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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的看着任君采撷微微回神的柳青子,捧住她的小脸,“等本王回来,”说着重重磕上红艳艳的唇一吸。

凤天城强忍着心中的不愿起身,美人乡英雄冢,他现在深有体会,拿过旁边的外裳床上。

一股凉意袭来,柳青子条件反射的捂住,微清醒的眼看向床边的凤天城,入目则是青丝下绑着绷带的背,矫健有力,冷冽阳刚,强烈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想着刚刚触摸的坚硬,柳青子脑中砰的一下炸开,幸好宝蓝色的衣裳盖住,柳青子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又伸手去摸。

凤天城穿好衣裳回头就见咬唇忍耐的柳青子,再见双手捂住若隐若现的柔软,刚刚那滋味,凤天城强硬的扭过头,伸出手拿过被子囫囵盖上。

眼前一黑,柳青子猛的扒拉开被子,深邃的凤眸直直的看着自己,柳青子想着刚刚的亲密有点不好意思移开视线。

红彤彤害羞的柳青子,凤天城收回心中的旖旎,“本王会尽早回来。”

柳青子看着特意撩下帐帘的凤天城这是……

“等下穿好衣裳再出来,本王会吩咐他们不进来,自己洗漱,”凤天城看向不明的柳青子开口解释道。

“嗯,”柳青子明了,伺候凤天城的都是小厮,总不会让他们伺候她。

落下的帐帘挡住一室春光,凤天城此刻才压下沸腾的血液,深呼了一口气转过身,凤天郅此刻唤人来,看着已大亮的天,今日他受伤可不上朝,那这是。

门磕上,柳青子此刻才彻底反应过来,刚刚二人是坦诚相见了,“不,”柳青子猛的捂住脸,刚刚只有自己坦诚相见,他是什么也没有少,想着自己险些被全部看光,柳青子心中就懊恼不已。

“不是天天看吗?”怎么还能被他诱惑,就一个吻一个眼神,柳青子伸出手捶了下被子,“美色误人,误人,下次坚决不能这样了,在这样自己就……”

柳青子默默住了嘴,毒誓她是发不出来,刚刚她怎么就如此轻易,可他也太会了,一点,一点,缓缓,霸道,想着着他在那顶端慢慢研磨,柳青子身子犹如蒸熟的虾子般通红也热气腾腾,“他不是处……男吗?怎么这么有经验。

☆、柳青子被劫

凤天城看着面前自己便宜的舅舅赵侑。

“王爷,厉王要谋反,”赵侑见自己的管家点头立马上前着急道。

凤天城诧异的看向赵侑,皇上派人来说赵侑这有情况,叫他速来查看,就是因为这吗?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哦,怎么谋反。”

“王爷,”赵侑惶恐的四处看了眼靠近凤天城小声道,“昨日厉王约下官饮酒,一时醉酒口吐真言,他还说在他密室里准备了龙袍,淮县的那一万土匪是厉王私下培养的兵,还有安南县他私自打造兵器。”

“哦,酒后失言,”凤天城冷眼看着佯装的赵侑。

“对,”赵侑点头,“臣以为厉王温和有礼,才与交往,谁知他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都怪臣一时失察。”

看着跪下的赵侑,凤天城细细的摩挲着手上的白瓷,冷,不如柳青子的细腻和软,发现自己的走神,凤天城压下心中的旖旎,“谋反之罪,就算是舅舅你一旦牵连也要诛。”

冷冰冰的话语让赵侑心一抖,抬起头惶恐的看向凤天城,“不,王爷,臣从未有谋反之心。”

见凤天城嘴角的嘲讽,赵侑心里一咯噔,只要他死不承认就可以,他只是和厉王走得近而已,并没有什么,更何况还有太后,皇上也,“臣绝对没有谋反之心。”

表忠心的赵侑,凤天城淡淡的瞟了一眼,“有未有,赵大人最清楚。”

只是不清楚赵侑为什么突然撇清与厉王的关系,至于他刚说的,他早已查到,只等着合适的时机一击成功。

是谁提点了他这愚蠢的舅舅,母后发现了吗?也未尝不是,他这傻舅舅与厉王走得太过近。

“绝对没有,王爷,王爷,臣可是王爷和皇上的亲舅舅,这血缘关系怎会本末倒置,王爷,臣的心天地可鉴,”赵侑重重磕了下头,“臣愿接受刑部的调查。”

凤天城冷呵了一声,刑部调查,他也只是装装样子,“谁指使赵大人如此。”

一声冷呵让赵侑心一沉,再一声疏离的赵大人让赵侑心里一寒,“没有人指使臣,昨晚臣发现厉王的谋反之心就匆匆回府向宫里禀了消息。”

“是吗?”凤天城低哑的疑惑道,“太后。”

赵侑身体一僵,这确实是太后指使他做的,太后知晓后把他宣进宫把他骂的狗血淋头,甚至威胁他,再如此断绝关系赶回金陵。

他好不容易得到这些荣华富贵怎舍得拱手丢掉,“并无何人指使,臣一心效忠皇上,效忠朝廷。更何况皇上和王爷是臣之嫡亲外甥,怎会背叛你们。”

打亲情牌,凤天城实在不想再与这愚蠢的舅舅再磨蹭,凤天郅会不知赵侑所做的一切,对于这个舅舅,凤天郅怕是更加不在乎,杀了他也会一眼不眨,既然如此,他让自己来这,凤天郅是故意支开他,支开他做什么?“赵大人所说,本王自会……”

“王爷,”李周匆匆赶来,“厉王自缢了。”

凤天城猛的起身,厉王自缢,李周神色不像作假,也不会骗他,“去厉王府。”

厉王自缢了,赵侑想着那阴冷的眼神身体猛的颤抖起来,才一晚,厉王就死了,自己呢?不会的,他有太后。

睡了个囫囵觉醒来的柳青子懒散的伸展了下四肢,随着动作冷冽的味道发散钻入鼻尖,柳青子脑中闪过凤天城缠绵的目光,想着刚刚二人的缠绵,柳青子心快速跳动,身体也不由一热,“混蛋。”

掀开被子坐起,感觉身上空空的,柳青子囫囵抓着被子盖上,肚兜呢?找了好一会柳青子才在被子下摸到,穿好衣裳,柳青子撩开帐帘,安静异常的寝房,没有丫鬟伺候还有点不习惯。

林聪听见开门声,立马挥了下手,柳青子刚走出门口就见一溜小厮端着洗漱用品走来。

“柳姑娘,”林聪一笑,“这些东西需要送进去。”

“哦,”柳青子让开,小厮门鱼贯而入进屋放好又鱼贯而入离开,全程没有一丝声音,柳青子看着心里又忍不住感慨了下。

“柳姑娘,你洗漱好就出来用早膳,”林聪说着轻轻把门关上,王爷走之前可是冷着一张脸,要好好伺候,但不能近身,这霸道的气势,林聪心里是欣慰不已,不说成功,但二人至少也肌肤相亲了。

离小王爷出来就不远了,这样他们担忧的心终于能放下来了。

……

凤天城看着死不瞑目的厉王,这是被人强制上吊的,除了凤天郅还有谁有这能力,明明是他放纵厉王,让他疲于应付,怎么突然杀了他,凤天郅到底在做什么?

凤天城眉紧拧住,“展昭去把厉王的证据全部公开出来,就说厉王畏罪自杀。”

凤天郅到底想做什么,这一刻凤天城突然猜不透凤天郅,猜不透的凤天郅让他心里有一丝慌,他到底要做什么?“通知王仁派兵把厉王府围了,如有逃逸者当场绞杀。”

凤天城转身,昨日凤天郅如此,因为柳青子……

“禀告王爷,刚刚探子来消息国舅自杀了,”李周接到消息也是一愣,还是快速上报。

凤天城瞳孔一缩,凤天郅这次是打算让民心浮动吗?“消息可外传。”

“这属下不知,”李周摇头。

“李周,你速去亲自去封锁消息,”凤天城凤眸一沉,“如果消息外传,力压住,”说着丢过自己的令牌,“如果形势不可控,拿本王令牌去找府尹,如果有投机取巧者,乱传谣言,杀无赦,有些事你可以自行决断。”

“是,”李周快速离去。

凤天城回头看着白布盖上的厉王,凤天郅你如此不合时宜的出此招,是打算报复本王吗?你出本王就接着,收拾烂摊子本王已经习惯。

“柳姑娘,”王聪看着放下碗筷的柳青子,“请移步。”

柳青子也没有想什么直接起身,“好。”

见王聪往屋外引,柳青子问道,“这是去哪?”

王聪抬头看了眼柳青子,“王爷吩咐的,只需带姑娘去。”

“王爷吩咐,”柳青子眼一抬,王聪点头,“王爷刚传话来。”

“去哪里知道吗?”柳青子询问道。

“不知,”王聪继续引着路,“王爷马车已在外面等着。”

凤天城这神神秘秘的是做什么,难道他突然开窍要给自己惊喜,惊喜,想到这心里甜丝丝的,别以为他做这些,她就会原谅她,可脚步却不由欢快起来。

掀开车帘,看着简单奢华舒适的车内,这倒是用了心,嗯,这香清清淡淡的也闻着舒服,柳青子欣喜的坐到软绵绵的踏上。

“柳姑娘,可坐好了。”

柳青子撩开车帘就见骑着马的展庭,“坐好了。”

“好,”展庭点头,“柳姑娘可坐好了,速度会有点快。”

快,虽然心里有疑惑,可看着展庭,柳青子还是放下了心,“好,”展庭可是凤天城的亲卫之一,只是凤天城神神秘秘做什么。

马车略快速的离开魏王府。

“李周不是去封锁消息了吗?怎么赵侑的消息……”凤天城紧握住手,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有一个人,凤天郅,凤眸一沉。

“王爷,怕是有人在后面搅局,”刚回来的展昭神色一紧,“怕是……”

凤天城手一抬止住展昭接下来的话,“你可把证据送到宫内和尚书省。”

“送了,”展昭开口,“尚书省说会马上张贴告示,探子来报,陈丞相接到消息过了一刻钟才见了李内侍。”

“嗯,”凤天城点头,“散发消息,国舅赵侑与厉王勾结,畏罪自杀。”

“是,”展昭离去。

凤天城捏了下眉头,一大早给他这么多难题,凤天郅真是也够了,幸好局势在他掌控之内,厉王和赵侑死了就死了,就算现在不死,迟早也会死,时间问题。

他们二人也不会引起朝廷动荡,这种雷霆手段怕也能震慑那些有异心的大臣们,陈丞相此刻怕惶恐不安,这次后也该让他告老还乡。

凤天城起身,谋反消息发出去,也没人会往上挨,半个月后放几个大臣们后宅的消息,这件事自然会消沉下去,只是京城多久不见血,又要放一批新血。

也不知此刻柳青子有没有起,柳青子,凤天城脑袋一紧,刚刚断了的线连到一起,马不停蹄的消息传来,让他应不暇接,难道凤天郅如此是针对柳青子,越想越肯定,凤天城心重重一沉,回府,回府就知。

凤天城看着门口守着的小厮心松了一口气。

“王爷,”林聪匆匆走出来,厉王谋反王爷怎如此快就回来了。

“柳青子在屋里,”凤天城开口道。

“不是王爷传话来,让柳姑娘……”林聪噤声了,王爷回来询问,必定不是王爷传话,那柳姑娘,“找的罪该万死。”

凤天城瞳孔一缩,“她怎么出去的。”

“展庭进青澄院传话,说王爷接姑娘,小的和王聪以为……”

“混账,”凤天城对着林聪猛的一踢。

林聪咽下喉间铁锈般的味道继续跪好,“小的罪该万死。”

“去宫里,”必定事凤天郅,凤天城转身快速离去。

☆、一个女人,你打算与朕兵戎相见

殿门口阴恻恻的影子,凤天郅抬眸一笑,凤眸中尽是不羁,“来了。”

空荡荡的一句来了仿佛是在等自己,凤天城看着龙椅懒慵放荡不羁的凤天郅,他到底为了什么,“皇上,”凤天城还是尽了君臣的礼仪。

“免礼,现已散朝,魏王有伤在身怎还来宫里,”凤天郅压着声音轻轻开口,怕伤着他昨日的伤口,“可还疼。”

轻轻的声音在殿内内疚心疼的飘荡。

“不疼,不如皇上刚刚的所作所为,”凤天城直视那双担忧的凤眸,花这么大代价绑走柳青子,他想要什么,能如此悄声无息,必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他完完全全把他放在他府里的探子暴露了,以前他从不介意凤天郅的探子在他身边,他知道他们不会害他,所以他还重用他们。

可用久了反而把人混淆也放下心,以至于柳青子被带走他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是对凤天郅和母后都太过宽容,他们毕竟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如果一个人在世什么也没有,会不会太可笑。

“所作所为,朕做了什么,”凤天郅懒慵的身姿一正,“你告诉朕。”

凤天城直直看着佯装不知不羁的凤天郅,他明明知道,他也知道他为什么带走柳青子,皆因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么一丝祈求,也许凤天郅现在不会变成这样,皆也因他的因素,有因有果,因果循环,“皇上明知顾问,皇上敬重臣,就请把人放了。”

他不是不可以强势把人找出来,但他不敢冒一丝危险,如果他差一步,也许柳青子,凤天城心一抖,他怕,这种怕的感觉太久没有让他更加惶恐。

没有柳青子,凤天城凤眸一闪,如果没有柳青子的笑颜,他的生活,他不敢再想。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失去柳青子,凤天城看向凤天城,其实二人都是同样疯狂偏执的人,体验过温暖,怎可能失去,就算毁了一切都要得到。

凤天郅疯起来谁也拦不住,他不敢冒一分危险,只能在此与凤天郅迂回。

凤天郅见凤眸闪动的凤天城,眉稍一挑,“什么人,朕可不知,不如魏王告诉朕,是什么人?”

凤天城压下心里的焦躁平静的看着凤天郅,他不能乱,越乱越会刺激凤天郅,凤天郅在这,柳青子必定没有危险,“皇上打哑谜,并不好玩。”

神色恢复的凤天城,凤天郅眼一眯,明明刚刚方寸有点乱,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可昨日二人同一寝房,昨晚二人肌肤相亲,凤天郅心酸胀嫉妒的发狂,“魏王说的是柳青子?她不见魏王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就不怕她现在正在受非人的折磨。”

“你做了什么?”凤天城神色一震上前扭住凤天郅的衣领,“你到底做了什么?”

凤天郅享受又嫉妒的看着那双凤眸中的害怕和担忧,想起以前,为什么什么都变了,“呵,好久未见魏王如此着急担忧的神色,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凤天郅死死的盯着凤天城,“朕为挡剑时,魏王才露出如表情,”凤天郅陷入回忆,“那时候多好,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凤天郅愤慨询问的看着凤天城。

一声冷笑让凤天城反应过来,这是凤天郅的激将法,为了乱了他的方寸,松开凤天郅后退,“皇上,臣逾越,请皇上治罪。”

凤天郅凤眸中的一丝希望渐渐消失,“治罪,朕怎么舍得治你罪,你从未把朕的威严放在心里,朕以为朕是特别的,也任由你如此逾越,”凤天郅步步紧逼的靠近凤天城,“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柳青子难道抵得上朕和你二十多年的感情。你信不信朕一刀宰了她。”

凤天城猛的抬头看向凤天郅,“皇上既然说出人在你这,请皇上把人还给臣,臣以后也定会恪守君臣关系,不再以皇上的兄弟之情自居,希望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大局,到底是谁不顾大局,一个女人而已,朕真杀了你还能杀了朕吗?”凤天郅抬起下巴睥睨的看着凤天城,“该以大局为重的是凤天城你,你还真打算为了一个女人与朕兵戎相见,毁了这天下。”

凤天城手紧了又松,深呼了一口气,“既然皇上知道,有何必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毁了陈国的江山,请皇上三思。”

狡辩的凤天城,凤天郅抑郁的心里酸意上天,凤天城越是颠倒黑白越说明他在乎,酸意下的拢起阵阵阴蛰,“江山朕不在乎,朕只在乎你。”

如此明白的话,凤天城瞳孔微缩,压下心里的复杂低哑开口,“皇上,当初是臣之错,也是臣欠你的,欠皇上的臣自会以其他方式还,皇上如果心中有恨,可以报复臣,但请皇上不要洒在其他人身上,至于刚刚皇上的所说的胡话也请收回,皇上是皇上,臣是臣,只有君臣之义。”

“胡话,君臣之义,报复,”凤天郅可笑出声,“朕怎么可能报复你,朕应该感激你,魏王拱手相让这天下,让朕登基,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

看看,魏王现在你明明焦躁不已,却只能在朕面前称臣,压抑,迂回,明知是朕做的却无可奈何,权势是不是越大越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见你现在这样,朕高兴的恨,怎么会报复了。”

凤天郅放肆一笑,见凤天城隐忍的暴怒,他就高兴,高兴得要跳起来,他多久没有因为自己如此神色变幻了,他还是能挑动他的心,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抑郁偏执疯狂,如果柳青子知道你是如此阴暗可怕的人还会喜欢你吗?凤天城,你与朕是同一类人,就应在一起。而不是擅自离去,妄想逃脱这阴怖。”

凤天城平静的凤眸布满阴蜇,“皇上说过了。”

暗哑的声音,凤天郅一笑,“你怕了。”

凤天城抑郁的看着起身的凤天郅,凤天郅笑容越来越大,“柳青子看着此刻这样的你会不会怕,哦,对了,你险些杀了她,她应该会害怕的。”

抑郁快速消散,仿佛没有出现一样,凤天郅紧握住龙椅,怎么可能,刚刚他明明被挑起了病因,如此快就,不可能,凤天郅靠近凤天城,肯定是他看错了。

可见凤天城平日波澜不惊冷漠的凤眸,凤天郅停住脚步,是他告诉自己,不能有弱点,为什么他现在可以如此,“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你一字一句告诉朕,不能有弱点,那样就会死,可现在了,你告诉朕,你现在在做什么。”

疯狂嘶吼的的凤天郅,凤天城心里一咯噔,凤天郅发病了,他是不惧,他就怕凤天郅下指令,他身边有暗卫。

“皇上,”凤天城担忧的上前厉喝了一声。

熟悉凤眸中的担忧,凤天郅猩红的凤眸缓缓移动过来,他担忧他,他还是担心他的,凤天郅压下心底的暴戾看着凤天城,“朕不介意你的这些,朕帮你把弱点拔了可好,我们回到以前那样。”

凤天城凤眸一窒紧紧盯着凤天郅,“皇上,不可。”

“拔了不是更好吗?”凤天郅眼一冷,“朕已经退让了这么多步,凤天城,你别以为朕对不一样,你就为所欲为。”

凤天城紧紧盯着凤天郅的一举一动,他深怕他下个指令,那样……“皇上,有时候太偏执并不好。”

“偏执,什么叫偏执,”见凤天城紧盯着自己突然知道他怕什么,凤天城冷笑了一声,“你又怎么不是偏执,难道是心悦,喜欢,她什么也没有,你又何必是她。”

“她是什么也没有,”凤天城轻轻开口,“当初臣甚至厌烦她,”可后面,凤天城神色一柔,她不知不觉温暖了他,凤天城不去注视那丝丝光明看着凤天郅,“皇上,臣希望你恢复正常,这不被世俗认可。”

“朕不在乎,”凤天郅抢到,“朕不在乎,就算受全天下唾弃,朕也不在乎。”

“皇上不在乎,臣在乎,更何况臣从未对皇上有过逾越之情,你是皇上,是臣的忠,其次你还是臣血缘的弟弟,也是臣的义,”凤天城低哑开口,“皇上,我们确实是一类人,只是皇上一直揪着以前的点点不放,臣知道这皇宫孤寂暗脏,人往高处水往低处流。

皇上可以去外面看看,跳出这皇宫,跳出过去的种种。世间不知这一丝温暖,你愿意,这温暖可以有千千万万。执着于过去,只会让皇上越陷越深。”

“闭嘴,你懂什么?”凤天郅黑白分明的凤眸乌云密布,“你懂,就不会把朕一个人丢在这孤寂全天下最暗脏的皇宫,这本应是你待的地方,你待的地方。”凤天郅嘶吼出声,“朕心甘情愿待在这皇宫,为你受罪,为的是谁,为了你。”

“皇上,”凤天城眉头一拧,“当初是臣设计,可臣并没有逼皇上。”

“没有逼,”凤天郅看着冷漠的凤天城,“你说不想待在宫里,你不记得了。”

☆、不管你的心还是身都是朕的

凤天城微一愣,当初他确实不想待皇宫里。凤天郅苦笑了一声,“你明知朕愿为你牺牲一切,你说出那句话不就是仗着朕的心思吗?等朕登上皇位,你又装作什么不知,不知朕也不怪你,只要你在朕身边,可现在你为了一个女人跟朕翻脸,朕哪里不如柳青子了,朕为你待在这恶心的皇宫。”

被戳中痛点的凤天城凤眸一凝,当初他确实发现了凤天郅别样的心思才……当初他也不成熟,应该更好的处理,“臣一直当皇上为弟弟,”后面他尽力远离凤天郅,就希望他能掐断这畸形的依恋。

“弟弟,呵,你躲避朕,朕知道,朕也压抑住心里的一切,与你往常一样,只要你开心,朕愿意做一切,柳青子可以吗?全天下没有一个人能如朕这样全心全意对你。”

凤天城看着哀伤疯狂的凤天郅,“皇上,臣当初有私心设计皇上,那皇上算计当皇上时,也不是心不情不愿的,皇上有一丝心思是因为臣,臣承认,可说要为了臣。

皇上心里最清楚,皇上和臣一样,自那以后自私阴毒,交不了心,臣能把背留给皇上,是因为世间只有我们二人境遇一样,同样残缺不全的人,惺惺相惜,互相慰藉,自然不会刀剑相向,可说情。”

凤天城凤眸流光溢彩的亮起来,凤天郅在这目光下顿时觉得心中的阴暗无处遁形。

“情,”凤天城开口,“皇上确实对臣不一样,那不是情,是一种偏执,世间只有我们二人,自然要在一起,可臣却向擅自脱离这痛苦的找沼泽,抛下皇上你,你的自尊心自然不允,怎么可以,臣应该跟皇上一样,坠入被阿鼻地狱,二人一直是如此。”

“你胡说,”被揭露心思的凤天郅有点慌。

“臣是不是胡说,皇上心底最清楚,”凤天城轻轻开口,“给自己找个借口冠冕堂皇的做一切,皇上对臣确实不一样,臣承认。皇上,臣能走出来,皇上必定能。”

“走出来,”凤天郅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你告诉朕怎么走出来,一日入了这地狱一辈子走不出,你也是,凤天城,你也走不出,虽然你一直想走出来,可朕不会让你得逞。”

凤天城心一跳,“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朕也不知,”凤天郅疯狂的后退,“你说的对,朕与你才是世间唯一惺惺相惜之人,擅入者死,”说完凤天郅鬼魅一笑。

凤天城看着重重拍下的手,“不。”

凤天郅看着惶恐的凤天城哈哈大笑,“你必与朕生生痛苦纠缠在一起。”

凤天郅鬼魅的笑容仿佛从远处传来,凤天城充耳不闻,惶恐静止的四处打量殿内,暗卫了,暗卫从哪里走了。

在哪里?在哪里?柳青子,凤天城心犹如一把利剑穿过,钻心的疼,“不可以。”

凤天郅看见转身快速跑出的凤天城立马上前伸出手要抓凤天城。

凤天城反手扣住凤天郅的手狠厉道,“凤天郅,你别逼我。”

“逼你,”凤天郅眼一眯,躲过凤天城推来的一掌,“是你逼朕,不是吗?你好好的,就如以前一样,朕做昏庸的皇帝,你做你权势滔天的魏王,想怎样就怎样,没有其他人,那不好吗?整个天下任你肆意。”

凤天城着急的想出去阻拦,可凤天郅如影随形缠着他,二人从小一起练武,套数互相都熟知,凤天城眦目欲裂的回头看着凤天郅,“凤天郅。”

“以前朕害怕之时,你会抱朕、安慰朕,朕确实有私心,可当初愿入这囚笼,也是因为你不想入,你也就是算计了这点,算计了如你所说的偏执,朕当初是心甘情愿,可后面你的疏离,让朕心不甘情不愿,”凤天城招式越来越狠厉,凤天郅丝毫不在乎的见招拆招。

凤天城紧扭住凤天郅的手,“你把人放了。”

“放人,为什么,”凤天郅顺势也扭住凤天城的手迅速靠近,“你自己都说了,朕自私阴毒,要拉你一起,朕偏什么放人,你比朕更痛苦,朕更加欢喜,这样我们二人才能永远在一起。”

凤天城阴冷的直视凤天郅,“你确定不放人。”

凤天郅紧紧盯着那双要爆发的凤眸,“是,朕得不到你,谁也别想得到你。”

凤天城看着丝毫不退让的凤天郅,“皇上,是你逼臣的。”

“逼,是你逼的朕,”凤天郅轻轻开口。

凤天城脚冷冽一踢,一个转身脱离凤天郅的桎梏,随身而上的凤天郅,凤天城手往腰间一模,柳青子,不可以,以绝对的爆发力转身抵住凤天郅。

脖颈处冰凉的刀锋,凤天郅笑着继续上前,刀划过皮肤,凤天郅继续笑,“有本事你杀了朕。”

“别以为臣不敢,”凤天城手未缩。

脖颈处的刀锋扎得越来越深,血浸满整个刀身,凤天城心动了下,看着邪魅义无反顾的凤天郅,“皇上把人放了。”

凤天郅又上前了一步,刀锋扎得更深,“这就是越陷越深,就如你抓着柳青子不放,就算死也不放,朕也是,一丝温暖千千万万,朕却只取一瓢,只是为什么你取的不是朕,朕以前对你不好吗?为你出生入死,从未有怨言。”

“那时只是为了活下去,”凤天城坦诚的看着凤天郅,“皇上那时也不想变成阶下囚。”

“也是,”凤天郅低垂一笑,仿佛脖子被划开流血的不是他,“所以呢?”

“放了她,”凤天城咬牙开口。

“为什么放了她,你给朕一个理由,”凤天郅紧紧的盯着凤天城,他说只是他的偏执,可不是,他喜欢他的注视,贪恋他以前的怀抱,他也明知这种感情不行,可就是控制不了。

“臣喜欢她,”凤天城手微微后移。

凤天郅平静的凤眸猛的一僵,喜欢,“为什么。”

“感情没有为什么?”凤天城收回手,“你变成这样,终究有臣的过错,怎么也无法抵挡你是臣弟弟的事实,如果你不想臣恨你,就放了她。”

凤天城收回刀直直的盯着凤天郅,“臣现在不能没有她。”

转身的凤天城带着决绝和哀伤。

哀伤的气息,凤天郅心里酸涩不已,“你不救她呢?”

凤天城脚步一凝,“随她一起。”

“她就对你这么重要,”低哑平淡的一句话无疑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刺到心间,凤天郅沙哑道。

“臣不知,”凤天城看着宫檐下落下的余晖,“只知道没有她,比以前还不如,”以前他的世界灰得可怖窒息,柳青子出现,犹如柳枝软软一点点让他的世界出现绿。

“她是你的希望,那你就是朕的希望,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凤天郅颓废得愤怒道,“她是你的希望,那朕呢?”

凤天城转身,见似乎要破碎的凤天郅,“皇上,就算臣求你呢?放了她。”

“晚了,”凤天郅凄然一笑,“你只能有朕。”

凤天城凤眸一睁,寂静的看着凤天郅,凤天郅看着平静得不可置信的凤天城痛苦的一笑,“晚了,朕怎么可能能容许有人得到你的心,怎么可能你走出这泥泞的沼泽,朕和你天生就该这样活着,两人互相取暖。”

凤天郅靠近凤天城,“你忘记了那些宫女对你所作所为,是你告诉朕全天下的女人都恶心,你忘了那痛苦的记忆,都是女人带给你的,没有她,你还有朕。”

一幕幕不堪的记忆涌入脑中,凤天城恶心头晕,极力才压抑住心底涌出的暴虐,“滚开。”

凤天郅紧抓住凤天城的手,凤天城阴狠的一字一句开口,“给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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