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大结局 (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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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齐掌门。

“师父……”

“不管怎么说,你终究还是我华阳派的弟子,师父交给你这点事情,你总是还能做到的?”

齐康浩怎么都没有想到齐掌门把他叫进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情,这意思是不是说……他已经原谅了自己?

齐康浩起身在齐掌门的面前跪下,“师父!”

看到齐康浩这样,齐掌门的鼻头也是一酸,强忍着道:“好了,你起来。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次就跟着你师兄弟们一起回去,我如今是常年在京城,一年也回去不了几次,帮里的事情,你们师兄弟一起商量着,我也没别的要求,别让我们华阳派衰落下去就行了。我知道这么多年来,又薇一直跟在你身边,她也是我们华阳派的弟子,就让她跟你一起回去。”

“多谢师父。”齐康浩跪在齐掌门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他知道父亲做出这个决定有多么不容易。

齐掌门摆了摆手,“你先让你师兄带你去房间收拾一下自己,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明天你们就一起离开。”

“是,师父。”

“行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出去。”

“徒儿,告退。”

待齐康浩离开之后,齐掌门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这孩子憔悴的样子,这些年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反正自己以后都会很少回华阳派了,就让他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毕竟也叫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父亲。

齐康浩离开前厅之后,那些等在外面的师兄弟们立刻围了上来,看到齐康浩泪痕未干的一张脸,都是有些不敢开口。

终于还是他们的大师兄先是开口问道:“怎么样,师父都跟你说了什么?”

“师父说让我跟你们一起回华阳派。”

听到齐康浩这句话,那些师兄弟们一时忍不住竟是欢呼起来,齐康浩看到他们如此,心里也是十分感动,这么多年,他自己觉得没脸见这些师兄弟们,当初从京城离开之后,就到处流浪,再也没有回过华阳派。

但是如今看到自己师兄弟们这个样子,他心里明白,他们并未因为那件事而讨厌或是嫌弃自己。

看到他们师兄弟在一起说说笑笑,站在一旁的穆又薇心情却是复杂,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见齐康浩这么高兴过,他的脸上有多久都没有出现过笑容了,久到穆又薇已经记不清了。

他能回华阳派,重新跟自己的师兄弟们在一起,重新可以这样开心的笑,她心里当然替他高兴。但是也难免有些遗憾和失落,这些年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别人,只有自己陪着他,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但是如今他重回华阳派,身边有那么多师兄弟们,眼里恐怕就再也看不到自己了……

……

而这厢苏洛宁带着萧俊康已经到了天和医馆,见是苏洛宁来了,那迎人的小厮赶紧把他们领到供人休息的雅室。

“皇后娘娘稍等,先生他正有病人。”

苏洛宁含笑道:“我们今天不过是来看看肖叔叔,也没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肖叔叔有事情就尽管去忙,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然而苏洛宁他们在这里等了没多久,那小厮就来请他们过去了。

“肖叔叔,我今天带着一个人来给你送谢礼来了。”

肖大夫抬头一看,却原来是萧俊康,便是站起身来,冲着那萧俊康行礼,“见过王爷。”

萧俊康连忙上前扶起他来,“肖先生是我们夫妻的恩人,我怎么能受得了您这一礼呢?我今天过来这里,就是为了特意来谢谢肖先生您的,如果不是您,臻儿她也不可能生下我们现在这一双儿女。”

肖大夫笑着摆手,道:“我们也说这样的话,就言重了,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大夫该做的事情而已。”

苏洛宁含笑道:“我们别站着说话,都坐。”

萧俊康把自己带来的谢礼奉上,又是一番感谢之后。肖先生这才转而看向苏洛宁,道:“师父他老人家写信回来,说是过一阵子就回京城来,他说还给你带了好东西,让我提前告诉你一声,好馋一馋你。”

“林老要回来了啊,他这次回来还会再走吗?”苏洛宁看着肖大夫开口问道。

肖大夫摇头,“师父的意思是,这次回来就不再走了。”

苏洛宁微微点头,“这样最好了,林老年纪也大了,这么在外面奔波着,总是让人不放心。”

这个时候坐在苏洛宁身旁的瑶儿不由开了口,“如今跟天和医馆到底有什么样的缘由啊?我每次问娘亲,娘亲总是不告诉我。”

苏洛宁微微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

肖大夫看着瑶儿笑道:“你一直在跟着你娘亲学做生意是不是?”

瑶儿点头。

“那这件事的确是应该跟你说上一说,让你也学学你娘亲的生意之道。”

肖大夫看着瑶儿的这双眼睛,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苏洛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还是个孩子,比瑶儿大不了几岁。

当时天和医馆还没有搬来京城,自己也还只是一个刚出师的大夫,师父的医术好,医馆里的生意自然也好,生意一好,自然就会惹得别人眼红。

自己跟师父虽然会看病,但是在做生意上却是外行,那些人见天和医馆的生意太好,于是就生了歹心。不仅派奸细来天和医馆偷药方,还联合当地的药材商,一起抬高药材的价格。

师父又是一个重承诺的人,事先跟病人说了什么价钱,就收多少诊金,一分一厘都不肯多收,那段时间天和医馆每天都在赔钱,他们明知道这是当地那些医馆和药材商联合起来在一起打压天和医馆,但是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段时间里,师父整天唉声叹气,终于有一天,师父把自己叫到跟前来,对自己道:“我们这医馆眼看是经营不下去了,我这些年攒下的积蓄是全都已经赔完了,你如今已经出师,也可单独给人看病了,以你现在的医术,去哪家医馆都不成问题……”

“师父……您这是要赶我走吗?”

“我不是想赶你走,只是你现在再跟着我,再过这么几天,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了。我想着,明天就把医馆的门给关了,还跟以前一样,在哪个医馆或药铺里当个坐堂大夫算了,以你现在的本事,也能当个坐堂大夫,独当一面了,你就不用再跟着我做学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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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先生至今还记得当初自己师父脸上的神色,那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失落,让人看了不由心酸。他知道天和医馆是自己师父用全部的心血建起来的,如今医馆开张不过短短时日,天和医馆就被挤兑成这样,无异于在自己师父的心头剜下一大块肉。

那天晚上,师父吩咐厨房做了一大桌的菜,把医馆里所有的伙计、学徒还有账房先生都叫到一起,当着他们的面宣布,医馆经营不下去了,请大家另选出路,这顿饭是大家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明天这医馆就不开张了。

当时自己看着师父那个样子,心里真是恨哪,恨那些人为什么要联合起来挤兑他们?挤得他们无路可走。

然而,就在那顿饭吃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师父想着这么晚找来的病人一定是很危急,当即就叫上自己一起走了出去。

打开门,预料中的病人没有出现,站在自己和师父面前的。却是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长得很漂亮,是那种让人一看了就觉得眼前一亮的漂亮,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侍女,自己跟师父两人见状都是愣了一下,还是那个女孩子先开了口。

“我可以进去说话吗?”女孩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令人心安的沉稳。

“当然可以,进来。”师父示意自己让开身,让那女孩子能够进来。

而此时坐在大堂内吃饭的众人看见那女孩子也是愣住了,大家心中都很奇怪,这么晚了,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来这医馆做什么?她这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有病啊。

“这位小姑娘,你是来看病的吗?”只听得师父问那女孩子道。

可是那女孩子却没有立刻回答师父的话,而是站在那里四处打量着他们的医馆,然后把目光落在那一桌子的伙计、学徒身上。

“你们这是在吃散伙饭吗?”

大家一时哑然,对这个女孩子就更加好奇了,这女孩子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却……很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只听得她又道:“本来我还打算明天再过来呢,但是这么看起来,我最终决定今天晚上过来是正确的。”

大家都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这个时候师父对那女孩子开口道:“这位小姑娘,你到这里来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如果不是看病的话就请出去。”

“我不是来看病的,但我也不打算出去。”说着,那女孩子看向师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道:“我知道你们这个医馆快要经营不下去了,我是来帮你们的。”

当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她说的话,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相信,谁能相信一个年纪如此小的女孩子能帮助天和医馆起死回生呢?

可是师父相信了,他当时就那么认真地看着那个女孩子,缓缓开口道:“你要怎么帮我们?”

那女孩亦是抬头看着师父,道:“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吗?”

“当然,里面请。”

就在自己还在愣怔不解的时候,师父抬手拍了自己一下,道:“你也一起过去。”

自己当然不会拒绝,于是就跟着师父和那女孩子去了后院里师父的房间,师父并没有因为那个女孩子小就忽视了该有的礼节,他先是请那个女孩子落座,但是那个女孩子却摇头拒绝了。

只听得她道:“先生是前辈,理应先坐。”

师父也没有再推辞,冲着那女孩子笑了笑,也就坐了下来。

“姑娘打算怎么帮我们?”师父见那女孩子坐下之后,开口问道。

“我知道你们现在急需要药材,也知道城中的几家医馆联合这里的药材商哄抬药材的价格,让你们一直做亏本生意,你们放心,我给你们的药材绝对是正常的价格,不会多收你一分一厘。”

师父的脸上露出苦笑,“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还是算了。”

自己听到这里,心中也不免失望。看这小姑娘方才的样子,自己还抱有希望,想着或许她真的有法子能让天和医馆起死回生,原来她只是来卖药材的。

就在自己失望之余,那个女孩子又开了口,“我知道你们现在手里根本就没有银子,药材钱是肯定付不起了,没关系,我可以先借给你们,等你们赚了银子再还给我。”

“万一我们赚不了银子,又把你的药材给赔完了呢。”师父问道。

只见那女孩子笑了笑,“有我在,我指定叫你们赔不了。”

当时自己心里就想,这个小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是该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该说她无知者无畏呢?稳赚不赔这样的话,这世上有几个人有资格说呢?

但事实是,那个女孩子她真的做到了,有了她的药材,医馆得以度过了难关,而又因为师父的医术,源源不断地有百姓们前来看病,甚至有些人还慕名前来,那些药材铺之所以跟其他的几家医馆联合起来,就是因为担心其他几家医馆不再从他们那里进药材,但是他们见天和医馆生意这样好,也便是起了别的心思,想着,就单靠天和医馆这一家,也能抵了其他几家医馆的生意了,就想着跟天和医馆重归于好,主动来到天和医馆,还主动把药材的价钱给降下来,以求跟天和医馆达成交易,让天和医馆从此在他们家的铺子里进货。

师父当然没有答应,因为他们已经有了最好的药材供应商了。

而这个药材供应商就是苏家的药铺,而那个女孩子就是苏家的二小姐苏洛宁。

后来,医馆里有一个伙计说,苏洛宁之所以出手帮他们,也是为了她自己的生意,她当时正想在当地开个药铺,而当地的几个医馆都有自己合作的药铺,她一个外来的自然是挤不进去,就找到了天和医馆,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的生意,她也不会出手帮忙的。

但是,当时师父听了那伙计的这番话之后,立刻就训斥了他一顿,并且把他给辞退了。

师父当时说的话,自己现在还记得。

师父说,以苏家的财力和苏洛宁的能力,他们的药铺想要在那个地方立足,并不是什么难事。苏洛宁完全可以等着天和药铺倒了之后,把他或是自己挖到她的药铺里去做坐堂大夫,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帮助天和医馆起死回生,这就说明,她不仅有做生意的头脑,还有作为一个人该有的仁心。

人们都说为富不仁,可他们这次却偏偏就遇到了一个‘仁’的。

所以,师父一直都说,如果不是苏洛宁,他们这天和医馆早就不存在了,苏洛宁对他们天和医馆有大恩,他们天和医馆才会处处对苏洛宁破例,而苏洛宁跟师父两个也成了忘年之交。

离开天和医馆回到皇宫之后,苏洛宁去到御书房,正打算把在路上遇到齐康浩和穆又薇的事情跟司空澈说了,可是等到她进去之后,却发现司空澈正盯着面前的一封信皱眉。

“怎么了?”苏洛宁开口问道。

司空澈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苏洛宁,沉声道:“乾风国那里出事了。”

……

司空澈把手中的信递给了萧俊康,“这是刚从乾风国送来的急信,你自己看。”

萧俊康见司空澈这神色有些不太对,一颗心也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从司空澈的手里把信接了过来。

只看了一行,萧俊康的脸色就是大变,怎么会这样?!父皇竟然驾崩了,在自己离开乾风国的时候!

而接下来的内容让萧俊康更是吃惊,父皇竟然是被弘安侯给气死的,因为他在宫里调戏了父皇的一个妃子……

等萧俊康看完信抬起头来的时候,司空澈看着他轻声道:“康王殿下请节哀。”

萧俊康这个时候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是因为父皇缠绵病榻已久的原因,在最初的惊讶之后,萧俊康倒是很快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到底也是在皇宫里长大的,这件事情里的蹊跷,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当初在来祈灵国的路上,他听到父皇传弘安侯父子进京的消息时就觉得很奇怪,父皇恨不得早点除掉他们父子呢,又怎么可能招弘安侯的儿子进京,去册封他呢?

如今看来,父皇这样做的确是有原因的,就算那弘安侯再怎么大胆,也不至于敢在宫中公然调戏父皇的妃子,父皇之所以会招弘安侯进宫,大约就是为了使出这一计。

皇帝因为弘安侯调戏妃子而气绝身亡,再加上朝中言官的口诛笔伐,百姓们怎么会不被煽动起来,去责备弘安侯呢?当初他的女儿慕澜郡主跟三皇子萧亦淳退婚的时候,在百姓中间就已经掀起过一阵议论的浪潮,说是弘安侯拥兵自重,已经不把皇家给放在眼里了,再加上这次的事情,弘安侯肯定受到百姓们一边倒的指责。

但是,无论父皇事先做了怎样的安排,自己都不能再继续在祈灵国里多呆了,自己得要赶紧赶回乾风国去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司空澈和苏洛宁自然也不会多留萧俊康,萧俊康当日午后就跟司空澈和苏洛宁告别,然后赶回乾风国去了。

等他离开之后,司空澈不由有些感慨道:“这乾风国的皇帝也是不容易,就连自己的死也要拿来利用一下。”

“但是就算是给弘安侯设计了这样一个罪名,他的那些部下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弘安侯被杀头处死吗?”苏洛宁暗暗摇头。

“他们当然不会无动于衷,但未必是为了弘安侯,你想想看,这弘安侯的手里握着乾风国一半的兵权,他手下的将士肯定不少,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谁也猜不透他们究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投诚朝廷,来谋个高位,还是趁乱掌握这军中大权,像自己的主子弘安侯一样手握兵权,让皇帝忌惮。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乾风国肯定会很乱。”

苏洛宁微微点头,“还好瑶儿已经回来了。”

司空澈闻言笑了笑,“有萧文彦在,弘安侯的那些属下是绝对打不到京城去的,萧俊康这马上也要回去了,还有萧亦淳,说实在的,乾风国的这几个皇子都不是吃素的,就连萧闵安……萧闵安有能力是有能力,不过在这次的事情上,他却是露不了什么头角了,谁让那弘安侯是他的岳父大人呢?别说是露头角了,这个时候他的王府大约已经被围起来了。”

“是啊,萧文彦跟萧闵安是夙敌,两个人从小的时候就开始斗,那萧闵安的母妃又是差一点害得萧文彦在我们祈灵丧了命,萧文彦还不趁这个机会好好整一整萧闵安。”

‘整’这个字倒还说得轻了,这乾风国的皇帝一死,身为乾风国太子的萧文彦就已经是国君了,在这场争夺皇位的战争之中,萧文彦取得了最后的胜利,那曾经跟他斗得你死我活的萧闵安,就算是不死,这辈子也再不会有什么建树了。

司空澈略带嘲讽地道:“当初萧闵安从萧亦淳的手里抢走了弘安侯的女儿,他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但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注定了不可能是乾风国下一任的皇帝了。乾风国的皇帝那么讨厌弘安侯,又怎么会让弘安侯的女婿做下一任的皇帝,万一那慕澜郡主再生下个一男半女,他的孙儿里就有了弘安侯的血脉,这不是恶心他呢吗?”

“只能说萧闵安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他以为凭着弘安侯手里的兵权能给自己的父皇施加一些压力,但是这只能让他父王对他更加心生讨厌而已。”

苏洛宁摇摇头,“算了,不说了,这本来也是乾风国自己的事情,再说了,乾风国的那几个皇子足以应付这局面。”苏洛宁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司空澈的御案前,抬手就要给他收拾一下摆得乱糟糟的奏折,眼睛看到一处,却是停了下来,不由含笑道:“最近又有人烦你了?”

司空澈亦是上前看了一眼,语气哀怨道:“那有什么办法,你在外人面前一向表现得大肚能容,一点儿都不在意我纳妃子的事情,甚至还积极帮我挑选适合的人选,人人都称赞你是个贤德识大体的皇后呢?他们没理由烦你,可不就来烦我了吗?”

苏洛宁抬手轻轻拍了拍司空澈的肩膀,含笑道:“皇上,我同情你,不过,我也相信,你不是一向都处理得很好吗?再接再厉,再接再厉啊。”

司空澈看着苏洛宁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痒痒,正要上前抱住她,却是被苏洛宁用胳膊给隔开,“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可是司空澈根本就不管,凑上前去欲低头吻上苏洛宁的唇,却是被苏洛宁抬手被拧了耳朵,好气又好笑地道:“真是色令智昏,这里可是御书房。”

司空澈此时只是痛呼,苏洛宁赶紧松开手,含笑道:“我说,皇上,你不必在我跟前这般装,手是我自己的,我还能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的力气吗?哪里会至于让你感觉到疼,你这皮糙肉厚的。”

司空澈收敛起脸上的表情,眸光深深地看着苏洛宁,放低了声音道:“我就喜欢你这副有生气的样子。”

说着,就是低头吻了上去,苏洛宁有一种冒犯神灵的感觉,这里毕竟是御书房啊。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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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敲门声打断,司空澈只好放开苏洛宁,冲着外面有些不耐烦地道:“什么事?”

外面的太监一听司空澈这不耐烦的声音,头上顿时冒出冷汗,立刻出声道:“是明国公求见皇上。”

明国公?苏洛宁闻言不由笑了笑,方才自己看到的那份奏折上不就写着他的名字吗?

此时不由冲着司空澈低声开口道:“看来皇上的麻烦是来了,臣妾就不打扰了,皇上跟明国公好好聊啊。”说完这话,苏洛宁就含笑转身离去了,留下司空澈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含笑摇头。

走出御书房的大门,苏洛宁在外面碰到了明国公,对于女子进御书房,明国公是不大同意的,就算是皇后娘娘也是一样,这御书房可不是后宫女人能进,所以看到苏洛宁此时从御书房里出来,他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苏洛宁却是含笑看着他道:“明国公,您终于来了,你若是不进宫来,我还想着出宫去见您一面呢。”

听到苏洛宁这话,那明国公脸上有些诧异,“哦,皇后娘娘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苏洛宁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副很苦恼的样子,“还不是为了皇上选秀女纳宫妃的事情,这不,我刚刚还在里面劝皇上呢,可是无论我说什么,皇上都是敷衍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就想着明国公您好歹是皇上的长辈,您说的话他总是能听的,皇上就这么一直不纳宫妃也不是个事儿啊,我真想日也担心夜也担心,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本来还对苏洛宁进御书房的事情有些不满的明国公,一听了苏洛宁这话,脸上的表情立刻就是变了,这皇后娘娘果真跟传言中的一样,贤德识大体。

“皇后娘娘,实不相瞒,关于选秀女纳宫妃的事情,我也给皇上上过好几道折子了,可皇上那里连个回音都没有,总是晾着我,我这不才进宫来当面跟皇上说嘛。”

苏洛宁冲着那明国公微微点头,“那这件事就有劳明国公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这本来就是为臣者该做之事,虽然我早已退出朝堂,但是先皇在临终之前对我有所嘱托,有些事情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苏洛宁欠身为明国公让开一条道路,开口道:“明国公快请进去,皇上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等到明国公进入御书房之后,苏洛宁含笑摇头,刚走出几步,就从旁边窜出一个人影来看,苏洛宁还以为是自己的小儿子,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的女儿。

苏洛宁含笑拍了拍瑶儿的脑袋,道:“你怎么跟你弟弟学起来了,总是这般突如其来的吓人?”

瑶儿眨了眨眼睛,笑着看向苏洛宁道:“娘亲,您跟明国公刚刚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您这不是害惨了父皇吗?”

苏洛宁点了点瑶儿的鼻子,笑着道:“你这孩子不仅学你弟弟吓人,还学会听墙根儿了。”说着,她便是牵起了瑶儿的手,带着她往寝宫的方向走,同时开口对瑶儿道:“这叫合理地趋利避害,懂吗?”

“如果是我不让你父皇纳宫妃,那我就会被人说成祸水、妖妇,但如果是你父皇自己不愿意纳妃子,那就是他专一、情深,明白吗?”

瑶儿点头,“我知道,我出去的时候经常听见人家说父皇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对母后您一心一意。”

“所以啊,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我免于被人攻击,你父皇也能博得美名。虽然有些朝中大臣不满意现状,但是你父皇毕竟是君王,他们再怎么不满意,也不能拿你父皇怎么样。”

而此时御书房之中,明国公正是跟司空澈提出选秀女的事情,司空澈不发一言地安静听他说完,这才看向坐在那里的明国公道:“明国公以为必须纳宫妃的理由是什么?”

“自然是为皇家开枝散叶。”

“如果是因为这个理由,那就更加不必选秀女纳宫妃了。”

明国公疑惑地看着司空澈,“为何?”

司空澈闻言笑了笑,“为何?朕那几个兄弟哪一个不是儿女成双,明国公还不知道吗?隽王妃前不久又怀了身孕了吗,这皇家子嗣的问题您用不着操心。”

“可是皇上这里却子嗣单薄,这对我们祈灵国的以后不利啊。”

“朕明白了,明国公这是在替朕担忧储君的事情啊。”

明国公闻言,赶紧道:“臣不敢。”

“明国公,你是认为朕这两个儿子将来不足以承担帝位吗?”

听到司空澈这么说,明国公心中自然是一阵紧张,“不是,皇上误会了,臣只是……”

“既然朕的这两个儿子都足以担当大任,朕还要那么多子嗣做什么?好让他们将来兄弟相残争夺这祈灵的皇位吗?”

司空澈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了,而明国公的头上也是冒出冷汗来,“臣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还有什么原因一定要朕选秀纳妃不可?对了,明国公您是有一个孙女,可是她的年纪还太小了,进宫给朕做妃子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明国公当然不是想让自己的孙女进宫给司空澈做妃子,他只是想着皇上一直不纳妃于祖制不合,再加上那些朝中官员们的请求,他才掺和这件事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被皇上驳得这么彻底,而自己都是哑口无言。

最终明国公一脸颓丧地走出了御书房,他承认皇上方才说的那些话的确是很有道理,但是皇上不纳妃,这样的事听起来总是让人难以接受,哪有皇上不纳妃的呢?不过,说起来还真有那么一个,那就是大历王朝的敏文帝和他的皇后,这大历王朝已经覆灭了数百年了,谁还记得他哪一任的皇帝是谁呢?但是这敏文帝却是至今仍为人称道的一个,就是因为他身为一国之君,一生只娶了一个女子。

敏文帝一生只有一个皇后,可大历的江山也没有在他的手中垮掉,也没有在他儿子的手中垮掉,明国公想到这里,终于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件事我也不管了。”

而御书房中的司空澈目送明国公离开,暗暗摇了摇头,这才继续去看自己的奏折,虽然他一直都玩笑说苏洛宁把这件事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自己置身世外是很没有义气的,但其实他心里很赞同苏洛宁这样做。

如果苏洛宁不是表现得很希望司空澈纳妃的话,那不止是朝臣,就连百姓们的矛头也会指向她,如果是这样,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冷静理智的处理这件事情,现在所有的矛头都在自己身上,这样反而更好,朝臣们除了给自己上上奏折、苦心劝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那些百姓们呢,纳妃这种事情本来就跟他们无关,一开始他们还会议论议论,时间长了,他们也就习以为常了。像是大历王朝的敏文帝,人们现在提起他的时候,不也是因为他的深情专一而交口称赞吗?

……

因为如今有了瑶儿,苏洛宁就不用经常出宫去巡视自家店铺的情况了,这个任务她早就交给了瑶儿。

瑶儿回京,在宫里歇了几日,也就出宫去苏家的各个铺子查看情况。没有想到却是在成衣铺里碰到了秦家的少爷秦光纪,其实他这个年纪,叫秦家少爷已经不合适了,但是事实上,直到如今,秦家老爷还没有把秦家的生意交到他的手上,他现在的处境也是尴尬。

“姨父,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秦光纪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二姐没跟你一起来吗?”照规矩,他是应该称呼苏洛宁为‘皇后娘娘’的,但是他今天来是有求于人家的,所以在称呼上也显得亲近一些,改而称呼了‘二姐’。

“母后在宫里有事要忙,只有我一个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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