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赵构坚挺的背部被打得衣裳褴褛,密密麻麻布满血痕,一条条,有深的或浅的,错乱交杂在一起,一滴滴的红血落地。
眼看着赵构活活被打死,阿吴跪地挡在赵构面前,燃着怒火的鞭子像是泼出去的水,疾疾打在阿吴戎装胸前,她不堪一击倒地。
忍着炙热的痛,顽强爬起来求情道:“婉容,求求您别打了,再打王爷会死的!”
她从未见过婉容生这么大的火,着急下眼泪滚落,转头哀求赵构道:“王爷,奴婢求您了,您就向婉容认错!”
认错有什么难的,又不会少一块肉,就算心里不是这么想,认错后依然是条好汉。王爷怎么就那么傻想不通?
“你可知错?”婉容攥紧鞭绳,红着血眸,深吸一口气,因愤怒肩膀微微颤抖,可想气到了何种程度。
阿吴扶起奄奄一息的赵构,急劝道:“王爷,您就快向婉容认错!就算不为了自己,亦要为了别人啊!”
她两眼盈盈若雨露,说的有够明显,便是暖姐姐看了,亦不忍他受残酷的鞭笞。
赵构有泪不轻弹,平静看着母亲,若磐石坚定不移:“爱一个人有错吗?我没错!”
婉容气得眼前昏黑站不稳,沐青伸手扶住,才避去了晕倒。
“你这个不孝子,是要把你母亲气死才肯罢休!”婉容颤抖指着他。
赵构无法理解母亲的蛮不讲理,为何要阻止他与暖姐姐交往,不服气顶一句:“母亲想多了,儿臣没有。”
婉容揪住痛如刀割的胸口泣不成声,心酸的热泪融化了精致的妆容:“没有……你口口声声道没有,我为你含辛茹苦,你却是这般狠心对我?”
她是他惟一的儿子,为了他在后宫里忍声吞气,拼命讨皇上喜欢,奈何是她不争气,还要凭着母凭子贵。千叮咛万嘱咐,只盼他能平平安安,与世无争。
三年前,因那女人惹恼了衮王,为此她狠心痛下鞭刑,以至他半个月下不来床。原以为他能因此长记性,没想到三年后,又因念念不忘的那女人惹恼了太子。让她做母亲的好寒心。
沐青搀着婉容坐下休憩,婉容坐着别过脸不想让孩子见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低声抽泣,泪打湿了繁花翠柳的锦帕。
母亲的泪水静默躺进赵构坚硬的心上,恍惚他从荒唐中醒来,颤抖着牙齿急声唤道:“母亲……对不起……”
滚烫的泪水自他圆滑的眼眶流下,跪在母亲脚下,头深深磕地,磕出沉闷的响声。是他自私,没有顾及母亲的感受,是他该死,竟惹母亲大人伤心。
稍冷静的婉容转正脸面对他,只想知他心中怎么想,由他决断:“那你是要母亲,还是那个女人?”
若要那个女人,从此她就当没生过他,放任他自生自灭。
昏暗的赵构沉思良久,慢慢抬起身,额头磕出刺目的血印记,艰难抉择道:“儿臣……儿臣……要……”
两双炙热的眼凝视他,两颗心隐隐期盼,隐隐不安。
赵构攥紧拳头,母亲在太子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一遍遍刺激他,皱死眉,道:“母亲!”
顷刻之间,恍惚全世的痛如铁烙注心,他闭上双眼,两行深深的泪自稚白的脸流下。他发誓,终有天他会让母亲过上不需向人低眉顺眼的日子,他会夺回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然就让他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皓雪铺天盖地,冬夜冷风嗖嗖刮进破旧的小窗子。寒冷的小木屋里,食过淡饭的暖酥就了寝,蜷缩进一张冷被褥里,窝了好一会儿手脚还是冰冷冷的,缩了缩脚丫,身下垫紧透风的被褥,睡不着觉。
委屈地想哭却又将眼泪硬生生吞了回去,哭又有什么用呢?再苦再累都要挺下去。
冷夜漫漫,她只有困到忘去冷才能睡下。
“吱呀。”是谁伸手轻推开了木窗,露出一双幽黑泛着晶莹贼光的眼?
毛茸茸的小东西嘿嘿笑着钻进被窝,躺进她的怀里,充盈着冷空气的被窝瞬时温暖。
睡梦中的她隐约感到被窝里似有东西在蠕动,伸手一摸,是个毛茸茸,还是活物。吓得立即掀开被褥,脚丫落地冷踏冰,盲人摸象般寻着蜡烛。
乌黑的眼前一亮,空中燃起一团水蓝的火,照亮素衣单衣的啵啵,他静静看着她,薄唇角是笑,浅浅绕心间。
她一激动跑过去拥住他,连连嗔怒捶打他的心口,不解气推开他:“你别回来了,走啊!”
平日里看他挺殷勤的,替她跑腿什么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不顶用,在她快被太子折磨死时,他倒好消失的无形无影无声无息,不知跑去哪儿逍遥快活了。
现在还有脸回来?别管她啊,去浪去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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