还口口声声说她找的是阉伶,不会怀孕……云云。

把招(女支),而且是招男(女支)说的如此理所当然,他也着实服了!

说到此处,薛彦的神情有着几分恼恨,恨声道:“西洋番子虽说是一夫一妻,但另外有情人的着实不少。我那妻子迷上阉伶,和那阉伶有苟且之事,非但如此,就连她好些朋友也与那阉伶有一腿,一群人大被同眠不说,而且还把这等子风流韵事视做寻常,若非她贵为女公爵,我早就休了此女了。”

夏德全倒是好奇了,“阉伶!?”

咳,做为一个公公,他难免对这个字眼有些敏感好奇。

万没想到的,回答这个问题的竟是莫故,“为保留孩子完美的童音,义大利有将唱歌天赋不错的幼童阉割之习,称之为阉伶,其中的佼佼者便如我们这里的名角一般,处处受人追捧。”

不过要论义大利人对阉伶的疯狂之处,只怕还远胜于大晋人迷名角,毕竟大晋朝中,还不会有妇女为了捧名角不惜一掷千金,更不敢明着招名角来玩。

“没想到圣上也知这事。”薛彦讶异道。

像这等义大利民俗风情之事,一般要不是亲去义大利者不可能知道,万没想到圣上竟然会晓得。

“咳。”莫故轻咳一声,淡淡道:“曾经听人说过一些。”

曾经看过电影中十七世纪的贵族妇女迷恋阉伶,倒没想到还当真遇上了。

薛彦顿时想起圣上自幼长在宫外,说不得从那处得知一二,也不足为奇。

他对那阉伶恨之入骨,不愿多谈,不过他虽是不愿多谈他那在义大利的妻子之事,不过其口中所透露出来的只字片语,再加上莫故的补充,已经足够让众人描绘出一个以跟阉伶有风流韵事而为荣的风气习俗,夏德全不由得默默地抹去嘴角的口水,做为一个阉人,还真有些羡慕啊。

而莫故眼眸微眯,按着薛彦所说,薛家的船队已经可以到达义大利了,而且以他在义大利安家的情况,显然往来义大利并非难事,记得十八世纪有不少名人,像牛顿啥的,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们弄过来,为大晋朝的科学事宜增砖添瓦。

莫故暗搓搓的准备搞大事了。

薛彦虽然捉到了奸,但薛彦那妻子贵为女公爵,在义大利也颇有几分背景,更与教皇颇有几分关系,他也不好休妻,夫妻两个就干脆个玩个的了。

不过也不知道薛彦是什么运道,同样是玩,但女公爵是玩男人,而他却是被女人玩,每每受到伤害的都是他。再细算一下,薛彦不只是妻子背着他与旁人私通,就连他在外地纳的几个妾也是如此。

无论是他在东洋的小星,还是马六甲海峡收的妾室,每每都是他前脚才走,后脚又跟了旁的男人,怪不得他如此不自信了。

听完薛彦所言,一时间,莫故等人都有些无言,就连原本不喜欢薛彦的简皓都微微起了几许同情之心,绿帽子戴成这样,当真不容易。

虽是将皓哥儿的身世揭开,不过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让薛家人别再对简皓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罢了,薛彦虽是一心想认回儿子,但简皓可没有半点认父的心思。

莫故也无意调节,让他们父子两自个谈去,毕竟皓哥儿的情况不同于莫江,莫江年纪小,还有些拿不定主意,不过皓哥儿也都十八岁了,认不认父,自然由皓哥儿自己决定。

夏德全笑咪咪的看着薛彦与简皓两人,在送两人离宫之前,若有意似无意的提醒了薛彦一声,“薛大人还是先把自家事给解决了再说,否则……”

夏德全一叹,“要不是三一是咱们暗卫营里的佼佼者,只怕还不见得能活着向咱们覆命呢。”

薛彦神情一澟,低声道:“多谢公公提点。”

原本想着自己没有儿子,也不愿意把自己挣下来的银钱便宜给海外那个不知是不是自己种的女儿,又指望着侄子给自己捧灵摔盆,便没跟兄长发作,但如今自己既然有了儿子,那一切的一切可就不同了。

薛彦微微冷笑,当年他那好兄嫂帮他守着后院,给他守到一堆绿帽子之事,他还没跟他们算帐呢,万没想到他们既然还把他有孕的通房赶走,真当他薛彦是吃素的吗?

且不说薛彦回去之后,跟简皓是怎么长谈的,三日之后,他透过简皓再次求见莫故,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圣上。

薛彦本以为以自己商人之身,只怕会等上大半个时辰才会蒙圣上召见,不料圣上让人安排了他进宫的时间,到了养心殿后不出一刻,便在小夏子公公的安排下面圣。

薛彦虽是多年在海外,但因为他时常从海外带些海外特有的良种,也曾蒙平康帝召见,也不是头一回进宫了,昨日来的匆忙,便没怎么注意,但今日一瞧,倒是发现了一些与以往的不同之处。

以往平康帝议事的时间着实不好说,但做臣子的那有让圣上等着的理,以往进宫之时,这乾清宫外总是有着不少排队等着议事的大臣们,为避免御前失仪,大部份的人莫说好好的用个膳了,可能一整天下来连口水都不敢多喝,就怕一时忍不住跑去更衣了。

但此次在养心殿外只有少数几名大臣候着,而且都被请进了内殿,桌上还有些香气扑鼻的香茗与精致的内造点心。

薛彦忍不住奇道:“小夏子公公,怎么就这些人在外候着?”

听闻圣上已将朝堂掌握在手上,怎么在外头等着跟圣上议事的大臣也就这一点子人?莫非有大臣们不敬圣上?

想到此处,薛彦的神情便有些狰狞。自跟简皓谈过之后,他也明白圣上可谓之是芸娘母子的救命恩人,当年要不是有圣上,芸娘绝计不会被容许生下皓儿,更别提圣上抚养了简皓一把,可说是他薛彦的恩人,他那容得旁人瞧不起圣上。

他虽然不过是个商人,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薛家要是有心做起什么,反倒比朝中的那些大佬更叫人难以招架。

小夏子奇道:“还没到时间呢,那么早来做什么?咱们养心殿里的点心茶水也不是随便让人吃的呢。”

当他不知道吗,有好些人特意早早进宫,为的就是品尝养心殿里的好茶。要知道圣上别无其他嗜好,就是好茶,这养心殿里的茶自然是宫里最好的,水更是用的是玉泉山上的上等泉水,倒是便宜了这些人了。

小夏子越说越是得意,“我们圣上最厉害了,用什么科学方法计算,安排了什么行事历,大家只要按着时辰进宫就行了,那需要白白在外苦等着。”

“对了,你可得快点说啊。”小夏子提醒道:“圣上为了你可是把原本排定的行程压后了一刻钟,你只有一刻钟和圣上说话,得赶紧点。”

薛彦有些傻眼,“一刻钟?”

小夏子无奈,略略跟薛彦解释了一下,圣上认为时间宝贵,犯不着让大臣们苦等,说不定大臣等了一整天下来,也不过就说上那么一句话,着实浪费时间,所以干脆排了行事历,每日商议些什么都安排妥当,例如初一沐休,初二和户部开会,初三和吏部开会……

甚至就连每个大臣报告的时间都有所限定,因为时间短暂,不少大臣都学会了长话短说,圣上又定下了奏章格式,要求大臣明例重点,并且还推行什么一句话简介,以及标点符号,倒是让议事的速度快了不少。

小夏子还未说完,薛彦也就明白了,这行事历什么的说穿了并不难安排,难的是让众臣们按着圣意行事,更难的是圣上当真能在时间内将事情处理完。

但按着小夏子所言,众大臣任不但真按着圣意行事,而且圣上次次都在时间点内议事结束,即使偶尔有几次略略多花了些时间,也不过多花个一刻钟上下,这份理事能力,当真是先帝所不能及的。

薛彦暗暗佩服,先前他在金陵之时,还有些疑心起京城是否传言太过,如今进京一瞧,才知道圣上之能,当真在他所猜测之上。

想到此处,薛彦也就略略安了心,如此一来,他倒是能放心把那物进献给圣上了。

莫故见薛彦,其实多少也是有意给简皓一些面子,再则也是有意让薛家分家,按着薛彦所透露出来的,薛家之富着实过了,最好的法子便是分家,不料薛彦倒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莫故惊喜道:“你想进献海外金山!”

127.薛家分家

“正是。”薛彦轻声道:“我在一处远方海岛发现一座金矿,这件事情除了我几个心腹之外,旁人都不知道,就连我那兄长亦不知情。”

薛彦乖觉的献出了海图,虽然有些抽像,但方位却画的很清楚,很明显看得出薛彦所指的海岛正是澳大利亚。

薛彦续道:“岛上虽有些土着,不过个性还算温和,只要拿食物交易,也算好相处,问题倒是不大,不过就是有点懒散,开挖金矿的速度有些慢,远不如我们带过去的人手了。”

莫故眼眸微眯,一时间倒是猜不出薛彦的用意了,这金山远在澳大利亚,只要薛彦不说,他自然不会知道,薛彦大可以闷声大发财。如果薛彦是想借着他的手对薛家嫡系做些什么,也犯不着进献金山,这代价也未免大了点。

至于说是感谢他照顾简皓一场而进献金山,省省,这话那怕是敏姐儿都不会信,更别提他了。

莫故沉吟道:“虽说金银不许私人开采,但金山远在海外,自然不可1概而论。若是为了区区薛家,应无此必要。”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知道有些便宜可没那么好占的。

薛彦直言,“草民献出金山,一则是想为了犬子求一官位,二是想求圣上帮着主持公道,让我与兄长分家。”

莫故把玩着手上的玉班指,沉吟道:“如果金山的蕴藏量够大的话,借此而封个官倒也无妨,不过这事我建议你与小皓儿商量一番再说,毕竟赐官之人将来的官职不得超过四品,以小皓儿的能力,将来二、三品可期,何必为了眼前的利益反倒担误了将来。”

薛彦大喜,惊的连话都几乎不会说了,“二、三品!?”

他原本对儿子的期望不过是中个秀才罢了,万没想到圣上竟然如此看重皓儿,可是……

薛彦有些怀疑道:“这孩子连秀才都考不过啊。”现实是,他的儿子眼下还只是个童生啊。

莫故淡淡道:“眼下考不过,不代表将来考不过。”

他早有意将数理化加入科举之中,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

薛彦微微沉吟,也想到了数理化分发一事,不是他自夸,做为商人,他们薛家人在数理一道确实是有几分长才,不过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得稍稍收手了,毕竟为官者注重名声,总不能因为他这个父亲有碍于皓哥儿的名声,误了他的将来才是。

想想皓哥儿一身才学都是圣上所教,薛彦难得的真心对莫故一拜到底,“多谢圣上这些年来对皓哥儿的教导。”

“起来!”莫故淡淡道:“这也是小皓儿值得我教。”

要是小皓儿像某人一样偏科偏的厉害的话,他就是想教也没法子了。

莫故顿了顿又问道:“至于分家一事,你在薛家多年,想来早有准备,何需要我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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